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千里大平原展开了游击战,村与村户与户地道连成片。侵略者他敢来,打得他魂飞胆也颤……”这是脍炙人口的电影《地道战》里的主题曲。《地道战》是一部经典的红色老电影,讲述了冀中平原利用地道抗日的故事。鲜为人知的是,鲁西南定陶县人民也曾广泛利用地道进行过革命武装斗争,并且取得了丰硕战果,为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作出了重大贡献。

定陶县的地道建设

说起地道战,中国自古便有。战国时期,墨翟在《墨子·备穴》中就有开凿地道进行攻防作战的明确记载。三国时期,使用地道作战有文字记载的就达9次之多,如曹操与张绣的安众之战、曹操与袁绍的官渡之战等,均进行过地道战。闻名遐迩的安徽亳州曹操运兵道,更在2001年被列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中国人民运用地道作战最广泛、最熟稔、取得最辉煌成就的,无疑应该算20世纪上半叶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这一时期,以冀中为代表的广大平原地区,广泛开展了地道战,既保护了自己,又给了日本侵略者和国民党反动派以大量的杀伤,将地道战这种游击战形式发挥到了极致。 抗日战争爆发后,在国民党政府军溃退,日军长驱直入,地方呈现一片混乱的紧急关头,中国共产党高举团结抗日的旗帜,积极倡导建立和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放手发动群众,建立抗日武装,迅速形成了以共产党为主体的联合抗战局面。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1)

1943年9月,定陶县游击大队主要干部合影

在抗战中,鲁西南的定陶县党组织和广大人民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定陶地处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无山水相依托,在粉碎日伪军反复“扫荡”、“清剿”、“蚕食”的同时,还要同国民党顽固派、反动会道门、土匪武装作斗争,这就更增加了斗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 在抗日战争初期,定陶根据地的人民群众,为对付日军的“扫荡”,实行“坚壁清野”,挖了不少地窖、地洞藏东西,人有时也临时在里面躲避。 严格说来,定陶群众起初挖的不能算地道,只能算地洞或者地窖,是为了躲避敌人“扫荡”的无奈之举。开始没有地道的时候,敌人来了,乡亲们就跑到村外的坟地、洼地里或庄稼地里躲起来。后来,敌人扫荡频繁了,单靠跑出村躲起来已经不是办法了,就在村外的洼地里挖地洞,顶上盖一些草,敌人不靠近是看不到的。有时需要躲避时间很长,觉得地洞也不安全,就向下深挖,上面盖上木板,这要比那种小坑更舒服点,也更安全一点。地洞虽然是死洞,然而却是地道形成的起点。 敌人在村子里找不到人,就到村外去搜,经常是“拉大网”搜索,一个个地洞被发现,村外呆不下去了,人们就回到村里,在村里挖地洞藏身。死洞是很危险的,如果被敌人找到,便是无路可逃。群众都被祸害怕了,便开始尝试着挖有出口的“活洞”——地道。 挖地道和挖地洞不同,挖地道要首先挖一个深一两米,长宽一米左右的坑道,然后,下去人用工具按预定好的方向开挖。为防止挖偏,每隔十米左右挖一个坑道,然后,两班人相对挖掘,挖通后,再用秫秸木棍将坑道棚上,上面再盖上土。当时也没有先进的工具,就用日常砍玉米秸的镢头挖,这种工具把只有一尺多长,最适合挖地道。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2)

