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的外形和动作怎么写(这样写苍蝇与蚊子)
这样写苍蝇与蚊子,真是妥妥的人才‖老家许昌
文‖包岗辉
苍者,青色也。蝇者,虫之大腹者。(引自《说文解字》)
青色,介于蓝绿之间。苍,又作灰白色。
蚊者,啮人飞虫也。(同上)
《说文注解》:“俗称蟁。秦晋谓之蚋,楚谓之蚊。”《尔雅翼》云:“蚊者,恶水中孑孓所化。噆人肌肤,其声如雷。”
一
身在乡村。夏天。白日吃饭时,最让人讨厌的是苍蝇;而晚上睡觉时,最让人烦心的则是蚊子。苍蝇,它的声音嗡嗡的;而蚊子,它的声音则是嘤嘤的。嗡嗡者,好似豪言壮语的大汉;嘤嘤者,却似娇媚无限的小女子。
苍蝇变于蛆虫,生于厕所粪便之中,或于动物尸体之内。蚊子则生于臭水沟之中,幼虫如同逗号形状。
蛆虫在寄生物里汲养时善于钻匑,在地上行动时善于攀爬。钻时,一众抱团,上下左右,相挤相偎,频频动作,争抢一般。爬时,一屈一伸,匍匐而前。当它所经滑溜之地,时常翻滚而下,继而再前;所经干燥之所,则行动迅速,却时常为蚂蚁所围攻。
蛆虫,头尖尾圆,肚上有褶皱,两三粒麦子并排般大小,通体白,腹内有灰点。在屎尿或死尸中汲取养分,一旦肥胖起来,就会找一旮旯处藏起来,通体起一层灰黑色茧。不几日,破茧而出,上下翻飞,与蝴蝶类似。
蝴蝶生于草木腐质之中,形状美丽,动作优雅。而蛆虫所变则蝇也,丑陋腌臜不堪。两者简直是云泥之别。
苍蝇卵虫寄生于动物体内,尤其是人。气温炎热,粪便为人体吸收营养之后的残渣,对于蛆虫来说,依旧营养颇丰。人吃五谷杂粮,犹嫌不足,而牛羊吃草叶,犹自品味。由此可见,所谓营养,皆相对而言。
蛆虫之乱,乱于粪坑之中,而难生于坐便。及其变化为蝇,振翅而飞,即可肆意妄为。机遇好者,开始留恋于人之饮食。能饱餐美味佳肴,固然是好,但易冒生命之危险。
最令人恶心的是,苍蝇才飞出于厕所,就飞到了主人的盘碗食物之上,或者一不小心,成为了菜肴汤锅之中的一道风景。
有人道,自屎不臭;有时细细嗅之,甚至带着一种异香之味。寻常人轻易不会去尝试,但,历史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个尝粪便的名人,便是卧薪尝胆的勾践(真是够贱的)。他之尝鲜,比拍马屁更为高级,几乎和当时另一个煮自己的儿子给主公吃的名人易牙,不分伯仲,忠心可嘉呀(或者包藏祸心)!
作为一个正常人,很难适应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如此般大事,不知道是大丈夫的能屈能伸,还是真小人的阴险行径,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还是过于遥远了。但生活小事之中,苍蝇的来往于便池与餐桌之间的行径,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有些人浑浑噩噩,得过且过,自我安慰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讲究的人家,设下三五道防线,以求饮食安全。譬如便池中撒下灭蛆虫药,门窗钉上纱窗网,厨房餐桌上预置粘蝇纸,睡前室内喷洒灭蝇喷雾剂,手持苍蝇拍等。干净的人家,一尘不染,更不用说见到一只苍蝇!
