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勋章颁奖典礼于敏(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于敏)

编者按

70年披荆斩棘,70年砥砺奋进,新中国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9月29日,中共中央、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向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获得者分别授予“共和国勋章”“友谊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奖章并发表重要讲话。在获得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的42人中,有多位国企人的身影。

为深入学习贯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勋章和国家荣誉称号颁授仪式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即日起,国务院国资委网站联合国资小新推出系列报道,今日推出第一篇《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于敏:国家需要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离乱中寻觅一张安静的书桌

未曾向洋已经砺就了锋锷

受命之日,寝不安席

当年吴钩,申城淬火

十月出塞,大器初成

一句嘱托,许下了一生

一声巨响,惊诧了世界

一个名字,荡涤了人心”

这是2014年“感动中国人物”评选委员会给于敏院士的颁奖词。在新中国的成长历程中,这位没有任何留学经历、土生土长的“中国氢弹之父”是我国国防科技事业改革发展的重要推动者。1951年至1965年,于敏在原子能院(所)任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先后从事核理论研究和核武器理论研究。2019年1月16日,这位改革先锋在京去世,享年93岁。就在9月29日,他被授予共和国勋章。

隐姓埋名28年

共和国勋章颁奖典礼于敏(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于敏)(1)

新中国成立两年后,于敏在著名物理学家钱三强任所长的近代物理所开始了科研生涯。他与合作者提出了原子核相干结构模型,填补了我国原子核理论的空白。正当于敏在原子核理论研究中可能取得重大成果时,1961年,钱三强找他谈话,交给他氢弹理论探索的任务。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氢弹技术是各个核大国的最高机密,没有参考借鉴,中国的氢弹研究是彻底白手起家。因于敏的工作内容较为特殊,在28年时间里,他的名字曾是绝密,直到1988年解密。连妻子孙玉芹都说:“没想到老于是搞这么高级的秘密工作的。”

“百日会战”:跪在地上做研究

从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到第一颗氢弹试验成功,美国用了7年零3个月,中国用了2年零8个月,速度世界第一。

“中国闪电般的进步,神话般不可思议。”西方科学家评论。

巨大的成功背后,是难以想象的艰辛——全国仅一台每秒万次的计算机,95%的时间算原子弹,5%留给氢弹设计。

1965年9—11月,上海。39岁的于敏带领科研团队来到上海华东计算所,对加强型原子弹进行优化设计。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于敏经常半跪在地上分析堆积如山的计算纸带,终于实现了氢弹原理突破,形成了一套从原理、材料到构型基本完整的物理方案——这就是核武器研究史上著名的“百日会战”。

氢弹成功爆炸,他回去就睡了

共和国勋章颁奖典礼于敏(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于敏)(2)

1967年6月17日,我国成功地空投爆炸了第一颗氢弹,爆炸威力同于敏计算的结果完全一致。试验成功的这一刻,于敏并没有在现场,而是在北京守候在电话旁,他早已成竹在胸。

“我这个人不大流泪,也没有彻夜不眠,回去就睡觉了,睡得很踏实。

为了真理,他曾拍案而起:

1971年,青海核武器研制基地。由于某型号试验未能达到预期效果,被军管会定性为“理论长期脱离实际的恶果”,进而在“学习班”上对理论部横加批判。时任理论部副主任的于敏分析出实验失败是技术问题而非政治问题,并从模型和原理上提出修改设想。

然而,这却完全违背了军管会定下的表态基调,在变本加厉的威逼胁迫下,一向温文尔雅的于敏竟拍案而起,“我不会同意你们的说法,那是不符合科学规律的”。事后,他对一同工作的胡思得说“顺了他们的意思,的确很好过关。但那是对不起真理,经不住历史考验的。”事实胜于雄辩,后来按照于敏的改进建议,实验得到技术上的修正并实现了成功。

对《出师表》,泪流满面:

1984年的12月,新疆核试验基地。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气,早起刷牙拖鞋都会被冻在地上。

这次实验,参试人员都倍感压力。一次讨论会,大家刚刚坐定,心有触动的陈能宽忽然吟诵起诸葛亮的《出师表》“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在场的于敏也来了兴致,一人一句地接下去,狭小的会议室安静得没有其他声响。到后来,只听于敏一个人在吟诵,“夫难平者事也!……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一刻,在座所有人无不以泪洗面。那次原理实验的圆满成功,为我国中子弹技术奠定了坚实基础。

婉拒“氢弹之父”称谓

共和国勋章颁奖典礼于敏(共和国勋章获得者于敏)(3)

图为于敏在科研室查阅计算数据。

于敏生于一个天津小职员家庭,从小读书爱问为什么。对新知,探究其所以然。进入北大理学院后,他的成绩名列榜首。导师张宗遂说:没见过物理像于敏这么好的。

清晰的概念、严密的逻辑、透过现象抓本质的功底、善抓“牛鼻子”的见解,深入浅出的表达……于敏的学术报告很“火”,头一天就有人占座位。

1999年被国家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他说这是集体的功劳。

他婉拒“氢弹之父”的称谓。他说,核武器事业是庞大的系统工程,是在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的正确领导下,全国各兄弟单位大力协同完成的大事业。

“人们亲切地称他‘老于’。作为后辈,我们竭力沿着前辈们留下的震撼心灵的足迹,继续前行。”北京应用物理与计算数学研究所所长李华说。

人,总有憾事。

老于说,亏欠妻儿很多;妻走了,他想补偿,来不及了。

来源:国资委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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