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声年轻时的生活 梁晓声的人世间是诉不完的乡愁

这几天,《人世间》大结局频上热搜,央媒更赞其是看完之后意犹未尽,想要再次细品的电视剧。随后,各大卫视和网站也迎来重播热潮。随着《人世间》热播,家乡人梁晓声的名字再一次火遍大江南北。梁晓声说:" 我是喝松花江水长大的,家乡的土地养育了我,我能用文字记录家乡人的生活,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快事。哈尔滨是生我养我的故乡,故乡的人、故乡的水,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我的创作源泉,都能唤起我澎湃的创作热情。《人世间》是我文学生涯所有长篇作品中写得最累的一部,我是个老派的人,只要写作就必须戴颈托,把脖子托起来。如果不戴,就很难写出字。我一天要写 8 小时左右,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 A4 纸上,写到最后,手已经不听使唤了。这是一种坚持。"

自上个世纪 80 年代至今,借助梁晓声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让哈尔滨一批艺术人才走进人们视野。前有李文岐导演因拍摄《冰美神正在融化》《父亲》《黑纽扣》《雪城》走上了影视之路,成为一线导演。后有邓迎海导演《年轮》《泯灭》获奖无数,火遍中国影视圈。更有青年工人甲继海因扮演梁晓声名声大噪,成为哈尔滨中央大街的形象大使。

回顾截至《人世间》的文学创作道路,梁晓声十分淡然,他说:" 我的小说改编影视的创作是从书写家乡哈尔滨的故事起步的,写哈尔滨故事、拍哈尔滨故事,邀请哈尔滨籍导演执导,再由哈尔滨人出演,几十年来故乡哈尔滨始终贯穿我的创作道路,是这个伟大时代给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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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声表示,特别感谢家乡媒体多年来始终如一的关注和报道。" 几乎我的每一部作品出版、拍摄,最先报道的都是家乡的《哈尔滨日报》《新晚报》 ,不仅发表我的文章,还连载了我的小说。我的亲属都有留报纸的习惯,等过年时一起给我带来。" 梁晓声坦言,读者大多是通过影视作品认识的他,文学作品改编成影视作品后将松花江、太阳岛等城市符号融入其中,可以更好宣传家乡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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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陈道明主演首部文学改编电影作品

由黑龙江省作协创办的《北方文学》文学杂志(地址在耀景街),文学编辑鲁秀珍编发的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被长影改编拍摄成电影故事片,这是梁晓声走上银幕的起点。梁晓声认为,正是小说改编成电影,才让更多观众知道了这个从哈尔滨走出来的知青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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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年,长影导演孙羽将梁晓声的同名小说《今夜有暴风雪》改编成电影搬上银幕。影片以北大荒四十万知青大返城的潮势为背景,通过一天一夜发生的事件,展现了知识青年在北大荒屯垦戍边的生活画卷,描写了几个普通人的成长足迹和坎坷命运。该片由陈道明、于莉主演,龙江电影制片厂的演员韩广萍扮演郑亚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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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年,改编自梁晓声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的电影《神奇的土地》上映,这部影片由长影的高天虹担任编剧并导演,哈尔滨人傅艺伟主演,后来的大导演李文歧在电影里演了个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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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梁晓声走进大众视野

随着电视剧《冰美神正在融化》《父亲》《黑纽扣》的播出,梁晓声被更多人关注。" 直到《雪城》热播后,我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电视剧,老百姓愿意看什么样的电视剧。《雪城》以醒目的色彩再现了历史的瞬间,反映了知识青年返城后,面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由迷惘苦闷到振奋拼搏的历史转变过程。动人的画面表现出原著所具有的撼动人心的力量,家乡人在难度大、经费少的情况下,历经艰辛得以拍摄完成《雪城》,这是我交给家乡哈尔滨的第一张答卷。"

