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分手了还有可能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两个月前的邮件》

------------文章来源自知乎

【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让位。】

收件人:贺汲。

预定发送时间:两个月后晚八点半。

附件是贺汲穿着白衬衣的照片。

我敲下邮件保存好,抬头看着对面白衬衣袖子上挽的贺汲,扶了扶眼镜,微笑。

「我记下您邮箱了,贺总,下周一定将简历发给您,希望能面试成功进入您的公司。」

第一次见面就分手了还有可能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1)

贺汲垂眸点上烟,后靠,大长腿交叠,搭在我斜对面的工位上。

他微抬下巴,神态不可一世,「记个邮箱要这么久?还要拍我照片?」

我侧首,恰到好处露出脖侧依次排列的三颗小痣,轻描淡写地夸了一句:「因为您长得好看。」

贺汲无可无不可地嗤了一声,眼神却留恋在我脖子上。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连两个月后怎么跟他分手都想好了。

他以为这次相遇是他主动递来的橄榄枝。

实际上,不过是我的预谋已久罢了。

就在今天,贺汲来到我实习所在的公司,路过员工办公楼时看到我的侧脸。

初秋的阳光不够辣,但是明亮得刺眼,

从窗外透进来,被割成变了形的窗户的样子,平铺在地上,像一面强有力的打光灯。

我抱着文件,刚好踏过。

清纯活力的马尾、不施粉黛的侧脸,尤其是纤细的脖侧那三颗浅浅的痣。

角度、时机,节奏全都恰到好处,一瞬间让他想起来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于是,在我办公的时候,他耐不住,主动来攀谈。

三两句后发现我下周实习到期,便临时起意顺手施舍了一个 offer。

他叼着烟,端得很稳,似模似样:「我身边的实习秘书位置不多,按理你刚毕业的资格是不够的,但是我看你投缘,给你个机会。」

如果是原主,就凭这句话,立即就能意识到这机会多么不易,从而死死握住,对他感激涕零。

我不一样,我的耐心用光了,不冷不淡地道:「贺总,我们这里禁止吸烟的。」

他不屑地笑了声,抬手把烟灰弹到我面前的办公桌上,趾高气扬地走了。

我收回视线,拂掉烟灰,并不担心我的冷淡会影响他的决定。

我知道,他离开这里后一定会立即查我的资料,然后知道我缺钱。

这就会更进一步坚定他对我伸手的决心。

以他那种痞子性格,这种事在他看来是在做善事。

2.

人事小姐姐惊讶地看着我,「要请一周假?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有多关键?同期的实习生很多,你这个表现一周后肯定留不下来的,你知不知道?」

