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罪全文阅读（挑战西方面孔与话语霸占领域的宏伟巨制）

网络小说的低门槛，解决了写作的孤独问题，发表在网络上的成就感，激励了写作爱好者可以在拿出自己全部的知识积累，去投入到网络文学的创作。

其实，我们都应该知道的是，网络作者与传统作者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是一名文青，只是现实的官僚体制，阻隔了这些文青进攻文坛的可能，他们不得不暗渡陈仓，另辟蹊径，在准入限制为零的网络上展现自己通过正统渠道无法施展的才华。

这也就形成了当前中国文坛的奇怪而又发人深省的两层皮现象。一方面，是纸媒文学杂志瘦骨嶙峋，守着寥寥无几的订户，拉扯着游走在阴暗、情色与晦涩边缘的自命为正统的作家，在那里做着纯文学的梦，而另一方面，则是网络作家抛弃任何形式的先锋语句，继承了中西传统文学的强悍而精准的叙事技巧，在网络论坛上打造曲折丰盈、直达人性、通顺晓畅的鸿篇巨制，而在这两条战线上老死不相往来的各自为政中，最终胜出的，却是网络文学的贴近民众、贴近生活、贴近人性的天赋秉性，并形成了自己的强大的声势与传播力量，在当下的中国文化体系里，它们被称为：超级IP。

从小说里，我们可以看到作者“三天两觉”执守着基本的中国传统武侠小说的叙事传统，比如小说里时常冒出一句“冷哼”一声，常常失控地偏离小说主题而去讨论金庸小说里的武功战略问题，都显示出作者有着较为丰厚的武侠小说积累。但同时，我们也看到，作者在小说里并不缺乏对西方经典文学的掌握与了解，比如作者在涉及到巴黎地下排水道的描写时，就直接引用了雨果在《悲惨世界》里对这同一场景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宏伟设置。作者的文学积累，可以说是直奔着文学青年而去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作者不过是未经收编的文学游勇，但却兵出奇锋，借助网络文学这条“陈仓小道”，杀出了自己的阳光大道。

另一方面，在作者的字里行间，我们还可以看到作家对“网络游戏”的熟稔，这一点，对于小说来说，又是重要的关键因素。甚至可以说，游戏作品对作者的创作提供了强烈的思维模式与情节设定，整个小说看起来，更与游戏带着某种结构上的雷同。正如书的封面上所称谓的那样：“这是一个疯子的游戏，结果将决定人类的未来。”虽然书的宣传语是从内质上点明了小说的风格属性，但是却无意中道破了小说的结构特点。整部小说里，在逻辑链条上情节推动并不是作者努力加以注重的方向，虽然小说里不乏宫廷争斗、权臣较量、战争交锋、合纵连横这种政治势力的出没起伏，但作者却对此虚晃一枪，略加申诉，便略过不提，然后作者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这个作者根本不愿意去全程展现的大背景下的细部交战，就像游戏里的情节故事，都是通过过场画面交待一样，然后掠过情节画面之后，便由游戏玩家直接去操纵进行探险与搏斗的琐细进程了，《贩罪》正具备了这样的特点。小说之所以能够拉扯到四卷本这一卷帙浩繁的长篇篇目，是作者专注地描写了在世界各个标志性地域展开的网络游戏式的搏杀环节，一旦作者进入这种状态的时候，作者所作所为就纯粹进入了游戏的PK场景，只不过作者是用文字事无巨细地描写每一个交手的过程。在读者阅读过程中的感觉，如果把这些细节描写直接转化为游戏，就已经决定了游戏本身具有足够的新颖质量与新奇质感。

除了游戏质素对于小说的加入，作者所储存的文化积累还包括大量的好莱坞电影。在小说很多地方，作者都涉笔成趣地提到了好莱坞的科幻与魔幻电影，甚至在人物对话时，一旦触及到难以交待的问题时，人物也会通过提到某部电影来引导读者对阐述主题的了解。像《圣斗士》、超级赛亚人等囊括了动漫、惊险、科幻的影片，在小说里屡屡提及，由此，我们也会发现，作者小说里的一些构思，也在很多程度上受到了作者提到的这些影片的干扰与波及，比如小说里第十一卷写到的大战僵尸，直接就是《生化危机》原创路径的再次搬演。