1985 年 2 月,反映青年雕塑工作者成长故事的电视剧《冰美神正在融化》正式开拍,该剧创作人员均为哈尔滨人,由梁晓声、李文歧担任编剧,李文歧兼导演,同年 5 月 4 日在中央电视台播映。这是黑龙江省艺术研究所摄制的第一部电视剧,得到了时任北京电影制片厂编辑梁晓声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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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 年 7 月,根据梁晓声小说《父亲》改编的电视剧《养育我们的人》(播出后改名为《爱在延伸》)在哈尔滨道里区福湾胡同进行拍摄。扮演父亲的是哈尔滨话剧院的演员栾福仁(图一)。开机当天,在剧中扮演角色的《新晚报》通讯员郭恒山(图三)现场采写了新闻报道,因为当时《新晚报》是下午出版,所以当天下午哈尔滨市民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部电视剧是在 " 光字片 " 一片平房居民区中的低矮草房完成拍摄,这里就是梁晓声家居老屋所在的位置。时为哈尔滨一工具厂的青年工人甲继海在街头被剧组的蔡锦政发现,邀请在剧中扮演青年梁晓声(图二、四),因而名声大噪。据悉,这部电视剧获得了中央电视台国庆展播奖及黑龙江省文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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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 年,根据梁晓声小说《黑纽扣》改编的同名电视剧以哈尔滨市 1957 年抗洪斗争为背景,歌颂了伟大的中国妇女自强不息的高贵品质。该剧由八一厂青年演员张潮和寒星主演。李文歧是该剧编剧兼导演,剧中的 " 妈妈 " 由哈尔滨评剧院演员徐桂华饰演,省广播艺术团王德生饰演剧中建国。该剧全部外景都是在哈尔滨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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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 年,根据梁晓声的同名小说 ( 上部 ) 改编的 16 集电视连续剧《雪城》由导演何继营、李文歧联合导演,该剧由倪萍、黄梅莹、程昱、赵越、陶玉玲、金鑫、杨晓丹、吕念祖出演。《雪城》先获得了东北三省 " 金虎奖 ",后又捧得全国电视的 " 金鹰奖 ",主题歌《心中的太阳》《忘不了你》至今仍脍炙人口。

上世纪九十年代,邓迎海凭借《年轮》一飞冲天

" 我是要用《年轮》来为一个群体作传。我不是那种一心沉缅于过去的作家,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不允许我终日回眸,而强迫我去关注现实。"梁晓声坦言,《年轮》这部剧中人物生活的时代就是他所亲身经历的,是对自己多年生活积累和艺术经验的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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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年,由北京电视台、黑龙江省影视中心、黑龙江电视台联合录制的四十五集电视连续剧《年轮》在国庆节期间与观众见面,掀起了全国追剧热潮。该剧由梁晓声编剧,导演邓迎海借鉴电影手法进行拍摄,这部电视剧通过描写六个共和国同龄人坎坷的生活,刻画出共和国 45 年历史的沧桑。可以说这是一部由哈尔滨人编剧、哈尔滨人导演、哈尔滨人主演,描写当代哈尔滨人生活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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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集电视连续剧《年轮》实际拍了两次。最初由北京电影制片厂影视部拍摄。但一个半月就花费了 50 余万元,最后摄制组停机遣散了。在资金断缺的情况下,编剧梁晓声与北京电视台一同找了黑龙江电视台导演邓迎海,推翻重来,取得巨大成功。梁晓声还在《哈尔滨日报》整版撰文感谢过《年轮》的主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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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年轮》是黑龙江省当时拍摄的首部最长一部电视连续剧。最开始,《年轮》六个主人公都是由同一拨演员饰演的,后来邓迎海接手后,觉得这拨演员太老了,不适合演人物的青年时期,于是决定让三个不同年龄段的演员来演。所以《年轮》的六个主人公其实是由 18 位演员扮演的。其中王丽波、王志刚、张延平的表演令人称道。9 首主题歌脍炙人口,还专门出了磁带,发行了几十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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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的主人公大多是穷人家的孩子,梁晓声坦言:" 我搞创作,对自己的要求平凡又简单。我是老百姓的‘儿子’,如果老百姓有什么话要说出来,没人替他们说,就由我这个‘儿子’说出来好了。如果老百姓要看一两部老百姓的戏,就由我这个老百姓的‘儿子’写出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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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轮》取得巨大成功后,梁晓声、邓迎海二度携手拍摄了《泯灭》。制片人王晓燕,美术师刘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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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年,根据梁晓声同名小说改编的 20 集电视剧《泯灭》开机拍摄,该剧由导演邓迎海执导,特邀张延平、孙悦、王晓燕、马伟国、肖伟等担任主演。该剧部分重要场景是在《哈尔滨日报》老楼完成拍摄的。

