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郭老师和马老师的教育之恩(教师节特稿郭进拴)
【教师节特稿】郭进拴|我的三个恩师
徐慎
到了2022年,汝州籍著名作家徐慎已离开我们29个年头了!29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这位汝州才子!也许是他的在天之灵感化了苍天大地,今春的雨水特别多。我雨水和着泪水,以真挚的情感,悼念我今生今世永远难忘的恩师!
一
28年来,我曾多次拿起笔来,想写写徐慎老师。可是,笔啊,不是笔吗?望着你,泪水糊住了双眼,泪水打湿了洁白的稿纸!
哭你,哭你,我最尊崇的恩师徐慎先生!
多少次,我拿起笔,想写,又不想写,因为心里边疼痛。今天,我又拿起了笔,我凝望着您的照片,顿感眼前模糊,我想看,又不想看,因为呀,心里边疼痛!此刻,抬头望山,山俯首;低头看河,河流泪。啊!故乡的山也在为你寄哀思,故乡的水也在为你唱悲歌!
28年前,谁料到,百里传噩耗;谁曾想,晴天霹雳响!啊!不!这不是真的!绿衣使者啊,能不能接受我发自肺腑的呼吁——改一改吧,把令人战栗的《讣告》改成老师病愈出院的消息?啊!能不能采纳我溢满心血的建议——改一改吧,把照片上的遗容,改成徐老师作文学报告时的雄姿?啊!徐老师,我耳朵没有听错,您的亲切教诲,扔在耳畔回荡;啊!徐老师,我眼睛没有看花,您仍然微笑着站在我的身旁,还是那样神采奕奕,还是那样满面红光!徐老师啊徐老师,怎能相信您已经和我们永别?是啊,您没有离开我们,您永远活在俺心上!
是的,您没有死,我绝不相信像您这样的好人会死!您只是躯体离开了我们,而您的精神、您的品德、您的思想却永留人间。徐老师呀!你我虽然隔着两个世界,永无再见面的那一天,但我却铭心刻骨,昼夜思念,与您从未有片刻的分离!
二
从我编辑出版的1988年总第3期《风穴文艺》封二刊登的《本刊顾问简介》中,我们更进一步了解了您——
徐慎,1933年生,临汝县城人,肆业于临汝省立十中,1949年3月参加革命,在省银行培训班学习后,被分配到上蔡农业银行工作。历任银行农贷员、营业所主任、农村金融股股长、《河南文艺》、《奔流》编辑等职。1985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协河南分会理事、专业作家,1985年兼任临汝县副县长、临汝县文联名誉主席,1986年担任本刊顾问。
徐慎的主要作品有《初春时节》、《四书记》、《有这样一个富裕中农》、《红军洞》、《奇冤记》、《锁不住的春光》等十余部,100多万字。其中《换了人间》获得全国第二届少年文艺奖,《卖鸡的小姑娘》获《上海文学》园丁奖,《红军洞》获全国电视剧三等奖,他共获得全国文学奖五次,其名字已被录人《中国文学家辞典》上卷。
三
徐老师!你是在文坛上以小说创作量多质高而著称的高产作家,我忘不了您寄给我的一部又一部新作,《锁不住的春光》、《奇冤记》、《红军洞》、《难判的离婚案》、《徐慎小说选》、《黄犬奇案》……
您把自己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文学事业!战争年月,您和从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走散了,直到解放后,她从《河南日报》上读了您的小说,才通过报社的编辑,打听到了您的下落,遂结为良缘,从此传为文坛佳话,被称为“文为媒”。她就是李美蓉老师!
