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预言未来科技(吐温预言科技未来)

编者按:1878年马克·吐温在《大西洋月刊》上发表短篇小说《阿朗索和罗姗娜的爱情故事》,这可能是最早以书面形式记载“电话”这种后来的发明的文字记录——小说中,马克·吐温还展示了他对现代约会的惊人见解。前几天《大西洋月刊》网站就把这篇文章拿出来说道了一番,并提出了马克·吐温是科技先知。原文标题Mark Twain, Tech Prophet。

古代人预言未来科技(吐温预言科技未来)(1)

马克·吐温家中的书桌,上面可以看到他的电话

马克·吐温的大名并非源自他对技术发展趋势的关注。这位享誉世界的作家发现自己对排版印刷有着浓厚兴趣之后,就斥巨资投入了一家排版机器生产公司——Paige Compositor,然后这家公司成功地让他破产了。马克·吐温最广为所知的一次对技术行业的涉足就这么轰轰烈烈地失败了。

但是如果吐温其实是一个对创新有着先见之明的人才呢?《泰晤士报文学副刊》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专栏——正是这个专栏发现普鲁斯特把网球拍当做吉他弹的——这个专栏一直在寻找以书面形式存在的各种“第一”,比如说,第一次以书面形式记录“电话”。该刊物的读者指出,于1878年5月首演的吉尔伯特和沙利文的音乐喜剧《比纳佛》最早提出这一词。不过《旗帜周刊》的马克·拉斯韦尔找到了更早的记录:马克·吐温在1878年《大西洋月刊》3月刊上发表的短篇小说《阿隆佐和罗姗娜的爱情故事》(The Loves of Alonzo Fitz Clarence and Rosannah Ethelton)中更早提到了“电话”一词。正如拉斯韦尔所指出的那样,这一时间正值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被授予第一个电话专利24个月之后。

这个故事其实非常奇特,即使它不是第一个记录“电话”的书面材料,也颇值玩味。名义上的主角,阿隆佐,被今天的读者们认为是一个典型的千禧年一代的形象:他懒散、邋遢、与浪漫绝缘,跟他娘亲一起住在缅因州,因为外面天气恶劣,他被劝说不要离开房子,“唔,很好,今天不用出门,我很满足。不过做点什么呢?跟我妈打电话就挺好,苏珊阿姨也很好。就跟穷人一样,我总有自己作伴”,他这样自言自语,肯定也觉得这么做很有意思。最后,他转而依靠科技。当然,这让他失望了。他的表是错的,当他按下按钮想叫来一个仆人的时候,他的娘亲可能因为他的懒惰而非常气愤,因此就没有理他,而阿隆佐则把这个归咎于电池没电了。

最后像所有好的千禧一代一样,他找到了一个多功能的娱乐设备,他的电话。阿隆佐打电话给苏珊阿姨。尽管吐温并没有明确地说明他用了什么方法,但他显然希望高贵的《大西洋月刊》的读者们能弄明白。

他在一张玫瑰木办公桌旁坐下,把脸靠在桌子左边,好像在对地板说话:“苏珊阿姨!”

一个低沉,愉快的声音回答道:“是你吗,阿隆佐?

而苏珊阿姨据说住在旧金山,她比阿隆佐的妈妈更有耐心,但她还是很心机地把电话给了一个跟她一起搭伙的名叫罗珊娜的年轻女子,说,“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我也喜欢你们。所以在我干家务的时候我可以很放心地让你俩呆在一起,坐下吧,罗珊娜,你也坐下,阿隆佐,拜拜,一会见,我不会花太久的。”

这个电话也很值得研究——毕竟第一次跨洲电话在1915年才发生,但是在与苏珊谈话时,阿隆佐暗示说他们似乎用的是同线电话,这可能涉嫌侵犯了用户的隐私。“不要害怕,敞开了聊。 这儿除了我又没有别人,”苏珊阿姨对他说。对于像阿隆佐和罗珊娜这样轻浮的年轻人来说,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两个小时,就像许多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一样。不久之后两人便坠入了爱河,罗珊娜跟另一位年轻男子断绝了关系,后者发誓要复仇,并亲自登了阿隆佐的门。

惺惺作态之下,被甩的这位解释道自己发明了一种新型装置,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是敲响了对隐私和网络安全的早期警钟。

他继续说,“目前,有人可能会用电报线把一首歌或者整个音乐会从一个国家传到另一个国家,但是当这些音乐传播的时候,可能有人可以用手机窃取这些歌曲,然后听一听。而我的发明可以阻止这一切。”

“好吧”,阿隆佐回答说,“但是如果这首歌的主人什么也没少,那他也没必要关心这个吧?”

