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一生五个阶段的代表诗作(德国哲学家尼采的诗)
这不是一个好问题,因为两个民族的不同诗人本身就无法放在一起比较。
但这也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尼采的诗比不了李白、屈原、苏东坡、李煜这些人。
这也是我的浅见。
谈谈看法:
虽然德国哲学家尼采的头顶上有着诗人、古典语文学教授、语言专家这样的桂冠,并且尼采从很小的时候,大约10来岁时,就开始不停地创作诗歌(同时,尼采具有较高的音乐天赋,他具备将自己的诗歌再谱成乐曲的能力),在很多地方的评价,尼采都是“占着重要一席的诗人”。
但是,即使在德国,诗人荟萃的舞台也不乏大明星:歌德、席勒、海涅、荷尔德林、里尔克……这些诗坛上的巨人们和尼采比起来,没法说,尼采能超过他们。
尼采被评价为“独一无二的诗人”,基本上和他哲学上的成绩脱不了关系。如果没有哲学,只剩下“诗人尼采”,你很难想象他的历史地位会超过歌德、海涅这些人……但是,但是存在着一个重要的问题,使得这一切都是瞎猜空想,即:诗和哲学原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但是在尼采这里,它们似乎变成了一件事。诗和哲学都是尼采生命的一部分,尼采在带着哲思写诗,也在用诗化的语言去表达哲学,所以,强行割裂的话,显得无处下手。
所以,“诗人哲学家”,似乎真的只有尼采才能配得上这个称号。
其次,就算尼采比不了李白、苏东坡这些人,那么歌德、海涅、席勒等德国大诗人的诗歌与中国的诗人相比,如何呢?
哈哈,这更是一个没法回答的问题了。
我的水平,至少是回答不了。
两种文化的思想可以拿来做比较,但是两类民族和语言的“诗”,我认为,是没法放在一起做比较的。
欣赏一位其他民族的诗人其诗如何,你只有自己彻底掌握那个民族的语言和文化,才能做出判断。而且,即便你真从异域他乡的诗人那里欣赏到了美,这种美,你也只能自己欣赏,而不能讲给其他的任何人听。因为,隔着翻译。
“翻译”是翻译不了诗歌的,从本质上来讲,一种诗的美,不能全部传递到母语之外的地方。
也有专家在书中这样对尼采的诗做评价:“尼采的诗和海德格尔的一样,在真正的诗人那里,会被笑掉大牙。”
我认为专家说得不对,但我没有证据。
事实上,你也找不出任何的证据——正如你让一个和我一样稀松平常的德国帅哥来评价李白和杜甫的诗哪个更美,他也啥都说不出来。
但是呢,德国帅哥有资格去评论荷尔德林或者是海涅的诗如何,我同样也有资格来说:作为中国人,汉字的使用者、观赏者,个人认为,一些汉字之独特的韵脚,汉语诗词之别致的美,是其他民族、其他语言都无法描述和体会的。
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仅一句“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就彻底断绝了再用其他任何民族的语言来翻译这句诗的可能。你相信吗?
所谓的“诗中景”、“诗中物”能通过翻译传递出去,甚至对仗和押韵的东西也能用其他民族的语言来尝试顶替,但是,这句诗当中那种独特的“神动”和“灵韵”,唯有作为一个中国人才可能体会得到。即:这14枚汉字的视觉、音声组合,以及它所象征出的全部文化、意义及感情,已经化进了仅此一种的特殊比例,剥离不下来了。
这让翻译者怎么工作呢?
再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苏轼的这句话,怎么翻译成德文?你将歌德和席勒同时找来,教他们学二十年中文,再来翻译这句话,将它变成德文,还原度又有多少?
没有还原,只有再度创作。任何的跨民族、跨语言的翻译著作都是如此,只不过,没有比“诗”这种东西更没有办法翻译的东西了。
翻译,就是演绎。
再看屈原,屈原可能是在内心苦闷上和尼采走得比较近的一位中国诗人。但是他的东西,照样难翻译。
“魂兮归来,哀江南!”怎么翻译?怎么翻译,“魂”都未必在。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这又怎么翻译?
我觉得没法翻译。
这种韵脚,本民族的语言用来解释都挺费劲,还咋带到其他民族?
再来看看李后主吧,以李后主举例,“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两句我认为硬翻译是能翻译的,但是在中间还是会丢掉一大部分东西,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称呼,暂且还是叫“汉字之美”。
从这个角度上,中国的诗人,绝对是别致的一类存在。“诗”本身就不是思维所涉及的领域——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君不见,有些东西,只有中国才有?
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也读不懂荷尔德林、读不了海涅,所以,再往深也没法评价。
在尼采的诗歌翻译上,感谢一些译者老师的辛苦付出。在“不能为”的领域,难为和尽力了。
有很多读尼采的人喜欢批评周国平老师,但是我在此批评所有过分批评周国平的人。
尼采有一首小诗,周国平是这么翻译的,当然有很多人应该读过:
《谁终将声震人间》
谁终将声震人间,
必长久深自缄默;
谁终将点燃闪电,
必长久如云漂泊。
我随便对比一个其他译者的版本:
《谁有许多话将在未来说出》
谁有许多话将在未来说出,
他会将这些藏在内心很久;
谁会在未来燃起闪电与火花,
谁便要去做长时间那天上的云朵。
对比一下吧,我什么都不说了。
那些批评周老师曲解尼采的人,殊不知周已经很真诚了,而且——尼采本来就在被曲解,从他活着的时候,一直到海德格尔死了,再到今天,再算上所有的德勒兹、德里达,还有福柯,大家哪个没在曲解尼采?
哪个不是用自己的哲学框框来套一套尼采,所谓所有的“尼采研究专家”里,除了科利和蒙提那里,是所谓真的在做“还原尼采”的工作以外,哪个,不是在靠着自己去猜尼采呢?
尼采。你猜?
大家都是在演绎,周国平有不少关于尼采的著作和翻译,很多东西我确实说实话也不认可,但这出自他们的性格不同、风格不同,如果将尼采比作一只凶猛、暴戾的远古巨兽的话,周国平老师就是一只温柔、慈祥的七色鹿。
你让七色鹿怎么去给人介绍它的好朋友饕餮是什么样的?
所以嘛,周国平是对得起尼采的,相信我,他俩也绝对是好朋友,但是在“介绍好朋友”的问题上出了问题,你也就别怪七色鹿了。
如果你读过尼采,大概了解尼采的一生,或者真心的喜欢尼采,你看一看七色鹿给尼采的那首“翻译神作”,你是能掉下泪的。
你说,有什么资格去批评七色鹿呢?
当然,你想批评就批评吧,是你的事。但也不妨碍我批评批评七色鹿的你。
再当然,批评对七色鹿的批评,也并不等同于支持七色鹿对好友饕餮的一切介绍与解读,这是两件事情。
你可以自己去评判嘛!
好了,本文的题目是诗,开头是诗,最后还是拿三句诗送给你: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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