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贤和陈永贵(吴桂贤和陈永贵)
吴桂贤和陈永贵,都是“文革”那个时代,直接从基层提拔上来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
但是,他们两个人的秉性不一样,最后的结局也是不一样。
吴桂贤在1977年9月主动申请,辞去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回到她的原单位西北国棉一厂,并且,梅开二度,在1978年又出任了西北国棉一厂党委副书记,1981年6月起,任厂党委副书记、厂工会主席,1988年,又到深圳,出任深圳外贸集团公司与港人合办的纺织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而陈永贵则是在1980年9月,被迫辞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并且,他也没能回到他的始发地——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大队。不仅他自己没能回去大寨,他所提拔和培养的、在大寨大队的接班人郭凤莲,当时也被调离了大寨。到1983年,他总算是担任了一个北京市东郊农场顾问的职务,却在三年后的1986年3月,就因为身患癌症去世了。
那么,他们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那个特殊时代从基层快速升迁,成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国务院副总理呢?又为什么会在后来,具有不同的结局呢?
其实,在历史上,从社会的底层一跃而上,直接成为帝王重臣、国家栋梁的人物也并非鲜见。
著名的“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之故事中的主人公姜子牙,在72岁时,还是一个“赶猪羊俏,赶羊猪俏,猪羊一起赶,结果都没人要”的倒霉透顶、一事无成的寒微之士。
而就是在他72岁的时候,他被周文王看中,称为“太公望”,尊为了“太师”。
从此,他就开启了他的开挂人生,帮助周文王的儿子周武王打败商纣王,推翻了商朝,建立了周朝。
另一个著名的“羊皮换相”之典故的主人公百里奚,之前也是一个奴隶。
他被秦穆公以五张羊皮,从楚国换回秦国,一跃而成为秦国的丞相,此后,他屡屡向秦穆公出谋献策,使得当时的秦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为秦国的崛起和最后统一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但是,陈永贵和吴桂贤的快速升迁,与历史上那些个王侯将相们的一跃而上,又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区别就是:姜子牙、百里奚这些人,仅仅是以他们个人的见识与能力,辅佐帝王进行执政,并没有代表其他人去参政议政;而陈永贵和吴桂贤等人,虽然也是具有自己突出的个人能力,但是,他们的快速升迁,并不是代表他们个人的快速升迁,而是代表着他们背后的那一个群体——陈永贵代表的是农民群体,吴桂贤代表的是工人群体——去进行参政议政。
陈永贵和吴桂贤,与姜子牙、百里奚等王侯将相之间的第二个区别就是:姜子牙、百里奚他们一跃而上,都是成为了当时国家政权机构里独当一面的主政者,他们都是背靠帝王,亲自主持制定了各种治国理政的方略,并且付与实施,而又取得了成功;陈永贵、吴桂贤他们快速升迁,并不是成为了当时国家政权机构里独当一面的主政者,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担任的副职,所以,他们所起到的,就是辅政、参谋,或者是监督者的作用。
那么,陈永贵和吴桂贤,为什么会和历史上的那些一跃而上的王侯将相们有那些区别呢?他们快速升迁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还是要结合1945年著名的民主人士黄炎培先生,在延安窑洞里和毛主席的一次谈话来思考。
1945年7月1日,著名的民主人士黄炎培,和冷遹、褚辅成、章伯钧、左舜生、傅斯年等六位国民参政员,应中国共产党的邀请,飞赴延安进行访问考察。
7月4日下午,毛主席邀请黄炎培先生和冷遹先生到他家里做客,双方整整长谈了一个下午。
毛主席问黄炎培先生,来延安考察了几天,有什么感想。
黄炎培先生坦率地说:“我生60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个周期律。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了的,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个周期律的支配。”
毛主席在听了黄炎培先生的这一番耿耿诤言后,满怀信心地回答:
“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够跳出这个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这就是后来人们经常提起的、著名的“窑洞对”。