您很会利用时间,您的中篇小说《锁不住的春光》“写完于1977年除夕至春节的爆竹声中。"您很刻苦、很勤奋,为给人民文学出版社修改一部中篇小说,那时候,写小说既没有稿费,出差又没人报销路费,而你竟把自己的收音机、手表、自行车、缝纫机都卖了,才凑齐了赴京的路费,稿子终于改好了,可又由于历史的原因,最终没有出版,而您并不后悔,您对文学的痴情依然不改……
那一次您到南阳出差,在火车上听到人们谈起一个已和河南小伙结婚的四川姑娘,后又回川的故事,就用心听、细心记,并根据自己以往的生活积累,边走边构思,到家放下行李,不顾旅途疲劳和饥饿,就立即赤脊梁坐在桌前,把湿毛巾围在脖子上,左手用扇子赶着蚊子,右手执笔,热汗把稿纸都滴湿了。你坐了一个通宵,写出了《一个姑娘的遭遇》的初稿,又经过反复修改,发表在1979年第4期的《郑州文艺》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我读后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连夜含泪写下了《来自现实生活的呐喊——读徐慎老师的小说〈一个姑娘的遭遇〉有感》的评论文章,征求了您的意见后,送给了《郑州文艺》编辑部。后来,您的小说被评为《郑州文艺》1979年度小说征文获奖作品。
您的被列入我省国庆三十周年献礼图书,并荣获一等一类儿童文学创奖的《红军洞》,也是在春节放假期间,放弃游玩、看戏、看电影、休息等机会,夜以继日地反复修改而成的;您的《雁归来》(载入1980年第5期《奔流》),也是“竣稿于1980年2月15日除夕夜”。
1978年盛夏的一天,我第一次到郑州去给您送稿,您请了创作假,正在埋头写作中篇小说《奇冤记》,一间低矮狭小的屋里,闷热异常,连个电扇也没有,我坐了不足10分钟,汗水就把衣服塌湿了,而您却穿个大裤衩,满不在乎地用湿毛巾擦擦浑身瓢泼似的汗水,向我介绍道,这部作品出版社催得很紧,您每天都要工作12至15个小时,晚上常常坐到12点以后,有时还要连轴转,中午很少休息,平时还要抽出一定时间看稿、复信,因为你当时是《奔流》的小说组长,既要编稿,还要审稿、定稿,另外还有不少热心的作者寄给你的一大堆稿子,你都要一一认真处理。尽管您很忙,还是停下了案头的工作,逐字逐句地看了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小老乡写的几篇稿子,甚至将每个错别字、每个点错的标点符号都重新改正了过来,还逐篇提出了中肯的修改意见,并将您认为有基础的一篇转给了主编审阅。您鼓励我多读书,还赠送给我了几本《奔流》编辑部当时编印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外国文学选编》等。您说这都是精华,要认真学习。从此,我从您和您给我的书中,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文学?我也从您特意送给我的书中背会了一些唐诗宋词,提高了我的文学修养。您平时不看电影不看戏,不到街上去,一下班就坐在桌前写作,把每一分钟都用到了写作上。当时您的工资低,上要养活多病的老父亲,下要供两个儿子上学读书,您的生活很清贫,很艰苦,很朴素,很少吃肉喝酒,吸烟专挑便宜的烟抽,我出于礼貌,给您拿了盒烟,您说啥也不要,临走又原封不动地装在了我的口袋里。您说不让我给您送任何礼品,要有心意,就把家乡特有的上水石给您捎去一块。我记下了这句话,第二次果然给您捎去了一块家乡的上水石,那块石头后来就摆在了在您的阳台上。
我还记得,您的小屋里除了书稿和一张小床外,别无其它摆设,您的钱少,买不起书柜,成摞成摞的书刊就堆在床头、地下、窗台墙角,就连窗外那盆花,也不知多长时间没顾上浇水,早已干枯了。您说您没有闲心摆弄那些玩艺了,您要写、写、写……那些年您的身体累垮了,患了多种疾病,后来您的大儿子又得了病,您为他花了大量精力和财力而转了城市户,安排了工作的儿媳也和他离了婚,您既要为儿子治病,也要为自己治病,还要还欠下的外债,整日陷入无尽的苦恼之中,尽管这样,您仍然没有丢下手中的笔,接连不断有新作问世。您真是一位顽强劳动、韧性战斗的作家啊!有人说你写得快,我说你是时间抓得紧,会挤时间,分秒必争,这种充分利用和珍惜时间,忘我的拼命精神,勤奋、严谨的创作韧劲,不是很值得我们每个写作者思索和学习么?
四
您热爱家乡,无时无刻不在关怀着家多的文学事业。1984年,我要创办《乡音》报,特聘您为顾问,您欣然应允,并寄来了情真意切的文章——
月是故乡明
——致《乡音》
故乡临汝镇要创办《乡音》小报,消息传来,令人振奋。省报有之,县报有之,乡报还不多见。而今,我的家乡却自己办起了报纸,真是捷足先登,敢为人先啊!光从这一点看,他们就具有改革和创新的精神。
现在乡村的变化真是日新月异,正像我在《乡土情》中所写:“土改时我下乡住的是草房,'合作化'时下乡住的是瓦房,现在我下乡则住上了楼房。从草房——瓦房——楼房我感受到了农村急剧跳动着的脉搏。我还记得土改时每天凌晨唤醒我的是一阵阵'喔喔'的鸡啼声,“合作化”时则是一阵阵激越的钟声,现在则是一阵阵机器的轰鸣声。从鸡声——钟声——机器声中,我聆听到了农村前进的脚步声。”更重要的还是人们思想、心灵和精神面貌的变化,那种“老土”、“老冤”、“老乍”、“老大头”等对乡下人蔑视的称呼,将销声匿迹;代之而来的是“专业户”、“科学迷”、“企业家”……
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变化啊!而《乡音》就是这种变化中的产物。我相信《乡音》一定会扎根在肥沃的土壤之中,开出鲜艳之花,结出丰硕之果!
“月是故乡明”。人,总是喜爱他的故乡的。不久前,我还作了一首怀念家乡的诗:
鸣蝉声中夏日长,
荷花倒映入池塘;
夏收捷报频频传,
不知故乡何风光?
何风光?用“乡音”,办小报,建设精神文明,进行智力投资,真是别有一番风光呢!
徐老师啊!您这位历尽种种困厄、磨难,以其血、泪与汗的交融,创作出一部又一部精品力作的著名作家,对生您养您的故土的拳拳之心,溢于言表,其情之切,其意之浓,尽在其中。我把您的文章发表在1984年9月出版的《乡音》创刊号第1版上,立即轰动了整个汝州!
