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的全景图多久有效(魔幻的看牙真实经历)
原文标题:《在上海看了次牙,长了半辈子没长过的见识》
以下为全文:
由于本人既馋且懒,又买不起牙线、漱口水一类的高级护理品,于是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报应”:口腔习惯咀嚼一侧的一颗大牙突然无法再触碰任何食物了,只要稍微一咬,就会产生让人痛不欲生的钻心疼痛。
事实上,在这颗大牙的旁边两颗牙上,早已有了几个蛀洞。唯其不痛,所以我也就一直姑息养奸地混着。而这颗大牙的“发作”,让我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换一边咀嚼,严重影响我对食物的感知啊!
无可奈何地,我不得不前往牙科诊所——这个我从小就见而生畏的地方接受治疗。
没想到,这一行动所开启的,竟然是一段充满了奇幻感受的旅程。
十几年前,我曾经在上海第九人民医院补过一次牙,无论是医生的技术、态度还是后续治疗效果上,都是无可挑剔的。于是,这次我当然还是毫无疑问地准备继续去九院看牙。
在我的记忆中,十几年前的九院,虽然人很多,但只要当天一大早去挂号排队,多等上几个小时还是能看上的。没想到,老黄历早就不管用了——
阿袋子同学劝我不要那么执着,非要和全国人民一起挤到九院去干什么?不就是补牙嘛,找个区牙防所看看不也一样吗?
我从善如流地接受意见,在一个炎热的下午,直接杀奔到上海市黄浦区牙防所。
别说,人还真不算多,在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顺利地挂上了号;又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我就躺到了那张明明应该很舒适、却总让我胆战心惊的牙医治疗椅上。
一位相貌清秀、态度和蔼的年轻女医生看了一下我的牙,让我先去二楼拍片;拍完片子回来后,只见她正对着电脑皱着眉头:“哎呀,你这两颗牙的蛀洞很深,必须做根管治疗抽神经啦。”
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那就抽吧!谢谢医生。”
医生又看了一眼片子:“你这边上几颗牙的神经抽得很干净嘛!”
我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多了句嘴:“是啊,这是十几年前在九院抽的。”
听到九院的名字,年轻的女医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哎呀,九院啊?他们有专门的机器抽的,我们是手动敲的,抽不到他们那么干净的哦,要不你还是去九院抽吧?”
?我有些愣神:“九院的号挂不到呀,你们做的根管治疗,应该和他们大致效果上应该差不多的吧?”
女医生摇了摇头:“那我可不敢说,我们是肯定不能像他们抽得这么干净的,到时候万一留一点发炎了疼,我不负责的哦。”
这一句话吓得我顿时凉了半截:“那医生你再帮我看看里面这颗大牙最近不能嚼东西,是什么问题呢?”
女医生一边开始着手整理桌上的东西,一边随口答道:“片子上看没什么问题,如果疼的话,可能是边上蛀牙的牵涉痛,也可能是有隐裂,反正你要去九院了,就一起到那里看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的医保卡和记录册就已经被塞回到了我手上,下一位病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用颇为不耐的眼光注视着我。
于是我只好落荒而逃。
黄浦区牙防所不管我,可这牙疼是实打实的,还是得看啊。思来想去,查遍了网上的各种经验,我终于找到了一条新的救赎之路:据说,某宝上有可以挂到九院门诊号的“服务人员”……
经过一番搜索,我忐忑不安地拨通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喂,你好,请问你们这里能挂九院口腔科门诊的号吗?”
一个淡定的声音传过来:“能啊。”
“那么你们大概能挂到多久以后的号呢?”土鳖的我在心里盘算着,要是能挂到两星期以后的,花点钱也值了吧。
“哦哟,你今天下午才找我们,明天一早的号估计是挂不上了,要不后天早上你看行不行?”
我一口老血喷到喉咙口:太牛了!