在这个“窑洞对”中,毛主席明确指出了未来的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新的国家政权,避免政怠宦成、人亡政息的新路就是“民主”。
翻开历史,凡是创建了一个新的朝代的开国领袖们,他们无一不会吸取前朝灭亡的经验教训,无一不会根据过往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为自己这个新的朝代制定出一个新的治国方略,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的新路,从而避免自己的新朝代,重蹈过去旧朝代的覆辙。
当然,这里面有成功,也有失败。
秦始皇统一六国、建立秦朝,就吸取了周朝分封制被诸侯们的武力给玩坏的教训,而摒弃分封制,创立郡县制。
他所创立的这个郡县制的核心内容,就是军政分离,使得地方政权没有武力能够对抗中央。
但是,秦始皇的失误就在于,他是在旧的封建思想和旧的封建势力还没有完全被肃清的情况下,就全面取消了分封制,实行了郡县制。
这样,他的步子迈得太大,没有给地方上留下拥护他的新生政权和新的郡县制度的新势力,以随时监督和弹压地方上的旧势力之残余,结果,就导致六国旧势力死灰复燃,新生的秦朝政权被推翻。
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在总结秦始皇的经验、吸取秦始皇的教训的基础上,用郡县制和同姓王相结合的办法,一方面利用同姓王这种过渡性的地方势力,去监督和弹压封建旧势力的残余,防止其死灰复燃,一方面又保证了郡县制改革的继续深入。
待旧的封建思想和旧的封建势力的残余彻底消亡后,他的子孙汉武帝,再用推恩令的方法消灭同姓王,郡县制的改革就彻底成功了。
这样,就使他们西汉王朝的国祚延续了231年。
隋朝的开国皇帝杨坚,总结魏晋南北朝以来,门阀士族利用九品中正制的官僚选拔制度架空皇权、相互攻伐,导致天下持续动荡的历史教训,决定废除九品中正制,实行开科取士的官僚选拔制度。
但是,杨坚的失误就在于,他并没有立即贯彻执行这项举措,没有给他的儿子杨广预备一个属于杨广自己的执政班底,导致杨广在继承皇位后,因为没有自己的执政班底,而被权臣们推翻,隋朝也就因此而和秦朝一样,成为一个二世而亡的短命王朝。
唐朝的唐太宗李世民,吸取杨坚的教训,一方面继续推行科举取士制度,一方面让那些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上来的学士们,充斥于太子李承乾的东宫,预备成为太子李承乾将来的执政班底。
但是,他的这个举措,明显地威胁到了那些门阀士族们的未来,所以,就遭到了门阀士族们的阴谋反击。
结果,太子李承乾因为受到陷害而被废。
李世明深知这是门阀士族们的阴谋,是自己过于明显地帮助太子建立未来的执政班底的举动,反而贻害了太子,所以,他并没有顺从门阀士族们所制造的舆论叫嚣,册立被舆论叫嚣所吹捧的魏王李泰为第二个太子,而是册立了并不引人注目的晋王李治为太子。
结果,晋王李治登基后,在武则天的帮助下,利用科举取士选拔上来的那些朝廷中层官员,扳倒了门阀士族,从而保证了科举制度的确立,也保证了唐朝289年的江山。
宋朝则是吸取唐末和五代十国军阀作乱的教训,重文抑武,用文官作监军,监督武官。
明朝又吸取宋朝文官误国的教训,组建东厂和西厂,利用宦官集团监督和压制文官集团。
那么,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群众建立新中国之后,新中国要怎么总结历史的经验,吸取历史的教训,从而跳出黄炎培先生所指出的周期律,避免政怠宦成、人亡政息的历史悲剧重演呢?
毛主席总结历史经验,吸取历史教训所找到的一条新路,就是民主。
那么,什么是民主呢?怎么才能够实现民主呢?
毛主席说:“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这就是民主。
民主,不是一种形式,而是一种精神。
这种精神,就是民众监督政府的精神,就是民众当家作主的精神。
民主的形式,可以多种多样;但她的精神,只有这一种。
与民主精神对应的,还有另一种精神,那就是国家的各级政府组织“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就是国家公务员们“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那么,具体来说,人民群众的什么样的举动,才是体现了他们的民主精神呢?
在最近发生的胡鑫宇事件中,人民群众对于这个事件的强烈关注,给了政府有关方面以很大的压力,促使政府有关方面以极大的小心和耐心,去处理好这件事情。
这种人民群众对于一件事情的强烈关注,就达到了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的政治效果,这就是一种民主精神的体现。
还有,近些年,人民群众将“公知”、“专家”、“教授”这些原本是指代知识分子群体的名称予以污名化,用以指代一些不良的知识分子。
这样的对于知识分子群体名称的污名化,给了知识分子群体一定的压力,促进了知识分子群体的分化和净化,也可以起到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的效果。
这也是一种民主精神的体现。
那么,人民群众的民主精神,是怎么产生的呢?她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够产生呢?
