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枪除暴方案(除暴除暴)

扫枪除暴方案(除暴除暴)(1)

这是半佛仙人的第412篇原创

1

每一个男人都想变成吴彦祖。

你打开微信附近的人,能发现一万个滨江吴彦祖,萧山吴彦祖,乳山生蚝吴彦祖,吴彦祖免单等等等等。

吴彦祖这三个字,是某种互联网的精神标签。

吴彦祖是对于一个成年雄性的颜值、魅力、立体等综合性肯定,约等于男性中的SSR。

不是吴彦祖等于帅哥,而是你被评为帅哥后,还要稳定的再帅上四十五年,最后攀爬上一座高峰,发现吴彦祖早就等在那里。

吴彦祖生来就是吴彦祖,六岁时看了《少林寺》,想学功夫,他老娘马上给他找了一位北京的师父。

想学饶舌,就唱着嘻哈打架;

想学重金属,嘶吼着打架。

学东西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打架。

一路打到母亲心脏病住院的那一天,老娘拉着他的手。

收手吧阿祖,外面全是苦主。

24岁,幡然悔悟,决定做打工人。

没想到艺术圈不给面子,导演天天追着打电话,你太帅了,能不能出演《美少年之恋》,阿祖说我也不会演戏啊,导演哭了。

阿祖,给个机会咯。

吴彦祖勉强答应,穿上警服转身一笑,香港姑娘的芳心,在劫难逃。

按理来说该走小鲜肉的路,但他是吴彦祖。如果切开他的血管,会喷一墙重金属音符。

随后第二年,他出演了一个黑帮变态杰少,一拳捣碎了女影迷的粉红色绮梦,在变态的路上渐行渐远。

普通人才会演帅哥,真男人就该演变态。

他老爹担心他走上花瓶的老路,为老吴家声名染垢,飞到儿子演出现场,发现儿子一场戏中被打的满脸是血,反复拍了十个小时,老头就翘着脚看儿子挨打,结束后,儿子依然满脸凶戾,他拍了拍儿子的肩头。

“你今天挺努力的。”

阿祖很努力,一直努力在剖析角色的黑暗面,演变态,演杀手,演变态杀手。九十年代到千禧年,是吴彦祖作品喷薄而出的年代,在演反派的路上,阿祖高歌猛进。

最巅峰的那一部,是《新警察故事》。

阿祖是香港版的Joker,他只想跟社会找个乐子,成龙跪着求他,我的同事都被你杀了,未婚妻也被你毁容了,求求你别再杀了。

阿祖没有,他举枪对准自己的父亲,子弹马上打穿他的胸口。他没子弹,也照样能毙了自己父亲的心。

用命跟社会开个玩笑。

他杀青,港片时代也杀了青。

阿祖从那时起收了手,迄今已十六年。

2

1999年,吴彦祖第一次扮演变态杀手。

半个中国外的距离,张君刚刚劫下了人生最大一笔横财。

阿祖拍的是假的,杀的人是假的,他不一样,他都是真的。

这是他的生活。

他带着三名同伴,在武汉广场停车场下车,然后挑选了一个宽松得体的头套,保安觉得戴头套的都不像好人,他一枪打头,也掀飞他的帽子。

走进商场,对天花板开枪,游人四处逃散。

手下不用吩咐,敲碎了十二个玻璃柜,取出了两百万的金银首饰,三分钟。

在他心中,这是他暂存在这里的,锤子是他的取款密码。

警察阻拦他,就与警察枪战;

游人挡了路,就随机开枪,死了人道就不堵了。

阿祖拍完戏吃火锅庆祝,他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称称金银,也吃火锅。

他不需要回忆,电视里会播报他刚刚做了什么,一人死、六人伤。

他是当时的第一悍匪。

聪明,狂妄,没有慈悲,他在犯事逃亡后,会因为13岁女孩在路上游玩,而特意掉头碾压过去。他的图腾是手雷,一拉环,社会就要响。

他跟阿祖一样,也看了《少林寺》,也想习武,但阿祖的妈妈能帮他找老师,自己的老娘却因为癌症躺在床上,他攒了一学期的钱,只够他跑到三十里外,买一点点肉,在她临死前给她做一份丸子汤。