细节不再描述了,总而言之,结果是,“服务人员”给我挂到了九院第二天的口腔外科门诊号。
我一大早打着车来到瞿溪路上的门诊新大楼,昂首挺胸地取了号(号是真的!是真的!),在口腔外科外面排着队,眼看就要轮到我了,心情愉快地和门口接诊台的护士聊了起来:
“你们九院补牙人还真挺多的啊!挂到号可不容易了。”
护士一脸平静地回答我:“我们口腔外科不补牙,只拔牙,你挂错号了。”
边上一位老爷叔好心地提醒我:“他们九院分得很细的,补牙就要去牙体牙髓科,口腔外科是只管拔牙的。”
一道晴天霹雳当场劈中我的顶门心。
这个时候,叫号广播好死不死地开始叫起我的名字:“76号,胖达患者,请到1诊室4诊台就诊。”
看了看手中的号码纸,我苦笑着揉碎了扔进垃圾桶,走出医院再次拨通了“服务人员”的电话。
废话不表,总而言之,次日的一早,我终于顺利地坐进了九院牙体牙髓科的诊室,一位同样清秀和蔼的女医生给我做了一番检查,看完我在黄浦区牙防所拍的片子,果断地跟我说:“准备做根管治疗吧?”
我忙不迭地点头:“今天能做吗?”
女医生麻利地在我的病历卡上写着病情,一边回到我:“我们这里第一次看牙只做检查,我会跟你约个时间再来治疗,你留个电话吧。”
能约上时间,那也行啊。想着折腾了好些天的牙齿问题终于有了个解决,我也算是放下了心。
女医生将病历卡递给我:“我先给你约在11月25日下午两点吧,来的时候记得吃午饭,要打麻药。”
“好的好的。”我满脸堆笑地接过病历卡,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11月25日?”我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今天是7月25日,这个这个,4个月以后再来?
医生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反应,淡淡地解释道:“现在病人太多,每个医生手上都有很多病人,只能往后约。”
我机械化地点点头。
医生又补充道:“对了,我一次只能给你治疗一颗牙,你最好找个时间再来一次门诊,再找个医生约另外一颗牙,否则等你一颗治好了我再给你约,就要到明年去了。”
“万一我半当中牙痛怎么办呢?”
“你可以来挂急诊,他们会给你止痛的,不过不会做治疗。”
带着医生的叮嘱走出九院的大门,我的心情就像是依萍去问他爸要钱那天被鞭子抽了一顿以后一样。
在仔细思考了用医保半年治一颗牙和多花几千块钱的差别之后,我最终一边摸着心口一边走进了一家民营口腔诊所的大门。
故事的结局,是我掏光口袋在民营诊所当天就治完了所有的牙,而在抽走了两颗蛀牙的神经之后,边上的大牙咀嚼食物的时候也不再痛了,在此谨向我的主治医师周医生致以最真诚的敬意——虽然我还是很心疼我干瘪的钱包……
这是一次奇幻的治牙之旅,它让我明白了,除了少数土豪以外,所有最终选择花钱买服务的,都是被逼的没办法的苦人儿。
而依然还有一些问题是我所不明白的:
为什么黄浦区牙防所不肯治疗九院曾经治疗过的牙齿呢?
为什么公立医院一次只能治疗一颗牙,民营牙科诊所却愿意一次治疗好几颗牙呢?
为什么所有官方平台上都挂不到的号,“服务人员”可以说挂就挂到呢?
我“啪”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牙不疼就行了,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全文完)
文章来源:徽信公粽号“另类吐槽精选”,作者“桑海的胖达”。已获得授权发布。
作为一直致力于牙科深度科普的牙医,我完全能体会笔者真实的看牙感受,也完全能理解各个口腔医疗单位同仁的治疗模式,虽然这并不是普遍现象,但也基本上能反应出一些行业特点。这个话题太复杂,医患双方在短期内,起码在近几年是很难达成共识的,但是我相信,这种共识必然会在未来的一定时期形成,美国牙科的今天很可能就是我们的明天。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