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恋爱学家matthew hussey(曾感动无数人的世纪爱情)
我们非常悲伤地告诉大家: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宝丽来摄影的先驱者,行为艺术之父,最激进、最唯一的乌雷,昨日在睡梦中平静地离开了我们,去向了另一段旅程(1943年11月30日至2020年3月2日)。
在Facebook的乌雷主页上,一段话悄然出现。它或许在数字世界的电子洪流中并不起眼,但对于艺术世界来说,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乌雷其人
“一个人可以从生活中学到很多,但学不到艺术。你所需要的是疯狂——它一直在让你颤栗。因此,即使你睡着了,你也是一名艺术家。”
——乌雷
乌雷在手臂上纹着GEN.E.T.RATION ULTIMA RATIO,双关的“generation”,代表“最后的胜地”、“国王最后的辩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碎片式的人:男性与女性、纯化论者和享乐主义者等,他的创作比任何人都更好地归纳了属于他那个时代的精神,但他往往不把自己算在内。
乌雷《肖像》摄影 1972 荷兰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藏
《 Renais sense Aphorism》Ulay 1972-1975年
《S' he》系列 Ulay 1972-1975年
▲ 乌雷(Ulay),《挑衅,对艺术作品的非法接触》(Irritation. There is a Criminal Touch to Art),1976
其实早在1975年12月,乌雷就在德国重要艺术杂志《艺术论坛》上用一整页广告来宣布他将如何从柏林的新国家画廊偷一幅画,并以14个步骤分解描述了他这一名为《挑衅,对艺术作品的非法接触》的行为艺术,这些媒体的反应也成为他作品的重要部分。
▲ 乌雷(Ulay),《挑衅,对艺术作品的非法接触》(Irritation. There is a Criminal Touch to Art),1976
《挑衅,对艺术作品的非法接触》因巧妙地触及了艺术、社会、教育、历史、记忆、责任以及动荡的社会形势等诸多层面的问题而意义非凡。
乌雷的宝丽来摄影作品, Ulay’s Polaroid photography
乌雷与宝丽来, Ulay with Polaroid
艺术家乌雷(Ulay)
乌雷曾与另一位著名的行为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以情侣的身份共同生活并创作了大量极具深度与强度的艺术作品,他们的爱恨情仇也被称为艺术史上讨论最多、也是最著名的爱情故事之一。2011年,乌雷被确认患上癌症,随后曾积极进行康复,并始终将生命与艺术融为一体。
▲ 艺术家阿布拉莫维奇社交媒体主页发布消息
1976年南斯拉夫行为艺术家Abramović在阿姆斯特丹遇到她灵魂伴侶Ulay,12年后两人感情走到尽头。2010Abramović在MoMA静坐716小時岿然不动,接受1500个陌生人与之对视。唯有一人的出现,让雕塑般的她颤抖流泪了起来,那就是Ulay。
“假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以无动于衷。”
行为艺术家玛丽娜Abramovic和乌雷Ulay相恋了12年,最后他们以罗曼主义的方式结束,从万里长城的两端走向中间点给对方最后的拥抱。
“Love is giving someone the power to destroy you, but trusting that it will not happen…”
爱是给别人足以摧毁你的力量,
并相信那不会发生。
- Marina Abramović
阿布拉莫维奇曾说过:“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
她爱了,这段维持12年的爱情刻骨铭心。
阿布拉莫维奇与乌雷作品
1975年,阿布拉莫维奇在荷兰阿姆斯特丹遇到了她的灵魂伴侣——来自西德的行为艺术家乌雷,两人同月同日生。这段爱情成就了两人行为艺术的高峰,他们开始共同合作实施一系列与性别意义和时空观念有关的双人表演的作品。他们打扮成双胞胎,自称是“联体生物”,对彼此有着全然的信任。70年代末他们共同创作的“关系系列”和“空间系列”都是世界范围内具有广泛影响的行为艺术作品。
1977 《时间中的关系》
沟通与相处
二人背靠背静静的依靠,发丝交织在一起。
爱人就是这样把自己的生命与对方捆绑在了一起
1977年的《无量之物》:玛丽娜和乌雷两个人裸体站在意大利波洛尼亚一家画廊的入口处,观众只能通过他们之间的狭小空间进入博物馆里。在生活中, 人类不仅会受到来自于自然界的各种灾害,同时,也会受到来自于人类本身的阻碍。就如同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会因为他人的介入而产生隔阂,使他们一时间无法联系和沟通。
1977年 《无量之物》
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两个人裸体
站在一家画廊狭窄的入口处,
观众进入博物馆只能通过他们之间的狭小空间,
被迫面对赤裸的“男性”或者“女性”。
1977 《 AAA-AAA 》
情欲、发泄与占有
作品中二人面对面跪在地上,
对着彼此大声尖叫,
直到阿布拉莫维奇失声痛哭。
恋爱中的人总是无休止的争吵,
伤害着那个最应该与你依偎的人。
1978 《 呼 . 吸 》
两人用香烟过滤嘴把鼻子堵上,吻在一起,
依靠彼此肺里的空气呼吸。
呼吸的同时麦克风收录了他们呼吸的声音,
喘息和吞咽的声音回荡着,
19分钟后,他们几乎要窒息。
疯狂肆虐的占有欲不仅正在试图毁灭这段关系,
还在试图杀死对方
1976年 《空间中的关系》
起初二人从相距20米的地方起步,
朝对方走来,擦肩而过…
时间流逝,二人速度愈快,平行方向相距愈近,
