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轨丈夫复仇真实案例 丈夫害死亲生父亲
心被那寒冷的眼神冷不丁刺痛了一下,这样的金俊恒令朱雅静感到无比的陌生,她认识的金俊恒是温柔的,笑容是温柔的,眼睛也是温柔的,正是因为他的温柔她才爱上他的啊。
初遇那年,一个八月的午后,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屋,朱雅静第一次见到了金俊恒。他微笑着对她说欢迎光临。
那时的她抬眸乍见金俊恒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怔愣了几秒。
金俊恒有着令女生着迷的俊美容貌,所有来这里喝咖啡的女生第一次见到他,她们的反应跟朱雅静一样,或者有的表现得更加爱慕。
从此以后,朱雅静一有时间便往这间古典幽雅的咖啡屋跑,坐在她常坐的位置,然后便等着他拿着菜单向她走过来。
记得有一次,金俊恒拿着菜单微笑地询问她:“小姐,您想要来点什么?”
相比窗外的午后阳光与美景,他的笑容似乎更加耀眼吸引她,听到他那轻柔的嗓音,就如催眠曲,令她沉迷不能自拔。
那年,朱雅静二十岁,第一次对一个温柔俊美的男子动心。也是在那年,金俊恒问她愿不愿意当他的女朋友。
当上他的女朋友之后,她开始吃醋了,因为他在咖啡屋大受女人的青睐,那些饥渴的女人们拼命地向他抛媚眼,无视她这个正牌的女朋友,色胆包天地当着她的抢夺她的男朋友。
后来,她闹着朱元强要他在公司找个好职位给俊恒。朱元强始初不答应,朱雅静便与他冷战。
冷战没几天,朱元强便彻底向她投降了。他在酒店给金俊恒安排了一个职位。
当时那个职位令朱雅静相当不满意,金俊恒却微笑地安慰她:“没关系,以我的聪明才智,我会尽快爬上去的,绝不丢你朱大小姐的脸。”
如今,他没有令她失望,她看到了他爬上去了,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其实就算他没有酒店如今的职位,他一样是那些千金小姐们眼里的理想丈夫。
可是现在他却变成了一个她感到非常陌生的人,她完全想象不到现在的他是曾经那个那么温柔地搂着她,那么深情地拥吻她,那么无数次说着雅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新娘,那么无数次深情脉脉地对她说着他爱她的好男人了。
朱思欣当着朱雅静的面,身子如条蛇般缠上金俊恒,那张有沉鱼落雁般的容颜渐渐挨近金俊恒的侧面,在即将贴上金俊恒时,她停下了倾向,双眼看着朱雅静,露出得意的笑意,“恒,你就告诉她吧,我们做这样的事,当然是你情我愿的啦。”
“朱思欣!你不要脸!”朱雅静愤怒地大喊,说罢,便扬起手又想给朱思欣一巴掌。
可是,她感到手腕一个刺痛,她的手正被金俊恒紧紧握着。她瞠大眼地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恒……”
金俊恒冷漠地甩开她的手,说:“她说得没错,做这种事,当然是,我情她愿!”
“不,不是这样的!”朱雅静奔上前,摇头否定。就凭他们这一年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彼此许下的种种诺言,她心里有着一万个不相信他的理由。
她抓着他的双肩,“恒,你告诉我,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你一定有苦衷的,你是不得已的,对不对?”
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前一秒向她求婚,口口声声说爱她,会是他这辈子的唯一的新娘的人下一秒就变成了负心汉。
金俊恒一把挥开她的双手,不耐烦地说:“朱雅静,你耳朵聋了吗?我高兴跟你妹妹做这档事!”
这时,赶回家的朱元强正走到房门,听到金俊恒这句话,立即气愤地冲上前挥起拳头朝金俊恒的脸揍了一拳。
“金俊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朱元强瞪着他大骂道。
金俊恒的嘴角被打破了,他用手背擦去嘴角上的血丝之后,才抬起头来,轻笑一声,“你说什么?骂我?和你比起来,我算好的了。因为,你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说到最后一句,盯着朱元强的眼神十分冰冷,冰冷的背后藏着莫名恨意。
朱元强脸色大变。
朱雅静见父亲被侮辱了,又痛又气,她对金俊恒感到失望又不解,本能地扬手甩了金俊恒一个耳光,“不准你侮辱我爸爸!”
金俊恒右脸颊刚挨了一拳现又挨了一个耳光,此刻脸颊已有些浮肿又很红。即使清晰地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他都像个麻木的人,看不见他露出一点点的痛苦。
他仰头大笑两声,说:“真是父女情深哪!”金俊恒冷冷扫过朱雅静和朱元强,一字一句地说清:“偏偏这一幕,让我看了都想吐!”
朱雅静握紧手,眼神哀伤不解地望向冰冷的金俊恒,“金俊恒,为什么你会变成了这样?两年的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我们的诺言算什么?你对我的承诺又算什么?”
金俊恒望着她,对她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说:“那些算得了什么,那些只是剧本上的剧情罢了,我只是按照剧本演戏而已!”
朱雅静刹那脸色变得比雪还要白上百倍,身体微晃了一下,喉咙如卡了块石头,声音是如此坚难地说出来:“……剧本,演戏……难道,曾经的温柔与深情只是你的演戏吗?”
“对!”他答得坚决,没有半点犹豫。
“金俊恒!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女儿处处为你着想,你怎么可以伤害她?”朱元强怒斥道。
“这不都怪你吗?因为你的宝贝女儿有着一张跟你相似的脸。”朱思欣突然笑着插话,她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衣服,正扒在金俊恒的肩膀上。
朱思欣在一年前就知道了金俊恒非常地恨朱元强,虽然不清楚他和朱元强为何有怨,但是她却看得清金俊恒对朱雅静绝对没有真心,就冲着朱雅静那张和朱元强相似的脸,足以让金俊恒厌恶了。
所以她和金俊恒有共同的敌人,在一年前她就和金俊恒达成了协议。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朱元强,她也甘愿被他利用,因为她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男人。
“朱思欣,你给我住口!雅静对你那么好,你还这样对她。
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真是后悔养了你!”朱元强本来就不喜欢朱思欣。他阅人不少,随着相处时间越长,朱思欣的作做虚伪一点一点被他看在眼里。
2
还有,他一开始就反对雅静跟金俊恒交往,因为他隐约觉察金俊恒没那么简单。在亲眼见证金俊恒的工作实力之后,他感到震惊,除此之外,他心里隐隐担忧,却又说上原因。
朱思欣依旧挂着那笑说:“我怕等一下您老人家更后悔哦!说不定会心脏病发呢!”
金俊恒弯起一道弧形,修长优雅的手指在朱雅静地注视下,轻柔划过朱思欣的脸蛋,说:“快了。”
朱雅静上忍着心里的难受,眼眶逐渐发热,她知道自己快要哭出来。但是她会忍住泪水在他们面前流下,她可以做到的,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柔弱。
他们的对话模糊不清,可是朱元强心头还是掠过了一丝不安。没到一分钟,他的手机响起。“喂?”他接通。
金俊恒眼里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
“你说什么?!”朱元强不可置信地睁圆眼,他竭力站稳欲倒的身体,手颤抖地拿着手机听完秘书的如噩耗的报告消息——“朱总,朱氏,朱氏酒店被“中恒”收购了!而且不知怎么回事,朱总的股份也转到了金总的名下……”
中恒集团,众所周知,它是十几年前在企业界迅速窜起的,它发展得惊人,一直属经济发展前例,实力强大得令其他行业不敢低估。
他的酒店竟被中恒集团收购了!到现在他才知道!
