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为什么要三叉戟(四十岁老男人的理想)
“这是三个‘李云龙’式的人物,它是三叉戟,不是红缨枪。”
“改编一般有三大要素,人物、故事、主题,你有一个抓手就能借上力,它有三个抓手,底子真的好!”
“他们最后能走在一起,就是因为这身警服。”
听了这几句话还不知道说啥,那你是最近业务回暖了,没时间看剧。
豆瓣开局8.1,十天后飙升到8.4,2020年第一部公安类口碑爆款剧集。
《三叉戟》,一听就是沉在海里的老物件,中间长,两边短,三根缺一不可,尖上大多都长着倒刺。
也就是这三个老警察,每个都带点绝活和现实生活中的难堪,能跟年轻人传授些为人处世的真谛。
说到底,这是个看人物的剧,说到最后,这是看社会生态的剧。它比烧脑悬疑强,因为它不怕一次性消费,值得嚼。
第一导演特此专访了编剧沈嵘和原著作者及编剧吕铮,两位老师一起复盘创作过程,从根上,阐明要义。
两个字:理想。
五个字:男人的理想。
九个字:四十岁老男人的理想。
沈嵘,《三叉戟》编剧
“有一年我参加我们同学聚会,大家都在抱怨不如意,当时我就说了一句,得找到自己理想的事情,然后这一句‘理想’引来群嘲。《三叉戟》有一场戏是潘江海在他家阳台上说,‘我为什么最初干警察啊,因为那是我的理想啊’,就是我切身感受。”
这是沈老师的私货,说起来矫情,琢磨一下又很普世。
吕铮,《三叉戟》编剧
“潘江海这句话里头好多含义,哪怕他现在即将放弃警察的工作,但是每个人的初心永远不变。你要真想改变世界,就身体力行,好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你如果觉得出现什么问题打110,打12345找到渠道,去哪儿投诉,去跟谁解决,用你的方法动起来。”
这是吕老师的性情,说起来容易,但真做了才是一条畅快路。
两位编剧心往一处使,也绝不是商业互吹,他们不写不相识,如今变成最佳拍档。
沈老师说:“我经常找吕老师开会,吕老师又请我吃涮羊肉,我俩没事就喝点,一聊才知道,他生日大我两天,就这么巧。”
吕老师也说:“我们精确到每场戏都会聊,我去他家聊,或者他去我家聊。《三叉戟》一共是十场预审戏,主要的有六场,这六场是我们在一天之内聊完的,今天,你当嫌疑人,我当警察。”
剧叫《三叉戟》,两位编剧就是双截棍,互相借力出招。当然了,我们接下来还会采访导演刘海波,这下就是真的组成幕后三叉戟了。
不多说,上干货。
01.戟的起源吕铮:
2014年,我跟一个天津的老警察聊天,就吹牛吧,他一说天津警察,一个个全是南开刑警,都是大背头,油光锃亮,一出去跟老板似的。
京派警察跟天津警察完全不一样,我刚参加工作第一年就是在朝阳的派出所,90年代末朝阳刑警是一个什么形象?都是寸头,一到冬天,为了工作方便,穿的都是绿警裤、黑皮鞋、三接头黑皮鞋。上衣穿一个黑皮褛,右手胳膊底下夹一个手包,手包里放什么东西呢?一个手铐、一包烟、一沓笔录纸、一个印油、一根钢笔。
他是一种带着气场,身后随着风的那种感觉,办案的警察是最像警察的警察。
我当时就多问了一句,我说你说的那个南开刑警的大背头,现在什么样了?他说嘛大背头呀,现在呀,头发都没了。
我当时心里就“噔”的一下,他那句话打了你一下。当年那么起范儿的警察,每天出去给自己打扮得跟个老板似的,有一天他的头发都没了。
这是《三叉戟》的一个种子。
我动笔快,差不多一个多月就有了初稿,这事儿特顺。
沈嵘:
最早是制片人马珂找到我的合伙人应萝佳,说起这个项目,应萝佳推荐给我来做《三叉戟》这个项目。
作为改编,我们基本上有三大要素,一是人物,一是故事,一是主题,如果这三个元素都具备,那就是一个特别好的IP,如果只具备其中一个,那就是一个可开发的IP,其它两点可以通过编剧去补足。如果一个都没有,我觉得这个IP的价值就不大。
