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街头卖唱歌手 4岁卖唱19岁爆红芳华绝代40年
谁能想到,一身正气的赵文卓竟然会成为《披荆斩棘的哥哥》“笑点担当”。
当他一脸严肃地唱着《流星雨》时,观众们真的笑得停不下来。
在节目里,当妻子带着儿子和女儿在电话那头给他送温暖时,相信不少人都会想到赵文卓曾经爱得轰轰烈烈的那位天后——梅艳芳。
就在今年的11月,电影《梅艳芳》也将上映。
这位离开我们18年的绝代名伶,依旧在搅动着人们的回忆与感触。
童年的情感缺失:
我要付出,才能不被抛弃
当我们在感怀90年代港风女星的魅力风采时,很多人都忘了:梅艳芳才是那个黄金年代唯一的女王。
她被誉为“东方麦当娜”,至今仍是华语女歌手全球演唱会场次最高纪录的保持者。
直到2011年,梅艳芳仍然在香港票房贺岁片之冠的十位女星中位列第二。
她的雕像被矗立在香港的星光大道上,铜像底座上刻有好友刘德华的题字——香港的女儿。
虽说昔日的港圈众星云集,但能在星光大道立铜像的,只有她和李小龙。
而这一切荣耀,都要从她19岁那年获得《新秀歌唱大赛》的冠军开始。
决赛那天,电视直播,梅艳芳穿着节目组准备的金色礼服,烫着大波浪,用低沉的嗓音唱了一首《风的季节》。
她的眼中,没有半分属于那个年纪的纯真与羞涩,甚至带着一丝彪悍和老道。
一曲唱罢,评委黄霑毫不犹豫地给了50分满分,然后问邻座的顾嘉辉,“辉哥,你给多少?”
顾嘉辉打出了49,“本来想给50,但艺术没有满分的,只好扣她一分!”
就这样,凭借甩出第二名一条街的成绩,梅艳芳火了。
在当年,这可不是如今注满水的选秀,连张学友都没过海选,含金量可见一斑。
外人以为梅艳芳是一炮而红,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14年的厚积薄发。
4岁那年,她就和姐姐被贪财好赌的母亲送到戏园当歌女。瘦小的她端着茶壶,一桌一桌地给客人倒茶,问他们是否点歌。
就像她在《歌之女》中所唱的:“我记起当天的一个小歌女,她身躯很瘦小;我记起她于不高档那一区,共戏班唱些古老调。”
这段经历,使她在多年后收获了实力和名利。
但掌声和热闹,却无法抹去从幼年时就刻进骨子里的贫困、奚落、排挤、谩骂。
她记得,小时候和姐姐赶场子时,穿着廉价的戏服、涂着廉价的胭脂,挤上船的那一刻,无数鄙夷的眼神像刀锋一样射过来。
中年妇女会提高声调教育自己的孩子:离不良歌女远一点!
梅艳芳几乎从未有过同龄朋友,在学校里,人人都躲着她、背后议论她。
家境贫寒的梅艳芳,父亲在她尚未有记忆的年纪,就出海染上疾病过世了。后来母亲再嫁,地痞流氓出身的继父整日对姐妹俩骂骂咧咧。
“整天在同一时间被同一个人骂骂骂骂骂,什么粗口都来,骂到你完全没自尊,由几岁到十几岁那段时间,我觉得是一段人间地狱。”
这样的日子,常人怕是一天都忍不了:白天在学校里被所有人排挤、晚上赶场子唱歌被客人调戏、凌晨回到家还得扫地洗衣服……
但这些,就是梅艳芳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光。
随着演出经验的丰富,梅艳芳开始小有名气,一家人的开销、哥哥的学费、母亲的赌资,都靠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负担。
初二那年,为了养家,她无奈退学,没有选择地沦为母亲的赚钱工具。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把她卖给人贩子!”当多年后母亲覃美金尖酸地对着镜头放出这句话时,可以想象,同样的话,梅艳芳听过多少遍。
为这个家付出、让母亲满意,成了梅艳芳少年时代唯一的事。即使声带受损,她也坚持要唱。
因为停止付出,很有可能真的被抛弃。
过度大方的“给予者”:我要付出,才能被爱
港圈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要是梅艳芳都不借钱给你,可见你人品有多差。
“梅姐”的大方是出了名的。凡是朋友借钱,不管借口多蹩脚,她都有求必应。出去和朋友聚会,也动不动包场,出手相当阔绰。
曾有人统计过,梅艳芳生前被借出去的资金竟然高达几千万。
