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通背图(刘伯温24)
第二天一早,刘伯温、彭莹玉、马云英等三人便换上便服,偕同惭愧大师和伦福,五人悄然离开征南大军,向西面疾行,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刘伯温通背图?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刘伯温通背图
第二天一早,刘伯温、彭莹玉、马云英等三人便换上便服,偕同惭愧大师和伦福,五人悄然离开征南大军,向西面疾行。
而徐英则留在军中,按刘伯温的安排,部署军事行动去了。
刘伯温等五人,不消半日工夫,便抵达远在百里外的蝉山。
刘伯温、惭愧大师。彭莹玉。马云英均轻功卓绝之人,翻山越领自然不在话下
就是伦福,脚力甚健再加上刘伯温等不时扶持因此日行百里,也不觉有什么难处。
刘伯温怕伦福过累,便道:“且小歇一会,再走不迟。"
马云英道:“二哥!我不累啊,歇怎的?”
刘伯温道:“有内功的人,怎知无内功之苦?你若是寻常人家,便知翻山越岭之苦力
马云英这才明白,刘伯温是怕累坏了伦福这位明军向导,便向伦福格格一笑道“伦大哥,这山儿平平无奇,怎的叫蝉山了?”
伦福抬眼四下一望,便呵呵一笑道:“时近正午,很快你便知道此中奥妙了!”
伦福话音甫落,四下间忽然鸣声大作,犹如万千高音歌手,在引吭高歌,声震四
马云英道:“云英说的怎会是孩子话?”
惭愧大师道:“刘施主已洞悉天机,他所干的,均是拯世救天下苍生的惊天大事,
如此小修小补的微未伎俩,刘施主又岂屑为之?你所说,还不是孩子话么?”
马云英格格一笑道:“不对啊,大师怕伯!小有小做,大有大做,你老人家不是说,
救水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惭愧大师正欲说话,忽听马云英念起佛来,不由一怔,道:“云英你又念佛作什
么?”
马云英笑道:“我知大师伯伯不便回答时,便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既然如
此,云英便代大师怕伯先说了,好等大师怕怕说另外一句呀!”
彭莹玉,伦福一听,不由芜尔一笑,心道:普天下,大概也只有她才敢在惭愧大师
面前撒野了!
马云英见惭愧大师微笑不语,刘伯温也不为所动,便不肯罢休道:“伦大哥,你莫
笑,因为我是替你伦家说话呵!”
伦福一怔道:“我并没求什么龙穴墓地,怎的是替我说话了?”
马云英笑道:“伦大哥,我问你,你家小儿郎伦显,是否百病缠身?又是否群医束
手无策?”
伦福想起儿子之病,便心中难过,叹了口气道:“是呵!这或许是他的命数使然
吧!”
马云英又道:“你既然答应做明军向导,是否希望有所答报?”
伦福苦笑道:“原来伦某有此私心,但如今亲眼目睹,刘军师呕心沥血,全为南粤
苍生着想,我身为南粤子民,又岂可再纠缠于一已私利不放?因此显儿之病,只好暂
时抛到一边了!”
马云英笑道:“你虽然不在强求,但这是刘军师亲口答应的事,他又岂会反悔?他
必定能令你家显儿起死回生,长命百岁!”
伦福叹了口气道:“刘军师好意,伦某心领了,但人力毕竟不可回天,伦某也不敢
再强本了!”
马云英格格一笑道:“不过我曾听二哥说,他有办法令人为帝为皇,又能脱困解
危,这办法便是大地龙穴’,你为何不去求他?”
伦福一听,微微一怔,道:“寻龙堪舆之术,伦某亦曾听说,的确有消灾解困,起死
回生之能,可惜这天下间,也难寻着一位堪舆大师,就算侥幸遇上,伦某亦无如此财
力,可以请其办事,因此这办法妙则妙矣,只是犹如白日做梦。”
马云英忽然收起笑容,断然道:“不,伦大哥,你并非做梦!”
伦福苦笑道:“马姑娘别逗老夫开心了,我为什么并非做梦?”