一次次更加激烈地冲击碰撞,
半小时后,阿布拉莫维奇被撞倒在地。
在那一时期,玛丽娜和乌雷的关系曾经犹如异首同躯的联体生物般难以分割,这种“共生”的艺术生涯持续了12年,最终还是走到了尽头,阿布拉莫维奇希望以浪漫的方式结束这段“充满神秘感、能量和魅惑的关系”,她在梦中得到启示,两人决定展开一次精神之旅。
1980 《休止的能量》
信任与伤害
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的双眼,
玛丽娜手握着弓,乌雷拿着沾着毒液的箭,
毒箭对着玛丽娜的心脏,
只要两人有一个稍不留神,
毒箭就可能离弦射出。
“无条件的信任也意味着致命的伤害。”
1988年,这对艺术情侣合作了他们最后一件作品《情人——长城》,地点是中国,历时三个月,阿布拉莫维奇从位于渤海之滨的山海关出发,延长城自东往西行走;乌雷则从中国西部戈壁沙漠中的嘉峪关开始自西向东行走,总计行程超过4000公里,最后在位于山西省的二郎山会和,挥手告别,这段旷世恋情落下帷幕。自长城分手,两人天各一方,乌雷从行为艺术界销声匿迹。
1988 《情人—长城》
阿布拉莫维奇从位于渤海之滨的山海关出发,
延长城自东往西行走;
乌雷则从中国西部戈壁沙漠中的
嘉峪关开始自西向东行走,
总计行程超过4000公里,
最后在位于山西省的二郎山会和,挥手告别…
直至2010年3月,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The Artist Is Present》在展览进行中,阿布拉莫维奇每天都会由她亲身演绎,总的时间跨度为700小时。1500位陌生人中,有些人甚至接触她的目光不过十几秒,便宣告崩溃,可阿布拉莫维奇却没有一丝情绪流露。一个人的出现让雕塑般的阿布颤抖、流泪,那就是乌雷。乌雷出现在阿布拉莫维奇对面的椅子上,阿布拉莫维奇不禁潸然泪下。隔着一张木桌,这对曾经同生共死的恋人伸出双手,十指相扣,在分手22年后,达成和解。
2010年 《艺术家此在》
她接受了1500多个陌生人的对视挑战
历时76小时30分钟
一张木桌、两把木椅
而她始终静坐凝视对方,面无表情
直到乌雷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潸然泪下
这是他们分别22年后的再度相见
隔着一张木桌,
这对曾经同生共死的恋人伸出双手,十指相扣,
在分手22年后,达成和解。
再次重逢面对乌雷的她,潸然泪下,
她是如此动容,如此震慑人心。
然而,好景不长,眼看一段旷世绝恋就要迎来了破镜重圆,不料2015年又传出两人即将对簿公堂的传闻。乌雷在两人相识的城市阿姆斯特丹提起诉讼,起诉阿布拉莫维奇让画廊将她的名字署名为他们俩合作作品的唯一作者,这种做法不仅违背了二人当时的约定,而且在过去16年时间里只向他支付了四次费用,并未就该作品提供准确的交易清单。听到传闻后,不少艺术爱好者唏嘘不已——原本以为艺术家总能不落俗套,可以只羡鸳鸯不羡仙,没想到为了名利也都是可以劳燕分飞的。
而尽管乌雷在此次争夺署名权之中胜利了,但他谈到法律诉讼争战和自己与癌症的抗争时说:“癌症的折磨是在危及我的生命,而与阿布拉莫维奇的无止境的法律诉讼是真正威胁我的存在。”
2017年6月下旬,在丹麦美术馆所举办的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的回顾展开幕式上,这位堪称行为艺术教母级别艺术家的昔日恋人与创作伙伴——乌雷在最后的艺术家发言环节时上台,并在阿布拉莫维奇的演讲结束时一起分享了麦克风发言。
他俩这次的见面相较2010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简称:MoMA)“Artisit Is Present”上那场感人至深的见面显得更为轻松,在抛却了一种形式上的沉重感后,这两位相爱相杀的昔日情侣在舞台上彼此拥抱、打趣和开玩笑。
作为曾经的著名“行为艺术情侣”阿布拉莫维奇与乌雷,到2020年,二人分手已超过三十年,在经历了2010年MoMA的意外相逢、2015年的金钱官司后,这对创造了无数经典行为艺术个案的旧日鸳鸯,终于表示放下怨艾、拥抱美好。
据说,2020年下半年,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将在英国皇家艺术研究院迎接首场英国大展,乌雷则将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上演自己的行为艺术“独奏”。
相爱中的阿布拉莫维奇与乌雷
路易斯安那州频道编辑伦德(Christian Lund)采访了他们,并拍摄了《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与乌雷的故事》,“我很高兴记录了这个最新的快乐转折点”,伦德说。在那次演讲中,乌雷的临时出现让阿布拉莫维奇感到惊讶,她与她的前伴侣一起站在舞台上说笑,而这也引出了几天后的视频采访。随后几天,伦德分别与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谈话,问着同样的问题,而两位截然不同的回答昭显了貌合神离的情感关系。
不过,所幸的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在回答中剑拔弩张或南辕北辙。
阿布拉莫维奇透露,她已经放下了“一切的愤怒和所有的仇恨”,现在,“美好的一切都是重要的,”她说。
而乌雷则说,他和阿布拉莫维奇再次成为了好朋友,“每个讨厌的、不满意的或过去的任何东西都被舍弃了”,乌雷说,“而现在,则是一个美丽的故事。”
乌雷离开了我们,但他作为艺术家个体,以及与阿布拉莫维奇一起为这个世界留下了太多的记忆。而彼时的神仙眷侣,他们的生命与作品早已融为了一体,也将永远存在于艺术的历史之中。
就像他一直所说的:“真好......一如既往。”
▲ 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ć)与乌雷(Ulay)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