啪!手机落地,摔开了两片。朱元强脸色是骇人的白,颤抖的嘴唇褪去了所有血色。
“爸爸?”朱雅静心头掠过一丝慌张,她睁大眼,担忧地看着朱元强。
朱元强一把抓紧她的肩膀,声音发颤地问:“爸爸转给你的股份,你是不是转给金俊恒了?”
“……”朱雅静白着脸,她咬住嘴不语。她实在对不起爸爸。
前几天,朱元强叫朱雅静到他办公室,他打算将酒店交个朱雅静管理。“雅静啊,思欣毕竟不是朱家的血脉,爸爸只希望由你接手酒店,其他人一律不行。”
“爸爸,为什么不交给恒管理呢?恒那么出色,酒店一定会被他管得好好的啊!”朱雅静说出心里的想法,她有想过等哪天和爸爸说的,她心想不如就趁现在说。
朱元强神色微变,然后神情严肃地对她说:“雅静,凡事留个心眼,不要太相信外人了。你怎么可以那么随便把自己的财产让给别人呢?”
朱雅静扁嘴,小声反驳道:“爸爸,我和恒快结婚了,恒是我丈夫,才不是外人。”
那天,他们不知道金俊恒站在办公室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从那天起,金俊恒开始使诱朱雅静,利用朱雅静深爱他的感情,软硬兼施成功地将朱元强转给她的那份股份拿到手。
“雅静啊!”朱元强想责骂朱雅静一番,可是最终不忍心,沉痛地叫了一声,然后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朱雅静吓坏了,看着朱元强不知所措,“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别哭啊。”她边慌张地说着边抹去朱元强的眼泪。
“没了,什么都没了,股份没了……酒店也被中恒收购了……”朱元强自言自语。
中恒?朱雅静踉跄了一下,她转过脸望向床上的两人。金俊恒和朱思欣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
一股浓浓的悲哀揪着朱雅静的心,她干笑两声,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下苍白的脸庞。这一刻,她终于相信爸爸的那句话了——凡事留个心眼,不要太相信外人了。
“金俊恒!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混蛋!”她忍不住歇息底里地大吼,整个人向金俊恒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为什么!为什么要收购我爸爸的酒店!为什么要骗我!你混蛋你混蛋!”
她哭喊着,对他拳打脚踢,没有让她心里舒服一些反而越来越痛。曾经金俊恒对她说的所谓秘密就是他是中恒公司的总裁,她早就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她保密得太久了。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用那个身份夺走爸爸的酒店,伤害她的爸爸,也伤害她。
金俊恒抓住她的手,用力一转,将她压倒在床,冷冷地盯着她说:“朱雅静,凭什么我要回答你!你给我记清楚了!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踏出这扇门半步!”语罢,他低下头狠狠地吻着那瓣失色的唇。
朱思欣不是滋味地站在床边,冷眼旁观。
“……唔呜呜,不呜要……”这样的金俊恒令朱雅静十万个反感厌恶,她边哭边挣扎,她双臂被金俊恒压住,双腿也被他用腿夹着,她根本动弹不得。
朱元强怒红眼,冲上去,扯着金俊恒后衣领。
金俊恒冷酷地松开朱雅静,转过身将朱元强一把推开。
朱元强抵不过他的力道,被他一推,整个人摔倒在地。
“爸爸!”朱雅静大惊,起身想冲过去,却被金俊恒抓住手腕用力一拉,她被他圈住了身子。
“放开我!”她含泪大喊。
朱元强怒得浑身颤抖,他大嚎:“金俊恒!你这个畜生!不要动我女儿!”
金俊恒哈哈笑两声,“畜生?”他盯着地上的朱元强冷哼一声,“比起你当年做的那件事,畜生更加合适你!”
朱元强脸色忽然变得很惨白,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画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俊恒的眼眸里闪烁着残酷的光芒,嘴唇向上扬,一抹邪笑,“看来,我要助你老人家恢复记忆了!”
嘶!什么东西被狠狠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猛然响起。金俊恒在说完话的下一秒,狠狠撕破了朱雅静身上的婚纱。
“不!不要这样!金俊恒,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她的双手慌乱,可是这样做的作用一点都没有。
此刻的金俊恒正爆发出心中压抑多年的仇恨,他恨红了眼。
“金俊恒,你不是人!不要动我女儿!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啊!”朱元强紧闭眼痛喊。他实在心痛万分。想到造成现在的局面的起因,他后悔不已,惭愧不已,可是他也是被逼的啊!
3
不要闭上眼睛,爸爸!你睁开眼睛啊,你说话啊,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爸爸!爸爸!”朱雅静大声地哭喊着,像要将心里的浓烈的悲痛全部倾泻出。
可是越哭喊地越大声,她的心依旧如刀割着,疼痛地越厉害。
朱雅静的哭喊就像一首充满浓浓伤痛的悲鸣,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在悲泣,深深地悲泣!“爸爸——”
朱雅静亲眼看着自己最爱她的爸爸闭上眼睛离开这个世界,她的心也渐渐死去。
她突然安静了,可是眼泪还在不停得流着。她抱着朱元强的身体不知抱了多久,她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想一直抱着爸爸的身体,不想让曾经那么温暖的身体如此冰冷。
当天晚上,播出这样一则新闻:被中恒收购的朱氏酒店董事长朱元强在今天下午两点左右心脏病病发,没来得及送医因窒息而亡。
第二天,报纸上的头版内容则是:“中恒”总裁的助理在新闻发布会上,传达中恒总裁的话,将朱氏酒店全权交给持有朱氏酒店股份最多的金俊恒管理。
在朱家别墅,以往的早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安静得连一丁点儿的鸟鸣都听不到。晨光伴着夏风静静从窗户洒落屋内。
空荡荡的厅内,只有朱雅静孤单地站在桌子旁边,手里紧紧攥着今早送过来的报纸。这时,金俊恒和朱思欣正一同下楼。
听到脚步声,朱雅静闻声望去,正好对上了朱思欣那双充满得意又挑衅的眼眸。朱雅静怎么会不明白她呢?从头到大,朱思欣什么都要跟她争,可惜每次她都争不过什么。
现在好了,她,朱思欣终于赢了她一回,为什么不得意呢?也知道金俊恒不会像以前那样爱她,所以她朱思欣不再顾忌她,大胆地挽着金俊恒的手向她挑衅。
“请你们滚出我的家!”这对男女出现在眼里,真的令朱雅静十分厌恶,她立即指着大门处,下逐客令。
金俊恒坐下沙发,优雅地翘起腿,神情悠然地望着冷冰冰的朱雅静笑道:“朱大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家啊。”他特意加重‘我们’两个字。
“你还想怎么样?酒店都是你的了,难道连我爸爸唯一留给我的房子你也要夺走吗?”朱雅静冷冷地盯着金俊恒的眼,在心里逼着自己坚强起来,绝对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露出一点点的软弱。
金俊恒嘴唇的笑意渐失,这样冰冷镇静的朱雅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跟昨天判若两人啊。只是此刻,他想撕破她这张伪装的面具,“不是我想夺,它本来就属于我的,别忘了我和你已经登记结婚证了,我、亲、爱、的、老、婆。”
朱雅静脸色突然苍白。是了,她悲痛欲绝到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昨日并不她真正结婚日,那只不过是金俊恒欠她的一个婚礼。
早在半年前,她瞒着爸爸和金俊恒登记结婚证了!所以,爸爸留给她的财产——这座别墅是她跟金俊恒共有的。真的可笑又可悲啊!她彻底被金俊恒从头骗到尾!
