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回顾(步步惊心三)

【五】小豆子提了盏灯,照清楚了已经吓成一滩的小禄子的脸,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步步惊心回顾?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步步惊心回顾(步步惊心三)

步步惊心回顾

【五】

小豆子提了盏灯,照清楚了已经吓成一滩的小禄子的脸。

「这不是甘泉宫的小禄子嘛?」

我眼神幽幽地望向小禄子,「小禄子,你不会是走错了地方吧,嗯?手上还沾着土呢。」

冉宝林一双美目满是怒火,「本宫要去找皇上!」

小禄子跪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宝林饶命,宝林饶命,奴才是被逼的,宝林饶命啊。」

冉宝林哪听得他告饶,看那架势真的要去惊扰皇上。

我拦住了她,「夜深了,皇上说不定已经歇下了,宝林不如去找皇后娘娘吧。」

冉宝林点点头,似是找回了点理智。

她双眼似明珠般明亮,看着我道:「喜美人,你可瞧好了,你被蛇咬伤的事情马上就有眉目了,可跟我没有关系。」

皇后那边得到消息,尽管已经到了入睡的时候,还是宣见了我们。

皇后脸色不好,神色疲惫,似是被贸然叫醒。

冉宝林上去就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明鉴,今夜我派人将这养蛇的脏东西丢掉,却被喜美人的人发现有人在后头试图将它掩埋,这其中必有蹊跷啊皇后娘娘。」

皇后揉了揉眉心,「那你为何要把这东西扔掉,为何不是你想毁尸灭迹?」

「嫔妾自小怕蛇,之前被禁足宫中,冤屈无处诉说,今夜终于寻到机会,嫔妾的同乡可为嫔妾作证。」

皇后闻言,揉弄眉心的手放下,缓缓坐直了身体,精神好像好了几分。

「来人,传达苏乐师。」

达苏乐师作为现在乐府的首席外族乐师,的确具有代表性。

「喜美人又是如何发现这奴才的?」

「嫔妾宫中灯油用尽了还不自知,今夜叫小豆子去内务府取些灯油,便叫小豆子撞见了。」

皇后点点头,我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着,庆幸自己今天喝了好几口茶水,精神头好。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达苏乐师来了凤仪宫。

他一身月白色的乐师打扮,一进来凤仪宫好似都被点亮几分。

皇后面色柔和道:「深夜惊扰乐师了,冉宝林说她自幼惧蛇,可为真?」

达苏撩起袍子跪下,「皇后娘娘言重,冉宝林此言却是非虚。」

皇后立马叫人提了小禄子。

我心里竟有些紧张。

小禄子说是怜充媛指使他来将那些器具处理干净,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皇后娘娘笑了,「甘泉殿的人帮堪乐殿的人擦屁股,有意思。」

「娘娘,怜充媛求见。」

「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戌时了。」

皇后掩起口鼻,「叫她回去吧,顺带叫江广福将甘泉殿看住,可别让人随便跑出来。你们也都累了,明日再审吧。」

待我回宫的时候,发现门口立着一个女子的身影,我从未见过这个宫婢。

她跪在我的身前。

「奴婢秋痕,是先前自戗的碧姝的至交,请美人为奴婢做主。」

我唇角勾起,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第二天,满宫的嫔妃也都知道了此事,我知道她们都想看曾经的好姐妹互扯头花的戏码。

我一定会让她们如愿的。

宝怡,是你欲加害我在先,可别怪我无情。

恐是涉及到新晋宠妃的缘故,皇上也掺和了进来。

甘泉殿的人被一轮一轮的传唤,一番拷打之下,总算有人说出了那蛇是怜充媛所养,也是怜充媛趁夜深人静之时放到蒹葭阁,再嫁祸给冉宝林。

冉宝林眼眶擒满了泪水,「陛下,如今,你可信臣妾了吧。」

皇帝满是怜爱地拭去她的泪水,「放心,朕必会为你和喜美人做主。」

我不发一言,好似被伤透了心走进了殿中。

顾宝怡神色郁郁,透过众人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回应她。

但是当秋痕从我身后走出的时候,我看到她瞳孔震颤了一下,好似十分不可置信。

秋痕经过她的身边,满眼嘲弄,「娘娘是不是惊奇,我还活着。」

秋痕上前,将顾宝怡威胁碧姝诬陷我害死刘宝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众人,她还说怜充媛以她的性命为要挟,碧姝与她姐妹情深,便照做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碧姝础柱而亡的那个晚上,她被怜充媛的人推下了湖水。

「怜充媛没有想到奴婢熟识水性,奴婢被推入湖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的的确确就是甘泉殿的掌事太监。」

