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姓谢世家嫡女扮男人 世子公然对嫡女示好
荣长宁点点头:“姑姑眼睛是比旁人更明亮些。”
“二小姐是看着我胆子大敢得罪人,才将我收进院子。做的应该也是这得罪人的勾当。”
荣长宁看着眼前茑萝繁杂碍眼,拿起花架一旁的剪刀,竟贴着根给剪断了:“会下棋吗?”
“会。”
“走吧,咱们边下边聊。”
小冬伺候在旁边,小秋守在门口。里面的人说话含蓄又委婉,徐姨娘送来的人就算是趴在墙根听,也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来了一整日,更是连荣长宁的正面都没见着过。
一直到了第二日荣长宁准备去岳家才匆匆见了那姑姑一面,问了问姓氏便没有多说话,忙着要去岳家。
荣长宁带着林姑姑走进岳家的门,小冬提着书箱跟在后面,摊好纸研好墨才退出去。
没多一会的功夫,穆王府的世子爷就来了。
见着夫子没来挥手叫过陆林,陆林就提着食盒子进来随着这世子凑到荣若身边:“来,阿若,这都是给你的。”
荣若一脸受宠若惊:“你干嘛?萧正誉,无功不受禄,你可别打我歪主意。”
“鬼要打你歪主意?”萧正誉轻拍了下荣若的肩膀:“不是说好了带我去拜访骠骑大将军梁错?叫他收我为徒的吗?”
“啊,这事啊?”荣若恍然大悟:“我当是什么呢?好说,梁叔叔极好说话。诶,你想学射箭怎么不叫你父亲出头替你去说?穆王爷的面子可大着呢。”
萧正誉摆摆手:“三两句便要吵起来了,我懒得与他说。”
“哦,也行,那等咱们俩都闲下来去北浔走一遭。刚好,离怨哥哥还能带我们在北浔逛一逛。”
“那就这么说定了。”说着萧正誉朝荣若拱了拱手,又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荣若透着盒子闻了闻里面的味道,忍不住打开,见到里面刚好放了一包栗子糖:“栗子糖?!”
于是转身对荣长宁说到:“二姐,长街弘隆铺的栗子糖,你最爱吃的!等会回去叫小冬直接拿走。”
前面不远处的白楚熤听了,不禁转眼朝荣长宁这边看了眼又看看萧正誉,别人不清楚萧正誉的心思,白楚熤可是看得很明白。想着想着,突然勾起嘴笑了下。
即便自己心里没有荣长宁,再过一年两人便要分道扬镳,可有人这样拐着弯的向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示好,心里还是有些觉得别扭。但再想想,她都不曾计较自己心里有岳楚儿,自己又何必计较那些呢?
荣长宁垂着眼,不管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顾着默功课。偶然抬眼看去,外面桃花竟然打了待放的花骨朵,远远看去嫩青中带着粉红。转眼恰好触碰到萧正誉看着自己,荣长宁微微颔首,继听前面夫子念念有词。
偏是不巧,这一眼又被白楚熤看在了眼里。
等到下课,荣长宁带着荣若朝门外走,萧正誉刚想追上去却被陆林拦住:“世子。”
萧正誉皱起眉头不耐烦的问了句:“干什么?”
“昨个世子为了搭句话,跟四小姐要了个帕子,今日世子什么都没有,怎么去搭话?而且……而且白将军还在前面啊。”
“白楚熤怎么了?我怕他不成。”
“世子,这荣二小姐虽说没成婚,可总归许了人家,咱们……”
话没说完,萧正誉一眼便瞪了过去,陆林吓得赶忙闭上了嘴。可细里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前面白楚熤就在那,自己追上去搭了话算什么?好说却也不好听。
白楚熤回眼瞧了瞧,见到萧正誉一脸官司相,不禁朝荣长宁身边凑了凑:“荣二小姐一直深藏不露,这一露,不知道要惹得多少人心中长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任何责怪的意思,荣长宁也知道白楚熠是见萧正誉给荣若送了些东西多想了。
小脸一转瞧了白楚熤好一阵,冷着眼睛问了句:“白将军今日闲了?竟也到我这里打趣了。”
“我……”
“只一年,我便成全了将军你和岳家小姐,莫说穆王府世子给荣若送了些小玩意,与我清清白白,就算是有什么,将军不是也该糊里糊涂的过去?这该叫……礼尚往来。”
“长街?弘隆铺?栗子糖?”白楚熤轻声一笑,转眼看着荣长宁:“不想荣二小姐无欲无求这样的一个人,竟喜欢小孩子的东西。”
“大齐律法可有哪一条写明,栗子糖是小孩子的东西?”
