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的生化武器(和平年代的连队卫生员)
来源中国军网综合
基层建设有很多“特色菜”,也有不少“家常饭”,连队“八大员”就是这样一道官兵们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家常饭”。前期征集线索时,“八大员”的话题引起了非常热烈的关注,对这道“家常饭”,大家都有话要讲。所以,从今天开始,本版推出连队“八大员”现状系列调查,每组调查从“八大员”中各选取一员,透过人物的非典型故事折射这个岗位的“常见病”、新问题,共同探讨“八大员”在新形势下的作用发挥,敬请关注。
请看今天出版的《解放军报》报道——
救护训练中,卫生员梁泽田正在对“受伤”的战士进行“抢救”。向 军摄
今天的连队卫生员,还能“超神”吗?
■某旅装步一连卫生员 梁泽田
战争片里,经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卫生员在炮火纷飞中来回穿梭,将身受重伤的战友从“死神”手上拉回来。但是,和平年代,没有枪林弹雨作“背景”,我们卫生员能不能像英雄联盟游戏里的“超神”一样,练就战场“绝技”?说实话,我走上卫生员这个岗位也有3年了,可直到今年我才真正找到感觉。
2014年,我被任命为连队卫生员,在这之前,我们只要有伤病,就被告知去旅医院。
上岗后,我这个卫生员也是“有名无实”,因为卫生室我只能用一半,其余都留给文书办公了;专业技术就更别提了,除了拿着喷壶消毒、测试体温,别的什么都不会。不是我不想学,而是卫生员的专业训练本来就组织的少,而且训练好坏也没人过问。
直到去年的一次演习,这种状况才得以改观。当时我们连担负左翼攻击任务,眼看就要突破“敌”最后一道防线,上级突然临机导调:部队遭“敌”空袭,多名官兵受伤,命令连队卫生员立即赶赴指定地域进行战场救护。
命令下达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边问路边前进,到达目的地时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因为过度紧张,我同时按住了一名战士气管两侧的颈动脉,差点儿让他休克……最终,因战斗减员过多,连队没能按时完成任务。
演习结束,旅机关专门派人找我谈话。我心想坏了,给我们连抹了黑,肯定要被一顿尅。谁承想他们却诚恳地向我询问起连队卫生员的难处、需要得到什么帮助、有什么意见……我“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我的“遭遇”全告诉了他们。
一周后,我接到通知,参加旅里组织的“连队卫生员集训”。那次集训,我不仅学到了如何操作听诊器、血压计等简单医疗器械,还学会了判定方位、识图用图等军事技能。后来,旅里给我们配齐医疗器械,优化卫生室配套设施,紧接着就让我们去旅医院跟班实习,连队工作则由医院指派一名班长负责。期间,我们还多次听取驻地医院专家的授课。
原以为可以“毕业”了,结果回连队一上阵就遇到了“开门黑”。部队野外驻训时,一天晚上突降大雨,战士郭军为了不让装备被雨水浸泡,在雨中奋战了5个小时,落下了风湿病。虽然我给他开了药片,但药效甚微,一到雨天他就疼痛难忍。军医张栋了解情况后告诉我,治疗这类顽疾中医的效果更好。郭军在医院经过针灸、拔罐等治疗,病情逐渐好转。
这件事引起了旅领导的关注:培养合格的卫生员不是朝夕之功,光靠临时突击培训还不够,得建立常态帮带机制。没过多久,旅里就出台了一项措施——给每个营配一名军医,与连队卫生员建立“挂钩帮带”机制,一同负责全营的卫生工作。现在,我们卫生员不仅有了《训练周计划》,而且旅里还会定期举行医疗知识技能考核和比武竞赛,对考核成绩差的卫生员勒令“下岗”,对履职尽责好的个人给予表彰通报。
前不久,旅里组织了一场救护演练:接到任务后,我们凭借地图迅速到达指定地域,一路匍匐接近伤员,判明情况,对他进行止血、包扎、固定、搬运,整个处理过程不到10分钟。我终于“毕业”了。
(何孝林整理)
资料图。
岗位链接
《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自2010年6月15日起施行)第三章第四节第五十七条规定卫生员职责如下:
(一)抢救、治疗、护理伤病员,护送伤病员及时就诊;
(二)按时组织预防接种、服预防药,指导卫生防病工作,督促全连执行各项卫生制度;
(三)进行卫生宣传教育,负责连队的卫生防护和自救互救训练;
