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凤霞女儿吴霜的资料(新凤霞之女吴霜)
她母亲是名副其实的“评剧皇后”,父亲是著名的戏剧大师。走到哪里,她都被介绍是“吴祖光新凤霞之女”。
顶着父母光环的压力,到了叛逆年龄的吴霜干脆到国外学音乐,如今成为颇有国际范儿的“花腔之王”。
吴霜还是一位剧作家、画家和散文作家。电视剧《新凤霞传奇》剧本,就出自她手。
她写的话剧剧本曾获中国戏剧文学奖,散文被选入中小学语文教材。
其婚姻更是充满传奇色彩!
受两位艺术大师熏陶,从小就是才女
吴霜出生在北京一个艺术之家,母亲是上世纪几乎无人不知的“评剧皇后”新凤霞;父亲吴祖光是国内著名的戏剧大师。
吴霜家的四合院地处繁华的王府井大街后面一条闹中取静的胡同里。在她印象里,爸爸总爱坐在书房里,特别专注地写他的戏剧,比如《花为媒》《风雪夜归人》,而创作的电影《国魂》是中国首次入围戛纳电影节的电影。在非常时期,周总理曾一再叮嘱:“要保护吴祖光这个大才子,他是国宝,百年难遇。”
吴霜上面有两个哥哥,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所有人都给予了她无止境的爱。母亲新凤霞的一部评剧电影《刘巧儿》曾经红遍全国,女儿自然也是她的崇拜者。吴霜从小跟着母亲泡在剧场里,似乎天生就有表演才能。后来新凤霞演唱的一些戏曲片段,她都能信手拈来,而且模仿得有模有样。
小时候吴霜经常把四合院当做自己的舞台,唱、演、舞节目繁多。有时她还拉着两个哥哥做配角:大哥是报幕员,二哥是伴舞。
有一次,电影演员赵丹和漫画家张乐平来吴家做客,应邀看了一场吴霜的演出。虽然她很有表演天赋,但因节目实在过于冗长,演到一半,两位艺术家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不料被“主演”吴霜看到,连忙跑过去制止:“叔叔,不许说话,别人看你们的戏能说话吗?”弄得两位艺术家哭笑不得。
在读书方面,吴霜也同样个性十足,她最喜欢读名著,尤其是《红楼梦》。她小时候看这本书时云里雾里的,十六七岁时终于能读懂了,吴霜就一遍又一遍地看。每读一遍,她对《红楼梦》的理解就加深一层。吴霜觉得这本书写得太好了,越看越带劲,以至于她都能大段大段地背下来。她对父亲说,四大名著中,《红楼梦》是最具社会意义和文学意义的,它的文学水平、文学价值和独创水平是其他三部都比不了的。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让父亲吴祖光颇感惊讶。
后来吴霜开始学音乐。1977年吴霜考入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随大师郭淑珍学习声乐。那时,吴霜走到哪里,都被介绍是“吴祖光、新凤霞之女”。等到大学毕业时,叛逆的她感到了父母光环的“压力”,就想逃离,便出国学习新戏种——花腔。花腔的正确叫法是“西洋唱法花腔女高音”。
1981年,年仅20岁的吴霜,获美国著名的印第安纳大学音乐学院全额奖学金,出国留学。
吴霜《笑唱花腔》个人独唱音乐会
在异国邂逅浪漫婚姻吴霜的教授——声乐大师卡·威廉斯,是第一个登上歌剧舞台的黑人女高音歌唱家。卡·威廉斯的一招一式,吴霜学得头头是道。教授说:“吴霜的嗓音条件在歌唱家里很少见,充满强烈的技巧性。”
在异国的艰难岁月,给吴霜的性格烙上了深刻印记。举目无亲,一切都要靠自己。她伶俐要强,对困难不躲不藏,勇敢面对。她到美国后,在餐馆里洗过盘子,也学会了投资理财。
吴霜学得多项才艺的同时也收获了爱情。1984年圣诞节期间,中国艺术代表团到美国做巡回演出,圣诞夜的那台晚会,是由歌唱演员吴霜和相声演员常宝华主持,常先生说中文,吴霜说英文。她机智的翻译和幽默的串语,让剧场里满堂生彩。当时,台下有位叫彭长征的留学生,特意从旧金山赶来观看。他觉得很好奇,“怎么国内的主持人,能够用这么地道的英文讲话?”从台下望着吴霜,彭长征心里忽然觉得:这就是我要等待的人!