由此看来，作者喜欢读书，古今中外，学贯中西，都有所接纳，而游戏也是作者曲不离手的知识来源，大量的好莱坞电影更锻造了小说的人文背景与叙事风格。可以说，小说里的描写是通过对话来推进的，相比之下，心理描写则匮乏简单得多，而小说对话，基本就是好莱坞电影里的唇枪舌剑、语含机锋、调侃搞笑的风格转移，有时候作者收不住惯性冲动，会一连用几章的笔墨来表现人物之间的勾搭连环的语言冲撞，就像“复仇者联盟”里的各路好汉一到碰面的时候，便会用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宰割了多人厮守的空间与时间。以上各项知识来源，保证了作者具备了足够的文青资历、游戏粉丝资格、影迷资质，这使得小说基本是作者的兴趣爱好的“三体合一”。

一部作品必须拥有自己的世界观，哪怕是对一个人物的表情塑造，都有着后台的世界观的支撑。所以小说的含量丰富就在这个地方，即便在一个人物的所思所想中，都能找到小说的整体思想定位，而由这个定位又能够找到一个时代的风向标识。

所以，我宁愿购买小说，也不去购买那些历史著作。历史著作的内容是死的，而小说的内容是活的，历史著作读过一遍之后，留下了基本印象，就无法从中读出更多的内情，而小说就不同了，一部小说隔一段时间，换一种角度，就会在小说提供的丰富的语境中，读出另样的现实与人生秘密。小说就像是三D游戏，可以在里面游刃有余，撷取所需，而历史著作特别是那些解读类的历史著作，至多是一张平面的儿童游戏图，玩来玩去，都在一张纸的平面上，用摘骰子来决定相对受到制约的可能性。

想到最近双十一活动期间，我把我的购书单晒到网上，立刻受到了嘲笑，因为那个小站里的网友显摆的都是“甲骨文丛书”这样的历史书，而我订单里却充斥着难入大雅之堂的俗小说，自然对我嗤之以鼻了。

但是，我却感到，一部小说里的世界观是必须存在的，不然这小说就会软弱得摸不到骨头，根本竖不起来。

凭着这样的动机，我们自然也必然会在《贩罪》中看到小说的世界观，这个世界观决定着作者为小说里塞入了什么样的思想，作者也需要通过小说表达着什么样的意念，而这背后，我们也能够感知到作者内心潜存着什么样的人生哲学。

《贩罪》故事的时间设定在2100年12月，结束的时间在2102年3月份，故事的时长也就在不到三年的范围内，但所有的矛盾都在这三年里风起云涌，权力角逐也在这段狭窄的时间里尘埃落定，世界格局也在这一个短促的时间里斗转星移。

这个时代距今也不过八十多年，但作者在对这个时代的想象与设置中，还是带着某种风险的，因为作者想象的这个时代，已经天下大同、环球一体了，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降为“郡”，而统一世界的至高权力机构集中在悬浮在太平洋上空、大致相当于瑙鲁附近的一个空中堡垒——天都。这种想象，未免对世界的一种简化，但即使如此，也带有一种难以自圆其说与政治上的风险性，因为这样的想象，未免意味着所有的国家都沦为国破山河在了。所以作者又假象这个未来处于一种“平行宇宙”中，一句话，那个未来不是地球上的实际存在，但我们通读小说，却感到小说的字字句句都确凿无疑地指向着地球上的国家现实体系。

在作者的宏大的设定中，地球上的人类社会属于第五王国。在人类之前，神还实验了许多王国，这正是作者所阐述的世界上有如此众多不可解的谜底的原因，那些不能解释的遗迹，恰恰是人类出现之前还有众多由神创造的王国曾经主宰过地球的缘故。

