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与济公的关系(神僧济公图说济公灵隐出家)
灵隐寺济公殿第三幅壁画——济公出家
灵隐出家
济公十八岁时因父母相继去世,立志出家。辗转至临安(浙江杭州)灵隐寺,受瞎堂慧远长老三击掌,了悟前世根性、因果报应之理,随即剃度。济公拜瞎堂长老为师,长老赐名“道济”。
壁画——济公出家(局部)
济公,俗名李修缘(一说李心远),生于公元1130年(建炎四年)或1148年(绍兴十八年),卒于嘉定二年(公元1209年)。他的高祖李遵勖是宋太宗驸马、镇国军节度使。李家世代信佛,他的父亲李茂春和母亲王氏住在天台北门外永宁村。李茂春年近四旬,膝下无嗣,虔诚拜佛终得此子。济公出生后,国清寺住持为他取俗名修缘,从此与佛门结下深缘 。
济公李氏家族人丁不算很旺盛,但因历世仕宦,家境富裕,也称得上是天台的望族了。天台赭溪西岸的一大片田地(现都已建成一片民居了),就属于这个家族所有,至今人们还称作“李家垟”。发源于北山的赭溪是孩童时济公看水碓舂米、捕鱼游泳玩耍的好去处。石墙头边上有“陇西园”,古时这里是济公李氏的私家庄园。
济公年少时曾被誉神童,曾在天台赤城山读书。天台赤城山是佛道双修的圣地,山中的玉京洞,为道家十大洞天中第六洞天。赤城山中的佛道两家一直鸡犬相闻,理佛练丹,相辅相成。
济公曾在天台宗和尚湛然晚年讲经的瑞霞洞寒窗苦读,当他离开瑞霞洞赴京应试时,洞壁上已长满了灌木。应试结束贴出皇榜,没有一个叫李修缘的人。
李修缘在十八岁赴考之时突然出家,和家中有一场变故有关。父母双双得急病去世,病情来得很急,不出三日,就相继撤手人鬟了。
济公在借宿的灵隐寺中,接到寄家中来信,一时万念俱灰。三天后,悲痛之中的李修缘就在灵隐寺落发了,为他剃度的是瞎堂慧远禅师。
有关济公在灵隐寺出家一事,历朝文献都无异议。民国四年(1915年)印行的《天台县志稿》,照抄康熙二十二年(1883年)《天台志稿》上的说法:“年甫十八,亲丧,投杭州灵隐寺出家。”1995年版的《天台志稿》出说他:“十八岁赶临安,于灵隐寺出家。”
《台州府志》有记载说:“济颠,天台人。父李茂春,高宗李驸马之后,年甫二十八,二亲继丧,投灵隐寺,后居净慈。逆行顺行,言行叵测。其济物利生、神通感应事迹甚多。”
然而,在济公的自述中这样说到:“幼生宦室,长入空门,宿慧神通三昧,今修语具辨才。”可见济公出家并不只是因为父母亡故的简单原因。
济公舍弃百万家财而不顾,毅然出家,目的是为了寻求人生的真理。
近恋亲守身尽孝 缘从师落发归宗
——济公醉菩提全传第三回
(续前)
道清长老被修缘禅机难倒,抱著惭愧回来,卧床不起。道净长老认为生病,特来探问其缘故。道清长老隐瞒不过,遂将要披剃修缘之事,被他突然问我灵光何处?我一时对答不来,羞惭回来,所以不好见人之事相告。道净道:“此不过口头禅耳,何足为奇?待我去见他,也难他一难,看是如何?”道清道:“此子不独才学过人,实是再世宿慧,贤弟却不可轻视了他。”
正说未了,忽报李赞善同公子在外求见长老,长老只得勉强同道净出来,迎接进去,相见礼毕,一面献茶。赞善道:“前日小儿狂妄,上犯尊师,多有得罪,故下官今日特来赔罪,望老师释怒为爱!”