皇帝沉默着,踱步走到顾宝怡跟前。

「羽微都死了,你居然还能做文章。」

顾宝怡眼眶发红,「陛下,难道真的对刘宝林还抱有情义?」

林才人坐在我旁边,我听到她喃喃道:「她疯了?」

我也想知道,她是不是疯了,还是说她本来就是这样,在更早之前。

怜充媛被夺了封号,但是念在她父亲军功的份上,被降为采女,禁足甘泉殿,非诏不得出。

皇上没有深究顾宝怡的蛇从何而来,也没有深究是怎么运到宫里来,虽然这里面还有文章。

但是只要顾将军还没有错处,这其中的细节就永远不会被挖出来。

虽如此,但皇上升了冉宝林为才人,升了我为婕妤。

我因她得了封号,又因她升了位分,真是讽刺。

顾宝怡被关在甘泉殿的第二天,时已入冬,我还记得那年冬日,我犯病念叨想看花,她居然从棉被里面抽出一朵棉花来给我看。

我哭笑不得,病气去了大半。

如今我立在甘泉殿的门口,觉得从未有这般萧索。

「我以为,你不会想再见我。」

她形容枯槁,只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手上的珍珠流苏,那是她那日御花园宫宴戴的。

「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害我。」

我掏出一粒药丸来,「从这时候起,你就想对我动手了,为什么?」

她笑了,将脸探近,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我从未将你当过姐妹。」

「我当初和你交好,不过是看在你中人之姿,家世普通,将来不会与我结仇罢了。」

我缓缓吸气,觉得心口有点堵。

「可是,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宠爱,可不还是整天去徐贤妃宫里,甚至让徐贤妃引荐你得皇上宠幸。」

「你倒是成功了,甚至徐贤妃还不惜为你做假证。」

我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感觉自己好似从来没有看清楚这张面容,是我蠢。

「所以,你觉得我对你存在威胁了,想借我的手害死刘宝林,又想利用刘宝林的死让皇上舍弃我,三番两次不成,就放蛇来夺我的命?」

她冷笑两声,「你如果明白得再早一点,我就不用跟你装了。」

「明明,你只是一个靠我过活的失宠嫔妃,却能留得皇上两次,整天过的自在,而皇上,每次去我那里,我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难得一次,却没了孩子,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我只看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盘弄着那个珍珠流苏,心下竟觉得有几分沉重的东西落地了。

「顾宝怡,你是不是,爱上了陛下?」

她摩挲着流苏的手一顿,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

「怎么可能呢?」

我心里说不出是得知真相的了然,还是好友反目的悲凉。

我只是默默地从袖口掏出了一朵棉花放在她的桌前。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你。欠你一朵花,如今还你。」

我没有看她的反应,我快步走出了甘泉宫。

我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寒风吹过我的耳垂,好似有雪花坠进我的领口。

我明明早就有心理准备,明明不伤心的,怎么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呢?

天地茫茫,我不知走到何处,深赭色的墙堵住我的去路,我靠着墙缓缓坐在地上,看着雪花一片一片落下。

突然,一柄缃色的伞盖住了我的视线。

锦裘毛领的乐师蹲在我身侧,为我挡住了巷口的风。

「娘娘,风大雪寒,您为何在这里?」

【六】

我转过头,眼前之人似是雪中仙,神色温暖地望着我。

我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擦去干涸的眼泪。

然后我一不小心,把妆擦花了。

尴尬凝固在我的脸上。

「本宫在此赏雪,打扰了,本宫这就走。」

他唇角勾起,将伞又往我这里移动几分。

「此处风雪猛如虎,娘娘要注意地方才是。」

我连忙点头,只想赶紧走,达苏却温柔地笑了笑,然后示意我接住他的伞。

「本宫要是拿了伞,乐师如何回住处?」

他抿唇,给我让开了一道视线。

我这才惊觉,我一路跑人家乐府来了。

「娘娘不用担心奴才。」

我愣愣点头,从那只指骨分明的手中接过了伞。

「多谢乐师了。」

我微微点头,转身欲走,却又觉得老是被人家帮忙怪不好意思的。

我回首,发现他在原地目送着我。

潋滟的眸光中蓄着清浅的笑意。

如果达苏乐师是女子,想必就没有冉宝林的事了吧。

小橘子和小豆子找到了我,小橘子抱着我嗷嗷哭,以为我被人欺负了,还在宫里头迷了路。

小豆子看着我突然弯下了腰,「娘娘,地上滑,奴才背你吧。」

我摇摇头,笑道:「我胖了好多,怕是会把你压成小扁豆子。」

回宫的路上,我突然感觉,雪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青天白日,大雪封路,皇上会出现在我的蒹葭阁。

他看着我,目光却落到我手上拿把伞上,「这伞倒是别致。」

我默不作声地将伞扔给小橘子,然后朝他行了个大礼。

皇上却将我的身子搂住,我不由得呼吸一紧。

他在我耳边轻轻念道:「朕要去百家庙为百姓祈福,你可愿陪朕前去?」

我一怔,历代祈福,都只有二品以上妃嫔才可同行,皇上为什么要带上我?怕路上无聊要人给他讲话本?