那碗汤,浇灭了善良的火焰。

读书,太苦。

挣钱,太苦。

那就让别人感受痛苦。

做大事下手一定要狠,开枪就要打头。

杀的人越多,越信中国之大,不信自己会被抓。

直至2000年,他最后一次犯案。

他依旧给自己留下了几分钟,开枪,突然袭击,打死三名警察和两名出纳,挟持着出纳李敬要打开运钞车后门时,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惨然一笑,将钥匙拧断在锁眼里。

我只是一个出纳,但你别他妈瞧不起出纳。

张君没有说话,打了他四枪,警车呼啸,他夺路而逃。

但这次后面的车灯,照的他后背发烫。

湖南省,民警刑警,一万人,194道关卡,里外三层,他最终落网时,家中还留着一封信。

尊敬的重庆警方,在重庆多次犯案,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不要怕,我马上就走了。

这封信没有寄出去,他就落网,被三名埋伏许久的警察摁在地上。提审时,他忿忿地说,只要0.1秒,我就能够自杀了。

他们没给时间,哪怕0.01秒。

死去的人,不答应。

3

2004年,张君已经伏法三年,《新警察故事》票房惨淡,入不敷出,港星北上。

吴彦祖从得了金马最佳男配奖项后,试了很多角色。

比如宇航员,比如疯和尚,比如项羽,或是魔兽里的古尔丹。反差越大,遮住脸的部分越多越好。

不想再被美貌困扰。

他跟老婆生活的很幸福,八年就只吵过六次架。

这个图腾一样的男人于2010年南非被一名外籍女子Lisa捕获,两个人在隐蔽的树林里结婚,不给大家一个“我反对这桩婚事”的机会。

他渐渐出演小角色,或跑个龙套,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老婆奴,捏脚,下厨,遛狗,铲屎,铲女儿的屎。

