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大流感持续了多长时间(1918年大流感全球死亡5000万)
《大流感:最致命瘟疫的诗史》,[美]约翰·M·巴里 著,钟扬、赵佳媛、刘念 译,金力 校,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8年12月出版;后又在2013年和2018年出版两版。左图为2008年版;右图为2018年7月珍藏版,责编殷晓岚
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授权,讲堂将分三次摘编此书,以鼓励正在举国抗疫中的民众,认识疫情,尊重科学。本篇分享:疫情初露端倪为何被忽视?疫情发展有怎样的迅捷与无常?中篇分享:为何科学家研制了11种疫苗仍然无效?下篇分享:疫情最终如何被控制。
疾病在城市出现一周,政府保证:流感不会引发危险
这座城市的政府正在被腐败拖垮,而且瓦雷(Edwin Vare, 时任共和党的州参议员,费城选区负责人和企业家双重角色)和市长之间还存在权力分化。市府不愿有所行动,而且即便它想做也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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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实上病毒已经逃逸了,而且并不仅仅是逃进了城市。一天前,334 名水手已经离开费城前往普吉特湾,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抵达那里时就已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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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森(Dr Wilmer Krusen,时任美国费城公共卫生和慈善部门领导人)公然否认流感会对城市造成任何威胁。他对此似乎深信不疑,因为他没有安排任何应急措施以备不测,没有贮备供给,没有列编应付紧急事件的医务人员名单,即使26%的费城医生是隶属军方的,这个比例在护士中更高。事实上,即使有强大的压力来自刘易斯(Paul Adin Lewis,时任费城亨利·菲普斯研究所的实验室主任,流感研究专家)、安德斯(Howard Anders,出色的公共卫生专家)、全城医生以及宾大和杰斐逊医学院(流行病爆发时,该院没有批准6名想去军队当志愿者的医生离开)的教职工,直到 9月18日,疾病在城市现身整整一周之后,克鲁森才将与普卢默(R· W· Plummer,费城海军辖区首席卫生官)、刘易斯及其他一些人的会晤排进时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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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费城晚报》(Evening Bulletin)向它的读者们保证,流感不会引发危险,流感是一种由来已久的疾病,而且通常是伴随着大量瘴气、污浊空气以及虫灾等而来的,但这些从未在费城发生过。普卢默向记者保证,他和克鲁森会“将疾病控制在目前的范围内,而且我们必将成功。海军官兵中还没有人发生不幸。不管是海陆两军的医生还是民间权威人士,都并未对此感到忧心”。
保罗·刘易斯(Paul Adin Lewis,1879-1929),时任费城亨利·菲普斯研究所的实验室主任,终生致力于对流感的研究
两日内有40多名水手死亡,继而一位平民也死亡
翌日,两名水手死于流感。克鲁森向海军开放了市立传染病医院,普卢默则向大众宣告:“疾病差不多已达到了顶峰。我们相信局势已很好地被控制住了。从今往后疾病将会减少。”
克鲁森向记者强调,那些死者并不是遭到了流行病的毒手。他说他们死于流感,但强调这种流感只是“旧式的流行性感冒或者普通感冒”。次日,又有14名水手死亡。当天在南三十四街派恩路口的费城综合医院,“一名身份未经确认的意大利人”也死了,他是病死的第一位平民。
接下来的一天有二十多名受害者被送进了停尸房。其中一名叫艾玛·斯奈德(Emma Snyder)。 她是负责看护第一个因流感住进宾夕法尼亚医院的水手的护士,死时年方23岁。
克鲁森面对公众时仍然镇定自若。他现在承认“平民中出现了一些病例”,卫生检查员正在寻找平民病例以便“将流行病扼杀在摇篮中”,但他并没说要如何为之。
威尔默·克鲁森(Dr Wilmer Krusen,1986-1943),1918年时任美国费城公共卫生和慈善部门领导人
新一轮征兵已经取消,医生等劝阻大游行进行,但依然举办
7天后,即9月28日,一场计划销售几百万美元战争公债的大型自由公债游行被安排在那天举行。这次游行已经筹备了几个星期,它将是费城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游行,有几千人参加,而旁观人数将达到几十万。
