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

(连载中)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1)

词曰: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知自己归来丧!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话说西门庆娶了孟玉楼之后,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

人家娶媳妇花钱,西门庆娶媳妇发财,仅孟玉楼的嫁妆箱笼就摆满了大半个西门府,小厮丫鬟们收拾了三天才算完事,吴月娘也跟着高兴儿,因为这些东西都归她管。

俗话说好事往往成双。

西门庆正在兴头上,亲家陈宅那边又派媒人文嫂儿来报喜,说六月十二日要娶西门大姐过门。

西门庆高兴的了不得,只是婚期太紧,就把孟玉楼陪过来的一张南京描金彩漆拔步床陪给大姐做嫁妆。

西门庆也是第一次为儿女们办喜事,想把女儿出门子这事办的风风光光的,里里外外忙活了好一阵子,这前前后后一个多月,也没踏进潘金莲家半步。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2)

潘金莲每天依着门,左顾右盼的,连西门庆影儿也见不着。这中间还多次托王婆去上门打听,门口的小厮知道是潘金莲指使的,也不搭理她老婆子。

见婆子几次空手而回,潘金莲沉不住气了,又叫迎儿去府里找。这小妮子没见过世面,怎敢进西门府的深宅大院,只在门口来回磨了几圈,见不着西门庆就回来了。

回到家就被潘金莲一顿唾骂,骂她无用,骂完还罚她跪着,一直饿到晌午,也不给饭吃。

时值三伏天,潘金莲怕热,又让迎儿起来端水给她洗澡,洗完澡,又给她打会扇子。还骂了几句“西门庆这个负心贼”,又想起之前包的那一扇笼带肉的菜角儿,就让迎儿拿去蒸了。

闲来无事,潘金莲又脱下那双红绣鞋儿来,试着打一个相思卦。这正是:

逢人不敢高声语,暗卜金钱问远人。有《山坡羊》为证:

凌波罗袜,天然生下,红云染就相思卦。

似藕生芽,如莲卸花,怎生缠得些儿大!柳条儿比来刚半叉。

他不念咱,咱何曾不念他!

倚着门儿,私下帘儿,悄呀,空叫奴被儿里叫着他那名儿骂。

你怎恋烟花,不来我家!奴眉儿淡淡教谁画?何处绿杨拴系马?

他辜负咱,咱何曾辜负他!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3)

潘金莲打完相思卦,背靠着椅子就睡着了。约摸一个时辰醒来,不见迎儿,就大骂:“死哪去了!”

迎儿慌忙出来说在烧锅,潘金莲没好气地说:“蒸个菜角儿要这么久?跟下窝子一样慢!”

迎儿说:“已经蒸好了!”

“那拿来我看!”

迎儿连忙端过来。潘金莲用手一数,原来做一扇笼三十个菜角儿,现在数来数去只有二十九个,便问:“那一个弄哪了?”

迎儿说:“俺没看见,恐怕是娘错数了!”

潘金莲说:“我亲自数了两遍,三十个菜角儿,专门留给你西门爹来吃的。你胆儿真大,竟敢偷吃一个?你天天大碗小碗地还吃捣不够?快说,你是哪儿想吃这个菜角儿?”

也不等迎儿说话,就一把拽掉小妮子的衣服,抡起马鞭,恶狠狠地抽了几十鞭,痛得迎儿像杀猪一样的惨叫。

“你说不说?不说把下半截给打烂!”

迎儿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就求饶道:“娘!别打了,是俺饿得慌,偷吃了一个!”

潘金莲骂到:“好好!你偷了,为什么还赖我数错了?有什么样的根就有什么样的苗,你那王八爹活着的时候,你天天搁他跟前说坏话儿,如今他哪去了?今儿不把你打烂,你都不长点记性!”

又打了一会,自己都嫌手累儿,就丢了鞭子,去椅子上坐。然后呵斥迎儿提上裤子来给她打扇子。打了一会扇子,心里还不解恨,就说道:“小贱人,把脸伸过来,让我掐两下子!”