我想了想,刚想拒绝,却见皇上神色玩味地提了提自己的领口。

「你拿了朕的盘龙扣,可没有拒绝的道理。」

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我不情不愿地答应了,「皇上吩咐,臣妾照办就是。」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候,张德玉来通报,说是兵部徐尚书有要事相商。

皇上在临别之际,看了看窗外纷飞的雪,朝我道:「百家庙有一处梅园,风景甚好,赏之会令人心情舒畅,你会喜欢的。」

我跪下恭送皇上,心中很多疑问,皇上最近几次的态度,令我分外熟悉。

刘羽微。

他当年对刘羽微的态度,好似与今日重叠了。

我自嘲一笑,我与刘羽微云泥之别,怕不是错觉。

此次皇室去百家庙祈福,是每年年底大雪之际大越朝的传统,意为祈祷「瑞雪兆丰年」之际。

我本以为,这次加上一个我就很意外的,没曾想还有一个林才人。

我和林美人坐在一个马车里,落在队伍的后方,在宫里我其实与她接触不多,除了她上次讽刺顾宝怡得宠将我甩开之外,就是最近她送了我一匹苏绣了,所以我一时之间不知道与她说什么。

林才人生的颇为俏丽,十五六岁正是如花的年纪,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杏目炯炯有神。

她却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锦囊来,她居然在身上藏了零嘴,还是梅子。

我的口水一下就出来了。

她递给我一颗,「从前我看你不爽,是因为顾宝怡明明心术不正之人,你还跟她一块儿,我以为你也是那等人,现在我知道你不是了,所以给你吃吧。」

我一时之间竟有些忍俊不禁,接过了她的梅子。

嗯,酸酸的,也有点甜。

林才人告诉我,百家庙的修缮她母族林家出了很多银子,所以皇上这次也带了她。

「宫里面的人都瞧不上我这个皇商之女,喜婕妤你应该不会这么想吧。」

「我父亲只是账房先生,我应该担心你瞧不上我才对。」

林才人翻了个熟悉的白眼,「我平生最不屑的就是那等势利眼,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突然,马车一顿,好似撞到了什么。

马车外响起青年道歉的声音,「微臣林知孝,不小心撞到了娘娘的马车,还望娘娘恕罪。」

我示意小橘子出去料理此事,却看见林才人绞着帕子,眼里似是有泪。

「这是…这是妹妹娘家的堂兄。」

我问她要不要与堂兄短暂见一见,她含着泪摇摇头。

唉,一入后宫深似海,她这个模样让我都想起了我的爹娘。

到了百家庙之后,我和宫里来的妃嫔一起去拜见了一直在此地礼佛的太后娘娘。

要不是她身边探出一个脑袋来,我都快忘记了,这个一直养在太后身边自小体弱的四皇子。

四皇子生母在皇上登基之前已经去世,是皇上的表妹,太后的侄女,可惜早产生下四皇子之后便撒手人寰,四皇子也落下病症,是以太后便将四皇子养在身边,借佛门之地滋养四皇子病体。

如今看四皇子活蹦乱跳的,看样子佛门之地果然适合养病。

太后几乎从不见人,如今却带着四皇子面见众人,怕是有意而为之。

「如今宁儿身子大好,一直养在我这个老婆子身边也不太好,更何况看上去宁儿跟他父皇瞧上去生分了不少。」

我呼吸一紧,想来最近听到的风声。

皇上年轻,子嗣不丰,仅有大皇子、二公主、三公主、四皇子四个孩子,如今几个孩子都到了要开蒙的时候,朝中貌似要议论着立储了。

大皇子虽是嫡长子,但是天生有脑疾。

太后这时候提出要把四皇子送回宫,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后主动提出四皇子回宫之后由她来照顾。