我们怎能忘记,《风穴文艺》也是在您的关心支持下诞生的,您亲笔写的《这不是梦》的发刊词中期望“临汝的作家群能早日在这块园地上诞生,成长,崛起。”您说“习作者没有园地,等于战士没有靶场,演员没有舞台,运动员没有球场。”您祝愿“咱们《风穴文艺》象风穴山上的松柏一样青翠,象汝河流水一样绵长…”
《风穴文艺》是办起来了,可我一次又一次向您约稿,您却迟迟不写,您说应该多给下边的业余作者留些地方,多给他们发表作品的机会。后来在我再三催逼下,您才寄回来了精心写作的《故园三情》,又是写家乡的,那栩栩如生的斯文爷、侃子伯、老荤叔在1991年总第9期《风穴文艺》和读者见面后,又一次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我曾在1980年总第5期《风穴文艺》刊发的《汝州青年作家群正在冲出中原》一文中写过这样一段话:“他们有他们的两位‘领袖’——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葛洛和省作协理事、汝州市文联名誉主席徐慎。他们都是喝汝水长大的,他们很关心、很支持家乡的文学事业。”
的确是这样,那些年来,不管您多忙,只要家乡有文学活动,您都一次不拉地赶回来参加。首次文代会您回来了;“汝河笔会”更是您亲自策划、组织的,您一下子给故乡带回来了40多位河南省一流的作家、诗人;“牡丹笔会”您又带着省文联所属的几家大报刊主编回来助兴;“计建笔会”您又带着严重的肺气肿病回来了,您一下车就骑着我的破自行车去拜访您儿时的老师王泉水……
您是大作家,可平时一点架子都没有,您像一头老黄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可您却把您的文学成就归功于您的母亲和老师。您说:“母亲是伟大的,她用真善美的歌声敲开了我向往文学的心灵之门…”“老师是伟大的,他的诱导使我和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徐老师乐观向上,即使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大别山劳动时,他也讴歌生活的馈赠。国庆10周年,在新县劳动改造的右派作家南丁和徐慎举酒庆贺,徐慎说:“他们不当右派能这样深这样近地了解生活了解人民吗?咋能写出好作品?就得看着咱们写!来,为他们没有当右派咱们当了右派干杯!”
五
徐老师!是您手把手地指引我走上了文学之路。这些年来,咱们师生之间无话不谈,多少个不眠之夜啊,咱们把盏夜话,共论文与人。每当我有了成绩,您就给予鼓励表扬;我有了缺点,您就耐心批评教育,您常常告诚我“一个作家,要甘于寂寞,安于清贫,要说真话、说实话,要呼出人民的心声……”您还说:“以后要少写那些应景的文章,多写一些有价值的纯文学。”我们师生间的情谊、甚于父子,父亲赋予的只是我的躯体,而您却赋予了我艺术生命,并教我如何处世、为人。记得1986年您力排众议,多方奔走,费尽周折把我调到临汝县文联工作,我很感激您,就买了几串香蕉到您下榻的汝州宾馆去看您,您一下子就火了,批评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气?也学会了社会上那一套?拿走!以后不准搞歪门邪道。你的钱老多?记住!要把功夫用到创作上!”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恩师也。我当时不知说啥是好,只有噙着眼泪,频频点头称是。临走,您把香蕉硬是塞在了我的手中,我也只好又带走了那几串香蕉……1991年春天我到郑州去找您。说打算写一部电视剧,您亲自给电视台的台长写信,打电话,千方百计促成此事,使我受感动……
记得1992年9月,组织上送我到复旦大学作家班进修,我写信向您报喜,您老人家很快给我回了信:
进拴同志:
您好!