他开始谢顶,掉头发,前一段时间露出照片,整个人像是苏大强。

或者说倪大红年轻的时候也是吴彦祖。

那个年少轻狂的九十、零零年代刻在光盘里,随着一代明星的老去渐行渐远。

那个白衬衫红面具的关祖已经过去十六年了,成龙也打不动了,学会了坐电梯,当初《新警察故事》的导演陈木胜也在今年因鼻咽癌逝世。

人到中年,髀肉复生,过成了每一个中年人的样子。

但只要回忆起少年事,内心就会激荡,三更梦里,总是那个自己身穿白衣,警察围得的水泄不通的天台。

阿祖发现,自己没那么想收手。

他不甘心。

4

18年底,吴彦祖接到了一个电影的邀请,名字叫《除暴》,翻了翻剧本,吴彦祖觉得自己得找个健身房练起来了。

剧本里他负责扮演的角色叫张隼,原型是那个时代的张君案,看着他的人生经历,吴彦祖突然知道中年的关祖会是什么样子,两个角色坍缩成了一个点。

电影里,街边有热气腾腾的小吃摊,墙上挂着杨钰莹的海报,街边有老旧的放映厅,外国猛片轮流播放。

商场里立着亚运会吉祥物熊猫盼盼,流传着一句广告词,“盼盼到家,安居乐业”,商场外金杯面包车为了方便拉货,会拆掉后面两排座。

这是一个野蛮粗粝的时代,这是五年内涉枪案件一万起的时代,也是诞生传奇悍匪的时代。

这个时代没有遍布各地的摄像头,没有高精度GPS,没有指纹检测技术,猖獗的匪徒伪造警察证件,车匪路霸横行于世。

关祖回来了。

鲻鱼头,剔去眉毛,满脸雀斑,西装宽大。

他举起AK,当街杀人,这个魔头在南方城市拉出长长的影子,择人而噬。

但光和影之间,永远横亘着一堵墙。

王千源面容枯瘦,肌肉遒劲,他充满了饥饿感,咬住张隼不放。他紧追在张隼背后,步步紧逼,最终把悍匪张隼堵在了澡堂里,然后打得他满脸是血,让他认罪,伏法。

平心而论,《除暴》这个片子,文戏糟透了。

片子最后也没圆过来“我给你讲个笑话”这个梗,片子纪录片和商业电影的界限模糊不清,双雄设定也是老港片拍烂了的东西,就连最后结尾,也充满了机械降神的意味。

但全片一句话,就足够有力量。

无论你是关祖,还是张隼,还是张君;无论你拿着AK压着我的五四式手枪打,还是手雷专挑警察中扔,而我连件防弹衣都没穿,我都不退缩。

但我也有名字,以往叫“公安”,现在我叫“人民警察”。

你听明白了吗,我是人民警察,我就要冲上去,紧紧地咬住你。

当然,你叫我什么都好。

但你想伤人,不好。

5

为了人民警察这几个字,人民警察几十年来,付出了惨痛的牺牲。

罪恶也有传承,悍匪们也在用人命互相效仿致敬。除暴安良从不是简单的双雄对决,而是一群关祖,在无数个角落,黑暗处,准备跟社会开个玩笑。

以人命为计量单位的玩笑。

没有什么身份一亮,势不可挡,更没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想要阻止玩笑炸响,那就靠意志和信仰来阻拦。

要流血,要死人。

真正的英雄主义背后,从来都是累累白骨。

几十年,人民警察都在摁一只手,这只手在探人命协奏曲,并且根本不打算停。

首音是八三年“二王”案。

悍匪的源头,王姓兄弟,大的叫王宗坊,小的叫王宗玮。

缺钱,就去偷。哪儿有钱?军医院小卖部有钱。

有钱,还有枪。

值班人员逮到了王宗玮,他想跑,哥哥也被抓住了,他就想杀人了。

早在78年时,他就偷了100发子弹;至今,子弹无数,手枪两把,还有五颗手雷,这些都藏在他家里。

一个人被抓,另一个人能帮忙转移。两个人都被抓,两个人被枪毙。

二王当夜连杀四人,警察想全市通缉时,他们提前了三十分钟,坐上了前往广州的火车,再偷渡香港,投奔美国的亲戚。

三天后,到衡阳,打伤乘警;

五天后,打伤路过的一家人;

十五天后,到武汉,打昏医生;

三十天后,到检查站,打死四名民警,半年后,洗劫江阴百货大楼,两万元。

从哈尔滨一路向南,半年逃到江西广昌,路过的地方必见血,小儿不懂事,听到“二王来了”四个字,也会停止哭泣。

纵穿整个中国,距离香港还差最后七百公里。

最后逃到山上,哥哥弟弟看着漫山遍野搜寻自己的警察,强行忍耐,可三个武警逮住了弟弟,哥哥拉过他的枪带,打算扫射死他们,结果余光一瞥,一个小伙子看到了他,都闪开,另一个在这儿。

他中了五枪,还打过来四枪,明明是个文职,还这么脾气硬。

这个小警察,三十岁,武警参谋,叫吴增兴。

本来他不该来的,他被排班回家照顾老人和年幼的妻女,但他主动举手报名,二王都逃到我家了,我不能让他在我的家乡跑了。

举国欢庆击毙二王,梦魇终究没有蔓延到国境线。

但一个叫吴倩倩的孩子没等到她的中秋礼物。

6

“二王”让许多一年都没有一次重大案件报警、下属村镇就一名治安特派员的地区知道,歹徒是会有枪的,两个绝命之徒是可以纵横全国的。

明白这个道理的代价,是十八人死伤。

全国第一次严打,组建专门的报警电话110。不要等待英雄,当你在遇到危险时,就摁响这三个数字,救助就在电话那头。

这首曲子的首音,让全国警察严打了三年,凶犯在田间地头,凶犯在舞厅影院,凶犯也在黑暗的角落,凶犯没有具体形式,你问不出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会在角落里伸出刀子。

二王之后第二音,八十年代的悍匪,还有三李。

李家三兄弟,老小是李世海,偷东西还跑,警察打了他的脚,监外就医。

两个逃犯哥哥想见他,还想带走他,但看守的警察有枪。

于是说弟弟跑了,要报案,片警李福林上门,把他砸的没有面目,带着枪破门而入,带走弟弟。

看守弟弟的小警察很难搞,以一敌三,还开枪反击,胸和肚子都中弹了,还能开枪。

“他怎么还不死?”

