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精读30篇(论语大义崔栢滔)
成就最高道德,需要个人有严格的操守,而严持这些操守,则需要贯通深厚的学理本篇纵论古今,点评人物,辨析事理,为千百年开法眼,展示孔门学问旨归,在全部《论语》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内容精彩绝伦,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论语精读30篇?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论语精读30篇
【本篇引语】
成就最高道德,需要个人有严格的操守,而严持这些操守,则需要贯通深厚的学理。本篇纵论古今,点评人物,辨析事理,为千百年开法眼,展示孔门学问旨归,在全部《论语》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内容精彩绝伦。
本篇以君子之耻开篇,君子以自我身心为物质金钱所支配为耻辱,客观上也会由此带来耻辱,而一个以生活安逸为追求的人则不足以为士。接下来,本篇用大量的篇幅,纵论古今人物事理,点评古今人物事件,揭示千百年颠扑不破的人间至理,开拓孔门学问视野,丰富学问内涵,同时,以此来验证孔门学问,多以精彩的案例模式,生动而深刻,然后总结为己之学的修行要点,把所有的学问最后落实在为己之上。
后面接下来借用时人对孔子的评价和孔子自己的表白,表达孔子深知自己不被时人所知,不被当世所用,有“知我者,其天乎”的感慨,然而,他却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怨天,不尤人,把希望寄托给后辈,为了不至于使人类“末之难”,甘愿于做千古木铎。从中我们可以体会到孔子的苦心。
全篇的收尾处,明确了“自天子以至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的大纲大要。《论语》这一篇的最后两章的安排非常有意思,把阙里的少年才俊与老而无成的原壤放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给后人以警示,所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余波泛起,余音绵长,回味无穷!
本篇的解读,笔者着意做了如下的工作:
引用史料对原宪修学孔门学问所得到的学问境界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使读者对中国文化史中的原宪现象有进一步的了解;晋范宣子与鲁国叔孙豹讨论“不朽”的问题,首次提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立言、立功、立德”三不朽的千古的论,其中,对叔孙豹的传记性记述是阐释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动案例;南宫适总结历史文化经验时所引用的羿、奡、禹、稷的案例背景,本文综合史料作了必要的交代。
通过对子产、管仲、臧武仲、晋文公、齐桓公等代表人物案例性质的传记性记述,表达了中国传统文化重要的文化信息。
孔子沐浴而朝告哀公请讨陈成子弑杀齐简公,作为阐释孔门学问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重要思想的经典案例,本文给出了两千年来最为积极的关注。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14.38章中,通过真实而生动的案例,将君子行道与政治斗争严格的区别开来。
【原文】
宪①问耻。子曰:“邦有道,谷②;邦无道,谷,耻也。”
【注释】
①宪:原宪,字子思,孔子的学生,少孔子三十六岁,原宪做过孔子的管家。②谷:粮食。古代以粮食充官俸,故“谷”也常用以指称做官者的俸禄。此处用为动词,意为领取官俸,指做官。
【释义】
原宪问孔子什么是耻。孔子说:“国家政治清明,可以做官时,却只为领取俸禄而不能有所建树;国家政治黑暗,做官就不能独善其身,却不惜身名只认俸禄而为官求财,这都是耻辱。”
【按语】
君子为政,强调具备个人操守。这是对《论语》13.20章“行己有耻”的进一步深入。
本篇前面八章综论尚德君子的志行。
【大义阐微】
“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忘记了推行道义这个基本的职责,把当官为政仅仅作为挣钱吃饭养家的营生,给钱就当差,有奶便是娘,这些都是很可耻的。
原宪,氏原,名宪,字子思,排行仲,或称仲宪(见《礼记·檀弓》)。鲁国人,有的说是宋国人,孔门七十二贤之一。按《史记索隐》所引《孔子家语》及今本《孔子家语》,都说比孔子小三十六岁,那么,原宪生于公元前五一六年。据《论语·雍也》,曾当过孔子家的总管。学问成就上以安贫乐道著称,他把物质的东西看得很轻,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