一些医生——执业的医师、医学院的公共卫生专家和传染病专家——力劝克鲁森取消这场游行。安德斯想方设法制造舆论压力来阻挠此事,他告诉报纸记者,集会将传播流感并可能致命。没有报纸复述他的警告——毕竟这样的评论会有损士气,于是他强烈要求至少得有编辑刊出警告:集会是聚集“大量现成的易燃物来引发一场熊熊大火”。编辑也拒绝了。
流感是一种会在人群中传播的疾病。“避免人群聚集”是克鲁森和费城卫生局给出的建议。为了防止人群聚集,费城捷运公司还限制了每辆电车的乘客数。
军营已经被流感拖垮了,9月26日,克劳德(Marshal Enoch Crowder)司令取消了下一轮征兵。同一天,马萨诸塞州的地方长官麦考尔(Samuel McCall)正式向联邦政府请求帮助,还希望邻州施以援手,派遣医护人员并提供补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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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7日是游行的前一天,费城的医院又接收了200名感染流感的病人,其中123人是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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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森感受到了人们要求取消游行的与日俱增的强大压力,这些压力来自医界同行,来自从马萨诸塞州传出的消息,来自军队取消了征兵的事实。是进行还是取消的决定好像全得由他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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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森宣布自由公债游行及相关集会将如期进行。
费城的五大日报没有刊登过任何表露出对目前形势怀有忧虑之情的内容,就算有记者就举行游行是否明智而质询过克鲁森或卫生局,报上也未曾提及只字片语。
9月28日,参加这次费城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游行的人们昂首挺胸地行进着。游行队伍延伸了三公里多,乐队、彩旗、童子军、妇女后备队、水兵、水手和士兵排满了这三公里。几十万人簇拥在游行线路上,他们推来搡去,都想看得更清楚些,后排围观者鼓励的叫喊声越过人群传递到那些勇敢的年轻人面前——那的确是一个盛大的场面。
克鲁森向他们保证过他们不会有任何危险。
1918年9月28日,为销售战争公债的大型自由公债游行在美国费城举行,正值一战期间,这场游行被视为爱国主义运动
十天后,成千上万人群患病,几百人死亡,政府禁止了聚会
在费城自由公债游行两天之后,克鲁森发布了一则严峻声明:市民中发生的流行病“可能与海军基地和军营中发现的类型相同”。
流感的确在这座城市爆发了。游行结束后的72小时内,全城31家医院里的病床全部爆满,开始有患者死亡。在没有任何医生或警察指令的情况下,医院开始拒收病人——给护士塞100美元的红包也会被拒绝。然而,人们还是排长队等待入院。一名妇女回想当年,她的邻居们“赶到离第五大街和伦伯德大街路口最近的费城医院时,门外一排长龙,医生们都在忙,药品也已短缺,所以这些身体还算强壮的人只好回家了”。
医疗措施也无济于事,乔治·图利奇(George Tullidge)医生的女儿玛丽·图利奇(Mary Tullidge)在病症甫现后24小时内病亡。西奈山医院的实习护士艾丽丝·沃洛维茨(Alice Wolowitz)早上当班时感觉到不舒服,12小时后就死了。
10月1日是游行后第三天,仅这一天内死于流感的人数就超过了100——共 117人死亡。这个数字后来增长到两倍、三倍、四倍、五倍、六倍……不久,每日死于流感的人数超过了费城平均每周所有其他原因(包括各种疾病、事故及犯罪等)导致的死亡人数之和。
10月3日,克鲁森批准游行后不过5天,他禁止了费城所有的公共集会(包括进一步的自由公债集会),关闭了所有教堂、学校和剧院,甚至连公共葬礼也不允许举行。唯一继续开放的公共集会场所是瓦雷集团的重要赞助商沙龙。第二天州卫生专员将这些场所也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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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之内——仅仅10天!——流行病就从每天有几百个平民患病、仅死亡一两例,发展成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患病、几百人死亡。