此时惭愧大师、彭莹玉见两人说得有趣,便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刘伯温也沉吟
不语,似在思付什么。
马云英见刘伯温不背答话,心中有气,便忍不住冲口而出道:“不为什么,因为我
这刘二哥是寻龙大侠赖布衣的得意传人,赖布衣的一身本领,均已向他倾囊传授投了!”
马云英此言一出,不但伦福耸然动容,就连惭愧大师也甚感惊疑。
伦福喃喃道:“寻龙大侠赖布衣的确曾在广东一带寻龙点穴,但那是百多年前的
事了,刘军师怎会是赖布衣的传人?”
马云英断然道:“怎么不会?赖布衣的修行已迹近神仙,他不便现身,难道不可以
他的龙晶珠,我亦亲眼目睹,这还会假么?”
伦福一听,不由不信,他顿时惊奇得目瞪口呆!
惭愧大师数十年修行,本已到无求无欲的绝顶境界,但此时也不由目中精光闪
闪,目注刘伯温,道:“刘施主,云英所言,是真的么?真有其事?”
刘伯温微笑,他见在场各人,除马云英和伦福之外,均是此道中人,而马云英早已
机妙演局中人,至于伦福,自己又有意助他脱困,因此但然道:“云英三妹的所言
不错,赖布衣的确曾向刘某传授寻龙堪舆之术,及赠予千年一现龙晶珠,若非如此,刘
某虽欲展演天机,反元复汉,但此宏愿只怕也难顺遂。”
惭愧大师一听,恍然而悟道:“然则刘施主以龙晶珠龙气之力,助朱元璋成其帝
业,亦是赖布衣一手促成的么?”
刘伯温微笑点头道:“大师所言不错,蛇无头而不行,为达反元复汉宏愿,刘某只
好勉为其难参与其中,请大师鉴谅。”
惭愧大师微笑道:“刘施主已尽得天机大道,老钠怎敢饶舌?刘施主但能以天下兄
苍生为念,便是与我佛结缘,老衲更不敢说什么了?
刘伯温微笑道:不错大师佛道普渡众生,与拯救苍生的天机大道殊途同归,刘师
某自当铭记于心,不敢稍忘!”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阿弥陀佛,刘施主已参透我佛禅机,老衲更不敢妄论短确
长了!”惭愧大师一顿,又微笑道:“刘施主反复査探何真的祖基家史,莫非欲以寻龙堪
舆之力,以达和平智取南粤奇功么?”
刘伯温亦微笑道:“此乃刘某所愿,但不知是否可以成功!除这一原因外,刘某亦
有一个心愿助伦播消解祖脉阴地三煞之气,这是大事之余的一点小举措吧!”
惭愧大师微笑道:“原来刘施主早就瞧出,伦施主小儿之病,乃祖脉受阴地三煞
气相冲所致,早已有解救妙法,这便难怪云英她极力挑动伦施主向你拜求了!"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这鬼灵精,她虽非此道中人,但灵性奇高,她若非注定
与紫微星有合体之缘,倒是此道中的一大奇才。但大贵之格既已注定,她便只好勉为正
其难,在尘世打滚几十年了!大师以为然否?”
这时刘伯温与惭愧大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于传音入密了。因此除彭莹空
玉功力奇高,尚清晰可闻,马云英仅能听得片言只语,伦福则连声音也听不到了。
惭愧大师点头微笑道:“云英这孩子贵气天成,这点老钠亦早有所知,不说也罢,
只是刘施主这种以寻龙堪舆奇学,欲和平智取南粤,在兵法上似绝无仅有,却叫什么
名堂?”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这点在兵法上的确并无记载,亦无所论,仅是刘某胆大欲
行险一试罢了。因此姑且就命名为‘移花接木’大计吧!但也未可否成事,倒教大师
见笑了!”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好一个移花接木大计!亦只有刘施主这等大智大勇之
上方敢运此奇谋!老衲佩服还来不及,岂敢说长论短,见笑大方?”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发话。
马云英却听得不三不四,不清不楚,不由气道:“好呵!大师伯伯,你老人家串通
二哥,来算计云英了!”