像胡鑫宇事件中的人民群众对这件事情的强烈关注,就是在于人民群众的物质财富的增长,支持了他们个性的增长,激发了他们精神上的觉醒,导致了他们除了关注他们个体自身的切身利益外,也更加关注他们所在的那个社会群体的利益。
对比上世纪七十年代的马振扶中学事件,那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学生失踪死亡。
但是,马振扶中学事件的前后反转,就完全是官方行为的反转,人民群众,始终只是那一事件的看客,并没有参与到那一事件之中,没有给予官方以任何的压力。
那就是由于当时的物质财富的缺乏,导致人民群众的个性压抑,以及精神麻木,使他们没有精神动力,去关注那些除了个体自身利益之外的社会群体利益。
那就是民主精神的缺失。
所以,民主精神需要物质财富的支撑。
而人民群众对于“公知”、“专家”、“教授”这些原本是指代知识分子群体的名称的污名化,其背后的思想基础是什么呢?
那就是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的普遍提高。
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普遍提高,他们不再仰视知识分子,他们能够分辨知识分子中的好与坏,并且,能够站在自身利益的角度,去反对那些危害自身利益的知识分子,从而体现出自己的民主精神。
这就说明,文化普及,也是民主精神产生的条件。
那么,想象一下,新中国成立前后的那一段时间,中国社会有没有民主精神产生的基础呢?那个时代的中国民众,可不可能具备民主精神呢?
那个时候,只有一些读过书的知识分子,才具有民主精神;普通民众,是不可能具有民主精神的。
为什么说,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呢?
那就是因为,中国的无产阶级,包括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都没有民主精神,而中国共产党是由一群知识分子组成的政党,他们具有民主精神,他们可以对无产阶级,包括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进行民主精神的启蒙和引导。
但是,由于中国民众的文化水平普遍较低,他们对于共产党的民主启蒙,是不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只是对于共产党的民主引导,能够紧紧跟随。
因为,共产党的民主引导,就是引导他们去“打土豪、分田地”,进行土改,使他们能够得到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
那么,在“打土豪,分田地”之后呢?
如何保证不走回头路呢?如何避免政怠宦成、人亡政息呢?
这还是需要民主精神啊。
只有民众的民主精神,对政府发挥监督作用,才能够保证不走回头路,才能够避免政怠宦成、人亡政息啊。
可是,民众们没有个性,没有文化,如何让他们具有民主精神呢?
只有发展经济、普及文化,才能够让他们具有民主精神。
而发展经济、普及文化,那都不是一日之功。
可是,眼前的政治形势对于民众起来监督政府的要求,却越来越急迫。
所以,在发展经济、普及文化的同时,必然要有一项措施,填补未来的民众民主精神普及与眼前的民众监督政府、避免政怠宦成、人亡政息之间的空白。
那么,这项措施是什么呢?
那就是让一部分民众代表进入高层,代表民众参政议政;就是提拔吴桂贤、陈永贵等人进入中央政治局,担任国务院副总理。
其实,当时由基层快速升迁进入高层的,并不只有吴桂贤、陈永贵他们两个。
还有天津中国机械厂的普通工人孙健,也是两级跳,然后进入国务院,担任了副总理。
沈阳南塔第二副食门市部的售货员李素文,也是一路升迁,担任了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西安八四七厂的政治指导员姚连蔚,也是一路升迁,担任了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这些底层人物的跃迁,其实,就是那个特殊历史阶段的一种追求民主政治的举措。
那么,这种举措的实施效果,又如何呢?
据吴桂贤后来回忆:“开政治局会议讨论问题时,我最小,我就听着,不吭声。最后主持人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我就大声说:‘没意见!’时间长了,老领导就说:‘桂贤哪,你没发言哪!’我说:‘前面老同志的意见都很好!’‘主席的指示我完全同意!’常常就是这样。因为我资历最浅,感到非常拘束。”
“半年以后,我向周总理提出回去。我说:‘我来自工厂,只对织布了解。卫生部、纺织部、一轻、二轻,我都不了解。我下去一年,跟县委书记学习3个月、跟重工业大厂书记学习3个月,在省委学习3个月,下去走走,再回来工作。’总理没有同意,但让我根据主席指示下去搞调查研究,每年可以下去两个月。”
所以,后来有一个关于吴桂贤的段子,广为流传,就是说她有一次接见外宾,居然要求把外宾所提到的《本草纲目》的作者李时珍找来,与外宾见面。
其实,作为一个劳动模范,爱学习,是很重要的一条;不爱学习的人,是很难当上劳动模范的。
所以,这些历史常识,作为劳动模范的吴桂贤,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么,为什么有人会编出她的这些段子来呢?