(四)指导炊事班搞好饮食卫生,负责饮水净化和消毒;
(五)经常了解驻地疫情,发现传染病及时报告,并采取防疫措施。
资料图。
官兵有话说
某旅医院副院长秦建军:我觉得各单位应该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制定适合卫生员岗位的奖惩机制和优惠政策,在评功评奖和士官选改上也应给予他们公平的机会,让他们感到有出路、有奔头。
某旅修理营教导员周永福:建议将卫生员训练纳入训练周计划,定期举行比武竞赛,对他们进行医疗知识技能考核,以量化评比、表彰通报的形式激发大家的工作热情和学习动力。
某旅修理一连上士张鞭:连队的战士经常调侃卫生员是“开水神医”:每次感冒不舒服,他总是让多喝开水;腿酸脚疼,也多是提醒睡前用热水泡脚……我觉得这也不能全怪卫生员。对他们的定期轮训应当形成制度,否则卫生员长期待在基层连队,缺少传授指导,接触的病例又少,他们的能力水平就会一直停留在较低的层次,很难形成真正的战场救护能力。
某旅装步一连连长苑庆真:连队卫生员是教官兵学习卫生防护知识的第一位老师。以前他们这方面的能力素质,说实话,真不敢恭维。现在他们能力强了、素质高了,不仅能够进行卫生宣传教育,还能组织卫生防护和自救互救训练,我要给他们点个赞。
某旅坦克四连班长、四级军士长何改革:相比过去,现在的卫生员可是“货真价实”。就拿我们坦克兵来说,接触的都是“铁疙瘩”,训练中难免磕磕碰碰,以前总想忍忍就过去了,现在只要卫生员一发现,他就会及时为大家治疗处理,而且效果还挺好。
某旅修理二连卫生员、下士邓泽轩:刚上任的时候,医护经验不足,对战友的伤病不敢看也看不了,只能干着急没办法,那段日子真是挺难熬的。经过这两年的培养,小伤小病我完全可以搞定,大家对我也更加信任了。
“八大员”的前世今生
■宋开国 特约记者 李永飞
“你说‘八大员’啊,这个我知道……”一提起连队“八大员”,大家似乎很熟悉,都能说道说道。可深入细究,却又感到陌生,“八大员”的称呼从何而来?具体是指哪些“员”?却没几个人能说明白。
翻阅资料,追根溯源,我军历史上“八大员”的称呼由来已久。1940年百团大战开始后的一天,129师供应部送来一些缴获的罐头,准备分给勤杂人员。卫生所所长赖玉明在院中大叫:“伙夫、马夫、卫兵、号兵,大家快来呀,有好吃的!”
师长刘伯承听了赖所长对士兵的这些称呼,觉得不太好,就想改过来。
第二天,刘伯承把赖所长叫到办公室说:“我们的伙夫、马夫应该取个什么名?你们不要笑,这是革命家庭的大事,我们革命的军队官兵平等,都是革命大家庭的一员。今后,伙夫就叫炊事员,马夫就叫饲养员,挑夫就叫运输员,卫兵就叫警卫员,号兵就叫司号员,勤务兵就叫公务员,卫生兵就叫卫生员,理发师就叫理发员。我们人民军队是礼仪之师、文明之师,称呼也应该文明。”从此,129师机关再也没有喊“伙夫”“马夫”的了,炊事员、卫生员、饲养员、警卫员、司号员、公务员、理发员、运输员这“八大员”的称呼很快传遍了解放区。
之后“八大员”的说法在全军逐渐规范,“八大员”的组成也因一些岗位退出历史舞台,而变成了现在的炊事员、卫生员、饲养员、种植员、文书兼军械员、通信员、理发员、驾驶员。他们有的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基层后勤管理条例》《中国人民解放军武器装备管理条例》《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中有不同程度的体现,有的则是虽无编制却约定俗成的叫法。身处这些岗位的官兵在部队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在发展中出现了一些矛盾问题。一度还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要当就当‘八大员’,舒适的日子惹人怜。”在火箭军某部调查中,80%以上的官兵认为“八大员”是纯粹的勤务人员,甚至个别官兵觉得“八大员”离训练场越来越远,拖战斗力的“后腿”。
毛泽东说,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名官兵都是部队这台大机器上的一个零部件,只有大家共同努力才能推动它的车轮滚滚向前。这“八大员”呀,少了他们还真“玩不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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