太后却牵着四皇子的手,走到皇上身边。

太后一身素雅,只手上戴着一枚紫翡戒指,好似与我那枚一模一样,不过我没敢细看。

「皇帝,这孩子身子弱,还是由你亲自扶养哀家才放心,也让这孩子熟悉熟悉自己的父皇。」

四皇子怯生生地握住了皇上的手。

「儿臣谨遵母后之意。」

我偷偷瞄见皇后不虞的脸色,心下感慨这宫里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后来,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太后手上那个戒指我就心里难受。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找机会见一下太后,哪怕有一丝线索,我多年心愿也算有个圆满。

由于皇后送了颗夜明珠,被太后打发走了,我决定临时抱佛脚抄点佛经找太后探讨一下。

谁曾想,我刚走到太后禅院之外,便听到皇上和太后在聊天。

太后身边的婢子准备给我通传,我摇摇头示意不要打扰他们。

刚走几步,就听到皇上说:「这紫翡戒指看来母后甚是喜欢,不枉当年儿臣细心雕琢。」

「皇儿仁孝,紫翡本就是稀有之物,被皇儿雕琢的紫翡更是无价之宝,哀家可是视若掌中宝呢。」

佛经哗啦啦掉在雪地上,我赶忙捞起来跑了。

晚上,那个萦绕在我心中数年的身影,在梦里居然越来越熟悉,我心里不觉轻松,反而有一股失落。

就好像,那远在天边的月光你想努力看清,到头来发现,它可能只是一盏你日夜可见的灯。

祈福大典举行结束之后,皇后放心不下宫里的大皇子,提前回宫了。

皇帝派人来告诉我,百家庙后山的梅园正美,适宜观赏。

我心口闷闷的,本不想前去,但也不好抗旨。

梅园风光是好,雪压梅枝,梅香清幽。皇帝拉着四皇子的手,四皇子软软地叫我喜娘娘。

我差点给四皇子跪下,我可担不起。

梅园中还巧遇了另一个人,徐贤妃,她好似也在此处赏梅。

皇帝看着徐贤妃,「你真是跟以前一样机灵,挺会找地方。」

徐贤妃娇笑道:「如此盛景,陛下怎么和沈妹妹独享不告诉臣妾,臣妾都要吃醋了。」

于是,这次赏梅之行,成了四人之行。

不过四皇子好像有点怕徐贤妃。

天色逐渐晚了,徐贤妃的贴身婢女提来一盏兔儿灯照明,四皇子看着这灯,眼睛发亮。

「殿下喜欢这灯的话,就拿去吧。」

四皇子看看自己的父皇,像一只讨食的小猫。

皇帝好笑地点点头。

四皇子伸出来的手却又放下了,他垂着小脑袋,分外懂事道:「宁儿拿了的话,贤娘娘就没有兔儿灯了。」

这番乖巧可爱的样子让在场的主子奴才都情不自禁笑了,我心下觉得这孩子被教养的极好,不愧是太后养大的。

徐贤妃说这两日是庆元节,京城的东府街夜市都是这种灯,热闹得紧,如果四皇子实在喜欢,可以前去玩耍。

四皇子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了,毕竟他长这么大估计就没怎么出门。

我也被勾起了兴趣,我有年头没看见宫外的世界了。

谁知,一抬头就发现皇上在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那么明日,都随朕微服吧。」

小橘子听说我要出去,不能带上她,嘴撅的老高,我许诺一定给她带糖画她嘴才放下。

第二日傍晚,皇帝带着我、张德玉、徐贤妃、林才人和四皇子和几个御龙卫一起出宫。

到了宫外,看见眼前行人摩肩擦踵,满街彩灯结彩,竟不自觉流了几滴眼泪。

我这是有多久没看见寻常人家的灯火了。

刚欣赏没多会儿,几匹快马打过来,冲散了许多百姓,那几匹快马自称是车骑将军家的,话不多说就抢走了那可怜小贩的几个精致的花灯。

我听到身边有百姓议论,原来车骑将军顾岸新收的小妾看上了花灯便抢了去,而且这好像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看皇帝一个点头,张德玉立马麻利地去给了那小贩一个大银锭子。

我正感慨皇帝还算仁慈的时候,林才人戳了戳我的胳膊,小声朝我说:「姐姐,我未出阁的时候听说锦绣街卖的荷花灯很美,你陪我看看吧。」

这声音说小,恰好是皇帝能听的一清二楚的程度。

皇帝大手一挥,示意我们可以随便逛逛,三刻后护城河畔汇合。

林才人到底还年轻,欣喜都从眼睛里透出来了。

她拉着我到了锦绣街之后,又说自家的铺子开在附近,她要去看看。

我正在糖画铺子那里画糖画,刚画了个小橘子和小豆子,人群就一阵骚乱,好几个卖灯的小摊被黑衣人一把掀掉,夜色顿时笼了下来。

刺客?江湖流匪?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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