但是这个《三叉戟》,它这三点全都具备,相当优质相当好了。其实你有一个抓手,编剧就能借上力,但它有三个抓手,底子真的好。吕老师对改编的开放性比较大,再说你也没有大改的必要。
我们总共花了一年多小两年的时间做改编,在体量和内容上有一些扩充。当然,有两点不能动,一是警察专业层面,另一个就是人物方面,三个人都很立得住,编剧其实起到锦上添花的一个作用。比方说在小说里,张华这个角色其实是和崔铁军离婚的,笔墨也不是特别多,改编后我们完整了这个人物,变得丰满起来。
02.新角的诞生与寄托吕铮:
关于张华这个角色,我跟沈嵘把一黑板的人物全都一个一个对完了,就剩下一个崔铁军的媳妇儿,是谁不知道,在那空着。
那天聊了好几个小时,吃完饭都开始犯困,我们就用一个方法去破解,先给她起一名叫张华,名字后边列出了好多职业,比如说售货员、空姐,最后我们突然觉得三个女性人物的层次不同,有一个银行工作的,有一个私营的小业主,那剩下需要一个什么?那张华这个人就是体制内的人,体制内是幼儿园老师吗?是小学老师吗?没劲儿,也不好写,那如果把她变成一个街道主任呢?主任是处级太高了,那副主任呢,前史是什么呢?一个军转干部,还有一个宣传干部,这俩谁能拿住崔铁军?最后我们就开始对标,一个能讲政治的人可以。而且呢,张华在崔铁军的身上有母性光环,本身也是性格比较强的一个母亲,所以这样把这个角色构建出来的。
张华这个角色做出来是技术性的结果,而不是拍脑子。
不过《三叉戟》写的是三个警察老油条的故事,那是三个李云龙式的人物,三个人并不齐整,不一条心,没拧成一股劲儿。他们各自的警种里都是精英,但身上又都有臭毛病,又全都因为身上有极大的问题,最后没得到提拔,没获得尊重。
但是呢,当三个人拧在一块儿的时候,这就是三叉戟的三个尖,只要碰见黑恶势力,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这就是“三叉戟”的一个形态,它不同于红缨枪。三个人物的浓淡呀,是一个并行关系,但是主干肯定是主演,另外两个尖儿,一定要让他有尖的价值,而不要让任何一个尖儿悬摆浮搁成装饰品,就是这样的创作理念。
沈嵘:
原著小说里这三个人的牵绊相对来说没那么紧,这个作为小说是没问题的。但是作为剧来说,怎么一上来就能把这三个人粘到一块,这是需要去处理的一个问题。
三个主角一出场就已经50左右了,大家肯定会对他们的前史好奇,毕竟我们在做人物小传的时候,得从他起根开始刨,这么一刨,前史就出来了,这些信息挺好,别浪费了。如果说你在观剧的过程中,你不断地闪回,这一是老套,二是比较影响观感,我日常也看大量地美剧,正好我们就参考了一些美剧的办法。就是现在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楔子。
我们当时管它叫楔子嘛,尝试写了5集,想先看看反响。后来大家都对这个感觉特别好,说后面最好每集都有。当时也考虑到这个楔子跟本集、跟每一集的对应,其实相对来说比较有针对性,而不是说让楔子组成一个连贯的故事。
另外我觉得设计出老夏这个人物的考虑,因为他们都上年纪了,你得牵绊,一牵绊你得牵绊出20年前的事,有什么事能让三个人一直能勾连20多年的情感,那只有战友情。战友情还能带出历史背景,甚至也是中国警察乃至整个社会的发展背景。
如果没有老夏捏着,这三个人价值观差异这么大,基本上也成不了朋友。老夏牺牲以后,一开始他们是为了老夏,这三个人是可以在一起的。到后来慢慢地就发现,甭管有各种各样的价值观也好,什么对生活的理解也好,其实最后他们都是有一个统一的身份——就是警察。
对,最后就是为了这身警服。
03.强人物,次情节吕铮:
