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心不改诗情依旧(青未了诗心在左)

诗心不改诗情依旧(青未了诗心在左)(1)

作为一名教师,尤其是语文教师,如果没有匠心,你的工作就会单调。如果没有诗心,你的生活就会枯燥。只有集匠心和诗心于一身的教师,才能够滋润工作这棵绿树,才能够绽放生活数朵红花。

几年前,我聆听过一位优秀教师的报告。他说:“我不会写诗,却教会了我的学生如何写诗!”听完以后,我不禁纳闷:“他究竟是怎么教会学生写诗的呢?要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写诗呀!”

一提到诗,人们立刻会想到它的高大的海拔和上好的颜值。其实诗的神秘面纱,早就被爱心掀开了,只是我们不愿意梦回童年审美罢了。

时至不惑之年,我依然深刻地记得,我和小伙伴们所朗诵着的那些舌尖上的诗句。譬如:“不和我玩,我不玩,我到家后盖屋玩。屋倒了,把你小舅砸跑了。”“割青草,喂黄牛。喂黄牛,拉砖头。拉了砖头,盖瓦屋。盖了瓦屋,娶媳妇。娶了媳妇,抱娃娃。娃娃长大,喊爸爸。”有些人也许会说,这些不都是顺口溜吗?哪里是什么高大上的诗?是的,正是这些顺口溜,教化着童心,也培育着诗心。

想必大家都知道,贺敬之在写《回延安》的时候,采用了信天游的创作形式。何为信天游?又叫顺天游。有的教师把它更通俗易懂地解读成了顺口溜。两行一节,节内押韵,形式活泼,颇有韵味。再看童谣里的那些诗句,有的不正是信天游的创作形式吗?这样一来,你还敢小瞧顺口溜吗?在骨子里,我充满了对童谣的敬畏。

从小学到中学,从中学到大学,在语文学习的殿堂里,我们每学完一本语文书,回眸千里,印象最深的还是沉浸在书香里的那些诗句。大学毕业后,我有幸当了一名语文教师,可是我对诗歌的教学却只是停留在浅浅的抹抹嘴唇而已。我的诗词教学还很原始,只能让学生在翻译的基础上,从背诵走向默写。这样的我充其量只是师心在发光,可是我的诗心并没有闪亮呀!当然,跟着一起泯灭的,还有匠心。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诗心和匠心一起闪亮呢?正所谓阅读与写作相结合,教师也好,学生也罢,不能仅仅搁浅在“我读了很多的诗”的海滩,却可怜到连一句诗都没有写出的地步。这种境地,其实也是一种知识的贫穷,堪称文化的缺钙。我始终相信,只有会写诗的教师,才能够教会学生写诗。只有在诗歌的天地里尽情地挥洒,富于才学的笔墨,才能够笑傲书山和学林。这种快意恩情,丝亳不逊于华山论剑的英雄气概。

诗心不改诗情依旧(青未了诗心在左)(2)

为了实现这样的抱负,我便利用课余的时间去充电,给自己报了一个诗词学习班。教师的前身,是个勤奋的学生。只有谦卑地低下头来,去买知识,我们才能够把自己的才华无偿地卖给学生。

只有知之深,才能爱之切。热爱读诗,或许只是你对诗的一厢情愿吧。只有潜心写诗,才算是你与诗的两情相悦。我曾经在《中国教师报》的文化周刊·诗苑专栏发表过《(外一首)》。《立冬》是三行诗:“一个‘寒’字,开始在人类的心里落座,像是六亲不认的石头。”另一首诗《霜降》,也是三行诗:“洁白的雪花膏,涂抹在万物的脸上,却没有人领情。”有人说,一行诗相当于其它作品中的五十个字。这也许验证了那句话——浓缩的都是精华。我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能吃几碗干饭。在诗情的天空下,我将永远是个小屁孩,但我不会放弃笔尖下的画意。真正的诗,是活在灵魂里的语言,是刻在骨子上的文字。

为了鼓励学生刻苦学习,我写过《求学》:“时光懂我心,学问苦求真。笔墨温寒砚,书香醉古今。”为了鼓励学生善于读书,我写过《观书》:“生命本苍茫,无书志不扬。静观沦落里,岁月煮悠长。”把这些诗写在黑板或白板上,把它们的意境讲给学生们听,还能够顺便给他们普及一下诗歌创作的有关常识。学生们喜闻乐见,很愿意把我的诗句收藏,要么记在语文书上,要么记在读书笔记里。而我呢?则是喜欢把诗句安放在心上,珍藏在梦里。

语文书断然不会缺少诗歌的韵味。我对自己以前的成长深感惭愧,并为只是教会了学生背诵和默写而不安。今后,我将改变教学策略,致力于用匠心去雕塑学生的诗心。这该是何等豪放的美差!

