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

最近在看《走向共和》的原著,感觉里面的醇亲王奕環挺悲剧的,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1)

还没等李鸿章走到牌楼前,醇亲王便迎上前来。

李鸿章见了,忙趋前几步,道:“拜见王爷!”

醇亲王一把将他扶住,呵呵笑道:“免了,免了!”

侍从端上椅子,醇亲王拉着李鸿章的手坐了。

醇亲王劈头便道:“少荃呀,你让我盼得好苦!”

李鸿章:“王爷盼我?”

醇亲王:“是哇,盼你来给我填窟窿啊!”

李鸿章会意一笑,“杏荪,呈上来!”

盛宣怀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呈给醇亲王。

醇亲王接过那单子,念道:“‘捧日’铁板小轮船一只,铁板坐船一只,洋舢板两只,炮划八只——少荃,你这是。”

李鸿章捻须笑道:“闻知王爷欲恢复昆明湖水操,却又手头拮据,因此我命天津制造局造好了这批船只,日内即可运抵。”

醇亲王一阵感动,随即苦笑道:“少荃呀,若搁在平时,你这份心意会让我喜之不胜,可今日,唉。”

说着,他将那单子放在桌上,顺手用烟袋压住,看看左右,不再说话。

四周的人,包括盛宣怀,立刻退到离他俩远远的地方。

奕環凑近李鸿章,突然抓着他的手,颤声道:“少荃救我!”

如同耳旁炸响了一个霹雳,惊得李鸿章站起身来,惊悸地问:“王爷何出此言?”

奕環:“老佛爷昨天召我进宫,就颐和园工程进展缓慢一事,严加训饬。还叫我休得生出许多妄想。少荃呀少荃,我的末日只怕到了。”说着,奕環竟抽抽噎噎哭出声来。

这一下大出李鸿章意料,也让他犯了难,修园子牵扯到太后,醇亲王和皇帝间的复杂关系,国事和皇家私事纠葛在一起不容他置喙,他也不想去惹这个麻烦。但他平素与醇亲王相交甚厚,看到一个声威煊赫的王爷竟在他面前毫无掩饰地露出可怜相,心中老大不忍,便劝慰道:“王爷不必如此。太后火头上说的话您也别老搁在心里。既然导致慈颜不快的根由是颐和园工程,您严加督促,加快修园子的进度不就得了。”

奕環仍哭丧着脸道:“少荃哪里知道,我就是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动颐和园工程这辆破车了!”

李鸿章:“王爷这话我听不明白。”

奕環收住眼泪,往四周望望,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颐和园工程尚有七百五十万两银子的大窟窿!”

尽管李鸿章听到过一些传闻,仍被这个数字惊呆了!他一屁股坐在椅上,喃喃道:“到哪里去寻这七百五十万银子?哪里去寻。”

奕環睨他一眼:“办法我倒苦思得一个,只是少荃怕要担些委屈。”

李鸿章忙道:“只要能除去王爷烦恼,鸿章担些委屈算什么?王爷尽管吩咐!”

奕環:“却只在两个字上打主意。”

李鸿章:“哪两个字?”

奕環拿起桌上的长杆烟袋,右手用拇指和食指从烟荷包里捏出一小撮烟丝按在烟嘴上,点燃,深深吸一口,吐出两个字:“海军!”

李鸿章呆了。

——节选自《走向共和》

了解清朝历史的人都知道,醇亲王奕環是光绪皇帝的生父,正因为这一层关系,他被慈禧屡次敲打,例如说平日里慈禧把最找骂的活都交给他,目的就是为了既让他招人骂,坏了他的名声;又让光绪投鼠忌器,不敢过于造次(处在慈禧的角度,光绪皇帝要是敢跟她对着干,她就拿醇亲王出气),

其实醇亲王又何尝不明白挪用海军的军费修园子是祸国殃民的行为,会被千夫所指,万民唾骂,但是处在他的角度上,他要是敢跟慈禧对着干,或者说要是惹慈禧不高兴,等待他的,搞不好就是一杯毒酒(慈禧有可能干得出这种事的),所以为了自保,明知道不对,他也只能想方设法凑钱修园子哄慈禧高兴,还得想办法败坏自己的名声(处在他的立场,他的名声要是好一点,恐怕他的命就会短一点),

那么处在慈禧的角度上,她又如何?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2)

慈禧尖厉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来,“文宗殡天,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肃顺一伙跋扈不臣,是谁收拾的他们,才保住了列祖列宗的江山免于糟蹋?平长毛、剿捻子,北边儿刚闹蝗虫,南边又是水灾,十几年里我何尝睡过囫囵觉,这才换得个‘同治中兴’!这不是为的江山社稷又是为的什么?就说这万寿庆典吧,知道的人说我该享享福了,不知道的骂我穷奢极欲!谁个又知道?我这也是为着江山社稷的一片苦心。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一愣!