在十月金秋的日子里,接到了您的信,非常高兴。知道您到复大学作家班进修,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许会成为您写作道路上的一个转折点或里程碑,希望你珍惜它,利用它,让它为您的终生服务。
我的情况如昨,身体依旧不好,写作势头不大;年龄不烧人,毕竟进入老年期了(六十岁)。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你们。
别不多谈,祝你进步
徐慎
1992·10·7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封信竟会是您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1993年12月7日,正当我准备把我在复旦大学写的一部长篇说《美女山,美女河》的清样拿去给您指教的时候,却收到了一封迟到的《讣告》:“河南省电影电视家协会副主席徐慎同志不幸于1993年11月26日病逝,享年60岁……”顿时如五雷轰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这不是真的……
徐老师!您不该走得这样早、这样突然啊!您还没有看到您的学生的作业,还没有写下那篇批评的文字……我多年来计划为您写的那篇评传文章,也还没有正式动笔……
啊!徐老师!人们没有忘记您!就在我们收到《讣告》的当天下年午,汝州市文联就给我的师母——李美蓉老师发去了一封长长的唁电;第二天,汝州市委、市政府也发出了唁函:就在1994年1月4日的“汝州市文联工作会议”上,全体代表在您的老友——张进才主席的带领下,含泪向您默哀致意;也就在1994年1月22日的《河南日报》上刊登的有突出贡献的享受国务院批准的政府特殊津贴的646位专家名单中,还有您的名字;我们没有忘记您,就在1993年11月下旬,我们还给您寄去了散发着油墨香的总第16期《风穴文艺》;紧接着,我们又给您寄去了《1993年度工作总结和1994年工作计划》,再次向您汇报工作、征求意见;就在收到《讣告》的前两天,我们还给您寄去了邀请您回来参加“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00周年大型书画展”的大红请柬;我们还给您准备好了车辆,打算去接您回来……可谁会想到,您已离开了我们?谁会相信,您的遗体告别仪式12月3日已在火化场举行过?我凝望着那封迟到的《讣告》,埋怨着是谁这么不负责任,4日オ发信,让我们7日才收到,使我和恩师连最后一面也没能够见到……在那痛苦割心的时候,我不想虚伪地劝自己节哀,我只想哭!眼泪朦胧中,又仿佛看见了恩师那艰难的背影和痛苦的灵魂。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事后我才听说,就在您远行的时候,您那患病的大儿子,又被送到了医院;我的师母此时也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您的小儿子此时正远渡日本留学,就在您逝世的前一天,您们才通过国际长途电话,他劝您多多保重身体,您还告诉他今年身体比往年都好,鼓励他好好学习,不要想家……此时此刻,最该到场的您的故乡汝州的亲友却没有一个人在你身边,老师!您感到孤单吗?寂寞吗?可能您正在忙着构思另一部小说,不感到孤单,也不感到寂寞。
老师,您走得那么匆忙,走得那样悲凉!连您的亲人也没顾上看最后一眼,甚至连最后的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啊!恩师走了,为我留下了做人,为文的楷模,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培养,力争写出更多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作品!
您去世28年的今天,就在我断断续续地写着这篇短文的时候,窗外却下个不停,一连几天几夜,那哗哗啦啦的春雨,声声不断,这是春天对您的歌颂,对您的怀念!也是您那悲壮的灵魂感化了上帝苍天,它们不愿放您走啊!春雷、闪电、暴雨,汝河里多年不见的洪流,向东,向东,这是故乡父老的眼泪,要把您的骨灰盒冲起来,漂流到故乡的风穴山上去。对于您这位汝州大地的儿子,对于您这位文坛才子,这是多么可怜的安慰啊!不!敬爱的徐老师!我们的每一颗心,都是你的一座不朽的纪念碑!
徐老师!十五年教诲,十五载深交,遂为九泉之客,哀哉!悲哉!痛哉!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更猛了,更急了!我们共同为您哭泣!
高山
2009年11月7日,我到汝州市地方税务局小屯税务所采访。席间谈到了当年支持我写作的老领导——临汝县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高山先生,在座的史义春、尚自昌两位乡友不无惋惜地说:“好人不常在啊!高山已经走了!” “什么?高山老师不在了?”我悲伤!我惊骇!我控诉死神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草菅人命,它是否酒喝多了,醉眼朦胧地大笔一挥,就在生死薄上抹去了高山先生这个大好人的名字了? 于是,我决定中止下午已约好了到一个大型企业采访的计划,要随自昌先生到我的恩师、恩人家里去看看……我与高山老师相识相知于1976年。那时,他作为临汝县委宣传部的常务副部长,带领屈江北等老师到我们大队驻队蹲点,他们才真正是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每次回城开会,总是走了18里山路,再到临汝镇坐公共汽车;每次回村,再从临汝镇下公共汽车后走18里山路回到村里。他们担水抗旱,下地锄地,上山割草,与老百姓结下了深情厚谊。我们每次见到他们总是像见了亲人一样问声:“回来了?”他们也笑答:“回来了!” 高部长还带着一批大学生到我们大队实习,业余时间还指导我写作。我写的剧本《半边天》经他多次修改,演遍了临汝城乡,还应邀到洛阳地去汇报演出。