自家苍蝇飞到了自家饭菜之上,无话可说。若是饭店吃饭,发现了苍蝇,有大发雷霆的——你那老板,不是让客人花钱吃不干净吗?一份菜,你要赔十份的钱,要么请上一桌,赔礼道歉,否则大打出手头破血流也不一定。有不温不火的,叫来老板,你仔细瞅瞅。有的老板若见你说出了苍蝇,其他客人在旁坐的话,他会说是油渣或者花椒,端了盘碗,给你再换一份,你别声张。而有的人,为人和善,做生意不容易,饭不吃了,钱照付。临走,再轻声细语地点老板一句。老板一愣怔一愣怔的,客人已经走了。
苍蝇为祸不小。你不讲卫生,也连累别人不讲卫生,太随意了。混杂于锅碗之中的苍蝇,被戏称为“飞机”。“飞机失事”了,掉进锅碗里,厨师或者老板这个东道主是要负责任的。《围城》里有个旅店,做饭的肉在案板上都生蛆了,蛆虫刚好被人看见在肉里钻出来,做饭的打圆场,说是“肉芽”。豆可生芽,肉就不生芽了?让人又气又笑。
二
苍蝇之头、背、肚,按一比二比三,次第变大。两眼顶上长,紫红色。背上复翅一对,下面细腿三双。肚腹呈褶皱状,带毛。头腹之间为细长的吸器,即蝇嘴,靠舔吸为生。
按照大小色泽,可以分为三类:一者,体长豆般;二者,体长花生般;三者,大而颜色变异。寻常苍蝇,灰黑二色,只是个头有大有小。而变异者,为青蝇,《诗经》中有“营营青蝇”之句,为蝇虫之中出类拔萃之辈,俗称的绿头大苍蝇,实介于蓝绿二色之间。
蚊子,身长一粒米,呈灰褐色,喙管、腿脚细长。雄性高雅,以花果汁液为食;雌性阴损,专吸人畜之血。
苍蝇白班,蚊子夜班。苍蝇似泼皮无赖,光天化日,为恶多端。蚊子如刺客隐士,不鸣则已,一击见血。其共性,皆为死缠烂打肆无忌惮之辈。
苍蝇与蚊子相比较,一者肥大,一者瘦小。瘦小的岂止于瘦骨嶙峋,简直是无足轻重。肥大的,岂止于大腹便便,简直是膀大腰圆。
进入深秋,苍蝇蚊子渐少。迫于寒凉之故,它们喜欢聚在屋舍之内、灯线之上,三五成群,八九一伙,抬头看,但见墨迹斑斑,令人厌恶。
你刚起床,它们见到光线,就开始忙碌起来。大概待上了一夜,冻得身僵了一般,要散会步,晨跑一番,方可血液活顺。
它们胡乱地飞,用它们的咀,用它们的眼,去嗅,去盯,不断地寻找着取食的目标。这个过程中,要经历一番狂轰乱炸的功夫,虽然不怎么听见“嗡嗡”的飞鸣声,但却可见眼前飞舞着一个个黑点,你身前身后,眼前,头上,飞来飞去,好像你就是它们的食物一样。
慵懒者,或许置之不理,但嫉恶如仇如我一般者,不免既怒又厌,抄起蝇子拍,关上了门,对它们进行一番搜捕猎杀!虽然心中对它们视若仇敌,但进攻的时候,却需要时刻保持着沉默冷静眼疾手快的状态。寻找目标时,脚步要轻缓,用夸大的步伐,拉近与目标的距离。在打击目标时,要用眼观察目标所在位置,找好打击角度,轻重缓急有度地拍下蝇子拍。用力若过大,则带起风声大,或许会惊飞它;要么就是,你拍死了它,它稀烂的身体,会弄脏你的物什。若用力过小,则会给它逃生之机,或者它被打翻在地,兀自不死,伸伸腿脚,展展翅膀,又飞跑了。所以,其中分寸,要拿捏停当,务必要一击必杀,干净麻利。