东暖阁内,慈禧依旧尤发雷霆,“寻常百姓家的老太太六十大寿,办得风光热闹,左邻右舍就会说这老太太好福气有面子,这户人家在那一带就做得起人!百姓如此,国家更是如此!如果连我的生日都办寒碜了,不但我的面子没地方搁,朝廷的面子也没地方搁!又怎么个体现我中国河晏海中国泰民安?‘同治中兴’以来的兴旺气象又跑到哪里去了?这样一来,不但洋人瞧不起,连老百姓也瞧不起!洋人瞧不起你他就欺负你,老百姓瞧不起你他就不服你,这样就会出事儿,祖宗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这些道理你们是真不懂假不懂还是不想懂?我看你们是不想懂!也就是说你们做儿子的孝心做臣子的忠心都让野猫子叼去当作臭鱼干吃了!那好,今儿个我把话也撂在这里了,谁让我这个生日过得不舒服,我让他一辈子不舒服!”

天威雷霆!震得所有的人都俯伏在地,战栗不已。

慈禧:“怎么着?都哑巴了?”

光绪不敢再争,叩头道:“亲爸爸训饬(音chì)得好,儿臣于颐和园工程一定加倍上心。”

——节选自《走向共和》

正常人都明白,这番话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混账无比,哪有放着国防大事不管拿钱去修园子,到头来还说是顾及国家颜面的道理?

想那慈禧何等聪明,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她怎么不知道国防要紧还是过生日要紧?

她只是在宣示她的权威罢了。。。。。

是的,她太需要权威了,即使权威变成了淫威,她还是要紧紧抱住这点子威风不放,

因为处在她的角度,一旦她失去了威权,等待她的,搞不好就会是一杯毒酒,

一旦光绪掌权,处于血肉亲情,他自自然然会偏向生父醇亲王,到时候,慈禧这个“亲爸爸”面临着的,就会是被架空甚至被诛杀的命运。。。。。。政权斗争从来都是如此,

其实政权斗争的道理又何尝不能用在家事上面,

慈禧的处境让我想起了“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里的盛老太太,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3)

盛紘羞惭不已,面红耳赤,话也说不出来。

房妈妈温言道:“原本太太和老太太也不似今日这般,想太太刚过门那会儿,婆媳俩也是亲亲热热客客气气的,可那事一出,倒像是我们老太太特意去抹太太的面子,养林姑娘是为了给老爷讨小老婆,后来老爷您娶了林姨娘过门,再接着林姨娘生儿育女,日子过的比正经太太还体面,太太不免将怨气都归在老太太身上,和老太太也不怎么来往了,老太太真是凉透了心。

盛紘噗通一声,直直的给盛老太太跪下了,垂泪道:“儿子罪该万死,给母亲惹了这许多不快,让母亲心里憋屈却有无处可说,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说着便连连磕头,盛老太太闭了闭眼睛,朝房妈妈抬了抬手,房妈妈连忙去扶盛紘,盛紘不肯起身,告罪不已,盛老太太道:“你先起来吧,这些内帏中事你一个大男人原也不甚清楚,起来吧,母子哪有隔夜仇的。”

盛紘这才起来,额头却已是红肿一片,盛老太太叹气道:“我也知道,你小时候与春姨娘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不易,我那时连自己儿子都顾不上,自也不知道下人奴才欺上瞒下的不肖行径,让你受了苦,而现如今,你那太太又不是个宽厚的人,是以你总怕林姨娘和枫哥儿受委屈,叫下人欺负受闲气,给他们房产田地傍身,我如何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这才闭上眼睛合上嘴,这几年装聋作哑,权当个活死人罢了。

盛紘泣道:“如何与老太太相干,都是儿子无德,母亲心如明镜,句句说到了儿子心坎上,儿子就是怕太太……,这才宠过了些,坏了规矩,儿子万死。”

