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推荐20个令人幸福的事情(当我们在谈论哈佛肯尼迪学院的时候)
许吉如 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硕士
校园里全是大佬,天天办讲座开舞会;
同学们毕业都回各国竞选总统;
校园国际化程度极高,各国人民大团结;
混得好的都不跟本国人扎堆,交友要国际化;
上名校,成为男神/女神,走上人生巅峰;
……想太多。
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设有Master in PublicPolicy (平均年龄最低,约27岁), Master inPublic Administration(工作年限要求比MPP更长), MPA-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数学要求最高,课业最终),Mid-Career(平均年龄最大,至少7年工作经验)等硕士项目。我所就读的MPP项目是唯一允许本科生直接申请的硕士项目,没有工作经验的本科生占项目人数5%;每年200余名新生,80%来自美国本土,共分为四个班,每班50余人。第一年课程均为必修的核心课程,包括经济、统计、政治学、管理学、谈判、政策分析等;第二年大家根据各自方向选择专业课。我选择了International and Global Affairs, 选修课包括:国际关系概论;大国博弈;美国总统及外交政策;网络安全及全球治理;美国重返亚太国家利益及策略等。
学院Forum
“好多大佬,好多讲座,好多合影,好多签名,好厉害哦。”——靠近灵魂,远离名号。
确实厉害——但是跟你有关系么?毕竟,签了一百个名,人家还是不认识你。
在肯院的这两年,我始终在想,proxyto power never means power itself,与权力的物理接近与获取权力无关。名校学生这个身份,连同记者、主持人等其他公众职业,或是司机、主厨等服务性职业一样,因为身份本身的原因,有太多接触杰出人士的机会,接触的多了,难免会有“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优越感,会把能接触到名流的机会和平台,也看作是个人能力的彰显,甚至最终分不清在闪光的究竟是台上讲话的那个人,还是台下坐着的自己。
肯尼迪政府学院名如其实,既然是政府学院,接触到政客的机会数不胜数;又因为政界需商界支持,需学界点拨,需新闻界监督报道,因此各行各业的精英都有可能来到肯院。这学期几门专业课的教授分别是软实力之父Joseph Nye, 美国前驻韩大使Stephen Bosworth, 美国前副国务卿,驻北约大使,同时也是希拉里竞选团队的国务卿第一人选Nicholas Burns;写一篇关于软实力的论文的时候,刚好就有迪士尼前总裁来做交流;刚在课上学完朝鲜半岛危机,Bosworth大使就请来职业外交官出身的韩国前总理闭门讨论中日韩关系;某天发现错过的早餐会嘉宾是凯雷集团的总裁,而我在律所做实习时只能在整理交易记录时看到凯雷……在校园里几乎每天就可以碰到一个名人,每一个名人合影都轻轻松松朋友圈百赞,但肯尼迪学院的意义如果只是合影、集赞或是和朋友吹嘘,那大可不必远渡重洋。靠近杰出的目的不是攀附高枝以编织自己的人际网络,而是倾听他们的经历与观点,体会他们的态度与情怀;靠近灵魂,而不是贴近名号。
韩国前总理闭门交流会
“Network, network, network.”这几乎是所有人对肯院的误解,好像每天的生活都是发名片、合影,再发一轮名片,以至于我去念肯院之前,母校法学院的老师郑重地叮嘱我,“吉如去了肯尼迪要静下心来好好读书啊,不要在一堆浮华里找不着北。”亲历下来,肯院其实是一个很朴实的地方,因为本来政府与政治就应当是人民公仆的服务与奉献。
十月初,国务卿克里来到肯尼迪学院旁的查尔斯酒店,门庭若市;另一边学院自己的讲堂照常进行活动,依然有同学选择留下听非洲女总统的故事。我相信,选择克里讲话的同学是真的对当时俄罗斯在叙利亚领空的行为,对刚刚通过的TPP,对伊朗核谈判充满了兴趣,而留在Forum的同学,则更想了解非洲的民主实践。不因虚荣心做选择,对自身角色认识清醒,对权威人物理性欣赏,这是在我眼中身边同学最可爱的地方。
校园毗邻查尔斯河
“同学们毕业不是当总统也得是个国务卿吧,世界银行联合国随便进,从此国际政治舞台谈笑风生。”——还真不是。比起政治和政府,更重要的是治理,而治理需要各个行业。
拿数据说话,麦肯锡次于世界银行,美国国务院,美国陆军,哈佛大学,美国空军,成为肯院校友的第六大雇主。
