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成追忆请你再等等我(就是请你再等等我)
可待的意思,不应该是可待追忆,而是请你再等等我。
《别云间》是《鹤唳华亭》的番外,其实是将删减的部分组合在一起,交待了正篇没有交待的东西,这里包括生离,死别,背叛,和顿悟,与正片结尾只保留唯美不同,番外赤裸裸血淋淋地将原本隐而不发的东西全然摊在了表面。
贵为太子的萧定权远不是表面那般风光,自少年起,他的内心便已是一片荒芜。
直到遇见了她。仿佛心里某个角落开出花儿来。
可她却有三个身份:陆文昔,顾内人,阿宝。
她与他初遇的时候,叫陆文昔。他去看望老师,在老师家中巧遇她,隔着屏风相见,阳光洒的到处都是。
他说:“一样的画,也给我画一幅吧,我要双鹤。”不容拒绝的话,却又带了一点儿撒娇耍赖的意味。
他一心想求娶她,闯入她家中要见她:“令嫒,就像那片山水,虽然我从未亲眼看见过,但是我知道,她会有多美。”
后来,她的家中变故,父兄被冤入狱,她去求他,带了双鹤的画。他不知是她,也没有看画,将画从马车中丢下。
戴着面纱的她追问:“不用理由就会相信,没有力量也会保护的人,阁下难道没有吗?”
他承受不起,无能为力。倘若一开始就注定失望,还是不要给希望的好。
她的父兄入狱,被冤处死,家破人亡,她在流放的途中跑了回去,跑去了宫中,她要复仇。复仇的身份是顾内人。
她其实是五大王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和细作,她的靠近,她的好,她的不离不弃其实都是为了扳倒他。
他绝顶聪明,和他的父王一样,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她。
他一次次地抓住她的把柄,一次次地将她落入绝境。五大人曾嘱咐她,倘若遇险,便说自己叫做阿宝。
阿宝——他的小名便是阿宝,阿宝之于他,是代表他的过去,被宠溺的日子,可以躲在羽翼之下不用面对风雨的日子,是父亲疼他母亲还在的日子。
他看到阿宝,就像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他像爱自己一样爱着她,又像伤害自己一样伤害着她。
他们彼此的喜欢,隐忍不发,互不吐露,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流露。比如,他再怎么疏离,总会在伤心的时候想起她;她再怎么疏离,也总愿意在他伤心的时候陪着他。
哪怕,她在最初的时候,不断告诉自己:“相濡以沫,只是佳事,相忘于江湖,才是幸事。”
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就算真的不能在一起,也是可以思念的罢。
有一天,她知道原来当年的冤狱是场误会,他其实尽了最大的力气,是她错怪了。
既然是错怪了,她自然不能再做错事,于是,她开始担心自己细作的身份一旦东窗事发,他会怎样。
他还是知道了,那天他给他画了眉,问:“我送你的发簪呢?”
于是她明白他全都知道了。
他又问:“你怎么哭了?”
她说:“以后不会了。母亲说,让你哭的人并不珍惜你,你不值得为他哭。而珍惜你的人不会让你哭。”
他当然珍惜她。我心扉席,不可卷也,既入了心,便再无收回的道理。
她总是歉疚的,在他转身的时候,将他寻回的发簪刺入脖颈。几乎是同时,他奔回阻止。
阿宝——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好不容易开出的那朵花儿怎么能枯萎。
这一生,他总是在失去。
母亲,那久叩宫门不开的绝望。
老师,为了他用生命证明了清白。
太子妃,那样干净美好的人,本不该卷入权谋算计中,却死在他的怀中。
舅舅,那个喊着他乳名给他洗脚的老人,在大胜归朝途中被自己人伏击而死。
顾逢恩,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万事以他为先的兄弟,在城楼上,在他的面前,自刎而死。
他自卸了太子之职,将自己关在那一方小小天地,谁也不见,除了她。
她来见他的时候,天下着小雪,门一开,雪花便灌了进去。这样的天,本该温壶好久,对坐两边,笑眼弯弯。
他的确是笑着的,笑着抱住她,从她的发髻上轻轻取下那支发簪,藏于袖中。
有的人离开,是那样轻那样轻的,像平常一样笑着道一句:“我去去就回。”
可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一晚,父王终于来看他,雪下的很大,但他没有开门。
父王开始像一个父亲,后悔曾经的苛责和不公,承诺今后的宽松和疼惜,他还是没有开门。
父王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北风将窗户突然吹了开来。
有清冷的光洒进屋内,洒在卧于榻上的他。地上掉落了一支发簪,发簪旁是鲜红的汩汩蔓延的血。
在雪夜里,有点儿像红梅。
可得解脱处,唯神佛前,与山水间。望可望之事,待可待之人。年深日久,地厚天高,若是有缘,终有再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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