那小妮子真的伸着脸,被潘金莲用指甲尖掐了两道血口子,这才饶了她。

过了一会,她又上楼重新点妆一下,依在窗台帘下瞧帅哥。

说来也巧,刚好看到西门庆的小厮玳安儿从门口经过。潘金莲立马叫住他,问道:“小哥!去哪儿?”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4)

玳安儿是西门庆的贴身服侍,之前经常跟着出入潘金莲家,所以彼此都很熟。

玳安儿一边下马,一边回答:“俺爹使俺送人情,往守备府里去来。”

潘金莲招呼他进屋说话,问道:“小哥儿,跟六姨说实话!你爹在家中忙什么来?是不是另续上了一个心甜的姊妹了?”

玳安儿刚开始还东扯西扯的不说实话,后来禁不住潘金莲一番威逼利诱,就把西门庆迎娶孟玉楼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潘金莲不听便罢,听了不由得珠泪儿顺着香腮流将下来。

玳安慌了神,就说:“六姨,你别这样,早知道俺就不告诉你了!”

潘金莲倚定门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哥儿,你不懂得,以前我与他那样恩情,今儿却被他抛弃!”说着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

玳安说:“六姨,你这又何苦?家中俺大娘都不管他嘞!”

潘金莲说:“小哥儿,你可听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俺的整颗心都给了他,他却把俺忘的一干二净。常言道‘容易得来容易舍。兴,过也;缘,分也’。”说毕又哭。

玳安说:“六姨,你先别哭了。俺爹这几天要过生日哩,说不定会过来与你一起!你马上写一封信,俺捎给他,俺爹见信如见人,便会来了!”

潘金莲这才止住哭,说道:“对对!这还要多麻烦你,让你爹来俺这过寿吧!他来不来,全靠你这张小嘴哟!”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5)

说完,让迎儿端一盘菜角儿,沏了茶,招待玳安儿,自己去里屋写情书了。没多大会功夫,写了一首《寄生草》。词曰:

将奴这知心话,付花笺寄与他。

想当初结下青丝发,门儿倚遍帘儿下,受了些没打弄耽惊怕。

你今果是负了奴心,不来还我香罗帕。

看官读罢,感觉潘金莲还真是一个才女哟:不就是“男人,来干吧,俺寂寞”这点事,人家潘金莲却写成了一首诗,你说多浪漫? 

潘金莲写完,叠成一个方胜儿,封停当,交给玳安儿收好,说了句:“一定要交给他,等他生日那天,来俺这边,俺专门在家等!”

玳安连连点头,潘金莲又给了一些碎银子,临走又嘱咐玳安:“见到你爹,就说六姨在骂他哩。他要再不来,你就说六姨明儿亲自去府里找他哩!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赶明儿俺给你做双鞋儿穿!”

玳安说:“六姨,这可是卖粉团的撞见了敲板儿蛮子叫冤屈——麻饭肐胆的帐哟!”说毕,上马走人。

玳安儿走了以后,潘金莲在家日日等、夜夜盼,仍是音信全无,如石沉大海一般。潘金莲几乎要崩溃了,天天跟度日如年似的,长吁短叹的,恨死了西门庆。

这一天,她又找来了王婆,先是大酒大肉的请婆子吃上一顿,然后送王婆一根金头银簪子,央求她一定要把西门庆给请来。

王婆吃着喝着又拿着,羞得满脸通红,这才下决心帮她找。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6)

王婆走后,潘金莲独坐房内,香薰鸳被,款剔银灯,睡不着。这正是:得多少琵琶夜久殷勤弄,寂寞空房不忍弹。于是又起身弹起琵琶,唱一个《绵搭絮》:

谁想你另有了裙钗,气的奴似醉如痴,斜倚定帏屏故意儿猜,不明白。

怎生丢开?

