乾州古城为什么叫乾州古城(移花接木不可取一一浅谈嘉州古城印记)
作者:黄潮在高原
天地出版社2017年4月出版的署名唐长寿著的《嘉州古城印记》,是一本涉嫌移花接木,严重侵犯知识产权的书籍。
我们先普及一些版权常识。著的独创性最高,产生的是绝对的原始作品;编的独创性最低,产生的是演绎作品;编著则处于二者之间。
作者的作品如果不是基于任何已有作品产生的,作者的创作行为就可以视为著。
如果作者的作品中的引文已构成对已有作品的实质性使用,或者包含对已有作品的汇集或改写成份,作者的创作行为应该视为编著。
在编、撰、著中,最牛的就是著了,含金量最高,拥有全部自主知识产权,稿酬也最高。就好比国产汽车或者手机,如果是用国外的发动机、离合器,或者是人家研发岀来的芯片技术,你就用钢材铝材做成个框框,安两排沙发,打打电话,你是不可以说自己的汽车手机是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否则就是侵权,吃不了 ,兜着走。
再举个乐山曾经发生过的案件,有个叫温吉言的先生,很多年前写过一篇介绍画家李琼久的文章,怕是他自己都忘了。时过境迁,乐山有人想出版一部画家李琼久的作品集,请四川美术界一位名人写篇序言。也许是名人事情太多,没有时间操刀,请别人帮忙写了两千字,署上大名刋登在画册前面。画册出版后被温吉言先生看了,觉得名人写的序言很像是自己多年前的作品,于是打官司,赢了,听说赔了不少钱。这就叫知识产权保护。
翻开唐长寿著的《嘉州古城印记》,全书分五辑,从古城、古街、古地名、民风民俗到古代人物,洋洋十八万多字,从版权页到最后一页,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本书曾经参考、摘抄了别人的材料,给人的印象是自己的创作。不明就里的人除了感叹作者的博学多识,从吃到行到玩,古今乐山,从正史到野史、再到民间传说,真是无所不精!
且慢,且慢。
我也是乐山地方文化的爱好者,虽然二十多岁后在云南工作,但时常回去乐山,屋檐街上的两三个旧书摊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大凡乐山市和区史志办以及政协文史委员会编辑出版的各类《文史资料选辑》,不论价钱,一律拿下认真阅读。
许多我从小认识和不认识的作者,他们用自己的笔,带着回忆为乐山的地方文献贡献了最后的余光。许多文史资料的编辑,他们甘守清贫和寂寞,一批又一批的坐在桌前,编辑出版了涉及乐山方方面面的资料。为子孙后代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我特别注意到一个细节,在2000年以前出版的所有《文史资料选辑》中,从来没有唐长寿的作品,也就是说,至少在2000年前,唐长寿先生和我一样,是乐山地方资料的忠实粉丝。
好了,现在我们走进唐长寿著的书中,从古城门开始,我就不断的摘下头上的帽子,不断的见到熟悉的人和故事。
这些文字,在二三十年前的各种资料选中已经有记录,甚至更详细,史料更准确,文字更优美。有些地方唐还抄错了,比如"横梁子"一文,1995年李世正写的《牟子风物一一白果树》,"大白果树就如兄弟俩,棵距近4米,"到了唐的笔下成了50米。
"婺嫣街"一文,乐山有好几个人写过,1990年12月15日出版的《乐山报》,毛西旁先生有"婺嫣街名探源",在唐文笔下除调㑆了几句,几乎没有任何新创意。同题的还有"西湖塘",说的是乐山师范学院大门处的过往史,我看见最早记录是1993年石瓜先生的《西湖塘的变迁》,史料翔实,文笔流畅,摘录一段欣赏,
"大西湖与小西湖之间有一条通舟楫的水道,一座古风凝重的石拱桥横跨水道的东西两岸。水面波光滟潋,鸥鹭翔集……沿湖岸修竹滴翠,垂柳轻摇,南北山头那千万株海棠竞相开放,果然是"海棠香国",康熙十二年,学者王士桢途经嘉州游览了大西湖,留下《汉嘉竹枝词·咏大西湖》:城头山色久虚无,城下清波望郁姑。白塔红船归去晚,嘉州也复有西湖"。
2002年的乐山文学杂志《沬水》第一期,刊登了毛西旁写的《西湖塘》,把西湖塘说穿说透了。反观唐文,除了加了几句花腔,抄都没有择其精华去抄袭。
还有一些谬误,比如唐长寿的"徐家扁"一文,把填补四川机制纸空白的嘉乐纸厂投产的日期,1925年10月写成1927年。再说吃,唐书中有写"乐山白宰鸡"一节,基本上就摘录自1997年2月11日《乐山日报》汤海秋的"也说乐山白宰鸡"一文。摘录也不要紧,人家文章中的精华则是制作白宰鸡的秘诀,显然是为避嫌使的障眼法。类似的摘抄战术书中比比皆是,取了骨架丢了血肉。
"叮咚井的变迁"一文,我最早是从罗孟汀的《丁东井记》中看到,作者就是今天眉山市长罗佳明的父亲,还有1999年3月19日《乐山日报》刋登的毛西旁"丁东井的三个秘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在乐山报副刋编辑康鉴主持下,乐山有一大批文史爱好者对古城的前世今生展开过热烈的讨论,独独不见唐长寿的参与。
几乎可以认为,以唐长寿著为名的《嘉州古城印记》,除了开头一篇回忆外,后面的文章都可以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找到对应,不过名字都是别人的。唐长寿不过是用了一把剪刀,切头去尾,或者重新组合,有的文章是要了别人的骨头丢了肉,有的仅是把秩序颠倒了一下。最后把别人的文章统统换成自己的名字,顶多东拉西扯说点二话,了无新意。
全书九十多篇文字,除了引用史籍外,几乎没有说明其他文字故事的任何来源,这种瞒天过海,无视前人、同人研究成果的移花接木,是文化古城匪夷所思的,可以记入当代乐山文史的荒唐。一本顶多算是收集整理的书籍,却被冠以原创以个人名义出版,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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