这肯定是与她每次参加政治局会议,都不发言有关嘛。
她总不发言,人家就肯定认为,她是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嘛。
也是因为她总不发言,就导致毛主席有一次召集在京的政治局委员们开会,并与与会人员一一握手时,对她说:“我不认识你啊!”。
她确实是很少与毛主席见面。
但是,如果她能够多多少少地在政治局会议上发些言,何至于毛主席会不注意到她,甚至见了面,还说不认识她呢?
所以,她终归只是一个劳动模范,而不是一个政治人物。
把她提高到政府高级领导人的位置,其实,对她是一种不小的压力。
所以,在打倒“四人帮”,政治形势发生根本变化之后,她就主动辞职,回到了她原来的起点。
至于她后来的发展,那就是她自身的真正实力的表现,而不是以前的那种意外的“惊喜”。
在吴桂贤主动辞职的同时,其他和她一样,从底层快速升迁上来的劳动模范们,也都相继辞职,回到了他们原来的起点。
孙健在1978年3月,主动辞去了副总理的职务,回到天津机械厂,再次成为一名工人。
李素文也是在1978年主动辞去了职务,返回原籍,进入沈阳市糖果厂当工人,不久后又出任副厂长,后来,又进入沈阳轻工局供销公司担任副总经理。
姚连蔚因为在“文革”中有污点,于1979年2月,被撤销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职务,回到原籍当了一名工人。
只有陈永贵,他是一直到汪东兴、纪登奎、吴德、陈锡联等人都辞职之后,才于1980年9月,被迫辞职。
而且,他辞职后,没能回到他的始发地——大寨。
甚至他在大寨的接班人郭凤莲,也在那时候,被调离了大寨。
那么,为什么陈永贵不是和其他劳动模范们一样,是主动辞职呢?
为什么他不能回到他的始发地——大寨呢?
我们来看一看,他这个人的来历。
他是1948年,由大寨村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贾进才,介绍入党的。
到1952年,老书记贾进才就主动让贤,由他担任了大寨村党支部书记的职务。
他刚担任书记时,大寨村的粮食产量每亩只有237斤,完全是靠天吃饭。
他担任书记后,立即带领村民们在土石山上开沟造地,平整田地,蓄水保粮,抗旱防涝,提高粮食的产量。
到1962年,大寨村的粮食产量,就达到了亩产774斤。
1963年,一场特大洪水,冲毁了他们多年的劳动成果。
但是,这没有压垮他所领导的大寨,反而使他们大寨从此扬名全国,成为了全国农业战线的一面旗帜。
所以,陈永贵和其他劳动模范们不同的是,他不仅仅是一个劳动模范,还是一个天才性的卓越领导者。
而领导者,他一定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有策略的人。
这就可以解释,陈永贵为什么不和吴桂贤他们一样,主动辞职。
但是,领导,是一种才能,是一种技能,它不是世界观,不是价值观,它只能决定战术层面的东西,不能决定战略层面的东西,它不能决定路线方针。
陈永贵的出身与成长经历,决定了他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决定了他只知道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决定了他只知道大公无私、共同富裕。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他所知道的那些。
换一个角度,换一个高度,这个世界,就还有许多其它的路可以走。
所以,中国发展了,再不是以前那个一穷二白的中国,陈永贵所珍视的那一套,就不合时宜了。
可是,他还是要坚持他的那一套。
所以,他不能回大寨,甚至,他的接班人郭凤莲,也不宜继续留在大寨。
那么,陈永贵的失败,以及吴桂贤等人的主动辞职,是不是中国民主革命的失败呢?
从战术的层面看,好像是。
但是,如果从战略的层面看,那又是不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呢?
就像一场大的战役,有主战场,有分战场,即使是分战场上全军覆没,只要他们完成了他们的既定任务,保证了主战场上的胜利,那这个失败,还是不是失败呢?
继续向前看的结果是,吴桂贤到深圳去,担任了合资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虽然陈永贵早早地去世了,但是,他的接班人郭凤莲,后来又回到大寨,创造了大寨更加辉煌的第二个时代。
而且,郭凤莲也和他当年一样,升迁到中央高层,担任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常委。
历史的天空,绚丽灿烂,那是因为,她五彩缤纷。
其中,也不乏那一抹抹嫣红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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