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回忆故事大全(原创儿时的故事)
多少回,梦里想起儿时家乡的夏天,那里有叼着烟袋倚着墙脚的大叔大婶,还有我的光腚娃娃们,他们抱着孙儿三五成群的站在孙家的杨树下说着东家西家的趣事,不知道是谁家的两条雌雄京巴狗在若无旁人的搞起了恋爱,那种亲昵的感觉给人的就是新婚,不知道是谁喊了句,不好,狗要出事,站在狗身边,奶着孩子的周家小媳妇脸微微泛红,抬起脚照着京巴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疼的京巴顾不上亲密恋人,嚎叫着向野外窜去——这就是我的家乡,座落在c镇偏北的一个小屯,那里是我的故乡,就是在那里发生了许多值得我回想的往事。
那条儿时走的羊肠小道还在吗?早晨上学的时候,屯子里年龄相仿的学姐学哥们,背着书包急匆匆的拿着玉米大饼子,嬉闹着奔跑在求学的路上。晚归的时候,又是那些学姐学哥们说着今天班级里发生的新鲜事,什么孔老二让小喜字给收拾了,再就是小利去了女厕所让薛老师给打了一个嘴巴子,还有董斌子拿着绳子穿着几个死人的头颅,奔跑着去恐吓着走在后边的学妹们,吓得痛苦流涕的学妹们,到家便是去董家告状,气得董家的老爷子拿着拐棍不分那里就给董斌子一顿胖揍---
说起了死人的头颅,我就想起了,去学校路过的死人岗子,这里埋葬了上千位先人的灵柩,这里也许就有我的祖人,我三四岁的时候就得跟着做教师的妈妈去学校,每每路过的时候身上便是毛骨悚然,看着这些不知道是怎么被翻出来的死人的头颅和肢体阵阵发寒,可是我的妈妈和那些学姐学哥们似乎没有看到这些,夏天我们走在这长满荆刺和荒草的羊肠小路,每个人都不说话,排着队沿着羊肠小路走着,脚下钻出来一条马舍子吓得学姐学弟们惊叫,那时不时升起的纸烟和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让我知道了生离死别---
一年的春日,教我们的张老师竟然拿着丝袋子,戴着手套去捡那些死人的骨头,吓得我们第二天看到张老师的时候是那种怪怪的眼神,胆大的我问了张老师,你捡那些死人的骨头干什么,50多岁的张老师推推戴在脸上圆圆的二柄眼镜慢慢地说,回去砸碎了喂鸡下蛋,短短的一句话就注定了我一辈子很少吃鸡、吃蛋,我的感觉就是鸡是吃死人的骨头长大的,下的蛋。
哪位拣死人骨头的张老师去世多年了,他家的两个白白胖胖的双胞胎孙子与我同班就读的张建宁、张建宇就是吃着他捡来的死人骨头喂鸡下得蛋,分别考进了北京林大和哈工大,现在分别就职于北京和省城,也许就是因为我没有吃死人骨头喂鸡下蛋的缘故,我只是考了中专,毕业回到了家乡做了一名普通的科员。
多年后,我才知道,张老师是哈工大的教授,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成右派,下放到我们的村小学当了一名乡村教师,拣死人的骨头砸碎了喂鸡是给鸡补充钙,防止鸡下软皮蛋,在那个年代也许就能在死人的骨头上找到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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