惭愧大师笑道:“老衲与刘施主算计你什么?”
马云英滇道:“我刚才分明听到云英两字,又听到什么“富贵天成’,什么‘尘世
打滚又说什么移花接木’神神秘秘,不是算计我是什么?
惭愧大师不由大笑道:“好!好!你果然是贵格中人!
马云英奇道:“为什么连大师伯伯也如此肯定?”
惭愧大师道:“老钠与刘施主所说的,你只能听到云英富贵天成数字,既然如
此,又管它什么‘尘世打滚’,“移花接木'了!”
马云英见惭愧大师语带禅机,更不明所以,无奈只好求彭箍道:“彭大哥,你功力
奇高,必定听得一清二楚,他两人算计我什么?你快告诉三妹吧!”
彭莹玉呵呵一笑,道:“知亦不知,不知亦知,时辰一到,一切皆知。”
马云英咬牙道:“那你到底知道什么?”
彭莹玉大笑道:“彭某只知此行是移花接木!”
马云英气得住口不语,俏脸通红。
刘伯温见状微笑道:“三妹不必心急,待征南之事了结,二哥必定详细告知你,如
何?”
马云英见刘伯温终于开口,这才破嗔为喜,她平生最佩服的便是刘伯温这位义
兄,因此见他到底没有忘了她这个义妹,心中一喜,也就不生气了,她格格一笑道:“大
师伯伯、彭大哥,听到了么?你等不说,稀罕么?有我这天机大侠二哥细说,还怕不比
你等更清楚么!哼哼!
惭愧大师见她满脸娇憨气,不由呵呵一笑道:“不错,不错,你有这位天机二哥,的
确比世上众人知之甚多矣!
马云英道:“二哥,快动身赶路呵!
刘伯温微笑道:“三妹为何忽然急起来了?这并非去凑热闹呢!”
马云英笑道:…决去快回,好等征南之事一了,二哥便要细说,到底如何算计我和
元璋的了!”
众人见马云英提起朱元璋的名号,便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伦福毕竟是外人,明军
内的秘事,到底不宜向外人泄露。
刘伯温想了想,便断然道:“好吧!此地距罗浮山尚有二百多里,若再停留,明天
正午,便难以抵达,这便上路吧!”
刘伯温说罢,伸手扶住伦福,施展天机三式中的妙演天机轻功身法,挟着伦福凌
空而起,三几个起落,便己掠下蝉山半腰了。
五人风驰电掣向西南方向掠去,伦福由刘伯温等三人轮流扶持,走在前面,有他
引路,在粤川度地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五人一路沿乌石、瓦溪、蓝塘、大岚等粵中镇边,向西南方向疾行,沿途顺利,偶有
元兵盘查,也根本不会想到,这五个寻常百姓,竟有明军军师!
如此晓行夜宿,第二天中午时分,便已抵达一座连绵的崇山峻岭,横跨纵横数百
里,气势磅礁,令人心神为之一振。
马云英喜道:“伦大哥!这便是罗浮山吗?怪道人说北山多黄,南山多绿,看此山
纵横不断,高耸人云,气势不比北山低,却葱葱绿绿,好看得很!”
伦福道:“此乃南粤最大名山,自古便是道家圣地,称为第七洞天’、第三十二泉
源福地',但连绵广阔,老夫虽曾上过数次,亦仅略识一二而矣。”
惭愧大师向刘伯温含笑道:“刘施主,你看此山如何?”
刘伯温明白惭愧大师言中所指,便微笑点头道:“果然气势不凡!不说别说,单是
祥气四溢一点,便非他山所能企及了!”
马云英一听,便迫不及待道:“既然如此胜景,这便上去啦,还等怎的?”
