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留学生的故事（女孩想毕业得出卖自己肉体）

在BBC关于尼日利亚和加纳大学性骚扰的纪录片中，一些消息人士和记者戴着面具在屏幕上保持匿名。

“我今年28岁，可我从来没有上完过学” Kiki Mordi说，不是因为我笨或其他原因——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但我从来没完成学业。这一切都是因为性骚扰。”

据莫迪说，一位教授想与她发生性行为，可她拒绝了，于是这个教授就隐瞒了她两个学期的考试成绩，导致她辍学，放弃了当医生的梦想。莫迪当时试图举报教授对她的性骚扰，但她说，“很显然，这没有用。”

“那是抢劫，”她说。学校应该是让女孩感到安全的地方。”

莫迪转而从事新闻工作，她最近的一个项目——BBC非洲眼纪录片《用性换成绩》——解决了西非大学的性骚扰问题。莫迪和她的团队采访了几十名现在和以前的学生，了解他们遭受性骚扰的经历。

他们的研究在一部长达一小时的影片中达到高潮，这部影片展示了莫迪和其他三名卧底记者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使用隐藏的摄像机，拍摄了当地著名的拉各斯大学和加纳大学的讲师。在录像中，讲师们在闭门会议上骚扰、提议并试图敲诈莫迪和她的记者同伴。

这部纪录片的目的是打开一扇对话之门，一个尼日利亚非营利教育机构（Education as a Vaccine）执行董事奥拉布库诺拉·威廉姆斯（Olabukunola Williams）说“这种现象在尼日利亚很普遍”。

她说，大学里的性骚扰“就像一个公开的秘密，很疯狂。每个人都有故事。”

威廉姆斯没有参与BBC的调查，他认为这部纪录片提供了问题的具体证据。

她说：“我们在这个国家进行这种交流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这部纪录片所做的是迫使我们面对这个问题。我们终于到了一个地方，人们不再看不见或假装它不存在，或者只是少数人这样做。”

莫迪说，这项调查是在BBC非洲之眼（BBC Africa Eye）收到来自西非和“整个非洲大陆”无数的消息后发起的，这些消息要求就这一话题提交一份报告。

“我们花了九个月的时间寻找证据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她说。我们发现的比我们预期的更令人震惊。”

这些卧底记者的目标是那些被线人称为连环骚扰者的讲师。保罗·夸梅·布塔科（Paul Kwame Butakor）是加纳大学（University of Ghana）的一名讲师，该校的政策禁止师生之间发生性关系。他被拍到承诺说，如果一名便衣记者同意让他做她的“副手”，他将为她提供一份工作，并补充说“我妻子不在国内”。

布塔卡尔以及另一位参与纪录片的加纳大学讲师，否认提供“以性换取分数”。

在纪录片《用性换成绩》发布之后，加纳大学的两名讲师被停职，等待大学的调查。这部影片展示了讲师们在隐藏的摄像机镜头下违反大学政策，进行性骚扰的行为，而两位讲师都否认做过此事。

另一名记者扮成一名17岁的年轻人，想要进入拉各斯大学里伊格贝内古带的部门。一位讲师和一位当地牧师伊格贝内古在镜头中询问这位卧底记者的性史，并描述了一个这样的大学俱乐部：在那里，讲师亲吻女孩，并多次要求记者亲吻。这些对话几次发生在他办公室里的会议上，这些会议名义上是为学生提供如何获得大学录取的咨询。

在一次这样的会议上，记者拍摄了一段对话，她跟伊格贝内古说，与教授发生关系的女孩会受到不公平待遇。伊格贝内古回答说：“现在当然了，但这就是好处。这样教授会给她打很高的分。记者再次暗示这是不公平的，伊格贝内古说：“现在这对女孩来说不是免费的。她难道没用自己的身体来抵偿吗？”伊格贝内古称，BBC“陷害了（他）”，并多次在其个人facebook页面上将这部纪录片称为“骗局”。

这两所大学都发表声明，宣布被拍到的讲师将会停职，伊格贝内古的教会要求他下台。NPR联系了Butakor和Igbeneghu寻求进一步的评论，但是没有及时得到回复。

这部纪录片也激发了国家级的行动。尼日利亚参议院重新提出立法，将讲师对学生的性侵犯定为犯罪，并对被认定犯有性骚扰罪的讲师处以强制监禁。

莫迪说，公众对这部纪录片的迅速反应令她感到惊讶。

“我们已经习惯了慢节奏，”她说。它强化了我们必须对这个问题采取措施的信念。”

据执行董事奥卢瓦森·阿约德吉·奥索沃比介绍，为这部纪录片提供后勤和研究支持的尼日利亚非营利宣传组织“停止强奸倡议”（Stand To End Rape Initiative）自纪录片首映以来，有关性侵犯和性骚扰的报道不断增加。

奥索沃比说，尼日利亚的性骚扰问题不仅仅局限于大学，还存在于政治和工作场所。

她说：“当男人不能尊重那些赋予他们的权力，想滥用权力时，就会发生这种情况。”男人觉得自己无敌了。而这一刻，女人们在说，“你并没有。”

奥索沃比指出，在拍摄纪录片时加纳大学制定了性骚扰政策。她说，要使政策发挥作用，“学生必须了解自己的权利，并看到制度发挥它本身的作用。学生们需要看到大学对投诉立即做出回应的行为。一旦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位教授或雇主身上，就会产生连锁反应。”

威廉姆斯说，就改变社会中妇女待遇的宗教和文化规范而言，尼日利亚“还没有完全处于文化转变的水平”，但它已经处于边缘。她说，要实现这一目标，这种交流需要从城市中心扩展到农村地区，“人们需要看到传统的宗教领袖来谈论这些事情。”她说，人们对他们“很信任”。

莫迪说，尽管性骚扰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但它会产生连锁影响。”除了掠夺了年轻女性的性权利，还掠夺了她们的教育资格。在尼日利亚，我们正在努力缩小男女之间的教育差距。可在女人还被猥亵的时候，我们没办法这么做。”

威廉姆斯对此表示赞同，他说：“这些机构的建立并没有考虑到我们。它们不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而建造的。我们必须为此而战。”

尼日利亚记者Kiki Mordi

尼日利亚记者Kiki Mordi是BBC非洲之眼纪录片《用性换成绩》（sex for grades）的首席记者。她个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今年28岁，因为受到的性骚扰，从来没有完成过学业。”她说。

Mordi说，如果当她在学生时期受到性骚扰的时候，这部纪录片就有了，“我可能早就公开了。”当时，我甚至不敢把这一切都告诉妈妈，“她希望这部纪录片能帮助经历性骚扰的学生明白，他们并不孤单。

对于致力于传播这一信息的组织来说，纪录片所带来的公众关注是推动变革的可喜机会。”我们举着一面镜子对着我们的社会说，‘这就是你。威廉姆斯说：“这就是你做的事。“

如果要改变，她说，“现在是时候了。”

文/贾潇婧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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