“他的确没必要关心”,这位回答。

“所以呢”,阿隆佐问道,面露疑问。

“假设”,这位说道,“假设在传播的过程中被偷了的不是音乐,而是那最为私密和神圣的爱情呢?”

阿隆佐一个寒颤从头打到脚,“先生,你说得对。这是一个无价的发明,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

这位冒牌的发明者设法破坏了阿隆佐和罗珊娜的关系,同时也揭示了电话通讯保密不足的问题。伤心欲绝的阿隆佐开始寻找罗珊娜——用拉斯韦尔认定的所有文学作品中出现的的第一部便携式电话。借助他的情敌所开发出来的黑客技巧,阿隆佐在全国各地旅行,窃听别人的电话,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听到罗珊娜那唱歌时独特的跑调声。

吐温如是写道:

人们惊讶地看到一个萎靡不振、面色苍白而又舟车劳顿、风尘仆仆的男人,他在寒冷和孤寂中费劲儿地爬上电线杆子,在那里愁容不展地呆上一个小时,耳边有一个小盒子。然后他长叹一口气,疲惫不堪地离开。有时候人们向他开枪,就像农民对航天员那样,认为他不仅疯了,而且十分危险。他的衣服被飞过的子弹打得粉碎,人也受伤了,不过他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最后结局还是很圆满的,这对情侣当然是幸运聚首并且喜结良缘——不过也还是在电话上。考虑到阿隆佐费尽千辛万苦,所以他留在东海岸休养生息,以恢复健康。而罗珊娜则是在夏威夷。直到在进行了远程婚礼之后,这对夫妇才第一次在线下见面,看到彼此的本尊。

跟“手机”第一次出现在书面材料中,或者对“便携式电话”的暗示,以及黑客对电话通信安全和隐私危害的担忧这些提法比起来,吐温这篇文章最让人震惊的可能是这场远距离举行的婚礼。在描绘这种通过长途电话结识并逐步走入结婚殿堂的关系时,吐温似乎预言了一种很具有当代特点的浪漫主义,甚至已经有了网恋的影子在里面。

尽管吐温那本写于1889年的时空旅行小说《康涅狄格州的美国佬在亚瑟王朝》为世人所熟知,但他作品中具有科技背景的小说却一直被人们低估。也许吐温的过错在于让自己笔下的那个工程师美国佬及时穿越了回来,而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的时间旅行者,尽管六年才能穿越一次,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穿越。在关注到他1898年发表的小说《起源于1904年伦敦时间》后,吐温近期被加冕为互联网的先知。吐温似乎描述了一个功能与互联网极为相似的装置:

电传照相机一经出来,就被以最快的速度交付给公众使用,并很快与全世界的电话系统连接。 目前已经推出了改进的“无限距离”电话,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这个得知全球的日常活动,而且也可以对发生的事情进行广泛的讨论。

就像互联网一样,在文中,电传望远镜在大规模民用之前,一开始也是先被应用于军事领域。而且也像互联网一样被证明是打发时间、垄断用户的注意力从而吸引社交用户的可靠方式:

他很少说话,当他专心于娱乐时我也从不打断他。我坐在他的客厅里读书,抽烟,夜深人静,惬意不已。我不时地听他说道“我要看东京”;“我要看香港”;“我要看墨尔本”。我一边吸烟,一边舒舒服服地看书,他则看着遥远的彼方,那里阳光普照,人们正在工作。有时麦克风里传来的这些远方的声音让我起了兴趣,我就听一会儿。

其实文学副刊一开始所找的“最早的电话记录”,是指那种类似老式的旋转拨号电话的东西,样子古怪,完全过时。2015年,我的同事艾德丽安·拉弗朗斯试图找出第一个提到互联网的电视节目。然而,除了使这种多样性的琐碎问题更容易回答之外,互联网还可能使这些问题变得无关紧要。在吐温的时代,学习像电话这样的新技术、理解它们、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来、并将印刷出版需要几天、几周或几个月的时间,而互联网则意味着,当一种新技术出现时,它几乎可以立即被理解,甚至可以更迅速被记录下来并在线发布。如果阿隆佐生活在现在,那他可以在缅因州寒冷的冬天里靠上网打发时间,而不是给他远在旧金山的苏珊阿姨打电话了。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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