我扶了扶眼镜,笑,「是啊,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

在这里已经跟贺汲见过面,有了接触,那就没必要再待了。

这是这份工作带给我唯一的用处。

旁边有人碰了碰小姐姐的肩,小声告诉她没必要再劝了。

「贺诚」老板亲自给了我他的私人邮箱这件事,员工层都传遍了。

小姐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社交牛逼症。

请假成功。

我查了一下账户,手头的钱还有五万左右,当即决定出去逛一圈。

能多活一次是件很愉快的事,哪怕过惯了奢侈生活后,突然变成了穷学生。

穷学生刚毕业,在小公司实习,家有刻薄父母一对,体弱多病弟弟一只,缺钱。

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份,作为成为她代价的是,代替原主走完她本该走的路。

那就是被贺氏集团大少爷贺汲看上,直到真正的女主——他的白月光回国为止。

这个时间距今,还有两个月零一天。

原主的平价眼镜我扔了,重配了几副,最喜欢一副玫瑰金细框、一副金丝无框。

我带着墨镜穿着新裙子,顺手又换了部笔记本电脑。

买了一个数位板,一个大容量硬盘,订了海边度假酒店,先预订一周整。

算算钱,剩余的刚够花到我出一个稿子。

这个世界的原画接单平台还挺多的,作为我来说,可谓如鱼得水。

三天后,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是贺汲,听他语气,心情不错。

隔着电话那头,他把惊喜之情藏在一本正经之下,「听说你请了一周假?要不要提前来新岗位试试?」

我惬意地躺在沙滩上,懒洋洋地回绝:「贺总,这不合规矩。」

「啊?是,我请假了没错,是为了放松一下,不是为了立马换岗,对,您想得不错,就这样,您打扰到我休息了,先挂了。」

挂断,并拉黑了这个号码,随手静音。

我眯着眼,顺着脚尖看过去,远处的白色浪花一波接一波地扑过来,如人鱼公主消逝化成的泡沫。

泛着光的螺和贝四散着,偶尔飞过的海鸟轻鸣。

姿态婀娜的比基尼们在嬉闹,永不停歇的大海在唱歌。

这一切围绕着我。

生活啊,是用来享受的。

办公室工作什么的,我压根就没打算去。

那些都不重要,只有贺汲这个人才是我真正的工作。

听说当年为了那个白月光,他跟家里吵翻,孤身去国外两年,只为找到她。

我想知道,为我脖子上这三颗跟白月光一模一样的痣,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底线在哪里。

当然,未免把人刺激过了,我时不时地会发自己的照片到公开的社交账号上。

大部分有意无意地都拍的侧颜,有小痣那边。

贺汲能找到我的手机号,就一定能找到我的公开社交账号。

一周后,他又忍不住了,换了个号码打过来。

这回明显带着火气:「为什么平白拉黑我?为什么没收到你简历?你现在在哪儿?」

我给了他一个定位。

第二天,他出现在我旁边,气势汹汹,双手抱臂,薄唇讥诮。

「乔南,人如其名,你还真是会拿乔啊。」

同样的性格,以前的别人都理解我说是贵人事忙,换了身份这就变成了拿乔。

我摘下墨镜,眼眸半眯,唇红肤嫩,一手遮着太阳仰头看他,一手给他递了杯冷饮:「贺总?」

他盯着我脖子上那三点痣,又转回跟我对视两秒,伸手接过冷饮冷静了一些,火气褪了大半。

这人跟换了张脸似的,单膝半蹲在我身边。

凑近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像只猫,嗯?」

距离很近,是荷尔蒙的味道。

不难闻,他显然来之前特意用了心机的。

有点渴。

我拽住他欲收回的手,就着喝了一口冷饮。

他捏着冷饮杯子的手收紧,气笑了:「合着不是给我喝的,是等着我端水伺候呢?」

我没说话。

他对我的淡定不太满意。

可能觉得有必要在我面前把权威立起来,于是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轻佻道:

「在这里玩了一周,没钱了吧?不去我公司面试,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沙滩酷热,贺汲很风骚地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四角裤。

上半身一件薄得到近乎透明的纯白长衫,也不好好穿,直接搭肩上打了个结。

胸肌、腹肌、紧实的人鱼线,曲线尽显。

他显然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才能穿得这么骚包。

远处很多人时不时地看过来,他像只展尾的花孔雀——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我看着他的腰心想。

爆发的时候,应该很有力。

嘴巴好像又有点干。

我视线落到他手里的冷饮,回答他第一个问题:「这就是给你喝的。」

他眨眨眼,看看冷饮管上的口红印子,装傻:「让我喝你剩的?」

明明是他想要我,却偏偏等着我主动挑破,主动求上门。

他是位置太高,被人捧惯了。

我收了笑意,重新戴上墨镜,披上凉毯大步离开。

当然,我没忘记走得很优雅,长腿笔直,留给他一个姣好的背影。

「唉,唉,戳你肺管子了怎么着,走那么快。」

他果然从身后追了过来。

3.