伦福忙道:“上山之前,必先备好乾粮食物,否则上了山中,便极难寻到充饥之物
刘伯温点点头道:“那好吧,麻烦伦大哥你先行准备。
伦福答应一声,便急急走到山下有人聚居之处,买了一批乾粮食物,这才赶回来,
领众人上山而去。
伦福果然熟悉路径,他领众人沿着羊肠山路,透迄而上,不消半日,便已攀抵罗浮
山主峰上了。
但见峰上白云镣绕,犹如置身虚空之中。
刘伯温放眼望去,只见罗浮两峰并峙,中有横贯的山峰相连,层岚积翠,云气往千
来大小数百峰峦,形态各异,气象万千,变幻无穷;山中悬崖怪壑,乱石丛林,溪水道
道,古洞幽深。
更令人惊叹的是峰下一道白带,与山脉顺势相伴而行,正是南粤着名的东江之水
犹如仙女飘飘,伴罗浮山欢舞于南国天地。
刘伯温不由叹道:“胜山名水,如此真龙地脉,竟聚于南粤之中,难怪南粤会富甲
天下!难得!难得!”
惭愧大师道:“此山郁郁葱葱,果然一派祥和之气,但何以见得此山可主南粤富甲
天下?”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大师你且放目远眺,罗浮山脉是否自北而来?中间一沉,
突耸而为罗浮山脉?”
惭愧大师极目望去,他的功力绝顶,这一眼望去,所达之处已远非常人可及,只见
刘伯温历年征战,对中国的山川形势早已了然于胸闻言便微笑道:“中国地土,
以昆仑为源,昆仑又分为三干,其中以中干为尊,而中干出自昆仑精髓,东行一沉耸为
巴颜咯拉山蜗山米仓山大巴山,一沉之下,再耸而为雪峰衡山、南岭,再一沉,然
后耸为罗浮,中经三沉三耸,三三不尽,六六无穷,九九归真,此为龙脉沉降积聚的至
尊至贵之格,而罗浮山竞然集聚如此天地之大成,其富其贵,当不言而喻!”
彭莹玉接口道:“但听人道,龙脉以头为尊,何以其尾反为贵?”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不然,龙无九折三回,不成其真龙,地理龙脉,复亦如是,龙
脉有假有真,关键在于是否已具九折三回之势,否则不成其真龙脉也!而南粤罗浮,
自昆仑而起,中历九折三沉,再耸而为罗浮,实已深得真龙地脉之势!南粤之富之贵,
天地造化,大局已定,决非人力所可移逆!”
刘伯温一顿,极目向南远眺,又在身上取出一个圆形针盘,仔细较度方位,忽然失
声赞叹道:“按方位所示,南粤罗浮,向南一沉百里,,再耸而为白云峰山,然后又沉而穿越新墟,风闵。雁田、横岗。布吉、粉岭,耸而为大雾山峰,又再沉而越海,磅而出,一昂而为粤川龙头,又成九折三回之势,因此粤川地域,除罗浮山龙脉尊荣外,再历九折三回,又耸而成龙头山脉,昂视四海,吞没八方,日后南粤极南之地,自大雾山至龙山,必成富甲天下地域!天地之造化,当真不可思议!”
刘伯温此言一出,在场中人均耸然动容,但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伦福是南粤当地上人,心中更备感惊奇,忙道:“原来南粤地域,龙脉如此旺励,当
真可喜之极,百多年来,自寻龙大侠仙游后,刘军师便是第二位盛赞南粤地运的寻龙
大师了!”
马云英道:“二哥,你说南粤龙脉,除罗浮山一脉外,尚有极南的大雾山至龙头山
地域,日后必可富甲天下,但未知那是什么地方?有甚好玩去处?”
刘伯温沉吟道:“刘某所言,纯依南粤地形图所断。那极南之地,刘某亦未踏足
地形图上,亦仅标出山脉数峰而已,其他则不知其详。目下军务在身,岂有暇游历?
只好待日后再探索了!”