传书寄柬,你又不来。

你若负了奴的恩情,人不为仇天降灾

潘金莲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天一刚亮,就叫来迎儿:“去看看隔壁王奶奶可去找你爹吗?”

迎儿不多时回来了,对她说:“王奶奶老早就出门了!”

再说那婆子得了潘金莲的好处,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去找西门庆。来到西门府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厮都假装没看见,王婆就蹲在门角一旁坐等。不多会看到傅伙计路过,就上前道了一个万福,问道:“劳驾一下,请问大官人在家吗?”

这傅伙计是西门庆生药铺的管家,主要管些账目啥的,因在家中排行老二,西门府上下都叫他傅二叔。

傅伙计上下打量了这婆子半天也没认出来,就说:“你老人家找他做什么?你这问俺可是问错了人喽!俺也不知道他在哪,只晓得他昨儿寿诞,在家请客喝酒一天没出门,晚上又被几个兄弟拉到院子里去了,要不你去那儿找找看?”

这婆子连忙辞谢,去清河县的红灯区来找西门庆。果然在勾栏那个巷口,看到西门庆骑马出来,两个小厮跟随,好象还没醒酒,醉眼摩娑,在马上前仰后合的。

王婆高声叫道:“大官人,还不少喝点!”说着向前一把扯住马嚼环。

西门庆醉眼蒙眬地问:“你是王干娘?你来想必是六姐找我?”

那婆子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西门庆说:“玳安回家跟俺提过,俺知道六姐在怪我哩,俺今儿就去!”

潘金莲见了西门庆就象中子五百万似的,连忙下楼迎接。西门庆摇着扇儿进来,半醉半醒,与她唱喏。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7)

潘金莲还了万福,说道:“大官人,贵人稀见面!怎么把俺忘的一干二净?哦,对对!家中有新娘子陪伴,如胶似漆,哪里还能想起俺来?”

西门庆说:“休听别人胡说,俺哪里有什么新娘子?只因小女出嫁,忙了几天,不得闲来看你。”

潘金莲说:“你还哄我哩!你若不是喜新厌旧,另有别人,你就指着旺跳身子发个誓,我就信你。”

西门庆说:“我若负了你,生碗来大疔疮,害三五年黄病,扁担大蛆叮屁股!”

潘金莲说:“负心的贼!扁担大蛆叮屁股,管你什么事?”说着一手拽起他头上新缨子瓦楞帽儿往地上一扔。

王婆慌忙捡起,放在桌上,说道:“六姐,之前还怪老身不去请大官人,这请来了,又这般对人家?”

潘金莲也不理她,又向西门庆头上拔下一根簪儿,拿在手里瞧了瞧,却是一点油金簪儿,上面笈着两行小字“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

这簪儿本是孟玉楼带过来的,潘金莲却猜想是哪个唱曲的送的,夺了就往自己袖子里塞,还说:“你还不变心哩?俺送你的簪儿弄哪去了?”

西门庆说:“你那根簪子,前儿因喝醉酒,跌下马来,把帽子落了,头发散开,再也找不着了!”

潘金莲用手在向西门庆脸边弹个响榧子,说道:“大哥,你喝醉了,眼也喝醉了?哄三岁小孩也不信!”

王婆在一旁插嘴说:“大娘子休怪!大官人,他离城四十里能瞧见蜜蜂儿拉屎,出门却被大象绊一交,原来觑远不觑近呀!”

西门庆哭笑不得,就说:“一个麻烦人,一个爱开玩笑!”

潘金莲又见他手中拿着一把红骨细洒金、金钉铰川扇儿,夺过来迎光一照,只见扇子上好多牙印子,就怀疑是哪个女的咬的。不由分说,只两下子就给折断了。

西门庆想阻止,已来不及,痛惜地说:“这扇子是我一个朋友卜志道送我的,一直藏着不舍得用,今儿才拿出来三天,被你扯烂了!”