当时,吴霜已经留学3年了,这次是临时被请来助阵的。首场演出结束后,吴霜在后台的一张化妆桌旁,拿卸妆纸擦去脸上的油彩,忽然听到有人问:“真有点奇怪,为什么你的英文是纯正的美式发音?”那是吴霜最熟悉的北京味儿的普通话,听着特别亲切。于是,两人一下就像久违了的好友聊了起来。原来,彭长征也来自北京,他家的四合院就在后海宋庆龄故居旁,而吴霜对那里很熟悉。
临别时吴霜问他:“可不可以等艺术团回国了,你带我在旧金山玩几天,做我的向导?”彭长征高兴地答应了。后来他带她去了金门桥、日本茶园。彭长征还开着自己那辆二手汽车,在海边驱车徜徉。两人转了许多地方,希尔顿酒店的咖啡厅,街边的华人小餐馆、蛋糕房……没过几天,吴霜对当地的一切已不再陌生了。
几天后,吴霜要从旧金山回到中部的印第安那音乐学院,继续去完成学业。在登机前,彭长征对她说:“我能够去看你吗?”“当然,你来吧,我请你看卡通片。”吴霜走了,却把笑容留在了彭长征心里。
不久,他在电话里向吴霜展开了爱情攻势。但一个月的电话费已经快要使他破产,彭长征只好利用业余时间去一家餐馆打工,只为多挣点电话费。他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嫁给自己。吴霜说:“在完成学业以后吧。”
1985年,相识一年之后,吴霜获得美国加州声乐大赛冠军,此时她的学业也已完成。于是,他们便一起来到雷诺市,因为彭长征在那里的一家石油公司找到了工作。
不久,在小教堂里,吴霜和彭长征结婚了。婚礼很简单,除了神父以外,没有任何人参加婚礼。不到20分钟,他们就从小教堂里走出来,两人从朋友变成了夫妻。吴霜说:“我做事一向喜欢与众不同。”
从此两人甜蜜恩爱,完全就是一副岁月静好佳人在侧的模样。有一天早晨,吴霜忽然想吃烤肉,丈夫说他知道100多公里外有一家地道的烤肉。于是两人一时兴起,说走就走,但没想到途中下雪路滑,车子差点坠入一侧的大峡谷中。有了这次共同面对死亡的经历,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婚后,吴霜搞音乐,写书,事业有声有色。吴霜还多次在欧美国家举办独唱音乐会、参演歌剧,并数次获得声乐奖项。她擅长演唱西洋歌剧和艺术歌曲,而典型中国风格的民族歌曲、戏曲她也驾轻就熟。最绝的是,吴霜能在台上展现多种截然不同的唱腔风格,且极其善于表演,受到各国艺术家的赞誉。
最初夫妻俩都在国外生活。吴霜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吴祖光两次中风,生活不能自理。吴霜每次回国都会待很长时间,后来她索性带着儿子住在了北京。面对两地分居,丈夫彭长征颇感委屈。吴霜解释说:“父亲需要照顾,我两个哥哥笨手笨脚的,哪里会照顾?我不管父亲谁来管?”2000年,彭长征干脆把美国的家门一锁,也回到了北京。
彭长征同样多才多艺,除戏剧制作外,还担任过电视台节目策划与专栏节目导演。尽管工作很忙,但他平时对岳父却精心照顾,生怕老人受一点委屈。
岳父经常叮嘱彭长征:“你和霜儿要相互疼爱,不要像我对你妈妈那样总是怀有负罪感,总感觉对她永生永世无以为报。”后来彭长征才知道,岳母30多岁瘫痪,一直到71岁去世,岳父都不离不弃,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着岳母。吴霜也曾说:“父母的婚姻是值得我和丈夫学习的典范。”
上世纪五十年代,吴祖光、新凤霞全家福。
作家、编剧、“花腔之王”,成为完整的自己吴家的亲情一直非常浓厚,吴霜对吃十分讲究,当四下找不到佳肴时,她便自己动手烹饪。她厨艺很棒,中西餐都能信手拈来。如同“大厨”,在厨房悠游自得。父亲夸奖说,她烧的菜不仅味道非常好,更是精致如艺术品。
夫妻俩还是一对欢喜冤家。吴霜有时和丈夫吵了嘴,就会撅着嘴不理他。但彭长征知道,这种赌气维持不了多久。比如她本想冷落他一整天,但常常不到3小时,吴霜的愤怒就消失殆尽,又重新高兴起来,把先前吵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甚至会闹着要丈夫带她去餐馆大吃一顿。
但令吴霜悲痛的是,2003年4月9日,父亲吴祖光去世了。就在他走的前一天,吴霜还在写电视连续剧《新凤霞》的剧本,已经写到了第16集。“这一集写的是爸爸和妈妈认识了一段时间,正在兴高采烈地准备结婚。我在笔下描绘着父亲的喜悦。没想到,生活中的父亲却永远走了。往日,我写好了一集,就会来到爸爸的房间,给他念上一段。他手里抱着一个电热手炉,听一段,就会默默地点一点头,一句话也没有。我不知道下面的戏写完了,该念给谁听……”
父亲去世后,有人问吴霜和彭长征:“吴老的遗产你们准备怎么分配?”吴霜说,她和丈夫已经商量好,不参与父母遗产的分配,他们更希望继承的是父母的人品和艺品!
吴霜曾经出版过几本散文集,用几十万字谈到父母、丈夫和朋友们,谈到他们之间的亲情、爱情和友情。但父亲去世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再写下去。好在导演李安给了她很多的安慰与鼓励,最终才使这部剧于2009年与观众见面。仅写这个剧本,吴霜就耗费了6年时间。
在此后的十几年间,作为作家和编剧的吴霜,创作了大量的话剧和影视剧剧本。她写的话剧剧本曾获中国戏剧文学奖,散文《我的舞台》,被编入人教版小学六年级语文教材。
2019年,获得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的大型舞剧《吴祖光——梦别新凤霞》,在全国巡演后引起很大反响。吴霜应邀参加国内多家综艺节目,介绍一些父母鲜为人知的生活故事。有时,她还在节目现场表演一段花腔。令她颇为感动的是,作为一代“评剧皇后”,母亲的经典剧目《刘巧儿》《花为媒》等,至今仍为大众所喜欢。
如今,年过五旬的吴霜做事依然风风火火,脑子里装满了生活的智慧和事业的创意。多年来,她最喜爱的仍是音乐和戏剧,并在海内外多次举办个人独唱会。吴霜的每首歌都有自己的绝活,她把戏曲、电影、相声、杂剧的各种“招数”,都灵活运用到她的歌里面,并有自己独特的旋律和拍子。一位老艺术家说:“你若闭上眼睛,绝想不出这个声音来自一个娇小的身体,它如此有力道,喷涌而来,绝响而去,最后留下层层情感的涟漪。”吴霜音质纯净,花腔应用得非常自如,表情也是罕见地丰富,被圈内公认为“花腔之王”!(来源于公开资料 仅供学习参考 侵权必删)
吴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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