好多影视剧呈现的那种强情节,我觉得实际上是审美疲劳的,就是往往呈现年轻警察得有一个套路啊,一上来哥儿几个你会侦查,我会计算机,然后在一块儿碰撞开始磨合,又开始参加训练,慢慢形成一个结构。
曾经有个导演给我看他的剧本,从整体逻辑来说,他的剧本特别好,哪儿该飞起来,哪儿该压下去,哪个时候陷入谷底,什么时候起范儿,都没问题。但我觉得没意思,因为他里面没有一句是真的。
你可以问问一个30多岁的警察为什么敢跟局长拍桌子?我先问,为什么要设置30多岁的警察?他说30多岁的警察好找演员,我说是,那他为什么敢跟一个50多岁的局长拍桌子?他现在是一个民警,那个局长是一个局级的干部,他们之间差多少级?就相当于你一个普通编剧,要给博纳拍电影,跟于冬拍了桌子,你够不着,人家都不会参加这个会。
所以现在我觉得好多警察题材都是在应付,派出所警察就拿枪去了,这些东西让我一专业警察不能容忍。他是为了造成那个戏剧冲突而设置人物性格,我不能评论是对是错,但从我这儿来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沈嵘:
我也看了前几集的评论,大家都猜谁是boss。这其实不是我们创作初衷,我们不是做一个本格推理烧脑剧,不去给大家藏着掖着说我后面给你抖一个包袱,不是那路子。
我们现在这部剧,主要以人物相为主,而不是主打情节相。我们改编的过程中也走了些弯路,比如说破案戏和现实生活的戏,怎么去平衡整体的架构。经常会有一些剧,前几集精彩,后面就掉下来了。前面破案的戏重了,观众就会把它当成一个悬疑剧。但只要把人物能立起来了,让观众去关心这个人物,其实他们做什么,观众都会跟着走。
04.新最佳拍档沈嵘:
我经常找吕老师开会,吕老师又请我吃涮羊肉,我俩没事就喝点,一聊才知道,他生日大我两天,就这么巧。
有一些审讯的戏,你要是说没干过警察,没审过犯人,这是很难把握的。
如果在这碰到槛了,说这场审讯戏太难了,不能跟前面审讯戏重复,招又得不一样,还得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比如说塑造人物层面的,怎么样让潘江海发挥出性格,大概要有一个什么功能,吕老师一听明白了,然后他就扮演起警察,我扮演犯罪嫌疑人,现场就开始碰,我们经常角色扮演。
吕铮:
我们精确到每场戏都会聊,我去他家聊,或者他去我家聊。《三叉戟》一共是十场预审戏,主要的有六场,这六场是我们在一天之内聊完的。就是今天咱俩就干这事儿,你当嫌疑人,我当警察,你去反驳我,你去出招,我按小说的蓝本,咱把它架构成一个台词的结构。
我觉得剧本也是不完美的,我给我这个团队评分的话,起码从我们的努力的程度,能达到80分。
我也跟沈嵘说,我们下一部合作,真实生活中的事件的发生,不要太多铺垫,而是“嘭”突然发生一个事件,你去解决的时候,“嘭”又出一个事件,实际上故事中的意外性会更迷人。
刚好上周日我们聊了整整12个小时,就在我家,家人呢全都出去玩,我买好盒饭,从早上十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基本就把下一次合作的整体的大纲全聊完了,就这么有效率。
像我搞侦查的人会有一种自律,如果你第二天需要去抓人,你头一天晚上必须10点睡着,要不第二天的体力呀,判断力呀,都会下降。我从23岁开始,我的生活就是把写作跟办案跟工作高度融合了,本来我就是一个爱听故事、爱看电影、爱去跟别人聊天的这么一个性格的警察。我如果不干警察,也没准会去干编剧,不冲突。
05.什么叫真专业吕铮:
我现在还是在职警察,去片场都是利用业余时间,比如星期六没有加班,我就开车去。
去了以后呢,建斌老师,董老师,都在现场。董勇老师有场戏我觉得特逗,就是他们三个老人分别在老夏的墓前说话,董勇他就说,他说另外那俩太孙子了,你要是那边办案缺人手,就把他们俩带走得了。我后来问董勇老师这词谁写的,董勇老师说这是我现挂的。