有人曾建议,把School of Government改成School of Governance, 与其说肯院是政府学院和公务员培训班,不如说是一所以治理为目标的学院,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
同学们的背景和去向囊括了每一个领域,有军方有政府,有NGO有智库,有投资银行、咨询、律所等服务业,有科技领域的创业公司。所以我从不认为,肯院是培养职业政客的地方;毕竟,一个合格政客的养成,需要残酷政治生活中腥风血雨、真刀实枪的涅槃。肯院更像一个包罗万象的平台,让每一种职业和每一条道路,都受到同等的重视,都能在公共生活中找到自己做贡献的方式。入学一年多,最难回答的问题就是,“你们一般毕业出路是哪儿啊?”哪儿都有,一半看学院机会,一半看个人造化。本科后的继续教育对于人的影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举个例子,同学中的中东太子党,从来没有主动找实习,但也顺利拿到了石油输出国组织的暑期实习;仔细想来,无论念不念肯院,他都是太子党,而且是一个品学兼优,在商业领域有着丰富从业经验的的太子党,进入该组织也是顺理成章,而一个真正优秀的人,命运从来就不会只因为一所学院该改变。
“肯院超级国际化的,班级就是小联合国啊。”——可以这么说吧;但也只能是在美国土壤中定义自己的国际化。
就全院的比例来看,国际学生组成非常丰富;但就每个项目而言, MPA,MPA-ID, Mid-Career 每个项目甚至国际学生人数超过美国学生,平均年龄最为年轻(27岁)的MPP项目却有80%的美国学生,国际学生中,非英语母语国家学生估计只有5%。大部分本科毕业生因为年龄原因,只能选择MPP项目,所以就更需要对它的国际化程度有一个合理期待。
一言以蔽之,在MPP项目里,世界人民大团结的画面是想太多了。大部分局面还是由美国同学主导,国际学生需要依靠个人努力而不是群体力量,在课堂发言、课外讨论和活动里寻求 “blend in”的状态。Blend in这个概念,比起fit in少了一些刻意为之的生硬,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的参与,选择性的内化,从容的质疑,巧妙地宣传母国和自我文化。
MPP项目里的美国同学都会说点外语,有在国外学习或工作的经验,是相对而言思想开放,偏见较少,能自我克制“美国中心论”心理的非传统美国人。但是再怎么非传统,也是美国人,再怎么大骂Trump批判反省,也是星条旗下骄傲的接班人。这样一个美国化有余而国际化不足的项目,却给了我很多收获。细细想来,我的收获来自于一个个鲜活的个体。有时候是因为跟来自Nebraska, Arkansan这些极度保守州的同学碰巧熟起来,所以会好奇他们家乡的政治传统,也好奇他们作为个人是如何成长到最民主的东海岸。有时候是因为自己在困境中,得到了身边美国同学挺身而出的支持,感激之余自然对他们的思维和文化感到好奇,为什么这个社会不求自保不屑一团和气,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更多的时候则来自于课堂。“大国博弈”课上,每组同学都被分配到一个国家,一学期内就十余个议题为本国领导人制定外交政策,我被分到了美国。在南海问题,网络安全,叙利亚战争,打击ISIS等议题上,我的思维、口吻和最后提出的建议越来越趋近于一个美国鹰派;把自己沉浸在角色扮演中,体会角色的价值判断和利益考量,“我”坚持“美国是一个太平洋国家,更要履行对亚洲盟友的承诺与保护”,坚持“印度洋是不能放弃的海洋利益”,坚持“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困境不应成为我们远离叙利亚的懦弱借口”,坚持“我们的建国基于对自由的追求,一个拒绝难民削弱了全球领导者的道德高地,更违背了建国的根本信仰,美国不再美国”……这门课期末口试的最后,伯恩斯教授问起每个人最大的收获,我说,我最大的收获是设身处地地理解了美国鹰派政策,尤其对华政策,由何而来;作为一个中国公民,我最需要的“国际化”,是了解我们最重要的对手与伙伴,在今后的谈判桌上,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既不盲从也不敌对,而是尽可能避免冲突,平等合作。
国际政治舞台中,有太多的“中国威胁论”“美国阴谋论”,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鹰派人士——大家都没错;然而把自己放置在对方、乃至对手的思维模式中,摒弃偏见,摒弃优越感或是被害妄想症,我们会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领导人是不可理喻的。
美国亚太战略课结课合影
“千万别总跟中国人扎堆,要融入!”——至于这么自卑么?不以种族和国籍为标签的社交才更健康,摆脱护照自卑感是我们这代人的使命。