潘金莲又乘机数落他一会,这才肯罢休。唤来迎儿沏茶,还让迎儿给西门庆磕头。

王婆说:“你两口子拉呱半天儿了,别耽误了正事!老身去厨房准备着去!”

潘金莲说好,又吩咐迎儿将预先安排与西门庆祝寿的酒肴,整理停当,拿来摆在桌上。

潘金莲又从箱子里取出与西门庆祝寿的礼物,用盘子盛着,端给西门庆看,只见是:一双玄色段子鞋;一双挑线香草边阑、松竹梅花岁寒三友酱色段子护膝;一条纱绿潞绸、水光绢里儿紫线带儿,里面装着排草玫瑰花兜肚;一根并头莲瓣簪儿。簪儿上笈着五言四句诗一首“奴有并头莲,赠与君关髻.凡事同头上,切勿轻相弃”。

西门庆看了满心欢喜,把潘金莲一把搂过来,亲了个嘴,说道:“你手儿恁巧!”

潘金莲叫迎儿执壶倒酒,摆花,插烛,然后自己也给西门庆磕了四个头。

那西门庆一把将她拉起,两个并肩而坐,交杯换盏地喝酒。王婆也过来陪着喝了几杯,喝得脸红红的,这才家去。

二人又玩耍取乐一番,只当是迎儿是空气一般,也不避她。

眼看天黑,西门庆这才吩咐小厮们打马回家,自个儿留在潘金莲家中歇了。

这一夜,二人尽力盘桓,淫欲无度。

常言道:乐极生悲。

原来潘金莲和西门庆疯狂了大半夜,第二天睡到大晌午还没起床。却听王婆子在后院咣当咣当地打门。

潘金莲唤迎儿去开门,王婆进屋就说:“大事不妙!这武二刚才差士兵送来书信,幸好被我拦截住了!快看看上头写得啥?”

西门庆拆开一看,书信内容大致是说武松因路上耽搁,迟了日限,约莫中秋回家。

二人都慌了手脚,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我们二人情深似海,不能相舍。干娘快想想法子,帮帮我们,恩有重报,不敢有忘!”

王婆说:“大官人,这有何难?老身早些日子就说过,这幼嫁由亲,后嫁由身。自古叔嫂不通门户,如今武大已百日期满,六姐到时请上几个和尚,把这灵牌子烧了。趁武二未到家,大官人一顶轿子娶到家中。等武二那厮回来,我自有办法应付。他又敢怎地?”

西门庆想了一下说:“干娘说的是!”于是与潘金莲约定八月初六日,也就是武大百日那天,请僧烧灵,初八日晚,迎娶她。

三人计议已定。不多时,玳安儿催马前来,接西门庆走了。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8)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到了八月初六。

西门庆从府上拿出数两碎银子,来到潘金莲家,叫王婆去报恩寺请来六个和尚,在家中做水陆法事,欲明儿超度武大郎,当晚除灵。

先头和尚五更天就挑来经担子,铺陈道场,悬挂佛像。王婆帮厨子在灶上安排斋供。西门庆当天就在潘金莲家中歇了。

不一时,众和尚到齐,摇响灵杵,打动钹鼓,念佛诵经,宣扬法事,不必细说。

再说潘金莲怎肯斋戒,陪着西门庆睡到太阳西去,还没起床。和尚来请斋主拈香佥字,证盟礼佛,潘金莲这才起来梳洗,换了一身素衣,前来焚香拜佛。

众和尚见了武大郎这婆娘长得如此妩媚,都把持不住,动了凡心,这个说“明天就还俗”,那个说“今晚回去逛窑场”,反倒迷失了佛性禅心,关不住心猿意马,颠三倒四,乱来一气。这正是:

班首轻狂,念佛号不知颠倒;

维摩昏乱,诵经言岂顾高低。

烧香行者,推倒花瓶;