在场中人,听刘伯温如此说,均默然不语,心思虽然向往那极南龙脉于四海之地,
但亦知除刘伯温外,旁人就算去了,也只能见到数座荒山野岭而已,因此均默不作声。
当下刘伯温见众人均心神俱往,似已忘了目下要务,便微微一笑道:“龙脉地力论
千年,那是以后数代之事了,也不必再去深究,且先决南粤之事吧!”马云英惊疑道
“南粤之事,竞可在此山决定么?二哥呵二哥,你这天机大侠,只怕要变成作神仙活佛
了!”
刘伯温微笑道:“大势已定,再辅以人力所谋,南粤必能和平智取!"他一顿,转而
正容道:“在场中人,除伦大哥外,均武功高强,足可独当一面,因此刘某把罗浮山划为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一方位由一路人马负责搜索!但发现在任何字样的墓碑,
即发声示意,记下方位,以作细查!”
马云英见热问来了,心中大喜,二话不说,就嚷道:“好呵!二哥,那云英就负责南
面去了!”马云英说罢,也不称刘伯温说话,便身形轻纵,如燕子般向南面飘掠而去
刘伯温深知马云英的轻功绝佳,在此深山野岭,可以任意施展,便没有阻拦,任她
向南搜索云了。
当下刘伯温向惭愧大师道:“大师这便麻烦你向西走一遭了
惭愧大师呵呵一笑,道:“老衲遵命。”
惭愧大师说罢,纵身跃向西面去了。
彭莹玉笑道:“剩下两个方位,彭某自然逃不掉了。你说吧,二弟,走东还是走
北?”
刘伯温微笑道:“彭大哥有北人之豪气,便走北面吧!
彭莹玉微一点头,便向北面掠去。
眨眼间,三路人马已远在数里之外了
刘伯温向伦福:“伦大哥,剩下东面一路,便请大哥陪我走一趟好么?”
伦福连忙点头道:“刘军师此举乃为南粤苍生着想,伦某身为甫粵人,就算赴汤蹈
火,亦理所应为!刘军师,请跟老夫来吧!
伦福对罗浮主峰东面的路径甚为热悉,因为这是他数次上山必走的方向
伦福领着刘伯温,一路向东面走去,沿途但见怪壑奇崖,丛林乱石,飞瀑幽泉,神
奇诡异之极。
刘伯温不由叹道:“如此名山胜境,若未踏足,便在为南粤人了!咦!伦大哥,你
看前面是什么东西””
刘伯温忽然惊咦一声,目注前面十丈远处的一块白石。
伦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雄鸡单脚立于那块白石之上。
伦福笑道:“一只白鸡而已,有何惊奇之处?老夫前几次上来,均碰上它,但老夫
甫一走近,它就高飞走了,要捉它回去饲养,那也决计无法。”
刘伯温沉吟道:“伦大哥真的每次上山,都碰见这白鸡现身么?
伦福肯定的点头道:“的确如此!几年不见,它依然色白如雪,我也很喜欢它,心
想捉回饲养,给显儿作个伴也是好的,可惜根本无法接近它。不过,它的确只是一只
白色的雄鸡而已,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刘伯温沉吟道:“不然,鸡即风也,鸡以纯白现身,亦即白风现形;伦大哥三番数次
均见现身,很可能与你甚有缘份!”
伦福笑道:“若有缘份,为何每次我向它走近,它便扑飞而起?根本不容我接近?”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缘份虽有,但机缘未到,时机未合,便自然不能相汇;而且它
现身必有深意,你未明其意,反欲捉其归家,它若有灵性,岂容你接近?天地造化,微
妙之极,伦大哥仔细留意了!”
伦福犹自不信,正要说什么,刘伯温已含笑举步,向白鸡走去。
伦福跌足道:“你这一走近去,它就飞走了!”
伦福话音未落,刘伯温施展“妙演天机”步法,脚不沾地,如流水行云,已向前飘移
了九丈有余,距白石上的白鸡已不足一丈,但那白鸡竞然独脚站着不动!
伦福心中奇怪,不由也向前走上几步,但不敢走近刘伯温身边,因为他前几次甫
举步,白鸡就飞走了。
伦福这时向前接近了五丈,白鸡却居然依然不动不飞。
伦福驻足不前,更奇的事发生了,只见刘伯温哺喃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那白鸡竞
似听懂似的,白头向刘伯温点了点,然后忽地腾飞而起,向东南方向飞去!