“金俊恒你这个混蛋,我恨你!”她咬牙道出冰冷语言,泪珠却早一步滑下苍白如纸的脸庞。
金俊恒低笑,满意地望着流泪的朱雅静说:“是吗?有爱就有恨,你恨我,未尝不是件好事。”
朱雅静又气又恨,真想冲上前狠狠地甩他两个耳光。她闭了闭,强忍着心里的痛,转身睁开眼睛,身体笔直地步向大门。
“如果你想逃的话,那么你爸爸就永远没有葬礼。”她的背后传来金俊恒不缓不徐的声音。朱雅静顿了顿,声音很冷静,“你放心,我不会像你那样没心没肺!”道完,留给金俊恒一个看似坚强不倔的背影。
金俊恒眼里的笑意渐渐褪去,眼神平静无波地凝着她远去的背影。
朱雅静来到某家医院,一看到她的好朋友——因意外受了轻伤住院的凤晓美,马上抱住她大哭起来。
这两天自己压抑的悲痛在此刻再也无法压住,她极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帮她现在的痛苦。
凤晓美心酸地抱着她,轻柔地抚着她的背,由着她大声哭泣。
“……晓美,除了你,我不知道要找谁……”她在凤晓美怀抱里哽泣。
“我知道。你只有我这个朋友,你不找我,要找谁呢?”凤晓美轻轻地道。
凤晓美和朱雅静是六年同窗,凤晓美的爸爸又是朱氏酒店的老服务员。两人的感情自然要比一般朋友深一些。
关于朱元强去世,酒店被收购还有金俊恒没现身礼堂的那些事情,凤晓美已经从父亲那儿了解了。
“晓美,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朱雅静哭得好悲伤,眼泪一直不停地流着。
“好了,别难过了,我知道金俊恒没有到礼堂,可能他是有事耽搁,才把婚礼搞砸了。朱伯伯不在了,你还有爱你的金俊恒啊,而且我也会在你身边的。”凤晓美边抚着她的背边轻声安慰道,她以为朱雅静悲伤的只是失去了亲人。
朱雅静摇头,眼泪掉得更多,“假的啊……从头到尾都是假的……金俊恒,从一开始接近我是有目的,他利用了我…夺走了我爸爸的酒店……他害得爸爸心脏病病发,爸爸是他害死的啊
……晓美,我怎么会…爱上如此绝情冷酷的男人?…我的心真的,真的好痛……”她揪着胸口,悲泣着。
凤晓美边听着边惊诧,同时在心里咒骂金俊恒。难怪雅静会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那么悲痛欲绝。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金俊恒那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好了不哭了。”凤晓美替她拭去泪水,说,“那样狼心狗肺的混蛋,没必要浪费眼泪,何必为难样的人渣伤身伤心呢?”
朱雅静闭上双眼,心里非常矛盾。她爱金俊恒,却又恨着金俊恒,她不知道怎么办,唯有假装自己冰冷恨他。
“雅静,你要坚强点,不要太傻了,金俊恒不爱你,你大可丢弃这段情的”凤晓美明白朱雅静心里还是爱着金俊恒的。毕竟以前雅静如何用心爱着金俊恒,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担心——既然用心爱着的人,那么雅静如何能轻易丢弃得掉?
朱雅静睁开眼,望着窗外的天空,“不会了,从今以后,我不会那么傻了,还有,我会丢弃的,一定会……”
第二天早晨,朱元强的葬礼开始。朱雅静捧着父亲的相片,一路上,心里悲伤得直落泪。
她立在父亲墓碑旁,手轻抚过碑上的相片,轻喃一声,“爸爸……”
她身后的朱思欣亲密地挽着金俊恒,凉凉地说:“人都死了,多叫一声,他也活不过来的,还是省点力气吧。”
啪!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荡起。朱思欣捂着挨了耳光的右脸颊,瞪圆眼看着朱雅静,尖叫:“你竟然敢打我?”
朱雅静冷笑一声,“怎么不敢?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朱家的养女。”
想想如今的朱雅静在朱家没有什么地位了,还敢打她,对她趾高气扬的,朱思欣哪里咽得下这口怨气,所以当场扬手想回她一巴掌。
眼看就要打到朱雅静的脸上了,幸好旁边的凤晓美及时抓住了那只手。打从第一眼起,她就看朱思欣不顺眼了。“恼羞成怒了吗?打人也不看看打的是谁!养女就是养女,这是事实!”凤晓美冷哼一声,用力甩开朱思欣的手。
4
被两个人这样欺负,真是把朱思欣气得满脸发青。
但她想到朱雅静现在的处境,便忍下心中的怒气,高傲地仰起头,嘴上挂着嘲笑,“那你呢?以为还是以前那个朱家大小姐吗?现在的你只不过是被我和恒骗得团团转的蠢货!”
“你这女人说什么!嘴巴放干净点!”凤晓美怒视她,抡起拳头就要揍人,朱雅静平静地拉住了凤晓美。
朱思欣脸露得意之色,还想说些什么,可眼角余光睥见金俊恒走了,她连忙追上,低喊:“恒,等等我啊…”
见朱雅静沉默不语,凤晓美有点担心,“雅静,你不要把那疯女人的话放在心上…”
“晓美,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朱雅静突然低声打断。
行行松树,排排坟墓,伴随着死一般的寂静,在这个夏季的上午,朱雅静竟感到丝丝透骨的寒意。
凤晓美离开后,她全身力气像抽干了,身躯无力滑下,整个人跌坐于地。强装上的坚强冷漠面具随着眼泪逸出眼眶刹那破裂。
朱思欣说的一点没错,她就是蠢,一个被人从头骗到尾而失去所有的蠢。…
这时,前一刻还晴朗的天空现在已是乌云密布,暗黑一片。一声雷鸣伴着一道光芒响彻天际,随即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
朱雅静被淋透了,她丝毫没有躲雨的举动,反而微仰头,雨珠不断滴下,混合着眼泪顺滑脸庞,雨水也滴到了眼里,很酸涩,酸涩到流出更多的眼泪。
她双眸里的哀伤依旧不变。或许尽情地淋着这场雨—就好像是连上天都为她感到悲哀的雨水,好让自己平静下来想想以后的打算。等这场雨过去了,她就要开始重新的生活了。
这场雨,下了半个小时。浑身湿透的朱雅静凝着墓碑一眼后,双手撑在地面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朱雅静行走在道上,无视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但是,她的脚步开始不稳,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脑袋渐渐沉重,呼出的气热呼呼的,前方的视线有点模糊不清。
直至被一阵晕眩袭侵,她才停下脚步,一手拍打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一道非常温柔的男嗓音突然传进她的耳里,差点令她错觉。她甩甩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冷笑地问:“你是我什么人啊?用得着你来送我吗?”
认识两年的人都那么没心没肺,没安好心,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还有,他的温柔是她最厌恶看到的东西!
“我的名字,夏明浩。虽然我不是你什么人,但是你并不能拒绝一个想帮助你的好心人。”
“呵呵,好心人?你省省吧,我不需要!”她绕过夏明浩身边,一点儿都不领他的情。
夏明浩看着她的背影,怜惜渗夹心疼尽染上双眸,“朱雅静,即使被感情背叛了,你都不可以排斥爱着你的人。”
她惊诧地顿住了,回头冷声问她根本不认识的人:“你是谁?”
“我爸和你爸是工作的合作伙伴。一年前,在你家酒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是你爸爸请我爸吃饭,当时我们都在场,互相介绍了自己。”
“是吗?你说了那么多,我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请你不要太!”
对于朱雅静那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态度,夏明浩苦苦一笑,站在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雅静,先把药吃了再睡吧!”