《论语·雍也》已经提到,“原宪(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这里,孔子讲无论是邦有道还是邦无道,空享俸禄不行天道都是耻辱的。原宪从这里得到启发,孔子说可耻的是“谷而不道”,他得到的是“不谷而道”,也就是他把不享人间俸禄而能行天道作为自己修行的学问。根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孔子去世,弟子服丧以后,相互诀别相继离开。原宪也就躬行他的不谷之志,选择荒漠的草泽之乡隐身行道。子贡后来在卫国很有成就,多年不见,对原宪还是很怀念的,知道了原宪的下落之后,就带着车马侍卫,载着玉帛什物,排开过人高丛生的野草,开辟车行的道路,走进简陋的村街里巷,来看望原宪。原宪听说老同学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破旧的衣服,戴上已经坏了的帽子,出来和子贡见面。子贡看到老同学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对原宪说:“作为对夫子之道学而有成的人,落得这个地步你不感到忧愁吗?”原宪回答子贡说:“我听到的道理是,没有财产叫贫穷;学了道却不能躬行才会有忧愁。我原宪现在这个样子,只是没有财产罢了,并没有任何忧愁!”子贡为自己的话感到非常惭愧,心里很不痛快地离开了,在这一生中,他都为自己说话过了头感到羞愧。
道能让人精神愉快,虽然还不能达到孔颜之乐,至少能减少忧愁怨尤,能够做到安贫乐道,则可以许一个学问上路。在这个故事中,我们能够看到,原宪的道学成就已经很高了。
我们看这里,子贡去见原宪,可以说是费尽辛苦,应该是怀着深厚的情感、抱着很大的期望才会这样前往的,而且,至少在财物上,应该还是有所准备的,而且,子贡所准备的,也可能不仅仅是财物上的救济。子贡见到原宪,先是耻于原宪的境遇,想办法要原宪能够接受自己的接济,目的是想为原宪分忧解愁。子贡问话的意思,也是以很体谅原宪的忧愁的姿态,希望给原宪以经济上的帮助,可是,一听原宪所说的话,子贡感到应该烦恼忧愁的恰恰是自己,原宪并没有可耻之处,而真正可耻的却恰恰是子贡自己。
这是什么原因呢?这里的原因,首先是孔门学问,这是作为孔门得意弟子的原宪和子贡两人之间谈话的共同背景和心理基础;其次,就是原宪和子贡都是君子,都是奉行孔门学问的君子。
在孔门学问中,“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依此,此时的子贡在卫国身居高位,享受优厚的待遇,却不能使大道畅行天下,这是实在的耻辱。而如何使大道畅行于天下,这才是此时的子贡应该日思夜想的忧思忧虑之所在,所以,真正应该忧愁烦恼的困难户,恰恰是子贡自己,而不是原宪。至于原宪,正是由于看到了邦无道的现实,才退隐荒郊,不食俸禄,这就首先已经避免了耻辱,更何况还能够摆脱世俗的尘染,躬行自己的学问,并没有道途不通的烦恼忧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一出口,学问境界的高下立刻呈现,原宪非但不需要子贡在经济上的任何接济,而且,还为子贡所拥有的浮华感到耻辱,这也使子贡认识到了自己的这种耻辱。
季次、原宪都是孔子的弟子,学问境界相近,司马迁在《史记》中说,像季次、原宪这样,平民百姓出身,用功读书,怀抱着特立独行的君子的德操,坚守道义,不迎合世俗苟且合流,当时的世俗之人也嘲笑他们。所以季次、原宪一生住着空荡荡的茅草屋,穿着粗布衣服,吃着粗饭,却从不感觉到厌烦。到司马迁的时代,他们已经离世四百多年了,但仍然还有追随着他们的弟子不知倦怠地传承着他们的志向。
原宪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修行的学问到底是什么?克伐怨欲不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司马迁说,秦以前的资料很少了,我们不能完整地看到这些人的事迹,可是汉代以来,我们能够看到的有些人的事迹,就足以称道,我们看司马迁记载的汉初朱家的行履,或许就能看到原宪修为的影子,换句话说,原宪如果处在朱家的时代,处于朱家的位置,一定会做出与朱家一样的事情,按庄周说话的语气,朱家很可能就是闻原宪之风而动者:
鲁国的朱家与汉高祖刘邦是同一时代的人。鲁国人都普遍的接受了儒家思想的教化,而朱家却是以侠士而闻名。在战乱年代,他所藏匿和救活的单单豪杰之士就可以用百来计算,其余他救助的普通人则说也说不完了。但是,他始终不夸耀自己的功劳,从来不因有德于人而自我陶醉,甚至他唯恐再见到那些他曾经施过恩德的人。他救济有急难的人,首先从贫贱的开始。
也许有人认为朱家一定很富有吧,否则他怎么能有条件做出那样的事呢?
朱家自己家中并没有剩余的钱财,衣服破旧都褪了颜色,每顿饭吃不上两种菜,使用的车乘不过是个牛拉的车子,然而,他解救别人的危难比做自己的事情还着急。他曾经暗中费尽周折帮助当时已经失魂落魄的名将季布将军开脱了被杀头的厄运,等到季布将军获得尊贵地位之后,他却终身不肯再与季布见面。从函谷关往东地区的人们,没有不伸长脖子盼望同他交朋友的。
所以,司马迁把朱家列为豪侠之士,而把400年前的原宪、季次看作为其肇始者,同见于《史记·游侠列传》之中,虽然未必准确,但是有一定的道理。他们竭尽自己的力量来推行天道,却耻于接受任何形式的回报,包括俸禄,以及别人对他的感激,更不要说妄受意外之财、分外之福了。安贫乐道,躬身履行“克、伐、怨、欲不行”这样对人来说非常难行的个人操守,并真正的做到了。虽然未必就达到了仁的境界,但是,在人格塑造上,已经是难能可贵,足以为人所称颂了。
这样的美德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影响是极其深远的,研究这一节,有助于我们深入理解传统中国人的心理和中国的社会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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