别一口一个万死万死的,你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依靠谁去。”盛老太太示意房妈妈给盛紘把椅子端过来,扶着犹自涕泪的盛紘坐下。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看过知否的人都知道,盛宏并非是盛老太太的亲生儿子,盛宏的生母是春姨娘,春姨娘死后,全靠着盛老太太这个嫡母撑着,盛家才能熬到盛宏进士及第,光耀门楣的那一天,为了这些,盛老太太付出了太多心血,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4)

王老夫人拉着盛紘的手,哀哀道:“我的两个闺女不成器,我有何脸面见你,见亲家!你我虽是岳婿,但情分可比母子,那年你来我家,我一见就万分喜欢。好些人劝我说你家世单薄,可我却觉得这后生人品贵重,干练有为,比我自己的儿子都还强上好些。后来你开口提亲,我说不出的高兴,人都说我闺女是低就了,可我却觉着,依女婿你的才具人品,才是低就了我那糊涂丫头……

其实当初王盛联姻,绝对是盛紘高攀了,王老太爷十分犹豫,可王老夫人却喜欢盛紘,排除众议,最终将女儿嫁了给他。为此,盛紘多少年来都是感激的。

王老夫人絮絮叨叨讲下去,从婚礼讲到婚后,从家里讲到官场,都是她如何欣赏爱护盛紘,如何处处帮扶,一番款款慈爱情义,直说得盛紘愈发伤感,泪水滚滚,岳婿俩泣不成声。

明兰冷眼看着,一句嘴也不插,只听王老夫人继续鸿篇巨制的感人肺腑,渐渐进入主题——“……我与你母亲虽一起时日不多,可她的品格我是再敬佩不过了,一听得她受了大罪过,我只恨不得能以身相替。你母亲是多么慈善的人,想来也不愿为着此事,叫咱们三家从此反目,亲戚也不成亲戚,骨肉也成了仇人……

盛紘边拭泪边感动,差点就要点头说‘是呀是呀’,忽闻侧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冷笑,只见明兰缓缓走到康晋身边,微笑道:“康家表兄好。”

康晋生性老实,还带着几分懦弱,自母亲被拖出去后,他始终缩着站在角落暗自催泪,闻言不由得一怔:“盛……表妹也好。”

“我年纪小,不知往事。”明兰幽幽道,声量却清脆高亮,“今日听老夫人说的这些,好生感动……”她忽讥嘲一笑,“差点以为将我爹爹抚养长大,延请名师指点,教以科举中榜,聘妻生子的,不是我祖母,而是你外祖母了呢?

盛紘脸上一红,若说岳母待他慈厚,那嫡母对他更是恩深如海,自己不为受害的嫡母讨回说法,却因着岳母的情分而放过害嫡母的凶手,到哪里也说不过去。

他一张脸皮早在官场上练透了,情感转换十分流畅,立刻收敛起感动,长叹一声:“岳母待我好,我如何不知。可人伦纲常,万万没有放过害母之人的道理。只盼岳母见谅。

王老夫人冷不丁被狠狠讥讽,还一言正中关键,眼见盛紘刚有些动摇,却功亏一篑。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其实王老太太没有讲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她当初之所以看上盛宏,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盛宏,是因为盛宏是盛老太太养大的,这一切几乎都是冲着勇毅侯府的嫡女盛老太太去的,要是没有盛老太太,盛宏充其量就是另一个文炎敬(只是不知道王若弗愿不愿意也当一回崔莺莺),

盛老太太为了盛宏,连自己的娘家都得罪了,以致自己几十年都不与娘家来往,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5)

王老夫人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拍床大骂:“只要我还有口气,绝不叫你们糟践他大姑!要我答应,做梦!”

对这个反应,长柏并不惊异,柔声道:“姨母是外祖母所生,孙儿身为男儿,虽未经十月怀胎之苦,可每每见膝下小儿憨态,总想着叫他们一辈子不吃苦受罪才好,怎能不明白外祖母一片慈母心肠。”

王老夫人眼眶红了,犹自赌气地侧过脸不肯看他:“你说得好听!却死命地欺侮你姨母!”