朱雅静接过凤晓美递来的药,看着她,心里是万分的感动,”晓美,谢谢你…”
普天之下,除了晓美,她真的不知道要找谁了。如今的那个家,她厌恶地不想再回去,只是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你已经说了上百次,如果真心当我是你的好朋友,那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以后这里永远欢迎你。我凤晓美真心当你是好姐妹好朋友。”凤晓美总是拍胸保证。”
朱雅静笑笑,不再说话,吃了药,刚想躺下,手机却响了。她看了来电号码,脸色微变。
“怎么了?是那混蛋打来的吗?”凤晓美看见朱雅静突然变了脸色,心里猜想可能跟那男人有关。
朱雅静点头,接通了手机,听见的声音却是出奇的温熙—“怎么这么久才接?”
久违的温熙,如今她听了竟恍惚。但是只是几秒钟,她回神了。她知道今非昔比,她迷恋的温柔已经回不来。
“你打来并不是想知道这些吧,怎么不开门见山地说。”朱雅静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平淡淡的。
“看来你没笨到底,我要你马上回家!”
朱雅静冷嗤,眼里出现少见的强强,“双脚长在我身上,我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既然现在她看清了金俊恒,那就没必要对他百依百顺,在听到他充满命令的口气,她更是感到不屑与讨厌。
“那你可不要后悔。”
她听着那异常轻柔的嗓音,背脊冷不丁泛起一丝寒意。如果她转过身的话,那么她一定会看见窗外有一双寒眸正盯着她。
第二天早晨,朱雅静走出房间便听见凤晓美的惊讶声—“爸爸,你怎么还在家里啊?”朱雅静一点也不奇怪凤晓美的惊讶,因为她知道每到这个时候,凤叔叔早就到酒店上班了,除非是休息日或请假,否则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正当她感到疑惑之际,凤爸爸说话了:“今天天还没亮,公司就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公司要裁员,把我裁了。”凤爸的声音里充满不甘与无奈。
朱雅静气愤地攥着拳头,直径地冲出门,顾不上凤晓美的喊声。
早晨的空气有点冷,她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一路跑回别墅,即使身体相当不舒服,她也不曾停歇地猛跑。
凤晓美的家离别墅不远,但用跑的还是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她跑到家,气愤愤地一把推开大门。
屋里有个约四十岁的女人正在做着早餐,听见屋外有声音,便匆忙地赶出厨房,她看见朱雅静惊问:“你是谁?怎么能随便进别人的家呢?”
“这里是我家!”朱雅静冷冷地看着女人,问:“金俊恒在哪里?
5
“我在这里。”金俊恒一身休闲装懒洋洋地站在二楼走廊上,扬着笑望着她,“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吗?”
她仰头望向他一眼,气冲冲地跑向二楼,冲到他面前,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要裁掉凤叔叔?”
“哪个凤叔叔?”他挑眉明知故问,嘴角仍笑着。
“金俊恒!你要怎么伤害我,我都认了,可是我求你不要伤害我朋友!”
他轻捏着她洁净光滑的下巴,稍用力地捏起,对上一双怒火的眼眸,“我有警告你可不要后悔的,是你自己错失了机会!”
“金俊恒,你到底想做什么?看我痛苦,真的有那么快乐吗?”眼前的那张轮廓突然模糊了,她脑袋似乎装了块大石头,特别沉。
“没错,朱元强就这么死了,算他走运!但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金俊恒盯着她,俊美的脸庞蒙上了一丝狠厉。
她的心在揪痛,满腔怒火却也压抑不住得猛然爆发而失去了理智,挥手掌了他一个巴掌,“金俊恒,你混蛋!我那么真心地爱着你信任你,你怎么可以利用我?你怎么可以欺骗我?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啪!空荡的屋里响起清亮声音,她的脸颊瞬间出现了五指印,金俊恒突然回她一个耳光,是那么快,快到她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够,脸颊好痛,耳朵也被拍得嗡嗡响。
“朱雅静,你是我见过最单纯的女人。然而,单纯对我来说只是愚蠢无知意思!别对我说那些恶心的情情爱爱,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你硬要我在你身上灌上一个名词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朱雅静,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发泄器具而已!”
他用最冰冷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也是这番话彻底撕裂了朱雅静的心,令她屈辱万分伴随着强烈恨意。
“金俊恒,为什么…我真是瞎了眼…”她嘴里只来得及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再也无法法承受身体上的不适与内心的痛苦,眼前发黑,心力交瘁地晕倒了在地上,眼角滑下了一行泪。
金俊恒眼神复杂地睨了她一眼,片刻,他弯下腰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去,进房间前,他吩咐黄嫂去拿药。
替床上的苍白人儿盖好被子后,他才走出房间。
此时,黄嫂正拿着药箱进来,她垂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先生。”
金俊恒面无表情,声音如冬夜里的寒风,“把她照顾好,若今晚的烧没退,你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黄嫂冷汗涔涔,唯唯诺诺地回道:“是,是。”先生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她没能让躺在床上的女人退烧,那她就准备捡包袱回家吃自己。怪了,那个女人到底是先生什么人?先生怎么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对她坏的呢?
金俊恒刚走下楼梯,朱思欣适时从右边的房间走出,一见他的背影,马上娇嗒嗒喊:“恒!”
金俊恒充耳不闻,脚步并未停过半步。
“恒!”见他没一点反应,朱思欣恼得一跺脚,然后飞快地跑下楼梯,从他身后抱住,有点埋怨地说:“恒,你怎么都不理我?”
金俊恒脸庞仍是面无表情,他挣开腰间的手,说:“没心情。”说完,他直径走出门口。
突然他回过头望着朱思欣,声音比方才还要寒冷几分,“我和朱雅静之间的事情,你还是少插手。在这个世上,能伤害朱雅静的人只能是我。上次那一个耳光,我就不再追究,如果有下次,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朱思欣不吭声地听他说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身侧的双手渐渐握成拳。他指的是朱元强葬礼上的那次吗?她都真正对朱雅静怎么样,他就给她来警告了吗?
他这番话说明了什么?伤害朱雅静的人只能是他一人,这句话,就算再怎么扭曲,那里面所包含的保护欲都是令人无法忽略的。
难不成他对朱雅静真有感情?
朱思欣上楼走进房间。
房里的朱雅静已经醒来,她隐隐约约听到冰冷嗓音,但清醒的时候,耳边却静悄悄的。她捂着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刚抬头便撞见了令她厌恶到极点的人。
朱思欣双手环胸,一幅居高临下的样子盯向她,嘴角扬起冷笑:“你凭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恒都对你那样了,你还好意思回来呢!”
“凭你是勾别人老公,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哪轮到你来管我!”
早知道朱思欣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当初打死她,她也不会认她做妹妹。
她竟敢骂她?!朱思欣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扬起手甩向她。
“思欣小姐!”忽地,一声尖叫响荡在房里,及时阻止了朱思欣的动作。
黄嫂飞快地挡在朱雅静面前,惊恐地盯着朱思欣抬起的手,“思欣小姐,请你住手!”
“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滚开!”朱思欣一把推开黄嫂,然后手甩向朱雅静。
眼看就要打在朱雅静脸上,黄嫂一惊,快速地喊:“思欣小姐,再不住手我要告诉先生了!”
在毫无办法的时候,黄嫂唯有搬出金俊恒。虽然她才来这里工作两天,但这两天,她看得出来思欣小姐还是畏惧先生的,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看见她忤逆过先生。
朱思欣的手一滞,黄嫂的话成功地阻止了她。
想到不久前,金俊恒对她说的话,她狠狠瞪了黄嫂一眼,心里担心她告状,便不再敢动朱雅静了。
她转过头,看着朱雅静的眼神寒冷,“你不要太得意了,总有一天,我会夺回真正属于我的东西。”说完,便转身离开。
朱雅静微蹙,眼里闪过一丝迷惑,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她夺了她什么东西吗?