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逝世后,我含泪忍悲连明彻夜赶写出了近千行的长诗《毛主席啊,我们永远怀念您!》。高部长一字一句认真修改,临回城时说:“你再给我抄一份,我回去让县广播站配乐播出!”当时我们大队没通有线广播,播出时我没听到。后来听屈江北老师说,播出时播音员在广播里哭,听众在广播喇叭下哭,场面极其感人。这也算是我的处女作吧! 我正在地里干活,大队的高音喇叭突然喊道:“五队的郭进拴听到广播后,速到县委一所报到开会!”原来是县委召开农村文化工作座谈会,高部长点名让我去参加。 那是我终生第一次离开小山沟,到临汝县城去开会。我与临汝镇公社的文教助理刘天根老师同住一室,当时可真有点高晓声笔下的陈奂生上城的感觉。会议期间,高部长亲自带领县委书记、县革委会主任到我住室看望我,并介绍说:“我在关庙大队驻队交了一大一小两栓两个好朋友,大栓是张同栓,小栓是郭进拴。这小栓能写,能吃苦很嘞!”高部长洋溢着一片真情的话语,顿时感动得我这个山里娃热泪盈眶。 会后,高部长把我留下,参加了临汝县临时文艺创作组,我写了一个叫《赶会》的剧本,高部长坐阵前后研讨、修改了20多次,临汝县曲剧团、曲艺队和不少业余剧团都排演了这个戏,可惜我改完剧本后又回队务农,连一场也没看到。当时的临汝县委书记在高部长陪同下看了这个戏,指名道姓让我再修改,并代表临汝县参加洛阳地区戏剧汇演。回到农村后,我非常想念高部长,就想带点土特产品进城看看恩人。于是,我来到了北山林场见了郭法东场长。我说:“我明天准备进城看看高部长!”郭法东场长说:“好啊!把咱这苹果、大枣给高部长带点,让领导品尝品尝!”他领着我,哪棵树上的果子好吃、好看、个大就亲自摘哪棵树上的果子,摘了满满一大提包。 第二天,我们县委见了高部长,他极其热情地留我吃饭、住宿,还给我登有赵树理上党梆子剧本的《人民文学》杂志让我看。临走时他让我把水果带到文化馆,让曲艺队的演员们吃。那些俊男靓女们品尝着我带给高部长的苹果、红枣,一个个眉飞眼笑,对我也极其热情。一个过去见了我总是说:“你又来了!”的演员也笑着说:“回来了!”我听后感到很温暖、很亲切。后来,高部长调到尚庄公社任党委书记,我还和屈江北老师专门去看他。他骑着自行车刚下乡回来,老远看到我就下了车子,还让我到他办公室,让座倒茶,问寒问暖,鼓励我多写作品。 我很幸运。高部长于1980年8月任临汝县文化局局长。他上任的第三天早上,到文化馆吃饭。张久益馆长向他汇报说:“高局长!临汝镇文化站的指标洛阳地区已经批下来了,馆里意见是郭进拴去干,你看行不行?”高局长说:“行!这孩我了解,我在他们村住过2年队,他勤奋得很嘞!别人要考试,他可以免试,你可代表我给临汝镇公社的范振斌书记打电话,就说文化局已决定让郭进拴去文化站。” 这天上午,我见了张久益老馆长。他说:“你的事今天早上我和高局长汇报过了,他同意让你去。刚才我又给你们公社的范振斌书记打了电话,他说今天要开党委会通过一下,你回公社见见范书记!” 我回到临汝镇公社后,听到办公室的同志喊范振斌书记接电话,只听范书记说:“我们公社党委开会研究也是让郭进拴来干!”范振斌书记出门时看到了我,说“小伙子!你的事党委刚才研究过了,你找宣传委员高彦同志报到上班吧!可要好好干啊!”我于1980年9月到临汝镇文化站工作,因办《乡音》报出了名,1985年由临时工转为国家干部。洛阳地委创办《豫西报》时把我借调去编了几个月《伏牛》文艺副刊。后根据我的表现,要正式下调令时,有关领导不放,我又回到临汝。一次在街头见了时任临汝县教育局局长的高山老师,我向他汇报了《豫西报》调动之事,他说:“这是好事嘛!为什么不放呢?”我想:如果他当时还是文化局局长,直接管我,有可能我就调到《豫西报》社了。 1986年12月,组织上调我到临汝县文联编《风穴文艺》,我和高山老师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写了很多研究汝州市地域文化的文章,我先后在《风穴文艺》和《沧桑》上编发了他写的《汝州庆阳古城》、《汝州东汉高密侯邓禹墓》、《宋魏王赵廷美墓》、《完颜墓考辩》、《明兵部左侍郎滕昭墓》、《郭御史墓》等多篇好文章,在学术界引起强烈反响。1994年我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高山老师几次向我祝贺,一次还当着我的面说:“你终于成了真正的作家啊!” 自从我于2000年4月调到平顶山市文联后,虽也回去看过几次恩师,但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与恩师彻夜长谈。但心里总是记者恩师对我的好处。如果没有恩师的栽培,没有恩师在我人生的紧要关头拉我一把,也许我真的成了深山沟里的“神经蛋”、“疯子”,也许我真的经不起人生的疾风骤雨,在无情的讽刺、挖苦、嘲笑声中,跳下悬崖,粉身碎骨,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笑谈的孤魂冤鬼。是我的恩师——高山挽救了我,成全了我!对恩师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都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听说我的恩师死得极惨,他是在家属走亲戚时一个人悄悄离去的。当亲人回来时叫门没人应,千呼没有声,打开门一看,他已浑身冰凉,尸体变硬,早早离开了人间…… 我的恩师,我的待我恩重如山的老领导、老前辈啊!您别走!我看到了,您的亲人、朋友和无数的读者都是这样在心里呼唤着!悲声难挽流云住,哭声相随野鹤飞。您知道吗?汝州市炎黄文化研究会正在筹备您的三周年追思会,不管相识不相识,熟悉还是陌生,人们的哀思和悼念如潮水般不可阻挡。一封封唁电唁函,一条条挽嶂挽联,一篇篇祭诗祭文,如哀婉而忧郁的诗篇,升腾着追念您的情感。当我写着这篇短文的时候,我的视线一次又一次模糊了。您的音容笑貌一次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学富雕龙文修天下,才雄走马星勋人间。三十年教诲,三十载深交,遂为九泉之客,哀哉!悲哉!恸哉! 哭你,我的恩人、恩师,我的挚友——高山先生!