长柏缓步上前几步,站到罗汉床一侧,叹声道:“那年祖父猝死,外祖父母也在京中,当清楚过往。”王老夫人侧身而坐,默不作声。长柏继续道:“祖母新寡之时,方二十出头,勇毅侯老侯爷夫妇尚在,徐家上下力劝祖母改嫁。

王老夫人绷着脸,眼神却略有动容。

“…有些事,孙儿也是后来才知道。”长柏轻叹道,“其实,徐家已寻好了人家,时任闽浙巡抚的唐安年大人甫鳏,两榜进士,虽年纪稍大,但前头只两个嫡女一个庶子,祖母只消嫁过去,他日必能阖家美满。”

王老夫人依旧默声,王舅父却感慨道:“唐家是松江世族,盛老太太能为亲家老太爷守节,抚育妹夫,实是……”他看看母亲的脸色,半途打住。

这几十年来,祖母不但替父护住祖产,还拿陪嫁替父亲多方打点,延请名师教授。那年父亲议亲时,勇毅侯府本有意示好,可祖母见不是旁支族女,就是庶女,品貌家底皆不如意。为着父亲的前程,她宁可和徐家彻底断了情分,也要寻一门好亲事。还有大姐姐,孙儿,几个妹子,祖母哪个不是当自己骨肉对待……这一桩桩一件件,盛家受祖母恩惠如山高海深,如果父亲和孙儿不为祖母讨回口气,那吾父子还是人么?!

长柏以拳重重捶掌。

王老夫人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亲家老太太确是品性正直高洁,旁的都不计较。嫡母为庶子娶个娘家姑娘,既能维系娘家情分,又能拉拢庶子,简直天经地义。换言之,当初盛紘若娶了徐家女,盛老太太今日就不会遭这些罪了。

“孙儿知道外祖母心里气什么。孙儿为着一个无血缘之人,重惩姨母,顶撞外祖母,毫不在意真正骨肉血亲。”长柏定定望去,王老夫人重重哼了声,但脸色已不如之前愤怒。

彼时,多少人劝祖母,非己骨血,养之不熟。不但世人如此,连姨母心底也是这么想的,是以才毫无顾忌的加害祖母,料定吾父子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罢!

长柏忽然提高声音,厉声道:“举头三尺有青天,难道真要叫祖母在九泉之下悔不当初,方叫天地神灵都知这世上之人尽是忘恩背义之徒么?!”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盛老太太当年之所以不改嫁,按孔嬷嬷的说法,是因为心冷了(凉透了心),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6)

盛老太太回忆起自己娇憨的青春,一片怅然,半响,甩甩头,岔开话题道:“好了,别说了,你瞧瞧我家怎么样?”

孔嬷嬷翻白眼道:“一塌糊涂,没有规矩;最没规矩的第一个就是你!”她似乎在京中被闷了很久,终于逮到个机会畅言,盛老太太无法,只得让她接着说。

你家老太公倒是个人物,挣下偌大的一份家业,三个儿子中也有两个成器的,临终前亲自把家给分了,可坏就坏在他走后没多久,你夫婿也去了,若不是有你,盛大人他一个庶子,早被那黑心的三叔给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这份产业能留的下来?你当时要钱有钱,年纪还轻,勇毅老候爷和夫人都健在,再嫁也不是难事,纵然金陵和京城不好待了,天高海阔找个远处去过日子就是了;男人一嫁,儿子一生,自己过小日子,岂不美哉?!你偏要给你那没良心的守节,把庶子记到名下,撑起整个盛家,接着给他找师傅,考功名,娶媳妇,生儿育女,然后呢,你功成身退,缩到一角当活死人了?简直不知所谓!”孔嬷嬷差点没把手指点到盛老太太脸上。

你虽不是他的亲娘,可却是他的嫡母,对他更是恩重如山,你大可挺直了摇杆摆谱,有什么好顾忌的?告诉你,儿子都是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若是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他乐得把你撇边!我朝以孝治天下,他但凡有半点忤逆,他就别想在官场上待了!你好歹把日子过舒坦些,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得为了你的那宝贝儿小丫头。”孔嬷嬷说着,朝梨花橱那头努了努嘴。

盛老太太被喷的一头一脸的唾沫,又无可辩驳,终于有个话题可说,忙道:“对了,你瞧我那明丫头怎么样?”