诗心不改诗情依旧(青未了诗心在左)(3)

对于一群中学生而言,如果语文教师只是教会了他们读与背,他们不免太过于幼稚了。而语文教师的情商呢?也会因此而显得无比弱智。于情于理,在苟且的学习生活中,我们都应该和学生一起拥抱到诗和更美丽的远方。

“教学相长”,这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真理了。学生的诗歌素养提高了,教师的文学抱负必然壮丽。要知道,诗心是香的,匠心也是甜的。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次在执教人教版八年级语文上册书的压轴戏《课外古诗词诵读》时候的情景。换作往常,我会像蜻蜓点水似的,领着学生们去读,去背,去译。但是那次,我却一反常态,尝试着用现代诗和绝句去破译这四首古诗词。教学的革命,对于我的学生来说,可能是破天荒的一次。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次壮举。我觉得,我仿佛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这解数,在武侠小说中,是被美其名曰“洪荒之力”的。

何谓诗心?就是作诗之心,诗人之心。何为匠心?就是巧妙的构思,多指文学艺术创造性的构思。谨以朱敦儒的《相见欢》为例。词中写道:“金陵城上西楼,倚清秋,万里夕阳垂地大江流。中原乱,簪缨散,几时收?悲风吹泪过扬州。”在书本上,这首词的左边有注释,下面有赏析。借助于这样的注释和赏析,八年级的学生是可以读懂这首词的主要内容、思想感情和写作技巧的。但是这样就算完了吗?是不是还差一把创作的热火呢?我要把这把热火点起来,让学生们都能够看到诗心燃烧时的那一束最美的光。

在创意上,我遵循着由易渐难的原则,先是让学生们在原文中标画出这首词的意象,然后在理解的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如此意译,不就是在写现代诗吗?我的示例是:“清秋染鬓,白了城楼上的目光。残阳微红,仍想温暖万里江山。在金兵的铁蹄践踏出来的扬尘里,南宋的达官四处飘散。中原的乌纱,何时才能够回到繁华的原点?泪不停蹄,我恳请西风,把朱敦儒的泪珠吹干,让诗人的热血也可以笑傲沙场。”受了老师的启发,连平时比较木讷的学生的诗心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不信,你看——一位男生写道:“清秋,凉了词人心中的那三分薄田。但壮志的热血不怕,有敢于牺牲的风骨为证……”一位女生写道:“心痛的泪水,悬挂在朱敦儒的脸上。那里是最硬气的江山……”

这首词能不能演变成一首绝句呢?我战斗在了写作的最前沿:“秋色无情鬓染霜,江山不暖累残阳。簪缨落魄风飘絮,破涕吾当慨以慷。”因为创作绝句的难度系数相对较大,所以学生们没能够在课上完成。但是有的学生却在课下勇攀绝句的高峰。那气势,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劲头。学生们写好了打油诗,拿给我看。我想,我们师徒之间可以共做一盘关于格律诗的小炒。

我这样说和这样做,你千万不要误解,误以为只有读诗之余,才可以写诗,让春心荡漾开来。其实学习现代文的时候,我们也可以拿起诗情画意的笔,来挥舞一番天地人心。

在执教人教版八年级语文下册书中的《大自然的语言》这篇课文的时候。我抓住了文章中的一个美句,让学生来开展小写作:“这样看来,花香鸟语,草长莺飞,都是大自然的语言。”请你用诗化的语言,来抒写一下花香鸟语或草长莺飞的诗境吧。我印像最深的是,一位学生这样写道:“小草,在温暖的泥土里,沉睡了整个寒冬。它们做了许多可以筑成真格的美梦。我也在痴等着,并念想着春姑娘的一声呼唤:‘小的们儿,该起床了!’小的们果然听话,纷纷舒展懒腰,把眼神里的笑捧给蓝天和白云看……”

如果你问我,诗心与匠心的关系是什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诗心在左,是匠心之父。匠心在右,是诗心之女。

诗心不改诗情依旧(青未了诗心在左)(4)

作者简介:

贺承德,笔名明我以德,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学语文教师,中国教育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贺敬之柯岩文学研究会副秘书长、台儿庄诗词联赋协会副主席,作品发表在《中国教师报》《民主协商报》《语文报》《做有趣的教育》《教师博览》《班主任之友》《山东教育》《江西教育》《做人与处世》《诚信山东》《山东商报》和《天下美篇报》等刊物。

壹点号 明我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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