「你是属刺猬的吗?脾气这么差,丁点儿说不得。」

贺汲跷着腿摊在我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他想找个替身情人,而不是坏脾气的祖宗。

我涂着指甲油,掀起眼皮:「是你忍耐力不够。」

「哈?」

他一脸「你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战术后仰,「你知道我是谁吗?叫我忍,谁给你的勇气?」

「你给的。」我吹吹指甲。这么暧昧的话,我说得理直气壮。

他噎了一秒,上下打量着我,像是重新认识我似的:「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

我这张脸太清纯,刚毕业,看起来跟所有青春女孩儿一样。

压根不像能接受不名誉关系的那种女人。

「贺总亲自挖一个实习生,给的是私人邮箱不说,还三番五次亲自打电话,甚至主动跑过来找我谈,您就这么闲?」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摊开道:「本来想给你多点面子,递个台阶,你不要算了。」

「您说的台阶。」

我好险忍住没翻个白眼儿。

走到他面前俯身,使他视线刚好与我锁骨平齐。

慢慢开口:「指的是用职位诱惑一个刚毕业的贫穷少女,再稍加特别对待,让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金龟婿真爱,并为此主动说服自己,甘心委身,还在心里觉得自己情有可原?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仁慈?」

他笑得很坏,视线往我衣领更深处探去:「这样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不是吗?」

我嗤笑,直起身垂眼看他,「贺汲,我不吃画饼那一套,拿出你的诚意来。」

视线骤然从峰峦起伏处落空,贺汲喉结动了动,撩起眼皮开口:「我在市区有套空房,位置不错,你搬去那里住,公司里也有个合适的职位,月薪八万。

「来我身边吧。」

我微微歪头看他,撩起卷发到另一侧,露出脖子上的小痣,缓缓地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眼神直白:「再加五万。你什么都知道,自己也乐意,还考虑什么?想继续吊着我?」

我做出思索模样。

他姿态轻松,信心十足。

我吊足了他才开口,有点不好意思:「说起来今天还没续房,您不介意就继续待,我先走了。」

微微欠身后,转身去收拾行李。

变脸快得令他猝不及防。

有那么几秒,我转身后连空气都安静了。

贺汲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盯着我,气得半天没说话,他想不通我哪儿来的底气敢耍他。

我带的东西不多,把家当收拾好装进旅行包,去换了身衣服。

过于强势的口红色号擦掉了,扎起高马尾,露出纤细的脖子。

防晒服宽松,白皙大腿往上消失在衣服里,边角露出一点点百褶裙。

背着旅行包一出来,俨然一个清纯在校生。

贺汲目光一顿,在我脖子和大腿上来回打转。

我毫不迟疑地拉开房门就要出去,在最后一刻被阻止。

贺汲三两步来拦我,他随手拉住我的马尾,语气特别冲:「那你自己说吧,你要什么?」

不疼,但拽得我一个倒仰,我气得一把打开他的手,翻脸如翻书。

「什么都不要,滚开,少碰我头发。」

他下意识地盖住手背,都被打红了。

大概没被女人这么凶过,贺汲一时间脸色铁青,一句话都不想跟我多说,大步先出了门。

我从后面拿起他忘带的手机,笑了一声。

这狗挺难训的。

4.