所以我根本不会去干扰人家,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去配合,除非我看到了实在不能接受的,或者是行业的逻辑错误。
我们《三叉戟》剧组有一个二十多人的一个微信群,里面有导演,有副导演,有A组、B组的导演,有武术指导,有场记,所有人都在。同时呢,我又建了另外一个群,是我的一个朋友群,里边有特警、有派出所、有护证、有治安,什么都有。就是有任何有出现问题时,我就马上指出来。
比如说双人工作制,你一个人审讯不行,你在审讯中什么叫指供,什么叫诱供,哪些是违法,说传唤应该是多少个小时,现场讯问室跟询问室有什么区别,监控怎么运作,就是专业问题是原则性的不能变。因为我是专业警察,所以我拍出来的电视剧不能露怯,这也是《三叉戟》拍到第九集让我欣慰的,有好多预审警察把他们的朋友圈截图发给我看,就是咱们干的是专业的事儿。
沈嵘:
这次的制片人马珂老师是我从业这么多年以来合作得最好的,让编剧感到特别舒服,这个特别难得。
舒服在哪呢?没别的,就是专业。
马珂做了这么多好的项目了,他特别知道怎么能出一个好项目,他也特别懂得如何保护项目,保护创作,保护编剧。
市场上有各种各样赚钱的项目,比如说甜宠剧,针对这种剧,平台会给出很多意见,包括制片公司也会有很多责编给出各种意见,作为编剧来说反而会迷失方向。
《三叉戟》中间不是没有收到过平台的意见,也有过,各种各样的,我们也都看过了。但是马老师来一句话就是——仅做参考,你们还按你们原来的方向写,好的地方咱们吸取。此外,还有文学策划李小明老师一路保驾护航,他就像导航一样,给编剧指明方向,告诉你哪里有路哪里是坑。所以我说这是我从业以来最舒服的一次合作。
平台给意见也可以理解。从常规思维来看,像《三叉戟》这种讲述三个老男人的故事,大家都会觉得没人看,它不是一个从表面就能看到市场的项目。
但马珂他就觉得这是个好东西,确定是个好东西,就往这个方向做,就给了我们编剧非常大的自由度。
我之前碰到过几个项目,一会平台意见来了,往这边改,大改一番,改到最后,又来个意见,编剧就失去激情了,最初大家都很有激情,最后磨得都很疲劳了。但创作就是往往能让编剧保持激情的项目,才会是好项目。
马珂,就是有一个定心丸作用,这个特别重要。
06.老男人的理想精神沈嵘:
编剧这条路,我还能走多久,说实话,我也说不好。我个人一直有意愿往导演方向发展,毕竟后来去电影学院学的是导演。为什么我看到小说就特别激动,因为我的“私货”跟吕老师想表达的东西其实是符合的。有一场戏是潘江海在他家阳台上说,“我为什么最初干警察啊,因为那是我的理想啊”,就是我切身感受。
因为有一年我参加我们传媒大学毕业多少年的聚会上,大家都在抱怨生活、工作不如意,这个那个的。当时我还是挺潦倒的状态,我就觉得还是很有希望。因为我一直是想做电影,算是有点预感吧,所以我就同学会上说了一句。我说,你得找到你自己理想的事情,然后这一句“理想”引来群嘲,发现大家对这个词特别陌生了。
我挺意外的。
我说“理想”是我的私货,但其实挺普世的。说到根上,就像那句口号——“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这句口号喊出来,大家可能觉得太抽象,但你给它掰开揉碎了,你会发现生活中,你如果心里一直有一个目标,你遇到再多困难,都可以去克服。就像潘江海那个台词,基本上就是表达我的心声。
其实就是热爱,到最后你会发现就是因为热爱。
吕铮:
潘江海这句话里头其实好多含义,哪怕他现在即将放弃警察的工作,但是每个人的初心永远在内心不变的。