我认同这句话背后的美好愿望;但对“不扎堆”这种口号从来不敢苟同,背后蕴含的文化自卑和被殖民心态令人失望。
“扎堆”这个现象,在任何一个种族和国民中都是最自然不过的,换言之,绝不只有中国人或者亚裔在扎堆。扎堆即人以群分,人们喜欢与同类为伍,共同的兴趣、专业、成长经历、家庭背景都能造成小团体,更何况影响深远的语言、国籍和文化本身?肯院里的朋友圈,就像美国任何一所大学一样,都是“扎堆”的体现。早期移民的或具有西方教育背景的中东人会自然地玩在一起,东南亚几个国家的同学喜欢一起,美国南部几个州的人喜欢一起,澳大利亚的同学自成一派;另一方面,每个人也有除了本身国籍和文化背景之外的朋友圈,可以相识于同一个专业进而合作毕业论文,可以相识于共同成立兴趣团体,可以相识于上同一门课所以经常一起写作业,可以相识于品味类似所以舞会前习惯一起打扮,可以相识于一次偶然的共患难援助之手的经历,也可以相识于因为老师迟到所以一起等候在office hour门外的20分钟长谈。
我经历过上述所有途径所促成的友情,没有一段友情是刻意促成刻意追求的,都是基于偶然的相遇之上,因为好奇和欣赏,想去关心别人,也想被人关心。我既珍惜身边中国同学和集体无微不至的情谊,和我们无时不刻的默契,又庆幸在我自己的语言文化圈外,有那些我同样可以坦诚以待、分享生活的好朋友。
只有当“国籍”“种族”不再是社交中的一个考虑因素的时候,只有当一段友情和社交关系是基于共同经历、彼此认可和相互扶持,我想这背后的种族观、文化观才是正确的,才不至于有莫名其妙的护照自卑,才能维系健康的感情关系。 至于社交,跟谁玩,在哪个圈子;我是亚裔/女生/中国留学生/年纪小或者大或者刚生孩子……所以我应该?没什么应该。爱谁谁。对政治感兴趣就去跟大家讨论讨论两党政治,喜欢喝酒就找同学多出去喝喝扯扯淡,爱运动就大家一起跑个半马,喜欢做饭就邀请大家来吃吃火锅,爱热闹就多参加舞会多拍照,爱清静就做个酷酷的中国人多多点头微笑也蛮好……社交的意义本来就是在人群中彰显、发展你本来的个性,而不是去刻意改变或者塑造个性。毕竟,大家都活到这么大了,你本来就很美。
“既然如此,赶紧申请,成为哈佛男神/女神。”——高等教育在本科毕业之际应已完成;之后的深造应当是个人基于实际需求与兴趣的理性选择,而不是装饰简历的虚荣心驱使。
秋冬申请季,我回答了很多问题,看了一些申请材料,有一点想对申请者说的话,对所有心怀哈耶牛剑梦的父母,对各大留学中介,对我们目前依然以“出国留学为上最好读到博士”的教育体制,对社会里至今依然存在,甚至还更加坚定的“留美拿绿卡入籍为尊”风潮想说的话。
“你看过《哈佛女孩刘亦婷》那本书吗?你和你的朋友们为什么要出国留学?为什么要来美国?”这学期结束前,班上一个之前做记者的同学这样问我。而我发现,这个问题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因为美国有更好的教育”所能回答的。且不说,持“美国有更好的教育”立场者一般在中国也没接受过太好的教育;就算美国真的有更好的教育,这也不是大多数人出国的唯一目的。
没有任何个人的决定可以独立于民族的历史与传统而存在。无论承认与否,近代史在一代一代国人心中留下了后遗症,半殖民地社会和被侵略、被否定、被无视,对民族最大的打击在于文化信心的丧失,这种丧失在高等教育领域最为明显。哪怕今天的中国在崛起,海军在壮大,亚投行在建设,美国,尤其美国大学,仍是很多人心中的一个情结——遇见过一些家长,没了解清楚哈佛商学院只收MBA,就让孩子本科申商学院。另一方面,几千年来的科举考试和“学而优则仕”传统,让“知识”和“权力”划上了等号,“学历”象征着“优秀”,最聪明最有出息的孩子一定是一路读书读到顶的。至今在很多家长心中,学位比教育经历本身更重要;博士一定比硕士强,本科生的学历肯定不够用,不读个硕士不算有出息。而美国的高等教育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大学和市场紧密相连,商学院、法学院、医学院是以求职为导向的职业学院,学术类硕士和博士则是属于学术圈的故事。换言之,博士不代表比本科生更聪明,只是个人的选择,而无心学术的芸芸众生,显然是把求职当成主业,毕竟,学术从来就是少数人孤独的游戏。无论是在职业学院力不从心的过于年轻的硕士学位攻读者,还是读至瓶颈怀疑人生目的的博士,在对于“美国”“学位”“名校”的追求上,都付出了同样的牺牲,而这个牺牲本可通过事前多了解、多思考而避免。