道清道:“此乃贫僧道力浅薄,自取其愧,与公子何罪?”道净目视修缘,接著问道:“此位莫非就是问灵光之李公子么?”修缘道:“学生正是。”道净笑道:“问易答难,贫僧亦有一语相问,未识公子能答否?”修缘道:“理明性慧,则问答同科,安有难易,老师既有妙语,不妨见教。”
道净道:“欲问公子尊字?”修缘道:“贱字修缘。”
道净道:字号修缘,只恐元辰修未易。
修缘听了便道:“欲请问老师法讳?”道净道:“贫僧道净。”
修缘应声道:名为道净,未归净土道难成。
道净见修缘出言敏捷,机锋警策,不禁肃然起敬道:“原来公子果是不凡,我二人实不能为他师,须另求尊宿,切不可误了因缘。”赞善道:“当日性空禅师归西之时,曾吩咐若要为僧,须投印别峰、远瞎堂二人为弟子,但一时亦不能知道二僧在于何处?”道净道:“佛师既有此言,必有此人,留心访问可也。”大家说得投机,道清又设斋款待,珍重而别。
那修缘回家,每日在书馆中只以吟咏为事,虽然拒绝了道清长老,然出家一个种子,未免放在心头,把功名之事,全不关心。
时光易过,倏忽已是十八岁,父母正待与他议婚,不料王夫人忽染一病,卧床不起,再三服药,全无效验,不几日竟奄然而逝。修缘尽心祭葬成礼,不幸母服才终,父亲相继而亡。修缘不胜哀痛,又服丧三年,以尽其孝。自此之后无挂无碍,得以自由。母舅王安世屡次与他议婚,他俱决辞推却。
闲来无事,只在天台诸寺中访问印别峰和远瞎堂两位长老的信息。
访了年余,方有人传说:“印别峰和尚在临安经山寺做住持;远瞎堂长老曾在苏州虎丘山做住持,今又闻知被灵隐寺请去了。”
修缘访得明白,便禀知母舅,要离家出去寻访。王安世道:“据理看来,出家实非美事,但看你历来动静,似与佛门有些因缘。但汝尚有许多产业,并无兄弟,却叫谁人管理?”
修缘道:“外甥此行,身且不许,何况产业?总托表兄料理可也。”遂择定了二月十二日吉时起身。王安世无奈,只得与他整治了许多衣服食物,同小儿王全相送了修缘一程。修缘携了两个从人,带了些宝钞,拜别王安世与王全两个亲戚,飘然出行,离了天台竟往钱塘而走。
不数日,过了钱塘江,登岸入城,到了新宫桥下一个客店里歇下了。次日吃了早饭,带了从人往各处玩。但见人烟凑集,果然好个胜地,但是这些风光景物毫未洽心。游至晚上回来,问著客店主人道:“闻有一灵隐寺,却在何处?”主人道:“这灵隐寺正在西山飞来峰对面,乃是有名的古寺。”修缘道:“同是佛寺,为何这灵隐寺出名?”主人道:“相公有所不知,只因唐朝有个名士,叫做宋之问,曾题灵隐寺一首诗,内有“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之句。这诗出了名,故连寺都成了古迹。”修缘道:“要到此寺,从何路而往?”主人道:“出了钱塘门便是西湖,过了保叔塔,沿著北山向西去便是岳坟,由岳坟再向南走,便是灵隐寺了。这灵隐寺前有石佛洞、冷泉亭、呼猿洞,山明水秀,佳景无穷,相公明日去游方知其妙。”
修缘道:“贤主人所说乃是山水,但可知寺中有甚高僧么?”主人道:“寺中虽有三五百众和尚,却是不听得有甚高僧。上年住持死了,近日在姑苏虎丘山请了一位长老来,叫做远瞎堂,闻得这个和尚能知过去未来之事,只怕算得是个高僧吧!”修缘问得明白,暗暗欢喜,当夜无话。
到了次日早起来,仍是秀士打扮,带了从人,竟出钱塘门来。此时正是三月天气,风和日暖,看那湖上的山光水色,果然景致不凡。
修缘对从人道:“久闻人传说西湖上许多景致,吾今日方才知道。”就在西湖北岸上走入昭庆寺来,看见大殿上供奉著一尊千手千眼观世音。心中有感,口占一颂道:
一手动时千手动,一眼观时千眼观;
既是名为观自在,何须拈弄许多般。
又向著北山而行,到了大佛寺前,入寺一看,见一尊大佛,只得半截身子。又作一颂道:
背倚寒岩,面如满月;
尽天地人,只得半截。
颂毕,又往西行走到了岳坟。又题一首道:
风波亭一夕,千古岳王坟;
前人岂恋此,要使后人闻?
又见了生铁铸成秦桧、王氏,跪在坟前,任人鞭打。又题一首道:
诛恶恨不尽,生铁铸奸臣;
痛打亦不痛,人情借此伸!
