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鱼玩法 教学(跟着传承第三季)
云南省的西北部,在这苍山如海的起伏之中,正是傈僳族人祖祖辈辈的家园。靠着大山,靠着弓弩,傈僳族人以狩猎为生。现在,虽然他们不再继续狩猎,但弩弓却没有放下。成为优秀的射手,依然是一份荣耀和自豪。
傈僳族的和丽红已经记不清上过多少次山。只有在深山老林的偏僻之处,才能找到他梦寐以求的岩桑树。寻找岩桑树,就是因为重要的弓弩比赛。
老挝杯弓弩比赛,整个县城仅有三个名额。胜出者才能赢得去老挝的资格。在维西县的四里八乡,和丽红一直都是最好的射手,但在半年前,他却大失水准。和丽红针对自己的发挥失常,逐渐的,他开始觉得自己的弩出了问题。和丽红不甘心放弃老挝的比赛,所以必须要找到岩桑树,并制作出新的弩弓。为此,他请出了村里的行家——自己的叔叔和志高。
有了岩桑木才仅仅是个开始,制作弓弩首先要制作弩片,每个步骤都容不得半点差错。和丽红自己没有把握,好在叔叔和志高是傈僳族制弩技艺的传承人。
夜色降临之后,大家围坐在火塘旁。这样的情景,恐怕已经重复了不止一个千年。作为大山中的民族,傈僳族的先辈们,靠着就地取材的本领,独特精妙的手艺,才能扎根于此,繁衍生息。
制作弓弩有很多的步骤,而且每个步骤的制作细节,都会影响到弩箭射出去的精准度。弩身做好后要首先安装弩牙,以前狩猎时代弩牙是用熊、牛骨头做的。弩牙安好后安弩机,弩机安好后再开箭槽,箭槽要开成V形状,V形的箭槽容易把箭送出去。弩做好后要经常试射、校对,无论哪个细节有问题都不行。
周边区县十多位弩弓高手,都来参加弩弓选拔赛,角逐仅有的三个名额。选拔赛分为站姿和跪姿,各有五只弩箭,通过记环,来统计成绩。和丽红今天想一较高低的对手,就是女射手蜂文花。
首先进行的是站姿比赛,蜂文花的第一箭,稳稳地命中了靶心。而和丽红仅射中了9环。迫切的想赢得胜利,不仅是因为和丽红身体中,流淌着傈僳族射手的血脉,同时他也要捍卫家族的荣誉。
已经进入到跪姿比赛的和丽红,容不得一丝的失误,每一箭都至关重要。统计出的环数将会决定最终的结果。傈僳族人对于弓弩的这份热爱,远远地超过了弓弩本身的功能。在他们的心中,弓弩就是自己民族的命脉。放眼整个人类,他们面对世界的第一个法则,就是生存。在不同的自然条件下,不同的种族,以不同的方式,获取着生存的资源。
一把弓弩,带给一个家庭的丰衣足食,带给一个部族的繁衍兴盛。时光流逝,岁月更迭,先辈的身影虽然远去,却留下了部族可以赖以为生的根本。因此,他们无法放下祖辈相传的这份技艺。
在两千公里以外伶仃洋的一座小岛上,面对大海的琪叔,他的心情和天气一样乌云密布。作为渔民,面对这样的光景,就是老天不给赏饭吃。
琪叔名叫“郭少琪”。他从十七岁就开始出海,与大海打了四十多年的交道。渔家祖祖辈辈的规矩,就是求生活是不能闲着的。不能出海的时候,琪叔要和老伴一起去挖紫菜。
琪叔琪婶所在的岛是庙湾岛,这里距离珠海市区开船要三个多小时。庙湾岛面积不大,曾经住着上百户人,现在大多已是人去楼空。今年六十三岁的琪叔,已经没有精力养大船出海,也没有船老大会请这个年纪的帮工,但这老两口又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园,因此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在海岛上生活,琪叔需要用发电机来提供照明。用电,用水,这些生活的必需,在海岛上并不简单。琪叔夫妇做的笼子,是本地渔民祖辈传下来的手艺,也是老两口在这个几乎是无人岛的地方,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宝。
庙湾岛位于珠海东南,温度适中,水质肥沃,是海洋生物栖息的理想之所。这片海域盛产泥鯭鱼,琪叔做的笼子,就是专门捕捉泥鯭的工具。铁笼制作的直径约五十厘米,高四十厘米。做好的笼子,里面将会放上诱饵,专门做一个让泥鯭自己游进来觅食的通道,叫做笼须。
老两口现在做笼子得心应手,分工合作。 笼子里面,还要捆扎好压笼的石头。 有了它,捕鱼的时候才能把笼子沉入海底。 这种海捕的技艺,叫做“浸泥鯭”。
阴霾的天气终于散去,琪叔准备出海了。出海之前,要做好泥鯭爱吃的鱼饵,用虾粉把南极虾搅拌均匀,用面包片层层叠叠的放在笼须的位置上固定好。哪里才有泥鯭?笼子到底放在哪里?这些问题都难不倒琪叔。笼子依次的丢在海里,就可以收工回家了。只有在明天收笼子的时候,才会知道有怎样的收获。
大海里面,琪叔布下的泥蜢笼,正在进行一场美味争夺战。众多的泥鯭寻着美味佳肴的气味,蜂拥而至。刚开始它们并不会冒然行动,而是观察和试探。但是美食当前,贪嘴的泥鯭,一个不小心就从龙须的入口,不知不觉之中进了笼子。当发现被困的时候,却已经无法脱身。不只是泥鯭,凡是贪心的家伙,都会成为笼中之鱼。
天光放亮,琪叔要去收笼子。“浸泥鯭”是比较原始的捕鱼方法,简单方便实用,是无数先辈们在海边求生中,摸索出来的生存智慧。每一笼拉上来,琪叔多少都有些收获,这是他几十年来练出来的功夫。捕获的泥鯭,老两口根本吃不完,留下一些后,还可以卖给路过的渔船。附近的渔民在路过庙湾岛的时候,都要找机会和琪叔琪婶学学做笼子的手艺。老两口带过的徒弟,自己也数不清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琪叔夫妇回归到了祖辈最原始的生活状态,并且乐在其中。有了“浸泥鯭”的技艺,两位老人相依为伴,在这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海之角,山之崖,不同的自然条件,不同的民族,他们和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但他们都从自己的祖辈那里,继承着最实用的谋生手段。正是从这些面对生存而衍生的古老技艺中,见证了中华民族的智慧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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