第一王国在寒武纪时代初由神创造，生物出现在海洋中，呈液体球状物，体型巨大，形如足球场。第二王国在智人出现的前夕，地球生物为巨型怪兽。这一时代的孓遗一直留存在地球上的一个异度空间里，在小说里的故事情节展开时，还时不时地与人类展开搏击。第三王国，神以企鹅为模板，创造了众多生物。第四王国属于一种比人类矮小一点的暗水一族，后来也因为陷入逻辑怪圈，被第五王国人类代替，但第四王国里的残存留下了一个暗水族人，在小说里大显威风。第五王国人类世界，在作者的设定中，同样充满着黑暗因素。可以说，作者在小说里，对人类社会的黑暗性作了不妥协的界定，自私、贪婪、残杀、欺骗，人类的所有丑陋，都在这个时代集束性地云山雾罩，在小说里，作者抹杀了人类曾经有过的理想的光芒。在这样的总体设定下，小说借助于主人公天一的话，说神创造了他作为代理人来对人类社会进行干涉，而这种干涉，正构成了小说的主题。

天一在对他的同伴月妖解释他的使命时说，“想让人类照你说的去做，最高效的办法就是交易。威逼和利诱才能给他们动力，欺骗则是必备的技巧。”（第三册P320）

而他的这种威逼利诱，概括起来就是“贩罪”。具体手段就是“我可以坐在书店里，等着他们上门，让一个人去联系另一个，预测这两个人的反应，反复的交易，欺诈，心理暗示，看他们在迷宫在打转，被自己的罪火焚尽。”（第三册P320）

这一概括，正是小说第一卷天一在隐寓着日本的樱之郡的所作所为。在这里，作者吸收了日本推理小说的惊悚悬疑风格，利用人类心中的“罪”，启动了屠戮机制，成功地让人类之间展开了相互厮杀，而他坐看风云，逍遥法外。天一的设局是：中学生池田生性懦弱，不知感恩，对父亲为他作出的牺牲毫无意识，于是，天一开启了一连串对人类的惩罚，他先找到池田的同学三浦，让三浦殴打池田一顿，然后让老师松尾要挟三浦，再把录像带交给三浦，让三浦去找播放影带的放像机，看到影像，再去杀松尾，而池田父亲发现三浦欲杀池田灭口，又杀了三浦。罪恶只要启动之后，便一路横行，形成惯性冲动，肆意无忌。

而在接下来的篇章中，天一所做的便不是如此挑动个体之间的杀戮，而是放在地球的各组势力之间搬弄是非。这样，小说里第一卷与后边的情节相比，便有一点自成体系，从中我们也可以感受到，作者的思路是像通行的网络小说那样，边写边扩展，相当于顾颉刚所说的“层累地造成中国古史”，就是越到后来，过往的历史描写得越清晰明白。莫言的《红高粱》系列也具有这种风格，而这种风格的形成，都起源于续作扩展过程中对原有设定的撑破。

从小说的开始结构来看，作者可能创作意图并没有后来所想象的那么宏大，但一旦开局之后，作者就身不由己地受制于自己的前端设计，不由自主地写下去了。小说里“贩罪”概念，后来在小说里并没有亦步亦趋地得到体现，实际上，小说后来的发展，完全是游戏式的打怪模式了，而这种打怪模式，还是寄生在小说里的“反抗暴政”的宏大背景之上的。

暴政的代表是帝国政权，实行帝制，采取家族性传承，这只不过是把西方封建帝制时代移入到未来去的复制品，而反抗组织的口号，就是反抗强权与帝制，小说里描写到的不到三年的反叛战争，最终实现的是联邦制，因此，整个小说的政治体制理想并没有什么出神入化处，只不过是让“历史”告诉“未来”，证明的是未来的理想不过是历史的复述。而小说里的反抗组织，分别是欧洲的钢铁戒律，大致原型是欧洲的骑士集团，北美的自由前线，南非的炎武联合，亚洲的刑天，还有一些小组织如阡冥、银影。而天一在第一卷里只是他个人的单打独斗行动，而且基本立足于智谋性主导行动，显然无法展开小说作者为应对宏大的反抗政权背景而必须演绎的武装角逐，于是，后来的天一便不是一个谋士式的存在，他也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命名为“逆十字”，招徕天下高手，为自己行动服务。