那我自己干警察,可能就是受到了好多公安题材影视的吸引。我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就觉得警察是一个和平年代最能突出男儿性格的职业,本身我也是O型血,特别想进入自己的梦想。做了警察后,受到纪律约束嘛,你又有点左右彷徨。
但是呢,警察这个职业最大的魅力就是不确定性。如果你是一个银行职员,你能知道你每天要接多少个客户,但警察扑面而来的不同的案件,对你造成的挑战不同,我觉得这是极具魅力的。
你要真是想去改变世界,你就身体力行,有好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你如果觉得这个出现什么问题打110,打12345找到渠道,去哪儿投诉,去跟谁解决,去用你的方法动起来。我不是文人性格,我是警察性格,是一个精确到小时的人,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可遗憾犹豫的。
07.所谓前浪,所谓后浪吕铮:
警察是一个行业,跟编剧一样,一个刚从中戏毕业的学生,他可能拉了大量的片儿,他没法成为一个好编剧,他可能跌跌撞撞,可能上过班,干过别的,甚至去跑销售了,再回来做编剧三十多岁,可能慢慢成为一个好编剧。警察并不神秘,它跟中国别的行业一模一样,就是当这个人活得越润的时候,他的各种方法就会变得越润,他的行为、手段、沟通的能力就会越奏效。
所以并不是说年轻人不行,年轻人身上的那种憧憬呀,还有那种热情,老警察是比不过的。但是呢,我写的这个老警察,他的讨巧之处就在于他们曾经年轻过,有对年轻热情的这种回望,还有对这个初心的寻找,同时他们还没有变得特别老,他们还没有被时代抛弃,还有学习的可能。
这样的人才会瞻前顾后,才会左顾右盼,他才会变得立体,而不是年轻警察光是那种需要成长的弧光。
沈嵘:
所谓前浪后浪,其实只是一个标签化的说法。富二代那个角色就确实有点标签化,但是所有的角色,其实都是辅助那老三位,况且类似的事情也有发生。
现在很多富二代都还挺好的,也很上进,但前几年有一些现象,比如说“我爸是李刚”之类的,成为一时的话题,所以当时就这么考虑设计了他。
怎么说呢,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确实发展特别快,太快了,太迅速。现在流行的摆地摊不也是因为疫情嘛,刺激经济。有一些突发的状况,都是意料之外的一些情况。所以在这种很纷杂的,或者说理不清思路、没有头绪的状态下,更要坚定自己的理想,听上去有点假大空,但就是要坚定。
现在的年轻群体确实有一种迷失嘛,一看流行什么,大家就容易去一窝蜂。也很现实,就是如果说一开始做这个行业,你觉得难以为继,难以维持你的基本生活,我觉得不妨去找一个别的工作。跟他们当警察一样,当编剧也得热爱。你要一直始终热爱这个行业,你是不会离开的,哪怕你找一个相关的工作,比如说责编啊,或者是别的一些什么岗位的,跟影视相关的。
你体验和观察生活的过程,这些经历都会成为你未来创作的财富。反倒是一毕业就去当编剧,我反倒觉得可能会有点问题,因为你对社会对人都不是特别了解。一个刚毕业的22岁的年轻人,让他写一个50多岁的老警察,太难了。
疫情也都是暂时的,之前人类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时期,它都会回到一个平稳的状态,淡定点,这些都不是事,都很快能过去。最后,还是要找到自己,一个是自己擅长的事,一个是自己所热爱的事。
这样的话,我感觉才会成功。
采访、撰文/法兰西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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