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悟到了什么启发人的真理（他究竟做了一个什么梦）

作者：龚令民

《庄子•齐物论》里有个历来为人称道的故事——庄周梦蝶。

说的是某天，庄子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变成了翩翩起舞、自由自在的蝴蝶。可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庄子还是庄子！蝴蝶还是蝴蝶。这时，庄子迷惑了！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变成了庄周！

这段历史公案，几千年来争论不休。

其实要弄明白这个问题，首先要知道，蝴蝶究竟会不会做梦？在古今中外的众多著述和口头流传的谚语中，确实存在着很多关于动物梦境的传说，比如匈牙利著名的谚语“猪梦见什么？—粟！”现代的科学研究也表明，在动物的睡眠期间，他们的大脑皮层没有完全停止活动，而是处于一种轻度的休息状态！那么按照这个推理，蝴蝶还真的可能会做梦！

庄周梦到蝴蝶已经是个不容争辩的事实，那么庄周的这个梦究竟包含着什么意思呢？按照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梦是一种愿望的达成！

套用到这里很容易可以看出，庄周这个梦其实是在他潜意思支配下大脑皮层的某种反映，而且这个梦很浅显，并没有象弗洛伊德所说的，成人世界里的梦经常是在第二意识的严格审查下的经过改头换面后重新出现的！

那么庄子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呢？那个所谓的“愿望的达成”中的“愿望”又究竟指的是什么呢？答案很简单，自由和逍遥。

在《齐物论》中庄子已经讲得很明白了，庄子说“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看来他梦到自己变成蝴蝶的时候是很快乐的！那么蝴蝶会不会梦到庄子或者说庄子会不会出现在蝴蝶的梦里呢？同样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如果说蝴蝶梦到自己变成了庄子，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梦的基础是什么？

明人张潮在《幽梦影》里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倘若蝴蝶真的在梦中变成了庄周，那么他确实是不幸的，他从庄周羡慕的蝴蝶变成了庄周厌恶的庄周，这里面的道理很难说得通。

那么这样看来，应该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而蝴蝶根本就不可能梦到自己变成庄周了。

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解释这个问题，是因为蝴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着变成庄周的愿望，那么在一般文献中记载的类似于蝴蝶的愿望是什么呢？

在弗洛伊德的著作中记载有这样一个故事，一次弗洛伊德的一个学生向弗洛伊德说起这样一个谚语“鹅梦见什么？”答案是“玉蜀黍（玉米）”。很巧合的是这个谚语跟我们开头提到过的那个匈牙利谚语如出一辙。

根据现代精神科学的理论，由于缺乏意识的存在，动物的梦境中不可能出现很艰深的事物。出现一些他们渴望的食物倒是有可能的。这也恰恰与弗洛伊德“梦是愿望的达成”的理论不谋而合！

如此看来，蝴蝶压根就没梦见庄周，倒是庄周自己梦见了蝴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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