韩作荣
2013年11月12日下午,我从中国作家网惊悉:著名诗人、《人民文学》杂志原主编、我的恩师于今晨因心肌梗塞驾鹤西去,享年66岁。顿时,如五雷轰顶,我放声恸哭,彻夜难眠.....
我悲伤,我惊骇,我恸哭,我控诉死神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草菅人命,它是否酒喝多了,看到“韩作荣”三个字,就醉眼朦胧地大笔一挥,在生死簿上抹去了作荣老师的名字?
又一位令人敬重的当代杰出诗人,一位真正懂诗歌的人,一位人格魅力超群的人,一个伟大的编辑家,走了。天堂,又多了一位伟大的诗人。 记得我与作荣老师第一次见面,是在1992年9月的上海,那是在《人民文学》编辑部与复旦大学中文系联合举办的青年作家班的开学典礼上,我有幸经《人民文学》编辑部推荐,成了这一届作家班的学员。韩老师代表《人民文学》编辑部作了激情洋溢的讲话,对我们鼓舞很大。开学典礼结束后,我又到韩老师下榻的宾馆进行了求教。我送上了我出版的几本小册子,韩老师说:“好!我带回去看看!”这年10月,《人民文学》又在上海举办了文学笔会,我们这一届作家班的学员集体参加了这次规格很高的笔会。笔会期间,我在上海外滩,有幸与韩作荣、程树臻老师合影留念。1994年12月27日,经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批准,我光荣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韩作荣老师第一个打电话向我表示祝贺。1997年7月,我们汝州市作家协会第一次会员代表大会召开,韩作荣老师代表《人民文学》杂志社发来了热情洋溢的贺信,在大会上宣读后,激起了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1998年5月,时任《人民文学》杂志常务副主编的韩作荣老师指定商震老师作了我与冯卿娃合写的长篇报告文学《磊裕烽火》的责任编辑,在号称国刊的《人民文学》杂志隆重推出了专刊,韩作荣老师在《编者的话》中称这部作品“通篇文字铿锵,激情四溢”。在一次与韩作荣老师夫妇、王清风老师夫妇、商震、陆健等老师的聚会上,韩老师说:“用一本刊物的篇幅,发你一篇报告文学,这在我们《人民文学》五十年的办刊历史上还是第一次,你郭进拴在《人民文学》破了个记录!来,端起这杯酒,我代表《人民文学》编辑部祝贺你!”这一期《人民文学》出版发行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文学报》等多家媒体给予了宣传报道,称“作家敢于秉笔直书,针砭时弊,提出了一些触目惊心、发人深思的社会问题,呼出了国有大中型企业厂长、经理和职工们的心声,鞭辟入里地剖析了国有企业陷入困境的症结所在,一针见血地揭露了一些阻碍国有企业前进步伐的丑恶现象,多处催人泪下”。这一期《人民文学》后来被平顶山市委书记和市长看到了,破例把我从汝州市文联调到了平顶山市文联。2000年12月,我们平顶山市作家协会召开第二次会员代表大会,我打电话邀请韩作荣老师前来莅临指导,韩老师因公务繁忙,就让《人民文学》杂志社发来了一封催人奋进的贺信。
2002年夏天,我创作的报告文学《鹰击长空》被评为《人民文学》二等奖,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领奖时,韩作荣老师亲自给我颁发了大红的获奖证书,在京丰宾馆的交谈中,韩老师鼓励我多出精品,在宴会上还为我敬酒祝贺,感动得我热泪盈眶。
2010年5月21日至5月26日,“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著名作家诗人采风创作活动在河南省平顶山市举行。鲁迅文学院前常务副院长,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雷抒雁和《人民文学》前主编、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韩作荣带领中国作协会员、《诗刊》常务副主编李小雨,中国作协会员、中国作协创联部副主任夏申江,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武警》杂志主编王久辛,中国作协会员、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熊东遨,中国作协会员、《长江文艺》主编、社长刘益善,中国作协会员、广东省作协副主席杨克,中国作协会员、时代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张洪波,中国作协会员、《诗刊》编审周所同,中国作协会员、重庆出版社前编审傅天琳,中国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文化部副主任王妍丁,中国作协会员、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靳欣,中国作协会员、新耳文学工作室总策划陆浦东,中国作协会员徐红,中国作协会员、《诗刊》编辑彭敏,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邵丽,河南省作协副主席、诗歌学会会长马新朝,河南省诗歌学会副会长、河南文艺出版社总编辑单占生,河南省作家协会副秘书长陈麦启,河南省诗歌学会执行会长、《党的生活》主编高金光等21人参加了这次采风创作活动。