孔嬷嬷侧着脸,沉吟了会儿,方道:“很不错。”

看盛老太太一脸期待的样子,又加了几句:“那孩子一双眼睛生的好,淡泊,明净,豁达,好像什么都看明白了,却又不清冷,还是开开心心的,稳重守礼,知道不在人前招眼,比你强;不枉你心肝肉似的待她。”

盛老太太白了她一眼:“什么心肝肉?几个孙女我都是一般的。”

孔嬷嬷不耐烦的挥手:“少给我装蒜,适才一顿晚饭,你往她碗里添了几次菜?隔一会儿,就嘱咐一句‘明丫儿,多吃点儿’,再隔一会儿,再一句‘不许挑食’,她往哪个菜多伸一筷子,你身边的房妈妈就暗暗记了,你当我是瞎子!才儿她睡觉,你把我撂在这里半响,定要看着她吃药就寝,估计等她睡着了才来的吧。”

盛老太太莫可奈何:“那孩子睡的不少,却老也睡不踏实,一晚上得醒过来几次,有时半夜还哭醒过来,我知道,她是心里闷着伤心却说不出来;夜里折腾,白天还没事人一般,照样跟着我读书识字,乖乖的坐着听我这老太婆说古;说来也怪,她不如当初的林姨娘识文断字能写会画,也不如华丫头伶俐讨喜哄我开心,可我反觉得她最贴心。”说着怅然。

那是你长进了,冤枉了半辈子,终于知道看人要看里头货,外边再花里胡哨也不如人品敦厚要紧;也是你独自太久了,如今有个孩子日日做伴,再怎么端着,也忍不住要当心肝。”孔嬷嬷目光犀利,说话一语中的。

盛老太太指着她骂道:“你这老货,这张厉嘴,怎么没死在宫里?让你出来祸害人。”

孔嬷嬷瞪眼:“那是自然,没听过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么?”

说着,两个老人笑在一起。

笑了半响,盛老太太一边擦眼泪,一边伸着脖子往梨花橱那里看,被孔嬷嬷拉住:“别看了,吵不醒你的小孙女,她不是喝了一整碗安神汤么?要是醒了早有声响;快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盛老太太想想也是,便转了回来,孔嬷嬷正色道:“我是山东民女,你是金陵的候府千金,因了静安皇后,相识一场也算缘分,有些话我要劝你。”

盛老太太正色点点头,孔嬷嬷方道:“我知道你冤枉了半辈子,奋力拼搏却也不过是人亡情逝,因是凉透了心,也不肯再嫁,只守着盛家过日子。可我问你,你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孔嬷嬷见盛老太太神色伤怀,接着说:“静安皇后临终前说了一番话,我今日送给你——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做女人的一辈子不容易,但凡能做的都做了,后头如何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父母生养不易,咱么如何也不能白白糟蹋了这一世,该怎么好过就怎么过,有一天日子便要过好一天。你既然还有口气在,就得好好过下去,看见不平就说,瞧着不对就骂,把你金陵徐家大小姐的架子端出来,把府里的规矩振一振,不说你自己能过的舒坦些,也能给你盛家子孙留个好样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盛老太太眼圈红了,拿帕子轻轻拭着眼角:“到底是老姐妹,现如今也只有你与我说这番话了,你的一番心意老姐姐我领了;……好歹我也得撑到明丫儿出阁。”

孔嬷嬷眼见劝成,大是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六姑娘还小,日后且得倚仗你呢,不求她大富大贵,能顺遂的找个好人家就是了。”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如其说盛老太太是甘愿留在盛府过日子,倒不如说盛老太太是宁愿守着盛府过日子,已经凉透了心的盛老太太不再相信爱情,不愿意再去尝试那种被男人伤透心的痛苦,所以宁愿就这么守着盛府,盛宏过下去(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志气),

但要注意,这一切的前提,是盛宏生母春姨娘已经去世,盛宏再无其他人可以依靠,

如果春姨娘还活着,盛老太太即使还留在盛家,她也未必愿意为盛宏干这么多,甚至说她搞不好就会是另一个慈禧,

亲儿子死了,守着别人的儿子过日子,还得整天提防着孩子联合亲爹或者亲娘来祸害自己,这种感觉,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又有什么区别?

盛老太太跟慈禧相比,无非就是盛老太太读多了几本书,文化修养更高一点而已,

但是骨子里,盛老太太和慈禧,同样的强势与善妒(年轻时候的盛老太太可是个有名的醋坛子),

性格处境相近的两人,难保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7)

如果你觉得盛老太太不是那种恶毒之人,不会变成慈禧那样的老妖婆,那么你就太过低估人性中的恶了,

那心狠手辣得有点变态的慈禧,其实又何尝没有善良过?慈禧小时候就一定不会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么?倘若咸丰帝还在,同治帝还在时,慈禧又何尝不想成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慈禧的变态,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她无依无靠的处境造就的,