“小姐,能先把药吃了吗?”
片刻,仍在思绪的朱雅静忽闻一声询问,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眼前的几粒药和一杯清水后,又看向神色比她今早闯进门时好了很多的黄嫂,而且此刻友善得不像话,“你,知道我是谁了?”否则她怎么会变得那么快?
黄嫂摇头,“不知道。”
朱雅静嘲嗤一声,“那你还对突然擅自闯进家门的人那么热心!”
6
“你不是说过这里是你家吗?而且先生也交待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小姐,你,到底是先生什么人?”怎么先生一会儿对你好一会儿对你坏?
最后一句话,黄嫂没敢问出口,因为她发现朱雅静的脸色有点儿发青,神情显得不悦。
“我不需要他假好心!”朱雅静一把挥开黄嫂,眼里充满厌恶,好像看到了金俊恒站在她眼前冷笑着。
黄嫂措手不及,药掉落了,杯子咣当一声碎了。
朱雅静下了床,冷冷地盯了地上一眼,走出房间。
“小姐,你不能走啊……”起码先把退烧药吃了再走嘛!
黄嫂忙追出去,“小姐,你就当帮帮忙,你身体今晚要是没好的话,我就饭碗不保了……”
朱雅静没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呼喊当作听不见,直朝门口走去。饭碗不保?她不是圣人,饭碗不保关她何事?
金俊恒走进酒吧,酒吧里的摆设高档,环境优美,偌大的舞池里男男女女随和振奋的的士高舞动着身体。
他目光寻望,在看到有人向他招手后,他顺着那人方向走过去。
“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待他走进那人时,他便坐在旁边沙发,翘起一条腿,坐姿相当优雅。
刘默替他倒了杯红酒,笑声说:“以前我们两兄弟也常相约出来喝喝酒解解闷的,怎么哥今天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刘默是中恒公司的助理,也是金俊恒的义弟,目前,金俊恒暂时交中恒交他打理,才有这么一个代理总裁的称号。
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刘家二老在金俊恒无家可归的时候收养了他,刘默是刘家的独子,收养了他之后,二老给他的关爱和刘默一样多。
他在刘家从未受过半点委屈,他心里装着对刘家的感激,所以真心当刘默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一般。
金俊恒一挑眉,直接了当地拆穿他的谎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早就左右拥抱美人谈情说爱了。”以他多年的了解,他还不清楚他吗?每回约在酒吧,他都是先一个人玩乐地等他出现。像这样不寻常的现象,他找他一定不是喝喝酒解解闷如此简单。
刘默摸摸鼻子,“哇,哥,你好神哪,这样也能看出来。”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金俊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哥,既然朱元强已经死了,那你,打算把朱雅静怎么样?”刘默悄悄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关于这样的问题,一向是老哥的禁忌,可是他这个弟弟兼助理不得不问,仇恨容易令人丧失理智,他可不想自己的哥哥因此犯下大错。
果然,金俊恒眼神变得阴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表情冰冷得如北极圈的冰雪。
“这事你别管,我自有打算!”
都叫他别管了,可刘默还不死地追问:“你有什么打算?你该不会对她,也仇恨吧?哥,她是无辜的,你不该把她牵进你仇恨的圈子里。”
金俊恒喝光杯中剩余的酒,重重放下,目光望向远处,愈发阴森。
“不,她是朱元强的种,身上同样流着朱元强那肮脏恶心的血液!我不会那么便宜朱元强的,我要让他死也不安心!朱雅静的这辈子,”他冷笑一声,“我绝不放过!”
刘默咽咽了喉,觉得金俊恒现在这样真的好恐怖,他从来不和他说的仇恨,但他也知道他心里一定很恨朱元强,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恨意竟是那么浓烈。
他开始同情朱雅静了,暗暗祈祷朱雅静能平安无事。
夜空明月,灯光辉映。
当晚,金俊恒回到屋里,没发现朱雅静的踪影,脸色慢慢阴沉。
他身前的黄嫂战战兢兢,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告诉他:“先…生,对不起,那个小姐,我…我没能拦住……”
“行了,你走吧,明天会把你的薪资转入你的账号。”
“走?先、先生,请你再给我”黄嫂慌张地道,却被打断。
“不要让我重复,请你马上离开,我不聘用完成不了我的要求的人!”
这句话说得够清楚了,一丁点的商量余地都没有。
黄嫂苦丧着脸,走进厨房将围裙解下,然后步出,目光乞求地望向金俊恒,希望他能够再给她一次机会,可异他始终低头阅读报纸。
她叹了口气,离开了这个才工作三天的地方。
凌晨一点。
一辆出租的士停在别墅外,一位女孩匆匆下车跑到另一边车门,急忙打开车窗。
“哎,小心点!”凤晓美扶住摇摇欲欲的朱雅静。
朱雅静睁开迷蒙的双眼,环顾一下周围,有点醉酒的她尚有一丝清醒意识,认得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家,“到家啦?…嗝!晓美,那我…先进屋了,你也快回家吧,别让…司机大叔等久了。”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送你进去吧?”她连站都站不稳了,她怎么放心得下啊。
说真的,她不放心她一个人进那个家,那个混蛋在家里,又不知道要怎么伤害她了,叫她别回去了,她却偏偏要回去,好说歹说,她都不听。
“不用不用,你快走吧,我没、事,真的没事。”朱雅静边说着边推着凤晓美,咧嘴一笑。
她傻笑的样子,令凤晓美额头忍不住划下三条三黑线。
“嗝!”朱雅静又打了下个酒嗝,朝着车里的好朋友咧咧嘴,扬起手摆动,“拜拜,拜拜。”
她又醉酒的傻样子令凤晓美深深担心,虽然和她在酒吧时没见她疯言疯语,但是难保回到家就不会。要是激怒了那个王八蛋,把她一阵暴打,这如何是好?
当然,这只是凤晓美胡思乱想的,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再出什么意外了。
的士开走了,朱雅静才摇摇晃晃地往家门口走去。
推开大门,又打个酒嗝,“我回来啦!”声音不响亮,象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厅内,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明亮如日,莹莹光流璀璨如星。
沙发上的男人放下财经杂志,缓缓抬起眼眸,一双寒眸,如冬天里融不化的冰。
他紧紧盯着摇摇欲坠,双颊红润,眼神迷蒙的她。这个样子不难看出,她喝醉酒了。
“原来你跑去喝酒了,怎么不醉死在外面?还跑回来做什么!”
朱雅静朝他的方向望去,眨了眨迷蒙的双眸,气恼之色显尽,“我喝酒怎么了?关你什么事?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他跟那个狐狸精一样讨人厌!
金俊恒冷笑,朝她走去,捏起她下巴,语如冰,“看来,你需要完全清醒。”
啪!
“拿开你恶心的脏手!不要拿它来碰我!”她厌恶地挥开他的手臂,往后退一步,却因为醉酒,头有点眩晕,身体不稳,这么退了一步,她就跌倒了。
7
“要道谢的人是她不是我,你想要一句道谢,那就等她醒来吧。”金俊恒睨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至于我的名字,金俊恒。”
“你居然连道谢的话都不愿替她说,既然你不爱她,就不要抓着她不放。”夏明浩说得平静,可是双手已愤怒地握成了拳头。
“夏先生,这话,我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你希望我放开她,难道你对我老婆感兴趣吗?”金俊恒眼里掠过嘲讽。
夏明浩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他明明记得那天,金俊恒并没出现在结婚礼堂上。
“怎么,不相信?要不要我把结婚证书拿给你瞧一瞧?”金俊恒突然冷笑。
夏明浩俊脸面孔立即闪过尴尬之色,牵强地抿了下嘴,无话可说。
金俊恒盯着他,毫无感情的寒眸掠过一道高深莫测的光芒,随之变得深邃幽静。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很久,朱雅静以为自己不再醒来,可是她醒来,睁开眼睛首先见到的却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醒了,”金俊恒坐在一张椅子上,淡淡地看着她,表情虽然淡漠,但举止间无不透着一股居高临下,不容侵犯,只属于王者风范的气息。
自从爸爸死了之后,朱雅静常常见到这样的金俊恒,她心知昔日温柔的他已经消失。
她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移开了目光。
“啧,难得我在医院守了你几个小时,你确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吗?”