此时已是月末,我给原主父母打了一万过去,紧跟着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

对于每个月只能收到两三千的原主父母来说,这笔钱足够他们为此专门打个电话过来慰问一番了。

我随口敷衍了过去,转着笔继续改画稿,而贺汲的手机,就在我身边。

三分钟后,他助理过来取走了。

看起来这次真的把他气疯了,一副不打算再接触我的样子。

我被晾着了。

他在赌,赌我缺钱,赌我放弃不了一个市中心的房子、一份体面的工作,还有月入十万的诱惑。

赌我会主动伏低做小去联系他。

这让我最近时间宽裕极了,有机会全面了解这个世界我熟悉的那个行业。

足足一周,又完成了两个稿。

我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该最后去刺激刺激贺汲了。

在他常去的那家私人餐厅吃第六顿饭的时候,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他。

我掏出手机,给我新交的朋友打电话:「出来吃饭吗?十分钟内过来,我请客。」

虽然我刚吃饱。

我选的位置很微妙,贺汲看不见我正脸,只能看见侧颈和我对面的男人。

我对面的王冽吃了两口,被我看得不好意思。

这个十九岁的少年脸皮薄,渐渐地放慢了动作。

「你怎么不吃?」

他单眼皮,不说话的时候气质过于冷感,但是一张口就暴露了因为过于内向,所以交际略显笨拙的事实。

我双肘撑在桌子上,摆出一个从侧面看起来身材很好的姿势。

我知道贺汲在看,从我带王冽落座的时候就开始了。

但我没理他,只是懒懒地回王冽:「我刚吃完,挺好吃的,就想到再请你一顿。」

王冽愣了一下,有一瞬间很无措,轻轻地「嗯」了一声,低下头认真吃东西。

我摘下眼镜翻来覆去地玩,到现在我都没适应自己需要戴眼镜这件事。

手里随意地捏着眼镜腿,我隔着镜片看王冽,突然开口:「你耳朵红了。」

他呛咳一声,眼神没敢看我,飘忽地端起杯子喝水掩饰。

气氛升温,微妙得恰到好处。

贺汲眼睛又没瞎,当时就有点上头,忍不住起身大步过来了。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瞥了眼王冽:「跟人约会呢,看不出来?」

王冽下意识地在我的视线下挺起胸膛

薄薄的衣衫下看得出肌块分明,是很好的身材。

贺汲看看我,又看看王冽的脸和身材,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

他突兀地笑了声:「那你知道我来这里干吗?」

他一脚踹在王冽坐的那个位置上,弯下腰目光紧盯着我,带点儿狠意,

「乔南,很不巧,我是来抓奸的。」

实木的餐椅在幽静的餐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王冽跟着晃动了一下,他站起来,但没动,只是往我这边小小迈了一步。

皱着眉有些不解,用眼神询问我,还挺乖。

我没看他,对着贺汲的视线,欣赏了三秒。

然后站起来攀上他的脖子,满意道:「这次不含蓄了,挺好。」

我讨厌他装腔作势,但喜欢他摆明车马的痞劲儿。

贺汲没想到我不怕他,还敢来抱他,一怔之下,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哼笑。

胸膛轻微震颤,一下一下,蹭着贴紧的我。

他一把抄起我的腰,抱起来就往外走。

路过自己座位时随意打了个招呼:「程二,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请你饭。」

那个叫程二的男人愕然地看他,目光落在我脖侧的时候像是明白了什么,理解地对他摆摆手。

我抱着贺汲的脖子,看向被遗忘在后面、死死皱着眉头的王冽。

他已经意识到我在拿他当工具人了,还利用他对我那点微薄的好感愚弄了他。

在暧昧的餐厅灯光下,他沉默地跟我对视了两秒,攥紧拳头。

我对他露出一个坏笑。

他错开眼,大步走向餐厅另一个出口,整个身形都有点僵。

贺汲这次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将我扔到车上就扑了过来,大手一直在我腰上摩挲,

「我以为至少你跟我有些默契的,没谈拢之前,就敢找别人刺激我,嗯?」

不枉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社交账号上晒腰,显然勾到他了。

我笑着,伸手摁住他嘴巴,他皱着眉,不假思索:「一月固定二十万不够再找我,那套房给你,这是底线了。」

说完,就要避开我的手亲我。

我趁他没防备,将大拇指狠狠地伸进他嘴里,抠着他下巴,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在他身下艰难地半撑起身子,露出胸前的曲线和纤细的脖颈。

他握着我腰的那只手一紧。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诱人吗?」

我笑着,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擦了擦大拇指上的唾液,「你求而不得的嫉妒模样真是性感极了。」

说罢,狠狠一拽他的衣领,贴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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