伦福惊奇间,刘伯温已身形疾退,挟住伦福,便向那白鸡飞走的东南方向掠去。
刘伯温妙演天机的步法全力施展,伦福但觉双脚离地,足底生风,犹如腾云驾雾
直向罗浮山主峰东南面飞去!
伦福心中又惊又奇,忙道:“刘军师!怎的了?”
刘伯温低声道:"此乃白风现形!果然与你伦家有莫大奇缘!快追上去,否则便
失诸交臂了!你莫作声,随我来便是!”
刘伯温说着,身形如飞,挟着伦福,已向罗浮主峰东南方向飞掠十里八里
伦福不由又敬又佩,心道:刘军师不但精通兵法,妙握玄机,武功竟也如此绝顶,
当真是不世奇人!他心中虽然感叹,但作声不得,因为此时刘伯温挟着他,风驰电掣
快如闪电,劲风扑面,张口便被风把话撞回去了!
如此飞掠了一会,伦福睁眼向前望去,只见那白鸡飞行间,忽然在前面里许外,两
座小山峰间一沉而降,转眼便告不见。
刘伯温目力奇佳,他早已发现白鸡在前面一沉而降,他向四面仔细一瞧,忽然便
把身形放慢,又放开伦福,轻声道:“好了!白风升沉之地,便在眼前了!”
伦福放眼望去,只见前面里许,两座山峰并峙,白鸡降沉,正是两峰中间林木深
处。
刘伯温道:“伦大哥见到什么了?
伦福凝神望去,好一会,方喇喇道:“两峰并峙,甚有气势。但林木深处,白茫茫
片,根本难以看清物事……到底有什么?”
刘伯温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那伦大哥有何心神感应?
伦福一怔道:“何谓心神感应?”
刘伯温微笑道:“心神感应便是你此时目睹之景象,心中有什么感觉?
伦福闻言果然凝神向前望去好一会,方响喃地道:“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什么,
但觉得非常祥和就好像见到老家,极想立刻进去,再也不怕面对世间的险恶了!哎,
走吧!”
伦福说着,竞然便真的向前走去,他越走越快,笔直的向两峰之间的那片林木走
去
刘伯温猛吃一惊,他想伸手拉住伦福,但不料伦福的动作比他更快,他的手尚未
触到他,他早已掠到前面去了!
刘伯温不由又惊又奇,暗道:凭刘某这“妙演天机”手法,当世能避开这一抓,只怕
也绝无仅有,岂料伦福的身法更快!但伦福却是毫无武功之人,这当真怪异之极!
刘伯温见拦伦福不住,只好亦飞掠上前,疾速赶上前去
进到两峰并峙中间一块凹陷地坑,伦福才忽然停住,呆呆的一动不动,似已陷入
迷茫状态,浑然不知眼前事。
刘伯温凝目向前望去,心中不由一阵激荡,但见伦福所站地坑两面,各耸起两座
山峰,高插入云,山上各有飞流千尺,直泻而下,两道飞瀑,倾泻而下,汇聚于地坑前里
许,成了一道九曲三回的溪流,溪水之声清晰可闻,溪水流经之处,白雾茫茫,恰似真
龙九曲三回,在地坑前面吞云吐雾。
地坑四周,两高峰前后左右,又各耸起十数座较低的山峰,恰似一道屏障,拱卫正
中的地坑,形状奇异之极。
刘伯温一见,脑中顿时忆起恩师赖布衣《青乌序)上所载一段奇文道:“天乙太乙
插云霄,禽星兽星居水口,数峰入天外,九曲入明堂,左旗右鼓,前屏后障,文笔诸轴,
顿笔卓旗,印浮水面,水聚天心,龙跃九渊,富贵不可名状!”