民警肖太宗打光了子弹,还有气。两位凶犯对着他脖颈捅了七刀才气绝。

“他怎么还不死?”

这股疑惑一直保存到韭菜台镇,他们开始害怕了。

当时铺设路障的三位警察子弹有限,便拿身体去阻拦他们兄弟三人。

最年轻的一位警察王海涛年仅21岁,抢救时,才发现他肠道被子弹穿出42个孔洞。

他们那天杀了七位警察,最终被击毙在山上,被称为“鞍山三李案“。

这个时代警械装备落后,道路也不好,以至于悍匪逃命的路上,一步一个坎,坎坷到想要悍匪杀人后毫无掩盖,马上逃逸,得好好思量。

严打潮停止了。

烈士家属们都得到了照顾,但死去的几位警察的子女、妹妹,依然考进警校。

肖太宗去世时,妻子怀有八个月身孕,等儿子长大,填志愿时,她发现儿子毅然填了警校。

我没有见过爸爸,我想爸爸。

穿上这身衣服,我就变成了爸爸。

7

96年,悍匪再次袭来。

这双手再次摁响了强音,第二次严打潮袭来,诞生了犯罪天才,白宝山。

八十年代野蛮生长的悍匪前辈们,悍,但也楞。

在白宝山眼中,他们,傻。

他不但不怕死,而且狡猾,不认账,他从小习惯蛰伏忍耐,为了一个目标隐忍数年,数十年。

因为他从小丧父,母亲改嫁,对生命足够淡薄。有了人生第一把气枪后,在家就能打老鼠取乐,以后杀人谋财,在他心中与杀老鼠也没差太多。

他不认识张君。

倘若真的认识,他也注定看不起张君,组团杀人算什么,他为了防止被抓,几天后就杀了同伙。

他是独狼。

逃亡路上,从西至东,他蓄谋已久,“只想报复社会“。

他像是狼一样,在犯案之前提前藏好凶器,提前数天乃至近月准备,雷霆一击后绝不多待,甚至会杀掉路过的群众,从不留情;

而且他的脚掌与身高不成比例,又习惯蒙面作案,当日往返,他将速度和空间运用到了极致。

这是有史以来最难的对手,或许没有之一。

他在想跟军警斗一斗,他们有枪,他爱枪,有75发步枪子弹,50发手枪子弹,可以将社会搅个天翻地覆。

人会骗人,物不会,独狼能遮住面容和躯干,但在荒原上捉一只狼,天地山河,流水砂石都可以成为囚牢。

警方从子弹壳搜起,确定了子弹产地和分配地;

然后通过人海一一排查,确定了凶犯的口音,来自河北一带;

在漫长的排查过程中,警方使用上了模拟画像技术,白宝山的模拟画像传至北京那一刻,逮捕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正是他想报复的社会,拼凑出了雪泥鸿爪,草蛇灰线。

被捕那一天,他听到警察的敲门声,还打算负隅顽抗,子弹上膛,他的母亲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放弃了,穿上衣服,他跟母亲说,妈,我出去一趟,完事就回来。

他负隅顽抗的理由荡然无存,警察将他带上法庭的那一刻,他不再冷漠,痛哭失声。

因为她的母亲,其实也是他要报复的社会的一员。

98年四月一声枪响,独狼伏法。

8

同年,世纪大盗张子强伏法。

这是悍匪史上最后一道强音。

他是张君神交已久的世纪大贼,也将绑架勒索演绎到了极致。

他在棚户区长大,小学文凭,自幼是率众犯事的团队大脑。等到成年,犯案无数,更是狂妄到看到香港首富名单,决心要从上到下绑架个一遍。

刷榜,首刷李嘉诚。

李嘉诚不好动,儿子可以。

然后手无寸铁的走进李家豪宅,约定下赎金。

十个亿,胆大包天。

钱搬了三天,最后临走时,李嘉诚劝他,存起来,别打劫了,这辈子够了。

李嘉诚一辈子没说过几句真心话,但在那一瞬间,他是真心的。

张子强笑了,他笑这个人怎么说胡话。

他是商人,自己是强人,哪有良人甘落草,哪有强人不剪径。

在杀死他这件事上,强盗思维比子弹早来了两年。

张子强不读书,最后在大陆被抓时,面前放了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张子强问,书能杀人吗?