朱雅静原本平淡的双眸在听闻他的话即刻浮起冷意,她侧过脸,“你守了我几个小时,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我现在活过来了,你放心啦,一时半刻还不会死。”
淡静的眸光似乎闪忽了下,他伸手抚上那张美不可言的脸庞,她的五官象是上帝最美的杰作,即使此刻苍白虚弱,但是仍不失她独特的美。对上他曾经最爱的双眸——清澈明亮的灵眸,此刻有着冷然与恨意。
“不是一时半刻,而是一生,没有的我允许,你绝不可以死。”他展现自己的独裁与专制,却令她不屑撇嘴。
命,是她自己的,她的生死岂会由他主宰?
“你想用死亡求得解脱,可以,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的命不是只是你的命这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那句话,你听进去了。”金俊恒起身,拿起椅背上的黑色西装,往门口走。
“你说清楚再走!”朱雅静急忙地望着他的背喊道。
他停在门口,微侧过脸,“朱雅静,要记住了,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留下冷淡的一句话,他跨出了门口。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一道关心的温柔嗓音突然响起在病房里。
朱雅静望向门口。
那儿站着男子,俊雅的脸上扬着微笑,双手插在白医袍的口袋。
“是你?”她微微吃惊,他是那天在路上碰见的陌生人,只是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感谢你还记得我。”男子笑着道,走进来。
“你的命可是夏医生救回来的哦,”护士做完工作后,多事地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要不是夏医生捐血给你,你可能会没命呢。”
朱雅静听了愣一下,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己充满关怀的男子,不由地真心道谢:“谢谢你。”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是善良的。
“这本来就是身为医生该做的事,你不需要道谢。”夏明活坐在床旁的凳子,犹豫顷刻,轻声地道,“朱雅静,离开那样的人吧,他根本不爱你,他连道谢的话都不愿替你说,甚至他可以冷漠地看着你躺在病床没有半点担忧。”
“不要说了!”朱雅静突然大声打断夏明浩的话。她坚信夏明浩的话句句属实,就因为话里的内容才令她的心痛到麻木,像沉在冰冷的海底里。
她以为接受了事实,就可以坦然面对,就可以不那么痛,原来都错了,自己还是想逃避,还是痛到骨髓里。
“我离不离开他,他爱不爱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房里回荡她失控的喊声。
夏明浩眼底闪现一抹痛楚眸光,良久,静静的房里响起他平静的嗓音,“很抱歉,是我失礼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这是朱雅静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控了,与其说失控还不如说是发泄,将心底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发泄出来。
凤晓美恰巧在医院走廊与夏明浩擦肩而过,她心跳了下,诧异地看着他,正想与他说话,却发现他心不焉地走了,她只好做罢。
“雅静,你怎么这么傻?傻到自杀?!”凤晓美进了病房,重重放下从外面买来的快餐,起伏不定的胸脯正显示她一肚子的怒气,可她的眼里却流动着与之不相符的担忧与关怀。
窗外阳光明媚,耀眼的阳光照射绿油油的树叶上,折射出朦胧如雾般的美丽光芒。
“晓美,你怎么……”朱雅静清澈的灵眸刹那诧异。
“是那个混蛋打电话来告诉我的,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居然会这么好心地要我来照顾你!”凤晓美不情不愿地告诉朱雅静实情,她旁边的女子平静淡然,美若天仙的容颜没有一点儿的,表情变化,双眸低垂,掩藏了思绪。
“雅静,答应我,以后绝不可以做出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事了。”凤晓美搂抱着朱雅静,在听说她因自杀人在医院,她吓得心脏快从嘴里蹦出来了,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要是挂了,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向朱伯伯交待?”凤晓美从没忘记朱元强生前常常在她耳边唠叨着好好照顾他的宝贝女儿。
朱雅静掀起眼睑,露出清澈灵眸此刻泛着暖流,她抬起手臂轻轻捂上凤晓美的背部,宁静的嗓音透出柔和,“对不起,让你这么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凤晓美放开她,凝着她的双眸泛着半信半疑的光芒,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你保证不会?”
朱雅静抿起已有淡淡粉色的唇瓣,勾勒一抹好美的浅笑,“真的,我保证。”
呼,凤晓松了口气,她一向在得到朱雅静的保证后才会彻底相信,这下,她不用再担心这丫头以后还会做傻事了。
8
“雅静,那个夏明浩好像对你好的有点过火了。”凤晓美一手撑着右脸腮,一手无聊地把玩自己胸前长发,目光瞟向窗外,似是非是地赏着窗外的景色。
朱雅静手一顿,停下吃午饭的动作,凤晓美的话令她有片刻的疑惑,随及记起来那个男子叫夏明浩,她语调平平地问:“怎么个好法?”
“上次你一身湿嗒嗒的一到我家,就倒地不省人事了,那时候我差点吓死了,幸好有他,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那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算是陌生人,可是他说他认识你,因为担心你,所以一路跟着你到我家,你一定想不到吧?”凤晓美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朱雅静。
原来那天他一直跟在她身后,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她和他根本就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样,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嗯,我没想到他会一路跟着我。”顿了顿,她再出声表明,“但是,我跟他一点都不熟。”
“雅静,我感觉到他喜欢你。”犹豫再犹豫,凤晓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朱雅静皱眉,可是并没有停下吃饭的动作,咽了一口饭,沉声地道:“你别胡说。”虽然表面不赞同凤晓美的话,但是心里早暗暗会意了一些事情,只是她不想节外生枝。
“嘿嘿,生气啦?其实他也挺好的,有张俊帅的脸,待人又温柔体贴,特别有亲切感……”
“晓美,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朱雅静很少见凤晓美这样发花痴的,而且她很少评论一个男人怎么怎么好,直觉告诉她,凤晓美对那个夏明浩不一样。
“啊?有、有、有吗?”凤晓美撑着脸腮的手差点一滑,嘴巴张张合合,居然结巴了。
天知道,平常大大咧咧的她从来都是很豪爽的,心直口快的,这会儿居然结巴了,朱雅静想不奇怪都难啊,多多少少看出一点端倪,这丫头八成是喜欢上那个夏明浩了。
至胜夜总会。
至胜夜总会是A市有名的高级的一家夜总会,每当夜色降临时,这里总是聚集了非富即贵的宾客,因为来这里娱乐消费不是平常人能承担得了的,能进入天堂般的愉乐圣地都是富豪之人。
在一间宽敞优雅的包厢房里,水晶灯射散着柔和流光,晶莹的光芒映在一男人身着白衬衫的背部,隐隐流荡着如月光的银色,静静立于通透的落地窗前,将窗外的美丽夜景一览无余。
于他身后,复古式样的用樟树做成的台桌上,放着一瓶红酒,酒瓶旁摆着只有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和晶莹剔透的空酒杯。
当两声敲门声打破房里的宁静时,房内扬起低幽冷漠的嗓音,“进来。”
开门的不是别人,而是刘默。
“哥。”刘默唤了他一声,推开门的瞬间,外面的喧哗立即冲进宁静的房子里。
刘默快速地转身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喧哗全隔绝。“哥,你让我查的那个人叫夏明浩,年龄和你一样,24岁,医学是他的强项。
目前在A市最高级的爱仁医院担任副院长以及血液科主治医生。还有,他是这家夜总会夏侯的独生子。”一口气将查到的资料全说出后,拿起金俊恒在他说话时已为他倒了酒的杯子,喝了一口。
“夏侯?”金俊恒眼底掠过淡淡吃惊。
“怎么了?”刘默问。
“我见过夏侯,但是跟他没什么交情,他倒是跟朱元强有些交情。”优美修长的手指沿着杯口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他淡然地回答。
“哥,你为什么急着要我查那个人?”天知道,他这个代理总裁在公司帮老哥处理大大小小的公务,忙得焦头烂耳,老哥竟突然来个——限他一个小时把一个人的底子查清楚,然后直接e-mail那个人的照片和爱仁医院这四个大家,更让他忙得不开交,恨不得自个儿有分身术,还好他办事效率够高。
老哥那么紧要那个夏明浩的资料,事情肯定不简单。
“夏明浩看上你嫂子了,你说我该不该先查清对方的身份?”金俊恒端着酒杯,醇香的红酒在他的轻轻摇晃下也跟着荡动。
刘默不可置信地瞪眼,“难道他不知道朱雅静和你结婚了吗?”