5月22日上午在平安大厦会议中心举行了著名作家诗人“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座谈交流,韩作荣老师穿着一件褪了色的夹克衫,很随意,却也不失庄重。他坐在主席台的中间,讲话时提到两点,一是特别提醒诗人要深入生活表现生活,二是希望诗人要创作人们读得懂的作品。他的第二点明显是在批评诗歌界盛行的追逐古怪、先锋、朦胧的自我标榜的诗风。他说平顶山的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大赛组委会邀请我们来采风创作,我们有责任、有义务置身这片热土,用诗歌来表现这片热土上发生的事情。座谈会后,我们在走廊迎面相遇,我一句“韩老师!”没落底,他就高喊:“你是郭进拴!!”我们紧紧拥抱,谈了很久很久。
5月的鹰城,山水秀丽,近悦远来。“三苏杯”全国著名作家诗人采风团走进平顶山,在平顶山市掀起了一股强劲的诗歌风。 此次采风活动是“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的一项重要活动。由鲁迅文学院前常务副院长、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雷抒雁,《人民文学》前主编、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韩作荣率团,21位我国著名作家、诗人组成了采风团。
5月21日至25日,采风团一行走县区、进企业、看景观,聚焦鹰城发展,感受厚重文化,触摸城市脉搏,激发创作灵感。采风活动向著名作家、诗人展示了一个蓬勃发展的平顶山、文化深厚的平顶山、正在崛起的平顶山。 “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作为平顶山市举办的一项国家级文化活动,由中国作家协会、河南省委宣传部和平顶山市委、市政府联合主办,目的是传承诗歌精神、弘扬三苏文化、提升鹰城软实力和影响力。 正如中国作协会员、中国作协创联部副主任夏申江所说,平顶山市举办“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非常有意义,中国作协和地方联合举办全国性诗歌大赛这是第一次。 5月21日,采风团一行抵平当晚,市委、市政府在平安大厦举行了欢迎宴会,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唐飞作了市情介绍,热情邀请各位作家诗人多走走多看看,为平顶山留下更多的诗歌精品。 5月22日上午,采风团一行与我市部分作家、诗人座谈交流。听说雷抒雁、韩作荣和中国作协会员、《诗刊》常务副主编李小雨等著名作家诗人来到平顶山,我市不少诗歌爱好者慕名到平安大厦会议中心三楼会议室旁听。座谈会上,韩作荣老师作了精彩的发言,他认为平顶山的三苏文化得天独厚,在我国文化历史上的地位无可替代。座谈会结束后,我市诗歌爱好者纷纷围住诗人虚心求教,合影留念。
5月25日晚,在采风活动结束时,市委领导专程赶到鲁山县下汤镇皇姑浴温泉大酒店会见并宴请采风团一行,与作家诗人们就平顶山与诗歌话题亲切交谈。采风团对我市举办“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给予了高度评价。他们说,举办“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体现了平顶山市委、市政府重视文化发展的真知灼见和长远眼光。 在采风过程中,作家、诗人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想不到”——想不到平顶山的文化这么厚重,想不到平顶山的经济这么发达,想不到平顶山的风光这么秀美,想不到平顶山的人民这么好客。 采风团一行在我市先后参观游览了香山寺、新城区、三苏园、汝州市汝瓷博物馆和汝瓷有限公司、中平能化集团一矿和帘子布厂、平高集团、尧山等地,我市厚重的历史文化、美丽的风景名胜给作家、诗人们留下了深刻而难忘的印象。他们对我市国有大型企业的现代化水平和城市建设取得的成就赞不绝口。 采风团一行每到一处,都兴致勃勃地仔细听、认真看,时而为眼前的美景所陶醉,时而为意想不到的发现而高兴,时而沉浸在与古圣先贤交流对话的思绪里。5月23日上午,在郏县拜谒三苏园时,作家、诗人们神情肃穆,仪态庄重。韩作荣说:“而更多的人到这里拜谒,是因为苏轼的缘故。这里,也是诗与精神的繁殖之处。”
诗歌是文化的载体,文化是诗歌的灵魂。 几天的采风活动,让采风团一行切实感受到了平顶山文化的魅力和实力,感受到了平顶山市委、市政府加快文化建设的信心和决心。参观游览的文化景观、城市亮点,不时让作家、诗人们涌出创作的冲动和灵感。韩作荣老师激情满怀地写了《苏轼布衣像》、《金蛙道》,被收入《平顶山三苏杯全国诗歌大赛著名作家诗人作品集》。他写道:“真的,至今我不知你官居几品,可你的千古名篇,诵读之时,却常常加速了我的心跳!”韩老师还为该书写了《因为苏轼的缘故》的《引言》,并出任新诗歌评审组负责人,为这次大赛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是,2013年这个秋天的早晨,这位优秀的诗人、长者就这样匆匆地走了,离开了他热爱的诗歌,他热爱的人民…… 韩作荣老师的逝世是中国文学界的一大损失,这些天不断看到全国各地诗友的悼念文字,深感悲痛!……