或许是为了弥补年少时没有朋友的遗憾,她不遗余力地对每个人好。但维持这份热闹的背后,是别人看不见的心理压力。
她会在聚会散场后,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和好友张国荣拍戏时,他会每天把她哄睡着才走。
她还曾因为揽下债务、替人做担保,被黑恶势力追债,在跨年演唱会上泣不成声。
刚刚收到的血汗钱,转眼就要替人还债。以为靠谱的朋友,一转身就把残局扔给了自己。
挖掘到梅艳芳的“伯乐”黎小田曾说:
“她太喜欢热闹。可是你热闹完了,要一个人回家的,那你回家会怎样?我劝过她的,每天都出去干吗?每天都有人陪她吃饭,每顿都是她买单。”
“你是赚钱多,你是大姐大,可这样是不对的,每个人都赞你好,是不对的。”
不但对朋友如此,在爱情中,她也甘心做那个付出更多的人。
和初恋近藤真彦恋爱一年,在忙碌的行程中飞了日本7次,而对方却从未来过香港。
为了他,梅艳芳甚至在东京买了公寓。有一次好友去看她,发现向来精致的“梅姐”竟然穿着围裙在扫厕所。
从未感受过平凡生活的梅艳芳,对这样的平淡和温馨是最向往的,所以她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抓住这种罕有的幸福。
只可惜,“世纪大渣男”近藤真彦并不懂得珍惜。
后来,挚友刘培基曾听到梅艳芳和当时的男友煲电话粥时说:“你别捱得那么辛苦,我来捱就成。”
在感情里,梅艳芳总是习惯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把对方照顾地无微不至。
21年,7段恋情,都以遗憾告终。
她曾问刘培基:“怎么每一次都是我错(不是男人错)?”刘培基又心疼、又无奈:“你太聪明了,付出太多。”
最后的释然,洒脱利落
其实可以看出,梅艳芳是典型的“付出型人格”。
因为没有感受过无条件的爱,所以习惯了当“给予者”,甚至给的过多以至于消耗了自己。
直到生命的最后,她终于释然了,无论对爱而不得的感情,还是纠缠多年的亲情,都做了最洒脱的了断。
2003年9月5日,梅艳芳在众多圈内好友的陪同下,向媒体公开了自己患宫颈癌的消息。
在这之前的7月19号,她飞往日本给近藤真彦过生日,算是对此生挚爱的告别。
她没有告诉他自己患病的消息,甚至为了以最好的状态见他一面,选择延期接受化疗。
最后的晚餐,心愿已了。
在住院期间,梅艳芳做了遗产分配方案,成立信托基金。除了支付4名外甥和外甥女的高等教育费用和母亲每个月7万港元的生活费,她不希望她的钱,落到受益人之外,任何一个梅家人的手里。
替母亲还了几十年的赌债,是时候结束了。
还差什么?
还差一次婚礼,把自己嫁给舞台的婚礼。
8场演唱会,梅艳芳的演出服腰围从50厘米涨到了75厘米,腹水越来越严重。
化妆室开的十几台暖风机,都无法温暖她冰凉的手脚。
最后一首,《夕阳之歌》,她穿着最好的朋友刘培基为自己做的婚纱,低吟浅唱:“斜阳无限,无奈只一息间灿烂……”
一曲唱吧,余音在耳。
她独自提起婚纱走上阶梯,到最高处,转身、挥手,中气十足地说了句“拜拜!”
“现在的我,觉得一个人很好,没人烦。”
绝代芳华最美的归宿,仍是舞台。
梅艳芳的一生,拥趸无数、荣耀无数、掌声和尖叫无数,却也苦难无数。
“热闹中的孤单。”这是《胭脂扣》导演关锦鹏对梅艳芳的描述。
但也正是这份厚重的人生底色,才令她的嗓音沧桑中透着坚韧,才让她演绎的角色无需外露的大喜大悲,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撼人心。
在最后的日子里,医生告诉梅艳芳,癌细胞扩散至脑部,再也不能唱歌演戏了。
曾许诺歌迷一定会再回来的她,倔强地问:“但给我做一样也好呀?”
看着沉默的医生,她释然了:“既是这样,我便走了。”
2003年12月30日凌晨2:50,40岁的梅艳芳轻轻阖上了双眼。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别哭,别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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