金俊恒将酒杯移到薄而美的唇,浅呷一口,品尝着酒的浓郁醇香,可是品尝酒的表情与眼里的幽冷眸光丝毫不搭,“就因为知道才想趁机而入。”
刘默看着突然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金俊恒,忍不住哆嗦一下,直觉那个夏明浩要倒霉了,心里暗暗替未曾谋面的人担心,“哥,夏明浩应该没那个本事抢走你的老婆,你该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他的话惹来金俊恒的一记冷睨,“荒谬!夏明浩还不值得我那样做。正如你所说的,他根本没本事抢走我身边的任何东西,我何必把精力浪费在他身上?你根本不用替他担心。”
刘默识趣地摸摸鼻子,觉得自己替夏明浩担心是多余的,老哥虽然冷血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残忍到杀人吧?真是自己想多了。
当晚,包房里播放着优雅音乐。
优美动听却带有那么一点伤感的钢琴声悠悠扬起,随着空气悠荡着整个包房。
淡淡伤感的音乐总是那么轻易松软人们的心,触动人们彼此最深的记忆。
包厢房里的两兄弟渐渐聊起了以前的事:初中的时候、高中的时候、大学的时候……然而许多许多的回忆,又岂是一个夜晚能说得完的?
两人聊到凌晨一点时,金俊恒开始醉了,刘默劝他,可他却不听。
直到凌晨两点半时,台桌上摆着五个酒瓶,其中一个横倒着,与一条手臂平行,那条手臂的主人正是醉得扒倒的金俊恒,明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不宜多喝,却仍不顾刘默再三阻止毫不克制地喝。
刘默只好陪他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喝了下去。
相比之下,坐在他对面的刘默没有半点醉意,他看着扒在台上的金俊恒暗自叹气。
从小到大,刘默从没见过金俊恒喝醉洒,就算再大的喜事庆祝,就算与再难缠的客户美酒佳肴,金俊恒都会好好地克制自己的酒量,甚至无论任何事,他都会冷静自恃,有分寸,绝不会乱了手脚。
他曾说过,喝醉酒,是最脆弱的时候,对方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也能至你于死地。
9
可是今晚,刘默看见了一个与平时不一样的金俊恒,一个真正将自己的脆弱暴露的金俊恒,到底是什么令他变成如此?
刘默扶着金俊恒下了车,正想进门,身后却扬起一道女声,“交给我吧。”
朱思欣站在刘默身旁,浓艳的妆颜配上鲜艳的连衣裙,有股引诱的风魅,身上混合着香水与男人的气味,还有淡淡的酒气,有点刺鼻。
不难想到,她刚从酒吧里回来。
刘默不着痕迹地退了一小步,“这不好吧,万一嫂子发现了,那不是很糟糕?”
朱思欣像听了笑话一样,鲜红的嘴唇勾起不善的笑意,“刘默,你忘记恒早就和朱雅静撕破脸啦?被她看见又能怎么样呢?何况,估计她现在也没这个闲空。我和恒的事,恒和她的事,或许她正在学着接受呢!
还有什么事比这些更糟糕的?最重要的一点,恒根本就没把朱雅静当成妻子,刘默,你得换个称呼。”
“你说她现在没这个闲空,这是什么意思?”刘默听出这话中有话。
“你不知道吗?昨天早上,朱雅静自杀了。”可惜的是,没死成。朱思欣在心底冷冷一哼。
“什么?!”刘默震惊地瞪眼,他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金俊恒,哥,你到底把朱雅静逼到什么程度了?你当真那么狠心对待一个弱女子?
朱思欣撑扶着摇晃不稳的金俊恒进了大厅。
啪!大厅的灯突然开了,光亮晶莹的光芒照亮屋里的每个角落。
大厅中央,有个女人平淡地看向大门处,手里拿着开灯摇控器。
朱思欣鄙视地笑了笑,在女人冷淡的目光下,身体更加毫不廉耻地黏上扶着的男人身上,继续前进。
刚要上楼梯,身后便扬起一道平淡的嗓音——“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这些对你还重要吗?”朱思欣转过头回她一个冷笑,“你已经就像被判了死刑。”
“那么,总得让我知道你们判我死刑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平淡的声音倏地转成低而冷的语调,盯着朱思欣的眼神泛着不知名的光芒。
“朱雅静,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哪一点?是不是觉得我的事根本不配放在你心上?为什么我长这么大,唯一喜欢的东西也让你夺走了?如果不是你,两年前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朱雅静冷静地看着朱思欣低下头轻柔地抚上怀中男人俊美不失刚阳的脸庞,心中已领悟,“也就是说,我和他交往前,你就已经认识他了,是吗?”
“是!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抢走了他!”朱思欣忿恨地眯起眼,盯着朱雅静的眼神是那么地恨。
朱雅静心里像打翻了坛子,泛起了各种味道,非常难受,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另外一女人爱上同一男人,更没想自己爱上的男人是怀着目的的。为什么这一切偏偏发现在她身上呢?
费了很多力气,朱思欣才把醉酒的金俊恒扶到床上,醉酒的他并没有减少他的魅力,反而添加了一股诱惑的魔力。
这个男人从来都这么吸引人。
朱思欣情不自禁地唤,“恒……”缓缓贴近他,在即将贴近他的优美的薄唇的刹那,她听到了从微启的嘴唇里逸出的如清泉流过极好听的低喃:“雅,雅,雅,别离开……”
他怀中的女人瞬间冰冷,眼睑埋下一道阴影。
在夏天的午后时,找家咖啡厅坐下静静享受着清凉,聆听纯音乐和聊聊天是最好不过的了。
朱雅静正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楼下是街道的车水马龙。坐在她对面的凤晓美抑不住满脸的兴奋,“雅静,我找到工作了!我找到工作了!”
朱雅静扬起笑,替她高兴,“恭喜你!”顿了顿,接着道,“可是,你还没大学毕业,更糟的是你连大一都没读完,会有公司聘用吗?
你不要被人骗了。”说到这,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残酷现实,心里又像被根针刺了一下。
晓美的家不算富裕,家里的唯一收入,一直是凤叔叔支撑着,现在凤叔叔失去了工作,等于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再加上凤叔叔已年迈体弱,晓美不忍心他再出去工作,所以晓美才不得不休学找工作。
“本来我也在担心这个,但是对方说只要你用心好好做,学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全心全意投入工作,把工作做到最好。呵呵,只要我能做到这点,我就有饭碗了。”
服务员恰巧在此时端上两杯咖啡,凤晓美心情大好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瓷杯,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
朱雅静微笑地接过咖啡,继续道:“听你这么说,那家公司比较重视人,是哪家公司?”
