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一只青春的小鸟（青春的小鸟说飞就飞）

20世纪80年代，作为一个充满理想和浪漫的坐标，一直是文艺作品青睐表现的一个时代。单以青春为主打，就出现过电视剧《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和电影《中国合伙人》这样优秀的作品。导演安建一直对这段大变革时代情有独钟，先后拍过《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家常菜》、《那样芬芳》等多部精品年代剧。这一次，他又自编自导了一部《姐妹兄弟》，甚至自己还在中间客串了一个角色。安建称这部戏是自己最想拍的一部戏，“做了二十几年导演，终于干了一个自己想干的事”。

《姐妹兄弟》讲述了在改革开放的商业大潮中，两大家族中的两对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从人设上来讲，刚好一对“姐妹”，一对“兄弟”。本是青梅竹马的宋家长子宋长青（冯雷饰）和唐家长女唐小雨（曾黎饰），恋情因家族恩怨受到百般阻挠，无法再续前缘。宋家二儿子宋建国（朱亚文饰）和唐家二女儿唐小雪（李小冉饰）在阻止自己的哥哥姐姐相恋的过程中结成一对欢喜冤家。《姐妹兄弟》由凤凰传奇影业有限公司出品，4月11日起，该剧将相继登陆北京、山东、贵州、天津卫视。

“那是一个盛产大师的年代，因为整整两代人被压抑的情感都集中爆发出来，那时候的人更纯粹和极致，同时也更浪漫。他们的物质生活极其匮乏、他们的精神生活又异常丰富，所以我说那个年代恰恰是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它容易产生让我们刻骨铭心、壮怀激烈的故事和人物。在这样的环境下，个人的悲剧与历史无关，这样的悲剧才最吸引人。”

与安建导演曾经执导过的《大河儿女》、《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等为广大观众所熟知的电视剧有所不同，此次《姐妹兄弟》是他首次自编自导的电视剧。和在别人剧本基础上的二度创作不同，拍摄《姐妹兄弟》多少有点“有我之境”。安建坦言拍这部戏的初衷是为了圆自己一个“青春梦”，“我们的青春非常浪漫，非常壮怀激烈，我们也想告诉今天的年轻人，他们的父辈或者他们的大哥、大姐们经历过的那个年代，无论是血性还是光荣和梦想，一点不比今天的小鲜肉差。”

“不仅爱你，爱到死”

尽管拍《姐妹兄弟》是在缅怀自己的青春岁月，有“私心”在。但是在创作过程中，安建其实是在排斥这种心理。“我在想我的这个故事讲给谁听，在今天这个时代讲这个故事有什么价值，这还真的是认真考虑过的。”作为一个念旧的人，安建也在不断向新的东西靠近和学习，“讲哪个年代的故事不重要，讲给谁听、在什么时间讲这个故事可能更重要。我希望讲那个年代的故事，但是它跟现在的年轻人和这个时代有更理性的沟通，而不是那种下意识的联系”。尽管《姐妹兄弟》讲述的是父辈的故事，安建也很在意年轻观众的接受度，他想通过这部电视剧把80年代这种纯粹和美好传递给今天的年轻观众。

“和之前的作品相比，我没有一次把人物和故事做得这么极致化，但是这种极致一点不作，一点不假。”剧中有一句台词“我不仅爱你，爱到死”，安建认为这句话概括得非常准确，“它符合改革开放以后，不仅仅追求物质，在精神上也有一个个性解放的时代”。齐欢曾经在叶京《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担当女主角李白玲，她与佟大为之间相爱相杀的情感纠葛也表现得特别极致化，此次她也在《姐妹兄弟》中饰演了一个角色。谈到这部讲述军队大院子弟青春的电视剧，安建称：“《姐妹兄弟》不像那个故事有那么强的阶层感。我构筑的这个故事是我熟悉的环境，它有军代表，有三线大厂，有知青，有工人……在那个年代是一个特殊的大杂烩，我觉得这可能更有代表性”。

安建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说起青春往事，使用到的都是“嗅蜜”、“拍婆子”这样的京味表述，不禁让人联想起冯小刚主演的电影《老炮儿》。剧中的故事发生在一个虚构的地方：宁州，而曾黎饰演的姐姐唐小雨则被称为“宁州第一大蜜”。京腔京韵为何跑到了别的地方？安建解释，这其实也符合历史真实，剧中的东方机械厂是一个“三线建设”的大厂，当时大量人员都是从北京、上海、东北等地内迁。由于大城市过去的家长带了许多子弟，就形成了一种独立的半封闭的社会状态。他们跟当地的交流有冲突，带来了新的文明气象。“北京去了年轻人，尽管天地变了，物是人非，但是文化氛围没有变，还是这么一帮孩子在一块。”

一对梁祝一对冤家

剧中的四个主要人物，一对是比较理想主义，一对则是现实的机会主义。其中冯雷饰演的“哥哥”宋长青和曾黎饰演的“姐姐”唐小雨，上演了一出八十年代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朱亚文饰演的“弟弟”和李小冉饰演的“妹妹”则冲破了各种障碍走到了一起。谈到自己设计的两对人物关系，安建解释道：“我们讲了一对大家都认为应该走到一起被祝福的情侣，结果没成，因为时代和父辈的关系。为什么小的没有受到影响？因为越小就越接近现代的文化，他们反叛，反而成了一对，当然这种成双是有代价的，它也分崩离析了，但是他们勇敢地去爱了”。

李小冉回忆，导演当时称“反正你们俩演的就是两个混蛋——两个混蛋的爱情故事”。朱亚文进一步解释道，“我觉得‘混蛋’是一个对性格和命运的定义，是他们俩对于爱情的那种追逐和厮杀，我不光爱你，我要爱死你”。谈及这个定位，导演安建有自己的看法，“在这部戏里，‘混蛋’绝对不是一个贬义词，至少是个中性词，感觉类似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种小坏，他们两人跨越了宋、唐两家历史的藩篱，相爱相杀，有一种青春和叛逆的气息在。同时，他们又都是善良智慧的人，只是在历史的洪流中选择了另一种生存方式。”

朱亚文饰演的宋家弟弟宋建国是改革开放后的弄潮儿，“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他的人生哲学，也是他的人生写照。朱亚文称在剧中为自己的表演划分为三个阶段。安建表示这部戏从80年代一直到90年年代末，分了好几个阶段去表达。从宋建国这个人物来讲，“是改革开放初期阳光灿烂的时代，然后是伴随着浓烈爱情的商海沉浮，到最后为了成功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其实太有代表性了，真实的生活比这惨痛的多”。

据了解，为了还原特殊年代的生活场景，剧组耗重金花费几个月时间在南通搭起一个一万多平方米的影棚，里面有街道、住宅和工厂；每一件家具也都是精心淘制，上世纪70年代流行的收音机、黑白电视机以及后期一点的BP机，令演员都惊叹不已。对此，安建谈道：“一个片子，我们老在强调故事唯一性、人物唯一性，其实最重要的还有一个视听唯一性。‘视听唯一性’我们不能苛求在这么一个空间中，灯光、拍摄角度玩出什么花样。把景做的不一样，怎么拍都是不一样的”。

【文/杨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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