秉烛头陀,误拿香盒。

宣盟表白,大宋国错称做大唐国;忏罪阇黎,武大郎几念武大娘。

长老心忙,打鼓借拿徒弟手;沙弥情荡,罄槌敲破老僧头。

从前苦行一时休,万个金刚降不住。

潘金莲在佛前烧了香,佥了字,拜礼佛毕,回屋继续陪西门庆,摆上大鱼大肉,一点也不戒荤,吃喝起来。

西门庆又交代王婆说:“凡事你老做主就行,别让他们过来打搅六姐儿。”

王婆笑着说:“大官人且放心,你两口儿只管快活,老娘自与那帮秃驴纠缠。”

再说这帮和尚见了武大郎娘子如此轻佻妖娆,都念念不忘,想着法儿与她套近乎。到了午斋回寺中休息一会儿便一窝蜂又跑过来。

此时潘金莲正在与西门庆在房里饮酒作欢。这卧房与佛堂只隔一道墙壁。

有一个和尚先到,走到窗子下净手,却听到屋里有动静。遂趴窗细听,原来有人在做那事。

这和尚听了好大一会,听得心里直痒痒的,等众和尚都到齐了,他便将听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你传我,我传你,都知道这女主在家偷汉子了,皆为武大郎抱屈。

临佛事结尾,晚夕送灵化财出去,妇人又早除了孝髻,立刻把灵牌佛龛一并烧掉。

潘金莲打三数字(潘金莲闲打相思卦)(9)

那帮和尚从帘子里瞧见屋里有一个汉子与一个女的影影绰绰的,又想起他们白天做的那些勾当,就一阵乱敲乱打,喝倒彩。有一阵风把长老的僧伽帽刮在地上,露出青旋旋的光头,也懒得去拾,只顾着打鼓挠钹,笑作一团。

王婆就说:“各位师父,纸马都烧过了,你们还敲打作甚?”

和尚答道:“从早到晚都是老施主你在忙活,为何不见女主!俺们等她出来致谢呢!”

王婆进屋便说了,西门庆听了,却说:“干娘!俺打小见了和尚就怵得慌!打发点钱让他们快点走吧!”

王婆又出来发衬钱给众和尚,说道:“女主痛失先夫,心里难受,不便出来致谢!”

早先那个趴窗的和尚说:“不是心里难受吧?依贫僧看是两腿发酥吧!”

众和尚又都笑将起来,被王婆又推又搡的,好不情愿才离开。

有诗为证:

浪女烧灵志不平,阇黎窃壁听浪声。

果然佛法能消罪,亡者闻之亦惨魂。

诗曰:

感郎耽夙爱,着意守香奁。

岁月多忘远,情综任久淹。

于飞期燕燕,比翼誓鹣鹣。

细数从前意,时时屈指尖。

话说西门庆与潘金莲烧了武大郎灵位,到次日,又安排一桌席酒,请王婆过来,还把迎儿交付给王婆看养,还交待说:“等武二回来,千万别让他知道是俺娶了六姐儿!”

王婆笑着说:“有老身在此,武二那厮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大官人只管放心便是!”

西门庆听了,满心欢喜,又掏出三两银子给她。当晚就将潘金莲的箱笼嫁妆全扛到自己家里去了,只剩下一些破桌、坏凳、旧衣裳,还都送给了王婆。

到了次日初八这天,西门庆叫潘金莲换一身鲜红喜庆的衣裳,用一顶轿子,外挂四个灯笼,由王婆送亲,玳安跟轿,把她抬到西门府。整条紫石街,都知道他们俩这事儿,只是惧怕西门庆有钱有势,也不敢多管闲事,只编了一首顺口溜:

堪笑西门不识羞,先奸后娶丑名留。

轿内坐着浪荡女,后边跟着老牵头。

(未完待续,关注我,每日持续更新……)

上一讲:细读《金瓶梅》011:孟玉楼为何喜欢“渣男”西门庆

下一讲:潘金莲有两个版本,一个情有可原,一个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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