“……”
白楚熠负手垂眼看着荣长宁,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刚好荣长宁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白楚熤:“将军心细如发,怎么将别人的心思窥探的如此清明,身边的人却看不明白了呢?到底是灯下黑,还是不愿意去看?”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
说完荣长宁半带嘲讽的会意白楚熤,回头走人,留下他自己去细想。
反倒叫白楚熤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指着他的背影问姜宁:“她什么意思?他说我眼拙?还是说什么?”
姜宁摇摇头:“属下不知,这还得问荣二小姐。”
“我还没说什么,她居然顶上来好几句?!”
“荣二小姐这性格,怕是她家侯爷都得让上几分,将军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幸亏我不用娶她过门,不然以后这后院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可分不出谁是天谁是地了!”
“是啊,公子既不用娶荣二小姐,为何还要生气呢?”
“谁生气了?你哪只眼睛看我生气了?!”
“是是是。”姜宁连连点头:“公子说的都对。”
“我那是好心提醒她提防萧正誉,萧正誉连个正妻都没有,后院已经纳了七七八八不知道多少个小妾,今日一尸两命明日横着出去一个,她去了不可能清净。”
“是是是,可公子,属下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气荣二小姐和你顶嘴还是穆王府世子惦记荣二小姐?”
“我当然是气……”话说出一半白楚熤才意识有些不对,回眼看看姜宁抬手便拍了他头:“我说了我没生气!我那是可怜她,怕她所托非人。”
“既然荣二小姐与公子你不过是一年的缘分,何必管人家所托是人是鬼呢?”
“一……一年如何?就算是平头百姓,咱们也不能眼看着人跳火坑。她这日子过得难,也是个好姑娘,于心不忍罢了。走了,还有军务要处理。”
“哦。”姜宁翻了翻白眼跟在白楚熤身后,什么都看得明白却什么也不敢说。等着白楚熤骑马路过弘隆铺的时候,叫姜宁去买了包栗子糖,姜宁还是什么都不敢说,只在背后叹息摇摇头。
荣长宁得知白楚熤看出了萧正誉的心思,并且还跑过来和自己说道,荣长宁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心里竟然还有些高兴。坐在车上合计着想着就突然笑了出来。
荣若和小冬不明白荣长宁笑什么,但林姑姑是过来人,一眼便明了。
百宁候府的大车朝前走,还没走出岳府多远,身后麓笠院乘的那辆车便没了动静。
外面离怨清楚荣长宁心里好奇些什么,骑着马凑到车窗边说了句;“荣蘅荣芯的车停下了,两个人正和穆王府的世子说话。”
荣长宁摆弄着手里的栗子糖:“我知道了。”
想着荣蘅在,荣芯应该不敢说什么过格的话,荣长宁便也不予理会。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荣芯竟然把这尊佛请到了侯府里,说是要当与父亲解释荣芯帕子的事情。
前边荣若离怨陪着说话,荣长宁倒是也不在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顾着到妆台的匣子上翻腾出刚绣好没几天的香囊,握在手心里朝撷兰院走去。
心里惦念着长姐明日进宫祝寿,荣长宁的脚步不禁快了些。严峻的小脸在迈进院子的同时也漫上了笑容,还没进屋便像个孩子一样喊:“长姐!”
荣苓穿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湛蓝华服,站在镜子前左右转了好几圈,听见荣长宁的声音赶紧回头:“长宁!你快来!”
荣苓一把拉起荣长宁站到镜子前:“你看,太子殿下送来衣裳。”
“正和长姐身量,好看!”
听到荣长宁这样说荣苓才轻舒一口气,拉着荣长宁到案桌边坐下,两人手腕上润白如凝脂的玉镯在光下晃荡着。
“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不踏实。大抵是明个要自己进宫有些不安。父亲不在,你也不在。”
“我就知道。”荣长宁安慰着拍了拍荣苓的手,突然拿出银月一般冷白的香囊在荣苓眼前晃了晃:“你看。”
而后伸手将香囊系在荣苓腰间,理好香囊低下的穗子:“我知道长姐第一次自己进宫多有不安,明日长姐你就这样带着它,就像是我跟在你身边一样。”
“好,带着它就像带着我的小长宁一样。对了,离怨哥哥说他这几日就要回北浔去了。有跟你说过吗?”
“这几天?”离怨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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