再到申请者个人,我能理解18岁的高中生有非藤校不上的志气,那是人生难得几回搏的上进;但是我无法赞同成年人还单纯把某所学校当成梦想,不顾专业不看实际需求,为了一张文凭而上学,名为求知,实为虚荣心的满足——细细讲究一下本科生院、研究生院、商学院、法学院等各个大学内部小群体之间微妙的关系,能不能被承认是校友,可能一纸文凭还不够,势利的食物链里,总有无聊的人要看念的是什么学院,什么学位。至于名校光环,要看光环在哪里体现。都是物以稀为贵,我很难想象一群罗德学者在一起,谁还会因为自己罗德奖学金的荣誉而沾沾自喜;在一群名校学子中,谁还能仅仅因为学历而感到高人一等。除非你不介意拿着哈佛的学历去和可能不知道哈佛英语怎么拼的人竞争,除非你不介意这种投机式的自我美化,否则水涨船高,简历上的名校不会让人生更容易,反而,它带来更激烈的竞争,更强的同伴,更难被征服的评价体系。说白了,第一个申上哈佛的是哈佛女孩,往后的我们不过都是大学里的一个学号而已。
出国深造是好事,但是在做决定前,如果能对国外的高等教育,尤其本科之后的继续教育多一点了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可能会获得什么;对名校情结多一点平常心,对人生除了一个接一个的label之外有一点其他的追求;留学中介少赚一点申请者基于信息不对称的利润,“留学”这一整件事都会变得更美好。
这就是我的肯院生活。
这是被各种名人和名人子女念过所以八卦色彩略浓、不乏误解的肯院,却也是安放和消解了我两年迷茫的肯院,让我更加自信、快乐和勇敢的肯院。一年多前,我几乎是闷闷不乐地来到波士顿,亚裔、留学生、年龄最小,再差一点性取向,我就能占尽“少数群体”的全部;所以我的心里很害怕。今天的我惊讶于,这两年如何改变了我。这两年即便不都是像网页、宣传册上“世界领袖”般的风生水起时刻,却也应当,且确实是无时不刻被激励,被感染,被帮助,同时也想去帮助更多人的两年。
用一个词形容我心中的肯院Inspiration; 要问我最爱的肯院时刻,并不是合照里大家每人咧嘴笑的瞬间,而是每堂课下课,回味刚刚课堂上讨论的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内容,那些既切实可行又充满理想主义的观点,那些大家基于默契的笑声,那些坚定的“我不同意;”“我补充两点;”“我来举个例子吧;”……TPP刚签订,课上就模拟了中国欲加入TPP的中美谈判;巴黎遇袭,Nicholas Burns教授从伦敦飞回的当晚为大家加开讨论课,第二天的课上同学们代表各国拿出方案,改变对抗ISIS的策略,哪怕结果依然是美国的退缩,欧盟的纷争,俄罗斯的算计与法国的孤军奋战。
我觉得再没有这样一所校园,这样的两年,这样的一群师生,让我们所有人以普通学生的身份,操着基辛格的心,还如此理直气壮,如此义不容辞,如此志同道合;更重要的是,每一句观点都被倾听,每一种感受都被尊重。哪怕我将来从事与国际关系或政治无关的职业,我也不觉得可惜了肯院的教育;哪怕我将来未能有所成就庸碌一生(这几乎是必然的),我也不觉得辱没母校,因为这两年,我努力学习着如何在确保政治立场,强化爱国之情和塑造文化身份的同时,批判地回头看看我们自己,平和地转身看看身边的世界,更乐观地向前看我们所共同享有的未来。我努力学习做一个因思考、倾听、表达而逐渐负起责任的公民。我相信我的同学们和我将来都会是这样的公民,而世界的和平与美好最终依赖于平凡公民胜过辉煌领袖。
所以我由衷感谢肯院,作为一个对本科院校有极强归属感的人,时至今日我也对肯院产生了母校的感情。我感谢母校重新点燃我曾经因趋于quarter life crisis而几乎泯灭的对知识的好奇,对人的关注,对梦想的真诚。我感谢母校在课程设计和校园生活中始终不放弃对价值、道德、哲学的讨论,正是这些无用之用,让我在异国看到我们中国自己语境下的诗和远方。我感谢母校的大多数老师和同学,都有着实际利益考量之外对是非曲直的讨论,从不逃避问题,从不无视苦难。这世上有太多沉重的议题,艰难的谈话,尴尬的场面,针锋相对的时刻——它们不能被永远搁置。总有人要先开口说话,起身做事,我想,我希望,我相信,那个说话做事的人会来自我的母校,也会来自世界上任何一所以追求真理和鼓励公共服务为使命的学府。
— THE END —
☀许吉如,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公共政策硕士二年级学生,国际关系方向,美国国务院中美富布莱特奖学金硕士生,肯尼迪学院艾什民主与创新中心暑期学者。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学院。学生时代多次代表中国在国际辩论、演讲比赛中获奖,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担任翻译,是南京申办2014年青年奥林匹克运动会形象大使并在国际奥委会申奥成功。
回复关键词“清华”可查阅许吉如文章《哈佛与清华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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