《泯灭》讲述了两个生活在哈尔滨的贫民之子不同经历的故事。小说关注现实不回避生活中的矛盾,并对现实社会冷静深沉的思考,这是梁晓声创作成熟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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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笔不停耕,文学作品里都是家乡哈尔滨

谈到《人世间》,梁晓声表示自己一直有个愿望,就是通过书写人物命运的种种变迁,以此来反映大时代的演进过程。"《人世间》中周秉昆的工作单位是酱油厂,实际上我的小弟弟曾经就是正阳河酱油厂的工人,而我和我的朋友们就是大哥周秉义的原型。每次过年回家,看到弟弟和工友们之间的情谊,我就想把他们真挚的感情记录下来。这些工人群体实际上在许多作品中被边缘化了,《人世间》以他们为故事原型,也算是圆了我的一个梦。"

梁晓声一直在孜孜不倦地书写着文学里的家乡。

2014 年,由李文歧执导,梁晓声编剧的《返城年代》在央视播出,该剧由史光辉、朱杰、颜丹晨等主演,通过几个八十年代的哈尔滨青年,刻画出一代人激情过后的挣扎与创痛。该剧的主题歌《松花江》特邀李健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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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随着《人世间》热播,观众们通过梁晓声的《人世间》了解到哈尔滨解放后至今的这段历史。梁晓声期待《人世间》能给当下年轻人带来两方面思考,一是关于善的教育,二是为当代的年轻人,补上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的那段历史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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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声家的全家福,左一为梁晓声

" 对上世纪 60 年代至 80 年代的中国,现在的年轻人所知甚少。他们应该跨过认知上的盲区,了解父母那一代人的经历,在那样特殊的时代,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他们怎么看待利益、友情、亲情的关系。在我的作品里,那些人物就是这样做的,正因为我坚信善良和勇敢很重要,所以我才会执拗地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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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声与父亲

" 我的父亲是支援大三线的工人,平时工作很忙,所以我跟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25 年前母亲逝世,我回哈尔滨处理后事,我见到了众多素未谋面的亲友,他们既是弟弟的工友,还是我母亲的‘干儿子’。这让我非常震撼,因为在我下乡之后,就留下弟弟妹妹在城里生活。" 梁晓声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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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字片区域图

" 上个世纪 80 年代初,我大弟一家三口,小弟一家三口,我的父母,加上舅舅的一家,4 家挤在 28 平方米没有阳光的小房生活。到了 80 年代末,3 个双职工家庭里 6 人有 5 个下岗。为了生活,我弟妹就到街头卖鸡蛋。我当时还资助了一些稿费帮扶。2000 年以后,我们家有了变化,随着光字片动迁,我家就像《人世间》里周家人一样住上了新房。家里人的医药费和退休金也逐渐有了保障。我哥哥的很多医药费可以报销,减轻了家庭负担。我们家的新一代人,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我弟弟的孩子都读了大学。作为哈尔滨一个个体家庭、一个过来人和亲历者,我看到了中国社会的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在变化,这都给我带来极大的触动。" 梁晓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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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电视剧《人世间》的热播,让梁晓声更加思念故乡哈尔滨。他本人还第一次出镜,在剧中扮演法官。他得知电视剧《人世间》在哈尔滨受热捧十分高兴,激动地说:" 这一切,都要感谢家乡给我的灵感和创作的激情。"

来源:哈尔滨新闻网

记者:申志远 于秋莹

编辑: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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