城市中马路和街道上没有车辆和行人,公务人员全部带上了口罩。费城的一名医生说:“这个城市的生命仿佛终止了。”
“吐痰等于死亡”,卫生局说已到达高峰,但翌日人数又增
联邦、市政府还有州立法庭都关闭了,满街都是巨幅布告,警告公众避免公共集会,告知人们打喷嚏、咳嗽时要用手帕掩口。还有一些布告上写着:“吐痰等于死亡。”一天之内,就有60人因在街上吐痰而遭逮捕,报纸报道了这些逮捕行动——但仍在将病情最小化处理。医生自己也在劫难逃,一天有三人病亡,再一天有两人,第三天有四人。报纸报道了这些死亡——连同其他讣告一同刊登在内页。即便是这种时候,报纸仍在将病情最小化处理。医疗工作者和市政府工作人员一直戴着口罩。
我该怎么办?人们惴惴不安,心存恐惧。还会持续多久?每天人们都会发现一周,甚至一天前还好好的朋友和邻居,第二天就不在人世了。
费城当局和报纸还在对危险遮遮掩掩,《大众纪事报》(Public Ledger)竟荒谬地声称克鲁森有关公共集会的禁令不是“一项公共卫生措施”,并重申“没有任何惊乱或恐慌的理由”。
10月5日,医生们报告当天死于此次流行病的有254人,于是报纸援引公共卫生局的话说“流感已达最高峰”。而当第二天费城又有289人死亡时,报纸又说:“卫生官员们信心十足,确信流感的高峰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每天死亡人数都在300以上。克鲁森再次宣布:“死者人数已经达到了这场天灾的最高位,我们有理由认为,从现在起到流感结束,死亡率将会不断下降。”
结果第二天有428人死亡,每日死亡人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将持续攀升——在如此巨大的基础上几乎还要翻一番。
克鲁森说:“不要受夸大报道的影响而恐惧害怕。”
但克鲁森的保证再也不能让人们安心了。
海报和传单转播着警告和建议,也让恐怖弥漫开来。图中文字:让你的卧室空气流通!预防流感-肺炎-肺结核
病毒沿着铁路和河流到达内陆,进入整个国家内部
战争已经打到家里来了。
病毒横贯整个国家,在大西洋、墨西哥湾、太平洋、五大湖上建立了据点。它并没有立即以流行病的形式爆发,而是暗暗撒下病源的种子,随后种子开始慢慢发芽,最终怒放出绚烂的花朵。
病毒沿着铁路和河流到达内陆,从密西西比河上游的新奥尔良进入整个国家的内部,从西雅图到达东部,从五大湖海军基地到芝加哥,然后沿着铁路向多个方向辐射。病毒从每个源头向外不均匀地延伸,就像四溅的火花,经常从一个较近的地点一下子跳到很远的地方,例如从波士顿传到纽波特,然后退回布洛克顿和普罗维登斯及其中间地带,遍及其间各地。
1918年流感大流行期间,一名护士在沃尔特里德医院流感病房为一名病人做检查
部分病患表现出与普通流感相同的症状,一周痊愈
这是流感,仅仅只是流感。
这种新的流感病毒像大多数新流感病毒一样,传播迅速而广泛。正如已引用的一位现代流行病学家观察到的,流感是传染病中的一种特例。这种病毒的传播如此高效,使得它能将易感寄主消耗殆尽。这意味着在美国已有几千万人受到这种病毒感染(许多城市中,超过一半的家庭至少有一人罹患流感;圣安东尼奥的患病人口过半),而全世界的流感患者则有上亿人。
但这是流感,仅仅只是流感。被感染的大多数病人都康复了,他们在忍受过时而温和、时而剧烈的疾病发作后痊愈了。
这种病毒以流感病毒惯有的方式侵袭了这些病人。他们经历了一段不太好过的日子(身体的不适因他们担心自己会出现严重的并发症而加剧),然后在10天内康复了。疾病在这几百万人身上所表现出的病程令医学界相信,这种疾病确实只是流感。
然而,在一小部分病例中(但也不算太少),这种表现为流感的病毒并未遵循流感惯常的模式,不像以往出现过的任何流感,它的病程与普通流感差异相当大,这令韦尔奇起初也担心它是一种新的传染病或瘟疫。如果连韦尔奇都为此感到担忧,那病患的恐惧就更不用说了。
……
这仍旧是流感,仅仅只是流感。当时最常见的症状现在也为人们所熟知。 鼻、咽部和喉咙的黏膜开始发炎。眼结膜(覆盖眼睑的柔软的膜)也有炎症。患者头痛、浑身痛、发烧——这些就够呛了——还有咳嗽。正如一位知名临床医师1918年观察到的那样,这种疾病“表现出两组症状:首先是急性温病的基本反应——头痛、全身疼痛、寒战、发烧、萎靡不振、疲惫不堪、厌食、恶心或呕吐,其次是鼻黏膜、咽黏膜、喉黏膜、气管黏膜、眼结膜以及整个上呼吸道严重的充血”。另一份报告说:“病人开始发病时表现为筋疲力尽和寒战、发烧、头痛、结膜发炎、背部和四肢疼痛、面部发红……经常不停地咳嗽,上呼吸道不畅。”第三份报告则是:“在非死亡病例中……体温在100—103℉(37.8—39.5℃)浮动。非死亡病例通常在患病一周左右后就康复了。”
大流感时期一家住满士兵的陆军紧急医院
出现反常现象,精神不振是留下的普遍后遗症
接下来就是那些被病毒猛烈侵袭的病例了。
对于那些承受着疾病猛烈发作的人而言,他们经常会感到痛苦,那是苦不堪言、无处不在的痛苦。这种疾病还隔离了他们,把他们推入一个孤独的“集中营”。