既然没有了丈夫,也没有了儿子,身边有一大堆想要自己命的人,那么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手中那点权势,只有权势,才能保住自己,即使注定要受尽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甚至要遗臭万年,自己都好生要把这一辈子过得风风光光,这样也不枉自己白来世间一回,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8)

人性都是自私的,我们可以辱骂一个人自私,但是却不能否认我们自己也会自私,

正如我们可以说慈禧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一点就是,如果我们处在她的立场上,我们未必能做得比她更好,

盛老太太如果处在慈禧的立场上,也未必真的就能清高脱俗,德高望重,与人为善,

如果春姨娘不死,恐怕盛老太太未必会愿意留在盛家,即使留在盛家,恐怕也未必就不会是一个自私自利以致祸害盛家的人。。。。。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9)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当你身处在一个高处不胜寒的环境下,这些大道理还不如一张可以御寒的棉被管用,尽管披上这张棉被就意味着自己会变成一个像魔鬼一般的人,但我相信也不会有多少人拒绝披上,

能抵住心中恶寒而守住大道理的人才是真正牛逼的人,历史上这样的女性少之又少,宋朝的刘娥算一个,但很不幸,慈禧并没有刘娥的胸襟,更没有刘娥的能力,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10)

北京,储秀宫。醇亲王奕環显然还沉浸在北洋阅兵的亢奋状态之中,虽然是给太后老佛爷禀奏,仍是眉飞色舞,和平常那种拘谨惶恐的样子相比,换了一个人似的——

“臣这次可真叫开了眼界!不说别的,光说‘定远’、‘镇远’两艘铁甲巡洋舰吧,比颐和园最高的牌楼还高出了几倍,浮在海上一座小山似的!那舰上的大炮更是威力惊人,‘轰’地一炮放去,什么样的敌船都灰飞烟灭!臣当时看呀,那些个洋人脸都吓白啦!什么叫军威浩荡?这就叫军威浩荡。”

慈禧似笑非笑地听着。

奕環:“李鸿章治军有方,号令森严,不光是淮军各部和北洋水师,就连洋人对他也十分敬服;丁汝昌也不错,臣看他海上指挥舰队,一会儿双行鱼贯阵,一会儿犄角鱼贯阵,一会儿又是鹰扬双翼阵。把臣的眼睛都看花了!更要紧的是,臣代天阅兵,所到之处,处处感到李鸿章和北洋海军对朝廷的忠谨,让臣心花怒放。”

“所以你就得意忘形,以诗咏志!”冷不丁,慈禧说话了。

“以诗咏志?”奕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慈禧也不看他,只随口吟道:

“同携禁旅严千帆,

罗拜夷酋列几行。

鸿飞九天齐赞颂,

力辞黄屋福威扬。”

慈禧咏诗的声音虽轻,却如九千个雷霆在奕環头顶炸响!震得他魂飞魄散,嗵地跪倒,他话都说不全了:“那是臣,一,一时高兴。绝无他,他意。”

“绝无他意?”慈禧冷笑道,“那我问你,什么叫‘同携禁旅’?你和谁‘同携禁旅’?和李鸿章吗?北洋水师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哥儿俩的啦?你又打算怎么个‘鸿飞九天’?啊呀呀,醇亲王府容不下真龙天子啦!咱们的七爷要冲霄而上了!

可怜奕環,这时纵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可又想说清,只把头在地上叩得“砰砰”直响,涕泪交流道:“‘同携禁旅’是,是说阅,阅兵时情景。‘鸿飞九天’是指我中国,国,国威。”

慈禧:“你怎么个解释那是你的事,我只劝有的人放明白些,不要以为儿子当了皇帝,如今又亲政了,就生出许多妄想来!

奕環本来惊悸恐惧已达极限,听得慈禧这句话,不由急火攻心,连同肝病发作,那脸眼看着由紫而转为蜡黄,说得一句“列祖列宗在上,奕環绝无不臣之心!”声音便渐渐弱了,人也渐渐瘫了下去。

李莲英连忙上前,伸指在奕環鼻孔下探探气息,有几分紧张地说:“老佛爷,七爷怕是不行了!”

慈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没得个大惊小怪!说他两句,怎么就会不行了?叫两个人,送他回府去吧!”

——节选自《走向共和》

只要你尝试过孤独,尝试过恐惧,尝试过不甘,尝试过背叛 保不齐你也会变成慈禧那样自私自利的人,

因为,这就是人性。。。。

知否老太太结局和盛纮没同框(知否里面的盛老太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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