凤晓美清秀的脸蛋绽放笑靥,那高兴的神情像中了头奖,“中恒集团哦,而且聘用我为代理总裁的秘书呢!”这么大个馅饼掉下来被她凤晓美捡到,老天真是太眷顾她啦!
凤晓美在一边乐滋滋的时候殊不知她对面的女人脸色变了变,端着咖啡的手抖了抖,随即紧握着,指尖在泛白。
如果是别家公司聘用晓美,她不奇怪,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中恒集团?只要是扯上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事,她就有理由不相信。
在台湾谁不知道,中恒集团是台湾最有名实力最强的集团,进到里面的人都是经过一层层竞争比赛最后获胜通过的精英。
像晓美这样简单学历,又是初涉社会,怎么可能轻易地被聘用秘书?
是那个男人搞的鬼吧?他又想干什么?
凤晓美瞥着朱雅静紧握瓷杯边沿的泛白指尖,笑靥一点一点褪去,泛起了一丝惭愧的神色,正在低头沉思的朱雅静却没有发现突然变得异常的她。
“你妄想用死亡求得解脱……你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生死由不得你!你最好活过来,否则我不怕拿你好朋友和你陪葬,你好朋友的命,你敢不敢赌呢?……”
朱雅静从恶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冒汗,两边额际的发丝早已被冷汗沁湿,紧粘在微白的脸上,神情疲惫带点憔悴。
她坐了几分钟,而后整个脸庞无助地埋在双掌里,脑袋里全是恶梦里听见的那些话。她知道那并不是梦,直觉告诉她自己曾何时真实地听过那男人是这样冰冷地警告她威胁她的。
10
窗帘拂动,天边染黄,金烂烂的光芒射进窗户,映在她的身上,在她轮廓优美的侧脸,仿若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有着朦胧的美丽。
“哎!小姐,你没有预约不能进去……”助理小姐一看见朱雅静闯进总裁办公室,连忙起身追上去,可是她话没来得及说完,朱雅静已经走进里面。
助理小姐立在门旁,面带难看神情望向她的上司,“总裁……她……”
金俊恒看了眼前冷冰冰的女人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助理小姐,淡然地道:“出去吧!”
啪的一声,朱雅静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眼神凌厉又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金俊恒,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照你的话留在别墅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晓美不放!”双手紧紧地撑着,她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甩他耳光的冲动。
金俊恒放下手中的档,宽敞的背往椅背一靠,双手环胸,一脸淡然地面对愤怒的她,“我好心好意地帮你的好朋友解决温饱问题,你反而找我兴师问罪,我才要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心好意?除非我脑子有问题,才相信你的好心好意!”她嘴角泛起冷笑,眼里充满了嘲讽之意。
“有进步,越来越聪明了啊!”他以右手抵着干净的下巴,俊美的脸庞漾起饶富兴味的笑,“我正在期待着你的改变。”或者准确地说,他在期待着她的蜕变,从一朵在温室里生长的纯洁水仙花蜕变成一朵危险的罂粟花。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咬牙切齿地道完,转身便想走,她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在她转身之际,他快速地钳住她的手腕,“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的改变还是想劝凤晓美离开中恒?”
“放手!”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感觉肌肤上有股温热的液体正滑落掌心,她低头一看,怵目的鲜红液体正从白纱布上浸出,怔了两秒,马上一脸平淡。
“如果不想血流得更快,那就快点放手。”她冷若冰霜地道。
“你在关心我?”他嘴角的笑意更浓。
“我思想有问题了才关心你!”她忍不住恼火地大喊,手腕被他紧紧钳住,她却没有了挣脱的举动。
他起身沿着桌壁走近她身旁,手一出力,将她扭转过身,双手搭在她双肩,倾身凝视她,声音低柔得不像平时的他,“你不用强调你脑子有问题,其实,你是很聪明的。别再想凤晓美的事情了,今天你来得正好,我这儿正好缺个秘书呢。”
“你想让我做你的秘书,你休想!”她挥开他的双臂,迅速地往后退了三步。
嗒,嗒……
鲜血断续地滴在大理石地面上,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左手腕上的白纱布已浸红了一大片。
朱雅静望着,眼睫毛颤了颤,有种心窒的感觉。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别忘了你曾说过一切都照着我说的去做。何况,我不想养一只米虫。”
“我可以出去打工的,我,低学历,没经验,秘书这个职位,恐怕难以胜任!”既然没有得选择,她才不愿时时刻刻都跟这个男人在一块。
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个男人的一颗棋子,但是从现在起,她再也不要做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了。
“做我的秘书不需要太高的学历,而且只要够了解我的就行。我想这世上没有比你更清楚我了,对吧?尚且,你不会对凤晓美置之不理吧?”他嘴角噙着笑,眸里映照她忿恨的样子。
他的这些话堵得她无话可说,她只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这个男人,她只恨自己不能早点看清!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才爱上这样的男人!
淡淡晚霞笼罩高楼大厦,在如此平凡的地方,也能风光迤逦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却也即将宣告夜的来临。
宽阔的马路旁停着一辆豪华黑色轿车,车窗半开,里面露出一张侧脸,双眼被墨镜遮掩着,微挺的鼻梁下,抿紧的嘴唇擦了鲜艳的唇膏而光滑润泽。
这人的侧脸轮廓近乎完美,不难看出她是个女人,但从她如羊脂般的肌肤与身着不搭来看,却很难断定她的实际年龄,还有她散发的气势和男人媲美。此刻,她正盯着一个绝美的女子冰冷冷地走出朱氏酒店大门。
“商夫人,刚刚那个女人就是金俊恒的妻子朱雅静。”轿车旁边的一身着白西装的男人看见朱雅静,忙向车里的女人上报。
女人一动不动,掩藏在墨镜后的双眸不知是如何变化。
朱雅静走远后,只见她微微转动头,向着朱氏酒店。
“商夫人,你要查的资料都在这了。”见女人不语,男人又忙道,把手上查了一年多的资料递到女人面前。商夫人要他查的那个男人是他有史以前查得最久的一个人了,越难查的人就越不简单,到目前为止,金俊恒的资料,他不敢打包全部都查清呢。
女人接过资料夹,声音不徐不缓,但语调带着冰凉,“你可以走了。”
“是,商夫人。”男人恭恭敬敬地走开了。
女人低下头翻开资料第一页,阅览了几秒,嘴角扬起了一抹寒冷的似笑非笑。呵,金俊恒果然有些本事啊,居然花了我那么多的时间,真的太久了!
朱雅静跟金俊恒压根没法争辩秘书一事,她知道自己做金俊恒的秘书是做定了,再和他谈下去无非浪费口舌。
她是没有得选择,但是晓美还有得选,她也能劝晓美放弃中恒。她与金俊恒之间的恩怨,绝不能把晓美牵连。
“晓美,你可不可以不要到中恒工作?”朱雅静约凤晓美出来后,立即急切地握住她的手,眼里带着恳求的目光。
“呃,雅静,你为什么……”凤晓美没有吃惊,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只是她眼神闪烁了两下,像在逃避朱雅静的目光。
心急的朱雅静并没有发现凤晓美那逃避的眼神,“晓美,不要问我为什么,相信我,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凤晓美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迟疑地轻声地道:“可是,我已经签了合同,还有…我向公司预支了一年的薪水,承诺本人在中恒公司工作八年,如果违约的话,便要赔偿……”
未完待续...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