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

文|长夜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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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结尾是人们对欧亨利小说的评价,《麦琪的礼物》延续了其一贯的“出人意料”的作风,却也让人在意料之外感受到爱情的美好与温暖

男主人公吉姆是个只有二十二岁却要担负起家庭重担的人,“他很瘦削,非常严肃,可怜的人儿,他需要一件新大衣,手套也没有”。全身上下最贵的要属那块祖传三代的金表了。

年轻的吉姆是个极其认真的人,全身心地投入工作,薪水却极微薄并且在不断缩减,原先每星期都30块钱是收入,现已缩减到20块钱。

省吃俭用几个月,也只是剩下了一块八毛七分钱,这让女主人德拉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一块八毛七分钱怎么支付得起想要送给吉姆的礼物。

因为在德拉计划中,是要买一件精致、珍奇而真有价值的东西,这样的礼物才能与吉姆相称。

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1)

一周20块钱的收入,每周房租就几乎占了一半,一套连家具的公寓,房租每星期八块钱,其实跟贫民窟也相去不远。

难免德拉会发出感慨,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

德拉是个瘦小、灵活身材也很苗条的女子,眼睛晶莹明亮,表情没有露出丝毫的欢喜,彼时的德拉正为圣诞礼物发愁。每月支出总会多于预算,尽管该省的都会省,但身上还是就剩下了一块八毛七分钱。

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头上的一袭长发,“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奔泻闪亮,一直垂到膝盖底下,仿佛给她铺成了一件衣裳”。

即便是女王的礼物,碰到了德拉的头发也会黯然失色。她把头发解开,让它披落下来,踌躇了一会儿,静静地站着,有一两滴泪水溅落在破旧的红地毯上。

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2)

在“莎弗朗妮夫人——经营各种头发用品”一块招牌面前,德拉正与那女主人对话,

“你要买我的头发吗?”德拉问道。

“我买头发,”夫人说。“脱掉帽子,让我看看头发的模样。”

那股褐色的小瀑布泻了下来。

“二十块钱。”夫人用行家的手法抓起头发说。

“赶快把钱给我。”德拉说。

带着二十块钱,“德拉仿佛长了玫瑰色翅膀似的飞掠过去”,开心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她,虽然卖掉了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但是她是为了值得的人,心底是愿意的、欢喜的。

选了一条搭配吉姆金表的白金表链,式样虽简单朴素,但也不会掩盖它的价值,“文静而有价值”,搭配在吉姆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3)

同往常不一样的是,等待吉姆下班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见面的可能, “如果吉姆看了一眼不把我宰掉才怪呢”,“求求上帝,让他认为我还是美丽的”。

门终于打开了,吉姆在门口呆呆地站住了,盯着德拉露出她很奇特的表情,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又不是不满,更不是嫌恶,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

吉姆,亲爱的,别那样盯着我。我把头发剪掉卖了,因为不送你一件礼物,我过不了圣诞节,头发会再长出来的——你不会在意吧,是不是?

愣了好久,吉姆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把头发卖了吗?”

我告诉你,已经卖了——卖了,没有了。今天是圣诞前夜,亲爱的,好好地对待我,我剪掉头发为的是你呀”。

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4)

从恍惚中醒来的吉姆一把抱住了德拉,然后从大衣中拿出了为德拉准备的圣诞礼物。

不管是剪发、修脸,还是洗头,我对我姑娘的爱情是决不会减的,但是只要打开那包东西,你就会明白,你刚才为什么使我愣住了”。

摆在德拉眼前的,是全套的梳子,两鬓用的,后面用的,应有尽有。这一套礼物是德拉梦寐以求的,一直在百老汇街道的一个橱窗中。镶了珠宝的梳子,配上德拉美丽的头发,再合适不过了。

看到礼物的德拉并没有沉浸在喜悦中,她流泪了,面对吉姆精心准备的礼物自己却给他带来了遗憾,德拉像是被火烫着的小猫似地跳了起来……

她让吉姆拿出自己的手表,为她换上表链。可是吉姆并没有照她的话去做,却倒在榻上,双手枕着头笑了起来……为了最心爱的女人,吉姆也卖掉了最珍贵的东西。

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5)

小说结尾依旧是欧亨利式的出人意料的结局,但这一次不是讽刺而是温暖美好的爱情。读完全篇有人会发出“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感慨,觉得普通人的爱情有时候就是充满苦难与绝望。

男主人公吉姆是个年轻却富有责任感的人,拼命努力工作,却换不到相应的回报,只能住在像贫民窟一样的屋子里。

女主人德拉心地善良,为了准备吉姆的圣诞礼物卖掉了自己的长发,但也产生了新的忧虑,害怕恋人不能接受短发的自己,尤其是在收到梳子的那一刻,眼中已泛起了泪花……

德拉和吉姆都是善良至极的人,但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生活的困难,在生活面前他们都是脆弱的。

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6)

也有人感受到久违的爱与温暖,德拉和吉姆都卖掉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为对方准备珍贵的礼物,这不就是爱吗?

我们舍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换来一件对方用不上的礼物,这不是一种遗憾,而是一份温暖。德拉与吉姆的爱情跟大多数普通人的一样平凡,但德拉和吉姆之间的相互付出又是多少人做不到的。

礼物或者说物质并不是衡量爱情的必备品,今天有多少人沉沦在物质中,为了多一分少一分撕破了脸,甚至是变成了仇人,难道这比爱情更重要吗?

相比较物质,这份为彼此默默付出的心又何尝不是最珍贵的呢?不愿意付出的人,又谈什么爱情呢?

欧亨利麦琪的婚姻(欧亨利麦琪的礼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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