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科研人员都喜欢熬夜(为什么科研工作者不愿意烧冷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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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热锅还是死守冷灶,对任何人不仅是个道德考验,更是有关生活品质的现实抉择。
道德考验尚且可以借助各种“掩体”逃避选择,实实在在的生存压力就逼得人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两难困境。
热锅之所以受人追捧,因其符合主题潮流、关注者众多、容易获得外部支持、满足人类的从众需求等因素;而冷灶恰恰相反,带给选择者的多是不好之事物。如无人理睬、被学术共同体排挤、难以获得经费资助、心生“世人皆醉惟我独醒”的悲怆感等。故宣扬和鼓吹慢烧冷灶这一“特立独行之举”者众,他们甚至时不时还会为坚守冷灶者叫一声好,但绝大部分最后依旧采取“流俗之举”,接纳“世俗之观念”,一头扎进热锅的滚烫与火热之中。
烧冷灶的最大困难,是如何看待他人质疑之眼光。
尽管你觉得冷灶之学大有甚至超过热灶之研究价值,但有人会对冷灶嗤之以鼻觉得你的研究轻如鸿毛,有人会认为你无能力炒热锅而只能守冷灶而轻视你,还有人甚至会怀疑你是否因为遭遇人生重大挫折而脑子混乱思维不清。
总之,烧冷灶者先天比其他研究同仁低不止一个等级,常被视为“不合群者”,被冠以“怪人”之称号,这也算是人类社会的一大特色吧:但凡有不从众者,必要多承受“异样的眼光”。
冷灶太冷,有时甚至烧很久都无法感觉到温度上升,其挫败感时时如影随形。
倘若烧冷灶者面临诸多现实的生存压力,那么能够持续烧下去的恒心与毅力,实在令人怀疑。
这涉及到研究者如何看待现实与理想的替代关系,当二者存在不可调和的冲突时,须得坚守其一而牺牲另一端,这对任何人都是不容易的道德考量。
故对于能在逆境中仍能不坠青云之志者,我们当给予更多的喝彩和赞赏;而那些无法再坚持下去者,我们也无法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其指手画脚横加指责,毕竟我们自己也难以做到之事,有何资格强求他人一定要坚持呢?
就算我们自己能够坚持,各人境遇不同,也是不能以己度人的。
冷灶难烧,不独因热灶之故,更多还是个人坚守之难。
现实的生活压力是极为重要的诱因。
很多年轻学人,本有守着一条寂静之路开辟出一大片新天地的可能,无奈高企的生活成本和如幽灵般的“人比人,气死人”,共同驱赶他们离开平静的书桌,逃离学术的冷灶,拜倒在手握热锅的资源分配者脚下。
他们之中尚有极不甘心的一群,期望在焦躁浮华的消费社会能够“不为所动”,依靠学术理想顽强地长久坚持,但终归扛不过老婆大人“碎碎念”和为孩子提供良好教育所必须的“真金白银”之如山重压,最后还是不得不迎来“趋热弃冷”的艰难时刻。
当然,也有幸运者能够苦尽甘来,将冷灶变为热锅。
这大多是因为社会形势的变化使得过去冷清的偏门突然之间成为热闹的焦点,那些在这一领域一直默默耕耘者迎来了大好时光。
但现实中这样的幸运者其实不多,哪怕他们好不容易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但是这样的“暴热”往往出现泥沙俱下、鱼龙混杂的情况,有真材实料者最后还是被隔离在热锅之外,而那些或许是看准机会急速转向的投机分子反而端走了整口热锅,顺带连灶火一并给熄灭了。
也有另一种冷灶的烧法。很多热锅主义者,占据了热锅灶台,等到赚得盆满钵满时,开始实施战略性转身。
因为在热锅处所得丰厚无比,所以“利”的问题解决得极为透彻,剩下的是如何增强“名”的隆盛,而轻巧地转身并将大量资源投注于极具前景价值的冷门领域,正是最佳良策。
他们未必真对冷门感兴趣,但这并不影响其热情高涨;他们未必对冷门真具研究实力,但其拥有各种资源之多足以让一直坚守冷门者在所谓的“资源共享中”心甘情愿地献出多年研究心血。
更令人惋惜的是,坚守者倘若稍不留神,甚至有可能被转向者在巧取豪夺后一脚踢出局,连最后的研究领地都彻底丧失。
这样的悲剧在高校早已屡见不鲜。权力与资本的结合,使得很多冷门领域的老学究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仅是学术上的,更是人格尊严上的。
究竟什么才算是科学研究的热锅与冷灶?
或许,只有真正能够带给科研工作者者学术成就感和人格尊严感的研究,才算是热锅,违反了这点的研究,或许只能是冷灶。
《雪山飞狐》里有句台词,“知昨日之非,悟今日之是!焉知昨日之非为非,今日之是为是?”
认清自己的人生追求,弄懂研究会如何改变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才能真正做好“冷热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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