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老爸老妈(回忆我的爸爸妈妈)
原创:HHC
爸爸出生启东,妈妈出生宜兴;爸爸海边长大,妈妈江南小镇;爸爸身材魁梧,妈妈端庄秀丽;爸爸戎马一生,妈妈执刀柳叶;爸爸刚直不阿,妈妈平和温婉;七十多年前,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战争的号角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爸爸妈妈熔入了抗日救亡的洪流。
开国上校曹持衡,1909年7月生,江苏启东县希士乡人。1940年9月参加新四军通海启东人民抗日总队,任战士。同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0年10月任苏中军区四分区第6团第3营营长、苏中军区四分区司令部侦察科副科长,1941年任如皋县军事科科长,如皋县掘东区区长、如皋县警卫团参谋长等职。
解放战争时期,历任华中一分区作战科长,分区特务团参谋长,启东县警卫团副团长,第八团副团长兼参谋长。
建国后任苏北军区特务五团团长,1951年9月调到华东军团高干训练班学习,同年12月任南通军分区副司令员。1953年后,历任江苏省公安总队参谋长,南京军区公安军训练处长,江苏省军区公安部队处副处长,扬州军分区参谋长、副司令员等职。1955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上校军衔,荣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三级解放勋章。1965年2月离职休养。1989年5月20日在南通逝世,享年八十岁!
新四军女战士潘云
潘云,1914年5月2日(农历四月初八)生,江苏宜兴县蜀山镇人。八岁入新式学堂,后在武进中学读到初中二年级。
1940年5月在安徽省繁昌参加了新四军,1941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新四军第一师后方医院医务员,苏中四分区卫生部医疗队队长,苏中二分区东立团休养所所长,苏中一分区卫生部医政股股长,启东警卫团卫生队队长,东南警卫团卫生队队长,苏中四分区卫生部医政股股长,南通军分区卫生处医务主任。
建国后先后任苏北军区特务团后勤处副主任,江苏军区公安总队卫生科科长,解放军103医院副院长,镇江市卫生局局长,扬州地区苏北医院副院长,扬州卫生学校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扬州大学医学院顾问。
1955年荣获三级自由勋章和三级解放勋章。1983年离职休养。2000年1月23日因病逝世,享年86岁!
附:父亲节时回忆父亲的片段
(2019年父亲节)
《和爸爸相处的日子》
Father’s Day ,原本西方的节日,这些年西风东渐,不少洋节移植到中国,中国人也过得挺欢挺好。一是需要补缺,二是内容咸宜,自然流行起来。说实在的,全世界都有父亲,父爱如山,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从人性出发是一样的。
以往对父亲节没什么感觉,也许自己经历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体会到晚年父亲的迟暮心情,今年的父亲节,触发我想起了父亲的点点滴滴。
他已走了很久很久了,1989年5月14日因病逝世,走时八十周岁不到,快三十年了。
我对父亲从小一直畏惧,在我印象里我俩交流次数屈指可数!说实话,我从不记得他的出生年月日,因为那个年代都不兴这个,父亲这样的军人更不过生日,加之我也比较马大哈。
我爸生于1909年,18岁在乡下成婚,生有7个孩子,大的三个姐姐为前妻所生,小的四个弟妹是我妈生的,我排行老二。解放前夕,我妈是苏中地区部队的医疗队长,生下孩子马上就上前线了。弟弟生下后寄养在崇明一户农家,一岁时患了痢疾,当时农村缺医少药,农户人家又不懂,所以早早的就夭折了。我的一个非常可爱漂亮的小妹,十岁那年不幸患上了再障,病逝于花季少年。深受宠爱的妺妹之死,对我父母亲打击很大,我哥、我与妹妹一直玩在一起,特别亲密,在父母面前都不敢回忆与妹妹的往事。
父亲的老家在江苏启东,爷爷开盐碱地种棉花,收花后让我爸开个花行卖,还贩去上海,但我爸对种田和做生意没兴趣。他为人豪爽,敢闯敢冲,又有号召力。当年,海上有倭寇,地方有土匪,老百姓不得安宁。地方上武装纷杂,各派力量都在争夺,我爸自己组建了一支当地影响最大的队伍,不久派他的同学去崇明找到共产党,走上了革命道路,当然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我印象中的父亲,就是军人作风,脾气暴烈,在家里说一不二,绝对权威;他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多。我小学1至4年在南京卫岗小学上学,那时是住校。真正和父亲相处在一起是小学5、6年级及初高中。那时他工作忙,很少在家。只要在家,我们都会装乖,怕惹祸招打。他基本不和我们交流,也不管我们的学习生活,我们总是希望他出发(现在叫出差),别在家,这样我们象松绑一样自由些!