1943年9月,定陶县游击大队车骑班战士合影

然而,鲁西南的土质和冀中平原的土不一样,鲁西南大都是沙土和淤土,支持度不好,容易塌方,另外,地下水位也比现在高,这样就注定了地道不能挖太深,不能像冀中平原上的地道那样能够挖成多层。但是,群众有的是办法,挖地道时把地道深度设定在离地面一米至两米之间,把地道顶部设计成尖顶或圆顶,增加地道进深中的弯道数量,十几米就有一个拐弯,并留好气眼,这样就增加了土的承重力。同时,事先看好地形,尽量不朝洼地处施工。 另外,为了地道的保密,并不是所有村民都参与,也并不是所有村民都知道地道的情况,只有村里的积极分子和组织相信的贫农才能参与。挖出的土在夜间秘密铺到庄稼地里,防止村里的坏分子发觉和告密。原日军第63师团老兵斋藤邦雄回忆,八路军和农民都从事挖地道的工作,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甚至会用柳条筐把土运到地道以外两三千米的地方抛弃。 地道是群众在战争实践中创造的,是坚持斗争、保存自己的一种有效斗争形式,在对付日伪军“扫荡”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于是,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冀鲁豫区党委把建设地道作为提高游击战水平和能力的重要手段之一。 根据区党委的指示,定陶县委便积极发动群众进行地道建设,先是由地洞到地道,再到户户相连的地道网,由单纯躲藏到能躲能打、能攻能守,成为开展游击战争的重要依托。为了解决敌人一旦住下来,我们的人员如何从地下转移出去的问题,县委后来又制定出村村相通的方案,建设村与村之间相通的干道。 为了解决人多进入地道后缺氧的问题,定陶抗战军民就利用水井和地上建筑物设立若干通风排气孔。开始阶段,敌人来了,我方进入地道,对上面的敌情不了解,要靠地面上的人下来通报,往往误事。于是,大伙又在一些既隐蔽又便于观察的地方,设立了了望孔。为了防止敌人放火灌水,有的地道有弯有曲,位置有高有低。有的地道内设有密洞,即使敌人进入地道内,也很难发现。 到解放战争时期,定陶县委对地道建设提出了标准化的要求,以区为单位,发动群众大规模地开挖地道,要求村村有地道,村村地道相通,全县形成较为完善的地道网。全县地道建设较好的地方,有县城东部的潘刘庄、董庄、五村,县城西部的力本屯、长寨等。其中潘刘庄地道经整修后,形成了从潘刘庄到大小张店、杨庄、李庄等村约2公里的地下长廊,地道分众多干线、支线,并且在地道两旁还挖了许多隐蔽洞,大大提高了地道的效能。 有了群众支持,又有了地道的掩护,就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定陶人民武装坚持腹地斗争,创造了更为有利的条件。定陶军民充分依靠地道白天分散隐蔽,夜间集中活动,既有效保存了自己,又大量消灭了敌人。

抗日战争时期的定陶地道战

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日军在华北敌占区展开残酷的“治安强化运动”,日伪军的“扫荡”日益频繁和惨绝人寰,甚至实行了臭名昭著的“三光”政策,力图短期内将这一带的中共武装赶尽杀绝。 尤其在鲁西南平原的定陶一带,面对优势日军的轮番“扫荡”,以及国民党顽固派猖狂的反共活动,加之历史上罕见的旱灾和蝗灾,缺乏山、水等自然条件依托的敌后武装,处于极为艰苦的环境中。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3)

在这种情况下,定陶人民群众和党领导下的抗日武装,为了战胜困难,保存自己的力量,巩固敌后抗日根据地,贯彻中央“敌进我进”的战略方针,发扬英勇顽强、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长期坚持以地道为依托,广泛开展平原游击战争。全县组织了多支中、小型游击队,利用地道为掩护,深入敌后打击敌人。同时,正确运用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策略,有效地进行了反顽斗争。加强接敌区、敌占区工作及对日伪军的争取瓦解工作,使大部日伪据点为我所控制,变接敌区、敌占区为半公开的隐蔽的游击根据地,做到有敌人无敌区。 1941年春,马集日伪据点里的30多名日伪军到附近各村抢粮。已经挖好地道的游击队员们,个个摩拳擦掌,等着敌人来较量一番。当敌人来到时,埋伏在村口的游击队一阵排子枪和手榴弹打倒了三四个,敌人措手不及,待拉开架势要进攻时,游击队员已经钻入地道无影无踪。当敌人撤退时,游击队员又从野外的地道钻出,在背后又是一阵猛打,又打死敌人多人,一名伪军队长也去见了阎王。这一仗打得神出鬼没,一时间,当地抗日军民士气大振,昔日大摇大摆地出来扫荡的日伪军的气焰也不再嚣张了。 程书勋率领的抗日游击队,频繁活动在定陶县城西、城南一带,利用地道,机智巧妙地与日伪周旋,神出鬼没,四处游击。他们有时在树林里,有时在庄稼地里,有时在村庄里,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时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现,除汉奸,打伏击,寻找一切有利战机,打击敌人,而日伪军始终摸不着他们的行踪。 经过一年多的艰苦斗争,时间进入了1941年秋,游击队的频繁活动引起了定陶日伪军的不小恐慌及极大仇视。当时,定陶城里有日伪军一千余人,日寇全驻在县城,他们绞尽脑汁地要消灭这支抗日队伍。 于是,日寇强令定陶汉奸队,到城西、城南农村里大面积搜寻我抗日游击队,捉拿我游击队队员。汉奸队领命以后,象伸长鼻子四处觅食的野狗一样,起劲地到处活动,在各村搜捕我八路军、游击队员,残杀我革命同志,危害我抗日群众,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对我抗日游击队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4)