此刻,写下这段文字就当是记忆,就当是悼念!韩老师走了,走得从容,走得平静,走得让人难以接受。一个朝气蓬勃、有说有笑的韩老师怎么会突然离我们而去了呢? 韩老师的去世,无疑是文坛不可弥补的损失。他在诗歌创作上的杰出成就,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坛应有的重要地位。 韩老师为人处世很阳光,他热爱生活、怜悯百姓、眷恋家乡。20多年来,我们情深义长,万万没有想到,过早地失去了这样一位好老师、好朋友!你说,我如何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目睹老师的作品,历历在目,音容宛在,不胜嘘唏。 韩作荣老师著述丰厚,诗歌作品和诗论具有深远影响。30余万字的长篇传记文学《李白传》,作荣老师才刚刚完成手写稿。当代杰出诗人和作家韩作荣,1947年出生,笔名何安,黑龙江海伦人。中共党员。1966年毕业于黑龙江农业机械化学校。1968年参加工作,历任工人、解放军工程兵战士、排长、师政治部干事,转业后任《诗刊》编辑,《人民文学》编辑、副主任、主任、副主编、常务副主编、主编。中国作协第六、七、八届全委会委员。2012月4月当选为中国诗歌学会常务副会长,2013年6月当选为中国诗歌学会会长。
韩作荣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诗集《万山军号鸣》、《六角的雪花》、《北方抒情诗》、《静静的白桦林》、《爱的花环》、《少女和紫丁香》、《裸体》、《玻璃花瓶》、《瞬间的野菊》、《韩作荣自选诗》、《纸上的风景》,诗论集《感觉·智慧与诗》、《诗的魅惑》,随笔集《圆的诱惑》《另一种散文》,报告文学集《隐秘与灾变》、《城市与人》等。《隧道口,飞进一只蜜蜂》、《l黎明,我下班了》获1984年北京文学奖,《凝视》获1993年《解放军文艺》优秀作品奖,《韩作荣自选诗》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另获首届艾青诗歌奖、光明日报诗歌征文奖等奖项多种。部分作品被译为英文、法文、意大利文、韩文、俄文、阿拉伯文等介绍到国外。
韩老师的去世,让我感到颇为意外、痛惜和哀伤。又一位受诗歌界由衷敬重、留下诸多撼人心魄的作品,并产生重要影响的诗人离去了,那高大的身躯再也不能立起,浑厚且真诚的话语再也不能倾吐,一颗饱经沧桑的赤子之心不再跳动。诗星陨落,后辈同哀,此时,我只能将一切事情放下,于伤感中写这悼念韩老师的文字。 20多年来,韩老师对我的教诲与叮嘱,对中国诗歌的关心、对诗歌事业的全身心投入,令我感慨。我刚刚把我新出版的《人间真情》一书给韩老师寄出,还写信准备去看他老人家,可他竟然驾鹤西去了,没能见到最后一面,让我深为愧悔。韩作荣老师去世后,与他共事多年的《诗刊》副主编、著名诗人商震一直在家帮忙料理后事。商震老师说:“韩老师为人心胸开阔,既有包容性又有不可动摇的原则性,他一生最痛恨虚伪的人。最厌恶的也是那种假大空、伪抒情的作品。”
据商震老师回忆,有一次主管领导要求韩作荣发一篇稿子,但是韩作荣觉得稿子没有真情实感就没发,“我们这些小编辑是不敢这样的,名气很大的诗人的作品他同样也会毙稿。他原来说过,我们发表的是作品,不是这些诗人原有的名气。相反,他对于一些稚嫩的年轻诗人却特别宽容,更愿意发表这些真情实感的作品。”
在网上,也有不少诗人和朋友得知韩作荣去世的消息后表达了哀悼,诗人、作家伊沙说:“突然!难过!恩情难忘,一路走好!”中国诗歌网主编周占林说:“六十多岁,正是一个诗人创作的黄金年龄,愿韩老一路走好。”诗人叶匡政惋惜地说:“韩作荣先生是一个好诗人,更是一个好编辑。虽未有过私下交流,但编诗选常会编入我的作品,印象最深的是那本《60年诗歌精选》。”据悉,韩作荣先生的遗体告别会,于11月14日上午10点在北京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举行。
由于他的人品与诗品,韩老师在诗歌界广受爱戴和敬重。得知他去世的消息,一天之内我便看到全国各地诗人的诸多悼念文章和短信,亦有带着哽咽的声音谈及这位令人十分敬重的诗人,相约一起去八宝山为老师送行。他是多么渴望活得完美,没有悲痛,没有灾难,自由而幸福啊! 韩老师是著名的编辑家。我国当代文学史上许多著名的作品,都出自韩老师之手。他发现和培养了一大批著名作家。应当说,作为编辑家的韩老师,以其卓越的识见、文学的敏感,推出了诸多的名家名作和文学新人,是对中国当代文学作出重要贡献的老前辈。 可他就这样离去了!
能诗能酒能文章仙岛遽邀名士去,亦和亦介亦豪爽清风时怅故人遥。作荣老师啊,你知道吗?你的亲人、朋友正在四处奔走,力争尽快尽早尽好地出版您的长篇巨著《李白传》,可你走得太突然,太匆忙了,没能等到这一天。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