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的可怕传说 民间说兔

江南都市报全媒体记者陈明华

手绘：周章云

兔走乌飞，白驹过隙；转眼，2023农历癸卯兔年已来敲门。在挥别寅虎之际，我们来聊聊这只即将扣响门环的卯兔。

兔在十二生肖中排行老四，与十二地支中的卯对应，故有“卯兔”之称；“卯”，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是“冒也。二月，万物冒地而出；象开门之形；故二月为天门”；“卯”在十二时辰中是早晨5-7时；因此，“卯”表示春意与黎明。二月春门打开，一切生机无限，充满希望。故，自古兔子就被人们视为“瑞兽”，象征吉祥，寄托美好愿望。另外，在我国，还有玉兔捣药拯救苍生的神话故事，所以玉兔在百姓心中地位颇高，广受尊敬。

现实生活中，兔子也因外形可爱，性情温顺，行动敏捷，聪明机智，深得人们喜爱。但有趣的是，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谚语、歇后语中，兔子似乎没什么地位，从外貌到吃住行等等，常常被“黑”，成为人们“讥讽打趣”的对象。

毋庸置疑，兔子的外形是漂亮。但就有歇后语在其外貌特征上做文章，最熟悉的莫过于“兔子尾巴——长不了”，兔子明明颜值很高，非要揪住其“短尾”这个所谓的缺点来说事，用来说某种现象或势力等维持时间不会久，这是否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的味道？

兔子的吃相，也被打趣。有句歇后语说“兔子吃年糕——闷了”，说的是一个人张不开嘴，沉默、不作声。年糕有黏性，恐怕谁吃嘴巴都容易被黏住，偏偏就拿兔子来开涮。那兔子改吃没有黏性的山药蛋如何？结果也一样，歇后语也说“兔子吃了山药蛋——闷了”。瞧，兔子想尝个鲜真难，还是乖乖地啃草和胡萝卜去吧！

关于兔子的“宅院”，大家最熟悉的是“狡兔还有三窟”这句谚语。野兔是否会打多个洞穴藏身，我没研究过，但我知道“多打洞避风险”，能看出兔子的机警，有远见，适应环境能力强，而非坐以待毙；可谚语中，在“兔”前加上定语“狡”，味道就全变了，说的是一个人“有心计”“为人狡猾”，贬义色彩极浓。

因逃生所需，兔子练就了奔跑绝活。成语“狼奔兔脱”，虽形容的是逃窜之仓皇，但将其与狼放在一起，足见其身段之敏捷和奔跑能力之强；可有句谚语说，“兔子跟着马儿跑——望尘莫及”，兔子你说你跑得快，你和马比试比试，看谁快？唉，这不是强“兔”所难吗！

兔子也被人们赋予了勤劳的形象。《拔萝卜》的小故事，妇孺皆知；除了拔萝卜之外，兔子还很乐意干点技术与体力皆有较高要求的活，比如跑腿拉车；但有谚语说了，“兔子拉车，说翻就翻！”这话，兔子听了自然不好受，“人的脸色与态度变得快”，这和兔子有啥关系呢？那改拉犁吧，可又落下“兔子拉犁——不讲套数”的说法，被用来说某人办事不讲方式、方法，胡乱来。看来，兔子怎么干，都会左也不好,右也不是，好难！

还有一句大家熟悉的谚语，叫“兔儿不吃窝边草”，从字面上看，能读出兔子的有情有义。但，此谚语的本意，是用来比喻坏人为便于立足，一般不在自家附近干坏事。你看，硬是把有情有义的兔子用来代指坏人了。

处处被“黑”，兔子自然心塞，想出去逛逛散个心；但转念一想，风险巨大不可为，因为“兔起鹘落”“见兔放鹰”的前车之鉴不能忘啊；还是到附近的磨坊看看驴大哥更合适，“兔子跑到磨坊里——装大尾巴驴”！兔子刚将一只脚迈进磨坊，这句话就飘入耳中来。看来，哪都去不了，兔子觉得，自己就是“坛子里的豆芽菜”，满肚子“冤屈（圆曲）”！

说到“冤”，这字还真与“兔”有很大的关联。“冤”在《说文解字》中的解释是：“屈也，从兔从冖，兔在冖下不得走，益屈折也。”“冤”的本意就是指被罩住的兔子，不能自由行动；由兔及人，于是便有某人或某事“冤枉”之说。

其实，兔子根本就不“冤”，民间的这些“讥讽打趣”充满了诙谐喜感，透露出的正是兔子与人类的关系之亲密，以及人们对兔子的熟悉与喜爱；也更加说明了，自古以来，兔子就是人们生活及民间文化的“宠物”。

值班编辑：肖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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