书杀不得人,但书的背后,是人心。

人心足够杀人。

第三波浪潮休歇,大盗被推倒在荒野,枪口抵住后脑,张君,白宝山,张子强,他们一生打出去很多子弹,打回来的是这一颗。

再往后,悍匪们也想逃跑,但是时代滚滚向前,技术更新,不可回头。

2012年,周克华逃逸至重庆,他看过很多遍犯罪片,不想留太多痕迹给警察。

他上网前会推开摄像头,他嘟嘴,高低肩走路,将自己的腮骨削薄,他周围还是围上了重庆市全体干警、武警和驻渝官兵。

这不是二王、三李那个时代了。

他的生活垃圾被送去检测DNA,确定了他的身份;

他走过的路口,天眼工程的摄像头也拍下了他的身影,甚至通过模拟画像技术,还确定了他的具体长相。

他能骗的住别人,骗不了自己,被击毙时他还不知道:

他走路时,右腿比左腿快0.02秒,这个是改不了的。

2016年,北大杀母案,吴谢宇将尸体用活性炭吸臭,裹上几十层塑料袋,随后封死卧室,安装好摄像头后开始逃亡,并伪造了出国的假象。

他还准备了三十多张身份证,随机切换身份。

这是天之骄子的智力极致演示。

但在重庆江北机场露面的一刻,摄像头拍摄到匹配度98%的照片,没用几秒。

他随即落网。

时代变了。

9

九十年代,至今三十年。

从那个粗粝的时代走来,到了如今的中国,是凌晨两三点可以在大排档吃烧烤,行走到遥远的城市,依然不必为安全担心的中国。

那个时代走来,无数悍匪都等到了他们的结局,伏法。

1990年,黑老大魏振海,伏法。

1996年,8.27抢劫运钞车案主犯鹿宪洲,伏法。

1998年,彭妙计、丁运好抢劫杀人团伙,伏法。

2001年,冷兵器杀人魔雷国民,伏法。

2002年,榆次特大杀人案胡文海,伏法。

......

这是所有悍匪的宿命,逃得了一时,逃不掉宿命。

劳荣枝,潜逃了二十年,归案在审;

白银杀人案高承勇,DNA技术普及后,于19年伏法。

每一个罪犯,就算侥幸逃脱一时,也最终会迎来自己的那根绳子。

除暴安良,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迟来的正义不是完美的正义,但终究会来。

最高检报告显示, 1999年至2019年,检察机关起诉严重暴力犯罪从16.2万人降至6万人,年均下降4.8%;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占比从45.4%降至21.3%。

指纹技术普及,监控设备普及,DNA技术的普及,热成像设备也普及,人民警察也拥有技术,更好的警械,更保暖的警服。

但有些人走进黑暗里,与悍匪战斗。

再也没有回来过。

仅2019年一年,全国公安机关就有280名干警,147名辅警因公殉职,6211名干警,5699名辅警因工负伤。

人民警察对得起人民。

10

时至今日,《除暴》电影时,坐我前面的两位女孩全程观影,最后玩笑着说,这个剧组的浴巾不错啊,吴彦祖和王千源打了那么久,都没有掉。

或许这一次阿祖真的该收手了。

以后留给他演的劫匪,也没那么多了。

粗粝的90年代终将过去,警匪对决的时代也在过去,我们从剧外的少年看客,成了成年人,我们已经安全到庸俗了。

我们关心吴彦祖的浴巾,关心女团的名次,在凌晨走进夜店。

我们手机里闪烁的灯光,与街头的霓虹灯,一起塑造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年轻人不再苦大仇深,年轻人追逐热搜,年轻人追求享乐,年轻人喜欢自嘲。

看似是一个庸俗的年代。

但这也是最安全的年代。

也,也许也是烈士们最期待的时代。

年轻人不要一脸严肃,要笑,孩子们有机会在我们的墓前放放风筝,吹泡泡,这很好。

我们的责任,是镇压恶鬼,斩尽阎罗。

你们的宿命,是享受生活。

笑,是给我们最好礼物。

纯洁美丽,像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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