文革前一年大批军队干部离休,他在其中。
文革初期,刚离休的父亲,热衷于搞毛主席像章,凡听说哪里有他没有的像章,他会不惜代价把它弄到手,相对而言军中工资不低,但他对钱不太有概念,有得就用,不积蓄。后来在Y城里数他的像章最全最多了,他请木匠打了二个放像章的专用柜,常有一批批爱好者聚集在我家,来欣赏、交流、交换各自的宝贝,按现代称呼,那就是“像章沙龙”。
风行一时的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演绎了离休干部的共性,与我父亲如出一辙。他喜欢鼓捣拾掇院子,家里人都是他用来指挥的兵,我哥经常早上没睡醒就被父亲叫起来去抬水浇菜。大年初一,儿子女婿都被他揪着去挑大粪施基肥。他虽出身农村,但从小并不会种地,我印象中,忙活了半天没见到长出什么好菜来,现在明白了那叫绿色食品,那年头没人稀罕这个,这一点上他可能比咱超前。指挥孩子们忙得团团转时,身材高大的父亲坐在小矮凳上,抽着烟,咪着笑眼欣赏着大家的忙碌,他极其享受,乐在其中!
他喜欢劳动,尽管不是亲力亲为,他更喜欢劳动人民,不管是来大院里干活的泥木水电工,还是马路上的磨刀人修鞋匠,他总是亲切主动地与人们问好。他骑着一部26吋的矮壮的时令自行车走街串巷,人们都喜欢这个穿着呢军装的和气的白发老头打招呼,好象每个过路人都是他的朋友,确确实实,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老干部象爸爸这样认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老百姓。同样,他对老家川流不息为各种事情前来找他的农民也特别的热情,当时我们还真是觉得烦死了!
我没记得父亲买过什么礼物给我。唯一的一次,他在省军区被政审办学习班期间,给我买了件红色的毛背心。那个年代,凡是干部,人人自危,个个渡关。那种最最残酷无情时刻,他居然有了惦记儿女的柔情!这毛衣我一直保存至今。
68年我插队落户了,后来又当兵入伍,复员后我没有回到Y城,而是来到了L城。这几年的时间都没有和父亲生活在一起!
后来我在L城结婚生子工作生活,多年后我父亲也来到了L城,这时候我们又生活在一起了!L城里的许多领导都是父亲的战友及部下,他最不愿意为私事去打扰人家。L城离老家很近,所以老家来的人更勤了,今天张三明天李四,有的是来看望他聊聊往事,有的人是有各种事情有求于他,我父亲是来者不拒,帮了不少人。。
我父亲在晚年的生活中特别溺爱孩子。也就是他的孙子辈。以至于我们都不能教育孩子了。
我感觉到他在最后的几年里生活得并不如人意,由于疾病的折磨,许多事情力不从心!感情非常脆弱。他会在半夜里写东西,有时在抽泣,因为我们之间一直没有交心地交流过,不象现代人感情会表露出来的。严重的肾衰使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总想给我们留点他非凡一生要诉说的东西,很多叮嘱象在聊家常!现在想来还真的应该多多关心晚年的父亲。
父亲最后的一个决定是将遗体献给医学院,他一生一直在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最后彻底地什么都奉献了。
父亲走时我不在他身边也是我的一大遗憾!值此今年的父亲节之际,我想和我的父亲说,爸爸,我们现在一切都很好,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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