在费城,克利福德·亚当斯说:“我不考虑任何事情……我已经到了对自己是死是活毫不关心的程度。只有呼吸时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些患者表现出多种多样的症状,这些症状要么从未在流感病人身上出现过,要么就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出现。最初,医生们——那些优秀的、聪明的医生,努力筛选一种疾病以便与眼前的症状线索相吻合(流感不符合这些线索),但结果通常都是误诊。
病人若因关节处疼痛难忍而扭曲打滚,医生就会将其诊断为登革热,也称为“断骨热”。
病人若是发高烧、打寒战,战栗着、哆嗦着蜷缩在毯子下,医生会将其诊断为疟疾。
但是,无论伤寒还是霍乱、登革热还是黄热病、瘟疫还是肺结核、白喉还是痢疾,都不能解释其他症状。没有一种已知的疾病可以解释。
在《皇家医学会会刊》(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Medicine)中,一位英国医生记录了:“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一种情况——皮下气肿”,空气在皮肤下积聚形成气泡——“从颈部开始扩散,有时遍及全身。”
那些通过破裂的肺部泄漏出来的气泡使病人在翻身时发出劈啪声。一位海军护士后来将这种声音比作爆米花,她对这种声音的印象如此清晰,以至于她在余生中一直无法忍受有人在她旁边吃爆米花。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病毒所带来的从来不是单一症状。纽约市卫生部门的诊断专家总结道:“病患的剧烈疼痛使其从表象和行为上看都像是登革热……鼻子和支气管出血……多痰且痰中可能带血……由于大脑或者脊柱(病变)导致的局部麻痹或者瘫痪……对行为能力的损伤或严重或轻微,或永久或暂时……身体虚弱、精神不振。病重以及长时间卧床导致癔病、精神抑郁以及精神错乱,甚至意图自杀。”
患者精神状态受到影响是最普遍也是最显著的后遗症之一。
在旧金山马雷岛,人们在营房内挂上床单,把人和人的呼吸隔离开
这次流感大流行令美国人均寿命期望值降低了十多岁
就美国而言,在这次传染病流行期间,在由各种原因(癌症、心脏病、中风、肺结核、事故、自杀、谋杀和其他所有原因)造成的死亡中,有47%(接近半数)归咎于流感及其并发症。流感的杀伤力令美国人均寿命期望值降低了十多岁。
……
流感大流行70年以后,基尔伯恩(Edwin Kilbourne)——一位将毕生精力投入流感研究、受到人们敬仰的科学家,确认了上述观察。他评论说,这些肺脏的情况“与其他病毒性呼吸道感染不同,它使人联想起吸入毒气后所见到的损伤”。
但是,这里的病因并非毒气,也不是肺鼠疫,仅仅只是流感而已。
大流感期间,欧洲和美国主要城市死亡率,峰值出现在10月和11月
(刘梦慈摘编自第五部分《爆发》、第六部分《瘟疫》,小标题为编辑所加)
【目录】
【作者简介】
约翰·M·巴里,美国作家、历史学家,曾任记者和足球教练。常为《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时代周刊》、《财富》杂志、《华盛顿邮报》等撰稿,也经常以特约评论员身份出现在美国各大广播公司的节目中。
巴里的著作多次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野心与权力——华盛顿的真实故事》《细胞变异》《潮起——1927年密西西比河大洪水及其对美国的影响》均获奖无数。《大流感——最致命瘟疫的史诗》被美国科学院评为2005年度最佳科学/医学类图书。
【译者简介】
钟扬,生前是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他长期致力于生物多样性研究和保护,率领团队在青藏高原为国家种质库收集了数千万颗植物种子;他艰苦援藏16年,为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才培养、学科建设和科学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2017年9月25日,钟扬在赴内蒙古为民族干部授课途中遭遇车祸,不幸逝世,年仅53岁。2018年4月,中宣部授予钟扬“时代楷模”称号。
【编辑感言】
100多年前的流感大流行在全球肆虐,夺去了5000多万生命。今天,面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医学的进步、制度的完善、人们对流行病知识认识的提升使得当下战胜病毒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然而,用历史的镜子映照现实依然必要,它提醒着:面对流行病毒疫情决不可掉以轻心,绝不可令悲剧重演!在肆虐的病毒面前,生命是脆弱的,而在与生命威胁的抗争中,人类又如此顽强。每一次与灾疫的斗争与胜利都是人类历史滚滚前行的里程碑。(刘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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