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十二生肖(十二生肖与人生)
寒假,赋闲在家,没有上班的喧哗,不用思考往来应酬,可人生还是有必要思考。
人是动物,有时候不如动物。人怕动物,又时常欺负动物。动物与人有类聚,人养宠物以慰心;人把动物当佳肴,人吃动物饱口福。病了,会用动物某部位制药养生;癫了,会穿动物的毛皮招摇炫富。动物与人,犹如冤家情侣,相爱相恨。动物人生,不乏本能的血腥。有灵性的动物,比人更温馨。
十二生肖说的是动物,喻的是人生。中国人再伟大,都会有一个动物去匹配。属龙的说出来神采奕奕,属猪的不见得就没有福气。
先写鼠。
老鼠不是一个好东西,但很多人疑问为什么十二生肖老鼠为首?我也被带进去思考过,昨天半夜醒来,厕所蹲了一会儿,我才明白,问题荒唐可笑。生肖是个闭合系统,就是一个圆圈周而复始,无所谓第一第二的。
子时是半夜十一点到第二天一点,一天走向尾声,第二天即将翻转而来,阴阳转换酝酿的时刻,怎么就和老鼠扯上了关系?
书曰:“天开于子,不耗则其气不开。鼠,耗虫也。于是夜尚未央,正鼠得令之候,故子属鼠。”
原来啊,子带鼠的意思是,子时子刻,夜已尾声但阳气未生,老鼠趁天未亮依然在争分夺秒地偷食。此时乃“鼠得令之侯”,意思就是人熟睡的时刻也正是鼠偷食最好的时候。
从古人的分析我们不难看出,鼠辈有着自己的聪明和勤奋。不浪费时间,也还懂得人鼾声四起的时候必须趁虚而入。
由此我们不难理解难怪有些人“鼠头鼠脑”了,学学老鼠原来有这么多的实惠。生活中不乏这类人的存在,总会趁人不备的时候占人便宜,或侵占公共财产。
梁上君子就把老鼠的智慧发挥到了极致,总是月黑风高时出没,如果你还在灯下苦读,会用上迷香将你麻醉。不要以为勤奋只是善者的行为,小偷小摸的勤奋有时候让你也汗颜惭愧。新闻报道说,有一个小偷就有明确的劳动指标,而且进行了结构化的分解,每天一定要偷多少,不达标还限制自己的消费。集团化管理的偷盗团伙还会论功行赏,直接和内部的分配与奖金挂钩。有些风光无限的人看似体面,也会琢磨老鼠的生存和发展哲学。诗经里谓之硕鼠,现代人俗称贪官。他们一样地勤奋,权力不退,贪腐不已。也会和老鼠一样懂得抓住时机,特别临退休的时候,会千方百计地暗渡陈仓。
所以,有些动物法律保护也难以生存,可老鼠人人喊打也不会绝迹。鼠字头顶一个“臼”,意为“屡遭打击,却击而不破,打而不尽”,这说明老鼠本身的生命力非常强悍。有些人表面上痛恨老鼠,背地里却鼠道顺溜。凡是偷盗和贪腐都有盘根错节的群体,养鼠对人民是为患,但对于他们养几个大大小小的老鼠才会齐心协力,才能防止身边人的背叛。蛇鼠一窝并非人情的亲密,而是团结就是力量的演绎。想想看,有些人台上虽然喊着除恶务尽,鼠辈就是野火烧不尽,生生不息,前腐后继。
鼠辈的精明太匪夷所思了。生物学说老鼠的好奇心很重,经常不断探索周围环境的物体、食源、地形、躲藏场所,不断适应生存繁衍的环境。老鼠在观察环境时,同时也尝试环境中的食物,开始先取食少量,随后逐渐增加,提防因摄食不当引起中毒死亡。我们有些人不也有这样的生存逻辑吗?不管在哪个平台,或者异地交流做官,他们都能适应环境,如鱼得水地长袖善舞。他们不仅能洞察人心的险恶,也会利用人心的阴暗。
不能说鼠辈完全就没有文化的贡献。比如说鼠的存在会提醒人小人无处不在,你我都要防备。动物鼠的存在还会让人面鼠高高在上地装腔作势,如果你不同流合污会斥责你鼠目寸光。
有鼠字的成语达一百以上,罗列出来蔚为壮观。獐头鼠目说的是人面的丑陋,首鼠两端讲的是迟疑多疑,鼠凭社贵指小人狐假虎威,贼眉鼠眼告诉你的是有些人心术不正,抱头鼠窜形容人的狼狈之样,鼠肝虫臂比喻一件物品毫无价值,十鼠争穴说明坏人会窝里斗。小小的老鼠真的有如此丰富的气象吗?其实不是,以鼠为字的成语如此之多,说明人心本有鼠心,我们的人情有话不完的鼠像存在。
中国人骂人有用畜生侮人的传统,譬如猪狗不如等等。以鼠寓人,不能将鼠变得高贵,但能看透人的卑劣。“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汤”,老鼠的破坏性真的太大了,你我虽为人君,但还是不能对身边的鼠辈放松警惕。
辞海里说鼠可以为食,我也见过人吃老鼠。“味甘,性热,无毒”。还可以治病,“烧烤后吃,治小儿哺露大腹,又主治肺痨病,四肢劳瘦。祛中。治疗四肢猛折而筋骨受伤,续筋骨,用生的捣末敷搽。煎成膏,治疮瘘”。
吃鼠我感到恶心,我猜测不了吃鼠人的趣味,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有些人吃鼠绝不会是带着阶级仇恨,“寝其皮,食其肉”地痛恨老鼠,就像有些人恨贪官不是厌恶腐败,而是自己没有贪腐的机会。治病我能理解,国人一直有靠动物之体治人身之病的传统。虎骨生精,牛鞭养气是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有的人说吃肝补肝,吃肾补肾,吃了鼠肝会侠肝义胆吗?吃了鼠肾会增强繁殖能力?对了,鼠的繁殖能力忒强,一年几次繁殖,一次就是一窝的小鼠。在二胎放开依然人口数量不振的今天,我们可否考虑将鼠肾作为有机食品,无限量地免费或强制食用呢?不敢说对增加人口有多大的贡献,双胞胎的数量也许会增加不少了。
生物科学的事情不讨论了,继续讨论人生哲学的话题。
我蹲在马桶上,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老鼠在屋外水管的脚步声。鼠声一阵一阵,或紧或密,我想象到了鼠辈观察的犹豫,还有夺食的疾步。我深怕打扰了它们的节奏,把正在排泄的尿突然憋住。老鼠会串到我的马桶里来吗?很多人家在洞口上会放一个押鼠的器具,说明老鼠肯定通过便器拜访过他们的家里。可此时此刻,我并不担心他们拜访我的屁股,不然的话我一座宝塔把它们镇压下去。也请不要担心我憋尿憋出肾病了,真憋出了毛病,我会杀几个鼠辈补我的身体。
夜晚的子时,万籁俱寂,鼠辈在人的梦乡中倾巢而出,“子鼠”的道理真的了不起。
只是我要问大家一个问题,鼠辈卑劣,为什么人类会以“老”相称呢?听说有的地方有鼠王庙,难不成人终究斗不过老鼠,故意讨好,让鼠辈心生怜悯,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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