天一拥有了组织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各个派别之间游走穿梭，远攻外交，拉一帮打一派，从而展开他独特的对无可救药的人类社会的拯救行动。在这一大主题下，小说沿袭了武侠小说里的一些设计，就是围绕秘藏展开江湖角逐，小说里设计出隶属于第二王国的“永恒核心”，这一秘技的作用，是可以在异度空间里保护自己能量流失。

而在帝国争霸的大背景下，每一章节的矛盾冲突，作者便放在了世界各地的历史遗迹与文化氛围体系内割裂地展开，可以说是作者精选出各个地域的标志性文化特征与历史沉淀，来展开小说里的争斗。

我们大致归纳一下：

第一卷：罪由心生。故事发生在樱之郡，接榫了日本推理小说的一些元素，致敬的是日本比较流行的文化因子。

第二卷：水城血影：发生在威尼斯，沿袭了欧洲城邦争夺总督之位的主题，此段中天一手下的最强悍将血枭被搜罗门下。

第三卷：阴谋家：发生地在美国芝加哥，这是好莱坞电影中黑帮电影最喜欢表现的地方。小说在此致敬了美国的黑帮电影，展现了美国两个黑帮两相倾轧而覆灭的过程。此节中，天一找到了日后的军师顾问。

第四卷：食人雨林：此段运用了南美金字塔的神秘元素，对应的是天一的重要手下人物枪匠的出场。而第四王国像《终结者》里的液态机器人般、随时可以化影随形成别人的暗水也由此出场。

第五卷：复仇之路：枫叶郡，暗指加拿大发生的家庭复仇，天一的重要手下赌蛇出场。

第六卷：混沌将至：天一的手下集合在一起，商议到地狱岛里去救人。（天一在组织健全、人员到位后，有一点像“水浒传”那样，立刻开展劫狱行动）

第七卷：辩证游戏：此段故事发生在龙郡，带有中国特色的贵族生存隐寓。

第八卷：石破天惊：此段是越狱故事的翻版。

第九卷：，风云际会：巴黎罗浮宫盗宝。

第十卷：冰冷的盛夏：罗马斗兽场挖掘宝藏。

第十一卷：天下英雄：生化危机的故事，地点自然放在最喜欢僵尸的美国大西洋城了。

第十二卷：背叛者：天一的基地遭到帝国袭击，展开保卫战。

第十三卷：天空之点：巴比伦古国的“空中花园”神迹里的传送门之战。

第十四卷：我心依旧：毁灭帝国核心天都之战。

可以看出，小说发生的战斗，均是世界各地的标志性地点，而这些标志性地点发生的标志性交战与搏斗，都有相应的电影与游戏作出过标志性的反映，这样整部小说里的矛盾冲突，非常巧妙地吻合了当今世界各地的文化主题。从中我们可以感知到，作者写出这样长篇巨制，让人物飞速地出现在这些标志性的文化景点上，需要作者拥有什么样的知识储备与文化含量。可以说，这样的小说写作起来是非常困难的，可以想象出，作者在写出这本书的时候，是耗费了相当巨额的脑细胞的，但是我们也要看到，作者在写作小说时，也采取了一些避重就轻的技巧。虽然作者在描写到涉及那些标志性地点与时代时，能够补述一些背景性的介绍，但是，作者并没有在这里采用现实性的照相式的实景还原，而是动用了虚化的点染式勾勒方式，且随着情节的展开，将主要笔墨用于人物的交战之中，有效地掠开了情节背景景深的真实性问题与当地的历史文化冲突问题，就像网络游戏中，一旦进入到玩家掌控的打斗阶段的时候，基本就不去进行情节的演绎了，可以说，作者在这部长篇小说里，总是在切入到打斗场面的时候，便纯粹进行能力与异能主导的大打出手了。为此作者在书中设置出游戏中万变不离其宗的人物级别设置，包括纸、并、强、凶、狂、神六级，已经足够满足作者小说里的交手场合的战斗需要了，加上一些超验装备的运用，足以使每一场战斗都狂飙突起，追风逐电，轰轰烈烈，震慑眼球。