刘伯温心神激荡,跟见伦福立地坑不言不动,似已沉迷于此而不能拔足,心道
原来他与此处地脉果然大有渊源”
刘伯温已豁然而悟,也就不再迟疑,施展妙演天机步法,疾掠上前,伸手向伦福手
臂一挟,把他带出地坑外面。
好一会儿,伦福才如梦初醒,张目四顾,喃喃道:“我……我怎么到了这里?”
刘伯温微微一笑,贺道:“恭喜伦大哥!天赐奇缘,你伦家已得真龙地脉了!”
伦福茫然道:“何谓真龙地脉?真龙地脉在哪儿?”
刘伯温微笑道:“真龙地脉,得之可富可贵,可文可武,且承地脉之子孙后裔,百病
尽消,风华正茂,前程无可限量!”
伦福一听,惊喜道:“富贵伦某倒不敢去奢求,但求得显儿百病全消,长大成人,伦
家不致断绝血脉,伦某于愿足矣,其他夫复何求?但不知这真龙地脉有何奇异之处?”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此为寻龙堪舆奇学所致力寻求之地脉,有些不良术士,把寻
龙堪舆故意渲染,令世人只知其神秘莫测,而不知其亦有可触可及可知的一面,这就
难怪世人遇奇缘而失诸交臂了!
伦福失声道:“莫非那白鸡现身,三番数次的欲来指引,只是伦某愚钝,不解其意,
因而失之交臂么?”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虽然是,但伦大哥终于醒悟,亦为时未晚也!伦大哥且向
四周仔细,一看便知真龙地脉的真相了!”
伦福闻言,果然张目四顾,仔细瞧去,但好一会,依然满脸迷惘,不明所以,不由叹
了口气道:“伦某当真愚不可及,明明真龙地脉在眼前,却根本莫名其妙!看来伦某与
其有缘而无份,不过是空喜欢一场吧!”
刘伯温微笑道:“不然,伦大哥虽然难明究竟,但竟能受其吸引,误打误撞,便恰恰
站于龙脉地眼之中,天赐奇缘,这座龙穴,看来非伦家莫属了!”
伦福一听,又惊喜道:“原来那地坑便是龙脉之眼?刘军师如何判断?”
刘伯温正容道:“伦大哥你看,地坑两旁,是否各耸插云山峰?这便是天乙太乙插
云之像,亦却高耸山插于龙身两旁,以护卫真龙地脉;又地坑前后左右,各耸较矮山
峰,形态各异,似禽似兽,似狮似象,似雀似风,此乃禽星兽星居水口之像,捍卫水口,
以锁龙气;再者地坑前面正中里许,飞瀑汇成溪流,绕正面九曲三回,白气茫茫,似真
龙吞云吐雾,此乃九曲入明堂之象,九曲者,指龙穴前面堂口有水,九曲三回,龙气郁
郁,不可名状!龙穴三大要素皆备,有识之士,当不再犹豫了!”
伦福依言细看,果然一如刘伯温所言,处处贴合,他虽然难明究竟,但也知刘伯温
所言无误,他是明军堂堂军师,又岂会判断错误!
伦福这般转念,也是他福至心灵,当下忙道:“多谢刘军师指点迷津,得此龙穴,令
小儿消解病灾,长大成人,承继伦家香火,皆刘军师所赐!伦家世代将永志不忘大恩
大德!”
伦福当时所祈求的,不外是他的独生子伦显能消灾解困,百病全消,长大成人,以
承继伦氏一脉的香灯,其他则根本没甚冀求。
刘伯温却深知眼前此龙穴非同小可,龙气之盛旺,百年难遇.承受龙气之人,贵器
大成,而且才气横溢,乃一代治国之才,虽不及龙晶珠之千年龙气,亦不会速发,但地
力绵长,当历数百年而不衰,伦家得此龙穴庇荫,日后子孙必出一代能土,扬威朝野
四海闻名,又何止承继香火如此简单?不过伦福虽获奇缘,却不作奢求,这是他忠厚
之处,由此可见,伦家得此龙穴,亦并非侥幸了。
刘伯温这般思付,便不去点明,微微一笑道:“此为天赐沦家奇缘,谢我作甚?显
儿但消灾解危,百病尽消,乃刘某所愿,今日幸而得此地脉,刘某亦了结一番心事。伦
大哥日后可择日移葬先祖于此,刘某保你从此家运顺遂,香火永继便了!”