位于定陶区烈士陵园的定陶战役纪念广场

1941年深冬,严寒袭击着定陶大地,阴霾的天空中狂暴的北风在肆虐地狂奔,不时发出阵阵饿兽般瘆人的嚎叫,一棵棵黑色的大树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无力地弯下腰去,屋檐下挂满了一尺多长的冰凌,有的已被狂风吹断,不时掉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坚硬的地皮冻出了一道道白色的裂纹,四野是一片酷霜,天真是冷得出奇。 这个时候,程书勋领导的我定陶县抗日游击队已由最初的几个人发展到了一百多名队员。但由于日伪军的疯狂活动,且敌我力量悬殊过大,我抗日游击队在寒冬条件下的生存面临着非常复杂而严峻的形势。 城西五里长寨是我抗日根据地的一个堡垒村,在马集日伪据点的西北,有五六里路,东面几里是刘庄寨,这里距离日军盘踞的定陶城有十几里路。五里长寨的群众基础好,大家的抗日热情都很高。因受斗争形势所迫,这段时间,程书勋队长带领游击队员时常驻守在这里,以此为中心同敌人展开斗争。 一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由于叛徒的告密,程书勋和一百多名游击队员突然被数百名敌人包围在村里。由于敌人行动突然,且来势凶猛,突围已不可能。程书勋立即安排人员设法混出村去,向分区大部队报信,然后自己带领队员向村里的地道转移,准备在地道里坚持斗争,争取时间,待机突围。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5)

日伪军为防止八路军进入定陶城内,在城门下盘查群众

敌人原以为这次一定能彻底消灭游击队了,但进村以后,却发现找不到游击队的影子,气得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暴跳如雷。后来,他们还是从从叛徒嘴里得知原来村里有地道——我军一定是钻入了地道。于是,敌人急得像疯狗一样开始到处乱咬乱嗅,又让人拿着铁锨、抓钩圪旯缝道地乱找乱挖,疯狂叫嚣“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八路”。 后来敌人终于发现了一个地道口,为迫使我游击队员屈服,敌人恶毒地点燃成捆的裹着辣椒的高粱秸、棉花柴,一次次地塞进洞里,沤出浓浓的白烟往里熏。 浓烟很快一股股地冲进洞里,大家霎那间被辛辣的毒气呛得直咳嗽,一个个憋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程书勋见此情景,让大家马上挖土把洞口堵上,再让大家用毛巾堵住自己的口鼻,继续顽强坚持斗争。 敌人见几次烟熏也不见效果,恼羞成怒,就丧心病狂地往洞里扔手榴弹,爆炸声在洞里不时响起,洞口很快被炸塌一片。大家一边隐蔽,一边寻机不时朝上还击,打死打伤敌人多名。 就这样,敌人在洞口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我游击队战士始终与敌人顽强对峙、斗争。一天来虽然大家滴水未进,历尽艰险,但却一个个意志坚定,无一人退缩。 时间终于到了第二天黎明时分,接到我情报的军区主力部队,连夜驰援,他们用压倒一切的英雄气概迅猛出击。程书勋他们发现援兵到了,马上钻出地道口进行反击。在内外夹攻之下,敌人丢下几十具尸体,狼狈地逃走了。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6)

