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 留学(李叔同6年异国恋)
文/羽昕
总有一段爱情,开心的是自己,难过得是自己,最后放弃的还是自己。
你我相识于颜笑欢语,而雪子,弃你,漱筒不得不舍。
李叔同字息霜,别号漱筒,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
弘一大师对佛学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他对律宗的研究与弘扬上。弘一大师为振兴律学,不畏艰难,深入研修,潜心戒律,著书说法,实践躬行。他是近世佛教界倍受尊敬的律宗大师,也是国内外佛教界著名的高僧。
在日本留学期间,李叔同邂逅了柔情似水的雪子。雪子,是李叔同先生的最后一任妻子,亦是他出家前挚爱之人。
那场相识,似梦,似天意,画室前美丽的回眸,成就了美丽的爱情故事。那种久违的喜欢充溢在两个男女之间,叔同用日语和手势同雪子交流,想要邀请她成为其作画的模特,雪子羞涩不已可又无法反驳,那一刻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这个让她欢喜的男人。
雪子的美、爱情的美在叔同的画笔下定格,这两情相悦的幸福荡漾于画室的每一个角度。此后六年里,雪子的温柔和陪伴,感动着叔同,叔同的才情和魅力又吸引着雪子,即使叔同有妻子也没能阻挡这份心心相惜的情。
学成归国,留与走却没能影响二人的热爱。有你就有家,雪子已下定决心誓死相随,与叔同日日、月月又年年,白首到老,只是这情终是要负了。
叔同将雪子安置于上海。雪子不怨不恼,默默地等待,也远远的等待,为了爱人,她坚强地忍受异国的冷,只盼叔同能来,即便是一个假期也好。这份爱,终是抓不住。
叔同也悔,怕负她,可又肩担责任,不能扔,不敢卸,只能多方周转,期望离她近一些,也想日日见她,守着她。之后,叔同南下于浙江两级学堂就职,担任绘画及音乐教师,二人终于可每周一聚。他似候鸟,而她为他守着最温馨的家。这6年,在离愁酸苦中维持着爱的甜蜜。
叔同拖朋友来信,终成诀别。他告诉雪子,此后入佛门,赠须留书,两别各自宽好。也托朋友送她归国,不再受异国之冷。雪子深知留不得,留不下,往日情亦是惘然,独自返程。这海,隔断了情,隔断了爱,也隔断了怨。
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
雪子的一生可以只是为了爱,而叔同不然,他背负家国之情,自觉缺乏信仰,尚执念于研究,心性不稳。他想断念断情,潜心于法,精研于心,而雪子的大无畏的爱也成就了弘一法师的自由。这何不是大爱。
弃你,非我薄情。李叔同亦是真性情之人,敢爱,敢舍,亦不是不爱。几年后,雪子重返中国,想问他这12年还抵得过吗?那个阴冷西湖边,两船相向而见,“叔同”,“请叫我弘一”,一个“请”彻彻底底的断了“情”。我们,已经在不是我们。
“那弘一法师,什么是爱?”雪子已是哽咽地追问,他淡淡的回答,“爱,就是慈悲。”怕多看你一眼,而你只想多看我一眼,怕动了心性,你却怕是再不见。不见,便有不见的好。
临别,一桨一别,一尺一情,我们渐行渐远,可我们真的爱过,我弘一只是要去爱更多人,只是不能再爱你。你问:“先生,你慈悲对世人,为何独独伤我?”无声,便是负了的悔。
12年,温情,炽热,放手,这一切都始于细水柔情,而终于再也不见。是叔同负了雪子?还是雪子成就了叔同?这样的问答于今都是苍白的。若是不爱,叔同何必留须。雪子,是他爱的绝笔,亦是成就他大爱的女子。这尘世,我们都是痴男痴女。
让我如何忘了你,我又怎能忘了你。让我如何放齐你,我又怎能放弃你,放弃那十二年你的朝夕热爱。我只想再多看你一眼,我听一句,我怕我真的忘了,怎么办?怎么忍心放,是呀,最好的那个人往往是最陌生的那个。而记忆却发酵一样的酸。不想失去你的消息,就是离你最远的秘密。
叔同一直都在爱,只是从个人情爱中抽身离俗,把小爱化为大爱,用慈悲去成就信仰,让心便的充实。这亦是爱。
是呀,他一生在爱。
晚年病重之际,他告诉身边的妙莲法师,“你在为我助念时,看到我眼里流泪,这不是留恋人间,或挂念亲人,而是在回忆我一生的憾事。”他留给世人最后的绝笔是四个字------“悲欣交集”,不知道这错综交集的感悟里,挂念的是否还有旧爱。
悲欣交集,喜乐苦愁,真会没有吗?那一段段鲜活的爱, 那段爱恨飞扬的岁月。那段用热情浇筑的生活,那段为爱执手天涯的爱,不怕,不怨,只要是你,便甘心情愿,只要是你,便是一方晴天。
我想“鲜活”似乎是对这段爱情最好的诠释。十二年是不是最好的年华?其实如果生活的每一秒都是自己最舒心欢喜的岁月,十二年也许就是最好的享受,叔同与雪子在一起,便是如此,爱,就要真真切切。
叔同为信仰而负,雪子为爱而执着。当初那年轻的脸,当初最坚定过的理想和爱情,为什么还要还给昨天,最后连最初的情也被模糊,索性狠心埋下,也许留个永远给记忆,永远年轻的爱情,永远年轻的追求,那永远年轻的纯粹的自由。
所以他们都敢于拥有刻骨铭心的爱,敢于过热血沸腾的生活。
也许拥抱过才是幸福。
正如:“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雪子,这负非是自私,亦非是不爱,而曾是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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