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史论人生(谈诗说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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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史论人生(谈诗说史2)

谈史论人生

“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

遥想当年,泡女和编剧一样厉害,甚至更厉害的关汉卿先生捂着因花柳而疼痛肿胀的下体,在晓风残月下的花船,对着腻如脂粉般的河水发一声吼。却也如诗般浅吟低唱。

七百余年转眼而过,当年的祖师流传下来的精神已然成了如今子弟们的人生坐标。称呼也从铜豌豆变成了老炮儿,当然,也不只是老炮儿,诸如此类的还有老混蛋、老流氓、老枪丫、老豁螃、老逼秧……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名称变了,内核还在。文艺界身上诸如自恋、孤僻、死不悔改等品质与老祖宗如出一辙。在这世界里足以把人逼入窄巷。但是,窄巷的尽头有门,走过窄门,你便能看到光。虽说死在巷子里的是绝大多数,至于这一位,我想他似乎是看到了光。

在他为摇滚老闲许巍写的新歌里,有着这么几句歌词: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

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看到这几句的时候,我不禁感动。高晓松真是一个伟人,在苟且的时候,还能想到诗歌和田野。这一点,和当年的关老先生何其相似!

然后我反观自身,觉得羞愧,因为我正好相反。写诗的时候,想到的却全是苟且。这不是顺序的问题,这是境界的问题。不,这也不是境界的问题,这是数量的问题,我要是能有高晓松那么多苟且,没准干事的时候也能想到诗歌和田野,这或许又是一个持久度的问题,因为……

好像不能再说了,再说下去,这篇文你们没准就看不到了。其实我在胡说了这么多之后,想说一个严肃的话题:在如此浮躁且直接的现在,有一个能坚持写诗并活得不错的人,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是一种多大的安慰。

再说回这世界。不管你是平静地过着绝望的生活还是绝望地过着平静的生活。总之避免不了这两样。在这样的生活中,敏感和孤单都足以自伤,冷漠和迟钝成为了最好的保护。这叫做成长还叫做封闭,我也不好说,大多数人都籍此生存,过得现世安稳。我亦如此,在大学的时候,还听听恩雅和林肯公园,现在,小苹果就不错;在大学的时候,还翻翻川端康成和三岛由纪夫,现在,小段子就不错;在大学的时候,还看看索多玛一百二十天和下水道人鱼,现在,苍老师就不错……

当然,高老师和许老师估计也看苍老师,或者更多。但是,在看苍老师的时候,他们还能坚持梦想,那就足以让人尊敬。不管高老师隔了几年才写一首歌,不管许老师隔了多久才开一次嗓,只要还在继续,就是令人欣慰且期待的。

不过,如果是我,写这么四句,我会这么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田野

还有诗和远方的苟且

你为那片海来到人世间

到如今赤手空拳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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