在故事情节上，作者也有着相似的模式设计，这就是一个行动者，在最后谜底揭开的时候，发现他的一切努力，都受控于别人。这一模式在第一卷中就已经描写得非常显明了。之后这一模式，一直屡试不爽地应用于小说，比如第二卷中幕底揭开，原来是为帝国服务的马龙，为夺取总督之职，而暗中设谋，引动厮杀。第三卷里同样如此，顾问巧妙地设置圈套，利用别人的力量制造火拼，以遂已欲。而天一在小说里的总体谋略，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各个组织之间合纵连横，拨火离间，拉一派打一派，自己坐受渔利。而作为情节来看，这一构思的特点，也制造了小说在每一章节的结尾处的情节逆转，让小说除了在情节的游戏式展演的同时，也安上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尾。

作者在叙事中大段采用对话，对心理少作涉及，这样可以回避如此篇幅所导致的心理描写难以平衡的问题，而人物的对话也是这本小说的可圈可点之处，作者所写对话，充满幽默调侃，话语中暗含机锋与陷阱，人物沉浸在其中乐此不疲，有时几个章节下来，都是人物在那里斗智斗勇，对话的内在较量，可以体现出作者在制作浩繁文本时的有意扩容，它与小说里的斗怪交锋，成为小说里最容易拓展篇幅的地方，这相当于“水多了和面，面和多了加水”，小说里人物不断增多，使得作者在需要一场打斗时，就不断地冒出一个新人物，而在用过这个人物之后，便把人物随手丢弃，比如小说在进入第四部的时候，还制造出一个天剑的哥哥“独奏”，参加了一段打斗。这基本使得小说里的人物，只有服务于打斗场面，而并没有在心理刻划上有所建树。实际上，我们也知道，要在四卷本里，如果沿袭着性格的进展的描写路线，那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本小说绝没有走“成长路线”的练级风格，而走的是过关斩将式的随用随抛配置。这样小说里的人物更多地是作为一个战斗的符号而存在，而不是作为一个丰沛的人物形象而展演。

我们看到，小说里一些不沿用的线索有：净合金，这是帝国的秘密金属，但后来小说不了了之。顾问曾经参加过“烟土俱乐部”，后来也没有再次提及。在小说的最后，小说里的一个看似平平淡淡的人物“左道”，他写了一部小说“逆十字”，倒很像是作者的自况，在小说里左道原来的营生是造假诈骗，作者把这个最接近于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分配给了这样的职业，也蕴含着是一种深刻的自嘲反讽用途，而正是这个左道在小说的“番外”里已经穿越到了中国古代的历史情境中，意味着作者的下一步小说将是一部武侠小说了。

《贩罪》如此巨大的体量，给人以强悍的震撼。作者的知识储备要让人物涉足到世界各地的各个场景与地点，可以看出我们中国文学也随着中国经济体量的扩大而拥有了世界性的胸怀，虽然这种胸怀中学舌与模仿了西方电影文化与游戏背景里的一些固有设定，但毕竟可以洞见我们的中国文学创作已经具备了世界级手搏的雄心壮志，可以看出中国人在抢夺世界级范畴里的争战作品中的东方面孔的自觉中已经有所作为，这得拜为网络小说提供了万类霜天竞自由的良好平台。尽管小说里存在着诸种不足，但中国风格作品已经挑战被西方面孔与话语霸占的魔幻与科幻作品领域了，这当然是额手称庆的极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