定陶县抗日游击大队队员

敌人接连吃了地道的亏,便千方百计破坏我方的地道。敌人每次“扫荡”、“清剿”我根据地时,或组织大批民夫随军挖掘,或逼打群众供报,或利用变节分子“献功”等,到处寻找地道口。同时,哪村哪户有地道,敌人就对哪村哪户实行烧房子、杀人、抓人。敌人虽然狡猾和凶残,定陶抗日军民在党的领导下,紧紧依靠群众,还是坚持住了地道战,并且不断取得新的战果。 1944年4月,定陶抗战军民转入对日伪军的攻势作战。到年底,先后拔除日伪据点20多处,绝大部分农村为我解放和收复。1945年春夏之交,消灭了伪顽势力王子杰部,拔除了除县城之外所有的日伪据点。8月中旬,定陶军民根据中共中央指示,对日伪军开展了全面大反攻,收复了定陶城,定陶全境解放。定陶军民同全国人民一起,迎来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解放战争时期的定陶地道战

1946年6月,国民党反动派不顾全国人民的强烈反对,悍然发动全国规模的内战。面对国民党反动派的进攻,定陶人民又一次投身于血与火的战场。解放战争时期,定陶县几乎都是敌我双方主力部队大兵团作战和大进大退“大拉锯”作战的主战场之一,战争的反复性较大,敌人的报复性、疯狂性也特别强烈。 当解放军主力部队在定陶及鲁西南地区作战的时候,全县党政军民“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胜利”,竭尽全力支持战争,成为主力部队的坚强后盾,有力地保障了刘邓大军先后发起的陇海战役、定陶战役、巨(野)金(乡)鱼(台)战役、豫皖边战役、揭开全国战略进攻序幕的鲁西南战役以及陈粟大军发起的沙土集战役等重大战役的胜利。 当我主力部队撤离鲁西南的时候,面对国民党正规部队、还乡团的凶残反扑,定陶县委领导全县人民坚持战争与土改相结合,开展“一手拿枪、一手分田”的腹地斗争,以游击战、地道战等多种灵活机动的方式打击敌人。 在极端险恶的环境中,定陶党政干部和县区武装以地道为依托,象“钉子”一样牢牢“钉”在敌人的“腹”中,并配合主力部队粉碎了敌人的一次次“扫荡”、“清剿”。仅在1948年上半年,他们就粉碎敌人4次大规模的军事进攻和“清剿”,保卫了定陶这块解放区。 在解放战争期间,定陶县利用地道保护自己、打击敌人的事例,举不胜举。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7)

定陶战役中俘获的国民党军队俘虏

1947年9月2日,国民党军队在定陶孟海区一带围剿我方地方武装,搜查解放军伤病员。此时,贾庄村农会刚从孟海集接到转运来的一批解放军伤病员,正走到半道上,发现敌情后,农会长马上带着青壮年抬着伤员向本村的方向急走。敌人发现了这批担架,急忙追赶,并开枪射击,农会长竭力督促着担架队快走,并传达着口号:“这些同志是为咱们受伤的,咱们死也要把他们抬出去,保证不丢一个。”跑了个把小时,终于辗转到达贾庄村,并很快钻进地道,敌人在贾庄搜索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解放军伤病员的影子,最后只好悻悻而去。 1948年5月2日,定陶县武工队8人利用黄店区三角李楼村的地道,与国民党军第200旅600团一个排战斗约15分钟,歼敌大部,俘敌10名,伤敌3名,缴美式枪5支,马2匹,我无一伤亡。5月10日,定陶县田集区游击小组10人在王固堆村的地道中,与敌主力一个排战斗20余分钟,毙伤敌3名,缴美式步枪1支。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8)