对于苍蝇而言,没有所谓的杀一儆百。你若拍死了一只,留下些许尸体破碎了的痕迹,它们不仅不会发怵,而且视之为美味,一扑而上,一副神情专注甘之若饴的神态。于是,你很容易地把它们消灭在了一旁,进而扩大了斑痕的范围。说苍蝇视死如归,是高看了它们,而是它们为了蝇头小利,就达到了利令智昏的地步。对气味的捕捉,是它们要进行长途跋涉的依据,尤其是荤腥香臭比较刺激的味道,往往能够招来大苍蝇如绿头者几只,仿佛鱼群里投入了食物,争抢翻腾着,造出响动来,挥之不去,让人顿起消灭之念。
灭蝇喷雾剂,需在室内有限空间无人待着时,大面积喷之;过上一两个小时,地上犄角旮旯,就会见到陈尸处处。有晕倒者,需将之运出,投入火中,二次灭杀。粘蝇纸,利用气味诱之,粘住翅膀及腿脚,让其挣扎之中死去。蝇子拍,是最常用的工具,无论人走到哪里,都可以在那里与蝇子战斗。沿海城市,空气潮湿之故,蚊蝇尤其之多,时常见公共之所,有灭蝇笼、灭蚊灯使用,不需要收尸,大面积灭杀来犯之敌。
将苍蝇放大无数倍来看,它若运输机,而蚊子就是战斗机。蚊子吸食血液,它的肚子就像一个空布袋不断装入了粮食一样,直到饱满为止。
灭蚊,以蚊香最为实用。尤其是在乡下人家,一到了晚上,它们就仿佛幽灵一般地出现了,四下寻找人类下口。这时候,天已擦黑,刚吃过饭,出去闲逛之前,把门窗都紧闭了,点上蚊香,熏上一阵子,待到回屋时,墙边就会发现大量晕死过去的蚊子,清扫一下,投入火中,它们就难逃灾厄了。
对于校居的学生而言,蚊帐最为好用。学习辛苦,你刚入睡,它们就会给你来上几口,不到两分钟,皮肤上就会鼓起小疙瘩,瘙痒难耐,用了风油精、清凉油或者香水,稍有抑制。若是在长条形的床上张上蚊帐,当你坐在床上,系好蚊帐的前面两帘,掩好四边,外面的蚊子干着急,就是进不来。至于进来的蚊子,趁着灯光,一一合掌拍之,它们拼命逃窜,却又徒劳无功,难免一死。没有蚊子的骚扰,睡觉就会甜美许多。
蝇子、蚊子,专干坏事,损人利己。因此,作为人类,对它们务必要格杀勿论。但也有慵懒之辈,任由它们叮咬,处之泰然,不为丝毫损失而痛心,他人也毋庸置喙——少许血液,只当奉献。这就是另一种的阿q精神。你费了大量功夫,并不能从根本上灭绝它们,只能够减少;但是,你为之努力了,就吃得舒心、住得安心了,这就是前后最大的不同。若想要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就要不厌其烦地持之以恒地去斗争。只要它们骚扰你,你就对它们致命一击。
天气骤冷时,它们好像集体消失了,其实有一部分不知道在哪里取暖呢。天气稍微变暖,它们就会又兴风作浪起来。你看,这时它们的动作会因天气的缘故,比平时迟钝了许多。你想对它们网开一面,它们却在你头上身上飞,故意激恼你。你大可沉静下来,伸开手掌的五指,迎头像网一样,迅速扫向它们的驻足之地。风声小些,握掌的时机在刹那之间,苍蝇就会被困在你的手掌之中。若松开手指,它则振翅飞去;此时需用寸劲将之摔在地上,彼若稍晕,用脚踩之。
进入了寒冬,再难寻觅它们的踪迹。这时,你就会感叹,还是自然伟大啊,它赐予了万物生命,又会无声无息地带走它们,生死循环,周流不息!
【作者简介】包岗辉,网名许都包子,八零后,电大毕业。文学爱好者。一切经历皆修行,感悟自然顺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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