伦福大喜道:“是!刘军师,伦某自会谨记!”他一顿,又忽然道:“莫非那白鸡真
的已通灵,引领伦某至此么?
刘伯温呵呵一笑道:“此为风翼天翔奇穴,你所见的,不外是龙气所聚,气聚成形
罢了!又岂能视为凡间鸡禽?若以白凤现身名之,则更为妥贴也!”
伦福正欲说什么,就在此时,那地坑之上,忽然冒出一股白气,渐而聚成形状,竟
然是刚才飞来一沉而不见的白鸡!
伦福惊奇目瞪口呆,连话也说不出来。
刘伯温却走前两步,那白鸡居然一动不动,还向刘伯温点了点头,似乎是说,它潜
隐百年,今日终于遇上知音人了。
刘伯温亦肃然还礼,道:“请问龙发于何岁?”
白鸡一听,身子一摆,连跳了四跳。
刘伯温心中一动,又肃然道:“地力又多厚?”
那白鸡的头连点三下,然后突然腾飞而起,直向伦福扑来。伦福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待他睁眼再看,那白鸡已不见
伦福又惊又奇,忙道:“刘军师,白鸡怎不见了?”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白风现形,已示来历,再现方位,更喻日后吉兆,它一番心愿
已了,聚有形于无形,它还会停留下去么?伦大哥无乃太痴?”
伦福不由点头道:“是,刘军师,伦某的确如在梦中,一切简直不可思议!刚才我
见它连跳四跳,不知是何隐兆?”
刘伯温微笑道:“身子动,即全年之意,身子连跳四跳,即此龙穴当发于四十年后
之意也。”
伦福又道:“我又见他把头连点三点,未知是甚意思?”
刘伯温道:“人无头而不活,头动者,即人的一生,亦即一代,头点三下,亦即历三
生,经三代之意,乃向我等显示,比龙穴地力雄厚,当延续三代之兆也!”
伦福迷惆道:“何为三代?未知从哪代算起?伦某已近五十,未知是否应从伦某
这一代算起?”
刘伯温大笑道:“伦大哥你太痴了!你伦家甫触龙脉,岂有如此速发?实不相瞒,
伦大哥绝非贵格中人,显儿也仅可保平安而已。龙脉地力,须历四十年潜移默化,然
则你父子两人,于日后的伦氏龙脉而言,亦仅起承先启后的作用罢了!一切不必刻意
强求,龙脉贵在潜移默化也!”
伦福想了想,亦豁然而悟,笑道:“刘伯温所言甚是,伦某所求,不外令显儿消灾解
困,长大成人,承继伦家香火,他既可保平安,而后又有子承嗣,伦某心愿足矣,夫复何
求!”
不久,伦福果然把祖坟,自南海县黎涌村的乱葬岗,移葬到罗浮山主峰东南面风翼天翔龙穴。他也就放下一番心事,除了每年上山拜祭,祈求儿子伦显平安,其他也别无所求。
说也奇怪,伦显自此之后,不出半年,果然病体康复,后来更百病全消,一家人平安度日,但仅此而矣,并无什么富贵奇迹发生。
到伦显二十五岁时,伦福高寿而逝,他眼见作儿子已成壮年,虽然家境清贫,但毕
竞有子承继伦家香火,也就含笑而逝了。
伦福去世后,伦显遵照先父遗言,把伦福与先母遗骸,一同移葬上罗浮主峰祖坟。
就在移葬的这天下山途中,伦显与一位农家女子邂逅,眉目传情,两相爱悦,不久竟成
了伦显的妻室。
又五年后,伦显的妻子周氏生下一位儿郎,这位儿郎,便是不久即名扬四海的广
东南海状元伦文叙了!这段奇闻,在广东南海流传甚久,至今仍为乡亲父老津津乐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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