定陶干部群众在烈士陵园瞻仰革命烈士事迹

这期间,影响最大的当属潘刘庄地道战。1948年4月中旬前后,敌人再次对定陶一带进行“扫荡”。定陶县委认真部署了这次反“扫荡”工作,决定县大队主力向外线出击,吸引和打击敌人。据此,县领导成员作了分工:一是县委书记海燕等人率县大队转到外线作战;二是县长刘梦钦、县委组织部部长张赤平、民运部部长史杰和公安局局长宋廉等,以潘刘庄为中心,开展对敌斗争。 潘刘庄地处定陶、曹县、成武三县边界处,是定陶县委、县政府领导机关所在地,它包括潘刘庄、大小张店、杨庄、李庄等村。这里敌人力量相对簿弱,群众基础较好,地道也挖得比较好,形成2公里的干线地下长廊,上宽1.2米,高1.5米,上顶呈拱形,地道上面土层厚0.5米,并在干线两旁挖有许多支线、隐蔽洞。 因为全县各区干部经常到潘刘庄开会,汇报工作,人员来往较多。这时,我县武工队又曾在潘刘庄一带利用地道一天消灭敌人两个班,引起了敌人的注意。他们就派特务化装成收破烂的、收鸡蛋的、卖蒜的、卖盆的,来这一带走村串巷刺探我情报。恰在这年春末,我县原冉固区财政干部王木林投靠其姑父、曹县国民党还乡团头子鲁洛增,出卖了我方情报,敌人乘机向我潘刘庄一带清剿,于是在这一带我利用地道与敌展开了激烈斗争。 1948年5月17日晚上,县长刘梦钦在潘刘庄开会布置工作,会议一直开到夜间12点。5月18日凌晨,国民党新五军第十一师驻成武县九女集的一个营和曹县保安旅的1000余人,在叛徒王木林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向潘刘庄一带扑来,将这一带村庄包围。我岗哨发现敌情后迅速报警,但这时天已大亮,不便突围了。 面对强敌,刘县长毫不畏惧,立即命令干部、战士钻进地道。此时,潘刘庄村中鸡飞狗咬,人们惊慌失措,外撤的群众全部被堵了回来,集中到村北盐土烟堆旁边。敌人吼叫着,威逼着群众找出地道口,群众没有一个屈服的。恼羞成怒的敌人便在街上每隔20余米就挖一个坑,地道终于被敌人发现了。胆怯的敌人不敢下地道。他们就将群众的棉被棉絮、麦秸、辣椒等物堆置在挖出的洞口内点燃,向洞里熏烟。我洞内人员迅速用湿土将密洞口与干道隔开,阻挡浓烟的蔓延。 为了打击和分散敌人,刘县长对县委组织部长张赤平说:“你在下边,我带几个人上去。”于是,他和几名同志从设在一群众家里的一个通气孔里钻了出来,观察敌情时,被敌人发现。一群敌人狂叫着“抓活的”,蜂拥而来。刘县长他们就以院墙为依托边打边撤。这时,一个敌人朝刘县长扑来,被他一枪击毙。刘县长急忙转到地道口,待他往洞内下时,敌人开枪射击,他身上两处负伤,忍痛跳入地道,洞内同志迅速将他扶起。

冀中地道战真实影像(地道战并非冀中独有)(9)

定陶区委、区政府领导在烈士陵园瞻仰烈士墓

刘县长命令迅速转移。在突越一个被敌人挖开的洞口时,地面上的敌人向洞内疯狂射击,走在前面的张赤平同志中弹牺牲。刘县长等向洞口处的敌人猛烈还击,随即带领同志们越过洞口,转移到另一个地道内。 在潘刘庄附近的杨庄,县公安局长宋廉、组织干事张同安、武工队副队长孔宪轩、黄店区副区长韩寅禄等与敌人展开了地道战。当敌人向洞内施放毒烟时,为掩护战友,孔宪轩、张同安、朱明运等自告奋勇组成突击队,沿干线向东突围,当发现前面干线已被敌人封堵,返回途中,孔宪轩壮烈牺牲,朱明运被浓烟熏倒(后被群众救出),张同安从烈火中穿过,被严重烧伤。此时,宋廉等同志所处密洞的正上方也被敌人挖开,通讯员孔宪河打死几个敌人后乘敌慌乱之机,转移到另一个密洞。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敌人不仅没有抓到我一个县区干部或武装人员,反而伤亡了10多人。夜幕降临,敌人害怕遭到我地方部队的打击,朝洞内胡乱地投了几颗手榴弹后,匆匆忙忙地撤走了。 1948年6月4日,晋冀鲁豫《人民日报》发表了《定陶坚持腹地斗争经验》一文,文中列举了定陶县党政军民英勇抗击国民党新五军及其地方武装“清剿”斗争的事迹,赞扬了定陶人民的顽强斗争精神,总结推广了定陶人民坚持腹地斗争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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