题毕,又向南而行。不多时,早到飞来峰下,冷泉亭上,见亭上风景清幽,动人逸兴,便坐了半响。
未及入寺,正流览间,忽见许多和尚,随著一位长老,从从容容的入寺去。修缘忙上前向著一个落后的僧人施礼道:“请问上人,适才进去的这位长老是何法号?”
那僧人回礼答道:“此是本寺新住持远瞎堂长老,相公问他有何事故?”修缘道:“学生久仰长老大名,欲求一见,不知上人能代为引进否?”那僧人道:“这位长老,心空眼阔,于人无所不容,相公果真要见,便可同行。”
修缘大喜,就随了僧人,步入殿内,到了方丈室。那僧人先进去说了,早有侍者将修缘邀请进去。修缘见了长老,便倒身下拜。
长老问道:“秀才姓甚名谁,来此何干?”修缘道:“弟子自天台山不远千里而来,姓李名修缘,不幸父母双亡,不愿入仕,一意出家。久欲从师,不知飞锡何方,故久淹尘俗。近闻我师住持此山,是以洗心涤虑,特来投拜,望我师鉴此微诚,慨垂青眼。”
长老道:“秀才不知“出家”二字,岂可轻谈?岂不闻古云“出家容易坐禅难”,不可不思前虑后也。”修缘道:“一心无二,则有何难易?”
长老道:“你既是从天台山而来,那天台山中三百余寺,何处不可为僧,反舍近而求远?”修缘道:“弟子蒙国清寺性空佛师西归之时,现身云衢,谆谆嘱咐先人,当令修缘访求老师为弟子,故弟子念玆在玆,特来远投法座下,盖遵性空佛师之遗言也。”
长老道:“既是如此,汝且暂退。”命侍者焚香点烛,危坐禅床,入定而去了。
半晌出定说道:“善哉!善哉!此种因缘,却在于斯。”此时长老虽叫修缘暂退,他却未曾退去,尚立在旁边。
长老开目看见问道:“汝身后侍立者何人?”修缘道:“是弟子家中带来的仆从。”
长老道:“你既要出家,仆从却不能代你为僧,可急急遣归。”修缘领命,遂吩咐从人,将带来宝钞取出纳付长老常住,以为设斋请度牒之用。余的付与从者作归家路费,从人道:“公子在家,口食精肥,身穿绫锦,童仆林立。今日到此,只我二人盘缠有限,已自冷落淡薄,今若将我二人遣归去,公子独自一人,身无半文,怎生过得?还望公子留我二人在此服侍。”修缘道:“这个使不得,从来为僧俱是孤云野鹤,岂容有伴。你二人只合速回,报知母舅,说我已在杭州灵隐寺为僧,佛天广大,料能容我,不必挂念。”二仆再三苦劝,修缘只是不听。二人无可奈何,只得泣别回去不提。
却说远瞎堂长老入定之后,知道修缘是罗汉投胎,到世间来游戏。故不推辞,叫人替他请了一道度牒来,择个吉日修备斋供,点起香花灯烛,鸣钟击鼓,聚集大众。在法堂命修缘长跪于法座之下,问道:“汝要出家,果是善缘,但出家容易还俗难,汝知之乎?”
修缘道:“弟子出家乃性之所安,心之所悦,并非勉强,岂有还俗之理?求我师慈悲披剃。”
长老道:“既是如此,可将他鬓发分开,缩成五个髻儿。”指说道:“这五髻前是天堂,后是地狱,左为父,右为母,中为本命元辰,今日与你一齐剃去,你须理会。”
修缘道:“蒙师慈悲指示,弟子已理会得了。”长老听了,方才把金刀细细与他披剃。剃毕,又手摩其顶,为他授记道:
佛法虽空,不无实地;
一滴为功,片言是利;
但得真修,何妨游戏?
法门之重,善根智慧;
僧家之戒,酒色财气。
多事固愚,无为亦废;
莫废莫愚,赐名道济。
长老披剃毕,又吩咐道济道:“你从今以后,是佛门弟子了,须守佛门规矩。”
道济道:“不知从何守起?”长老道:“且去坐禅。”道济道:“弟子闻佛法无边,岂如斯而已乎?”
长老道:“如斯不已,方不如斯!”(注:不仅是这样而已,但望你能先懂这样。)
遂命监寺送道济到云堂内来,道济不敢再言,只得随了监寺到云堂内。而修缘此番出家,却令:“三千法界,翻为酒肉之场。道济何难?受尽懊恼之气。”
出家后道济坐禅修行如何?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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