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蔡京高俅是怎样死的(不认识蔡京高俅也不恨知县)
如果按照小说设定和很多人的认知,宋江是“忠于”宋徽宗赵佶的,因为他后来打出的旗号也是替天行道,就是想在江湖上替赵佶当鹰犬。如果说宋江“替天行道”是有改朝换代的意思,这个郓城押司小吏还没有那么大的野望。
宋江没有上梁山之前,在江州过着旅游一般的逍遥日子的时候,就发誓要“血染浔阳江口”,这时候的宋江不认识蔡京高俅也不恨郓城知县,他满怀仇恨要杀谁呢?他“敢笑黄巢不丈夫”,是想学黄巢推倒龙庭,还是要甘当鹰犬剿灭“宋朝黄巢”?由此我们可以再问一句:宋江在浔阳楼上是题反诗还是表忠心?他是不是想拿晁盖当投名状?
咱们还是回过头来看看“朝廷”对宋江有多宽大:作为郓城县押司,也属于执法人员的宋江,不但包庇用蒙汗药抢劫了大宗过路财物的保正晁盖,还用收受的金银把阎婆惜打扮得满头珠翠还买了小楼(花没花钱未知,原著用了一个“讨”字),最后杀人灭口干掉了“外室(现在有更恰当的说法)”。宋江黑白通吃挥金似土,他的钱自然不是亲自种地的宋太公和宋清补贴的,而押司的薪水跟宋江的消费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不傻不瞎,都知道宋江这种行为属于什么性质。
宋江勾结强盗又杀人灭口,即使是在九百年后,也得判个斩监候。但是在郓城县都头朱仝雷横包庇下,县令时文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出了等于废纸的“海捕文书”,连“画影图形”都没做,海捕文书上的赏钱也只有区区一千贯——要知道有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两个人的面子照应,抱打不平误伤人命的提辖鲁达还被悬赏三千贯画影图形通缉呢。
宋江之所以被刺配江州,那是他后来回家自首了,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投案,郓城县根本就没有穿州跨府去抓他——如果哪个文人写诗说西门庆卖假药,阳谷县的捕快们就是追到番禺,也得把他抓起来。
郓城知县时文彬见了宋江的表现是“大喜”,看来是由衷替宋江高兴:“县里府上都有相识,况已经赦宥的事了,必当减罪,罪犯今已赦宥,定是不死,便断配在他州外府,也须有程限。”于是郓城县上下其手,至少要判斩监候的宋江被送到风景如画的鱼米之乡江州度假去了——过几年释放回来,只要有钱,“起复委用,也未可知”。
到了江州,手里攥着戴宗“私通梁山吴学究”的把柄,宋江的日子过得何等消耗快活?咱们看看他吃的住的就知道了。这时候宋江为什么还有一肚皮仇怨呢?他一会发誓要“血染浔阳江口”,一会“敢笑黄巢不丈夫”,究竟想干啥?
细细想来,我们就会发现有一个念头在宋江心中已经酝酿成熟了:他要“立功赎罪”,用梁山好汉的鲜血为自己铺就一条成功之路。他要血染浔阳江口,未尝不是要引蛇出洞,敢笑黄巢不丈夫,被他擒拿后嘲笑的,可能就是有望成为宋朝黄巢的晁盖。
咱们再看看宋江在发配途中是怎么严词拒绝晁盖招揽的:“这个不是你们兄弟抬举宋江,倒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若是如此来挟我,只是逼宋江性命,我自不如死了!”宋江为了不上梁山落草为寇,还使出了苦肉计:“把刀望喉下自刎”。所以直到“题反诗”被抓被打之前,宋江都还是个大宋忠臣——确切的说法是“忠吏”“忠犬”。
宋江这条大宋忠犬,跟蔡京高俅是没有仇怨的,因为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宋江这个前郓城县押司,跟郓城知县时文彬也是没有仇怨的,因为时文彬对他多方回护,他欠着时文彬人情;宋江跟阎婆乃至张文远也是没有仇的,因为宋江根本就没有把阎婆惜放在心上,他用过并弃如敝履的东西,谁爱用谁用;宋江跟蔡九知府和戴宗也是没有仇怨的,因为他在江州生活得比在花荣的清风寨还好。
这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宋江“血染浔阳江口”的前提,是“他年若得报冤仇”,这冤仇来自“不幸刺文双颊,那(哪)堪配在江州”,而宋江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始作俑者不是知县时文彬,而是东溪村保正托塔天王晁盖!正是晁盖在黄泥岗没把活儿干利索,留下了那么多把柄,最后还在风口浪尖上明目张胆地给自己送金条,派的还是几乎在脑门儿上写着“盗贼”二字的赤发鬼刘唐,这不等于偷来的锣还使劲敲吗?
现在咱们再来看第二首“反诗”,“敢笑黄巢不丈夫”也是有个前提的,那就是“他时若遂凌云志”。宋江的“凌云之志”,当然不是荣登大宝,而是出将入相建功立业。这样看来,宋江题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反诗”,而是在向朝廷表忠心:“等我有了机会,就要干掉一帮反贼,抓住‘黄巢(晁盖?)’并把他羞辱一番——就凭你也敢造反?”这才是“敢笑黄巢不丈夫”的真实含义。
宋江的“效忠诗”被退职通判黄文炳曲解成了“反诗”,宋江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他不敢说自己这是想把晁盖等人骗到浔阳江来,用他的鲜血洗清我的罪孽,拿晁盖的首级送给朝廷当投名状和进身之阶——如果蔡九知府相信了还好,如果蔡九知府是要拿宋江的首级当进身之阶而坚持不信,宋江又把晁盖得罪了,那就真的连最后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所以当神行太保戴宗问宋江在浔阳楼上写了什么的时候,他只好打马虎眼:“醉后狂言,谁个记得。”如果真的喝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知道自己“醉后狂言”了?
宋江上了梁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做了一面“替天行道”的杏黄旗,这其实也是在向朝廷示好,甚至在暗示自己的“卧底”身份:在宋江眼里,他心中的天就是宋徽宗赵佶,不管这个昏君都多不靠谱,只要能给他高官厚禄,那就是他头顶和心中的天。
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宋江在浔阳楼不是题反诗而是表忠心,他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锦绣前程,是可以拿晁盖当投名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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