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鼠报恩真实故事(民间故事男子借宿)
陆秀瑜,明朝末年松江府人氏。一年前,陆秀瑜来到了离家百多里外的一个书院拜在了当地的一位名儒门下求学,准备后年进行的大考。
一天,陆秀瑜正在潜心读书,这时,书院的门房走过来告诉他说门外有个从老家来的人要找他。一听说是老家来的人,陆秀瑜连忙放下书,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的男子就站在门口,陆秀瑜并不认得此人,便开口问道:“这位大哥,我就是陆秀瑜,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贵干?”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陆秀瑜便开口说道:“陆公子,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家一趟吧,你爹他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秀瑜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当地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男子见他如此,赶紧说道:“陆公子,你没事吧?”
陆秀瑜这才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我爹他怎么了?”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爹他,他去世了!"
如果说刚才的消息是一记闷棍的话,那这个消息对于陆秀瑜来说简直就如同万箭穿心一般,他瞬间站立不稳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一个月前自己回家时父亲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月不见他就一命归西了?停顿了一会,陆秀瑜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在众人的一番劝说之下,陆秀瑜逐渐冷静了下来,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些东西之后,他便上路了。
陆秀瑜和他的父亲虽说不是亲生父子,但却胜似亲生。十几年前,陆老爹带着陆秀瑜来到了此地,靠着一门打铁手艺,陆老爹含辛茹苦把陆秀瑜抚养成人。
来到老家时,陆秀瑜年仅三岁,陆老爹是个哑巴,生活本来就艰难,又带着个孩子,其中的难处可想而知了。
有人见陆老爹可怜,就计划把一个寡妇许配给他,但陆老爹说什么也不肯,尽管他不会说话,但人们从他的手势当中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怕孩子吃苦。
就这样,陆老爹既当爹又当娘,总算把陆秀瑜养大了。秀瑜懂事以后,见父亲十分辛苦,便要跟着父亲打铁。可陆老爹却非要把他送去读书,为了这,父子俩还曾经吵过几次,直到陆老爹以死相逼,秀瑜这才听从父亲的吩咐去读了书。
有了这样的经历,秀瑜格外珍惜这难得的学习机会,读起书来那是分外刻苦。
一个月前,秀瑜曾经回过家一趟,那时父亲的身体还很硬朗,丝毫看不出一点生病的迹象。仅仅过去了一个月父子俩就阴阳相隔,你说秀瑜能不伤心吗?
回到家中时,热心的乡亲们已经把陆老爹放到了棺材里。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秀瑜怀着无比悲愤的心情安葬了陆老爹。
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一个包裹引起了陆秀瑜的注意,这个包裹是放在箱子最底下的,陆老爹在世的时候把包裹看得非常重要。秀瑜曾经记得,没人的时候,陆老爹经常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看上半天。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陆老爹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就会特别激动。
尽管住在一起,但陆老爹并没有把包裹里面的东西让秀瑜看,尽管陆老爹是个哑巴,但秀瑜还是能从他的肢体语言中读懂,父亲像是在告诉他说等他长大以后自然会让他看。
包裹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父亲死了,怀着疑惑的心情,陆秀瑜打开了包裹,包裹里面装着一方手帕。尽管过去了很多年,但手帕依旧洁白如新,手帕上有一个小孩的红手印,大概是在孩子小的时候把手放到印泥上面拓(tà)下来的。
和父亲相处的近二十年里,父亲并没有把手帕的秘密告诉过他,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父亲死了,这个秘密也随着他的死深深地埋进了土里。
因为陆老爹死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秀瑜不得不停止了学业为了生计打拼起来。三个多月后,秀瑜离开了家外出谋生去了。
十多天后,秀瑜来到了离家三百多里的一个地方,连日的奔波,身上的钱早已经花光了,幸好遇到了一户人家见他可怜便给了他一些干粮,秀瑜总算才没有饿死。一路风餐露宿,原本还算标致的秀瑜活脱脱变成了一个乞丐。
这天夜里,秀瑜在路旁的一间破房子里住下了。啃了几口干粮后,他便靠着墙角半躺了下来。连日的赶路,秀瑜很是疲惫,刚躺下不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秀瑜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迷迷糊糊中他睁开了眼,对面的墙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但因为天黑,秀瑜看不清楚。
于是,他掏出火折子把已经熄灭的柴火又点燃了起来,借着火光,秀瑜这才看清楚了,对面的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只猫。
猫瘦骨嶙峋的,此时,它就像是受了伤似的正躺在那里喘着粗气。见是一只猫,秀瑜并没有多加理睬,而是继续眯着眼睛睡起觉来。
又过了一会,一阵“喵呜、喵呜“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很是凄惨。再次被吵醒,秀瑜很是生气,于是就想着把猫赶走。
就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正在猫跟前上蹿下跳。
平日里见了猫,老鼠肯定早就逃走了,但今天却是例外,或许是看到老猫那自身难保的样子,老鼠极为嚣张,围着猫转圈不说,还时不时地趁着老猫不备窜上去撕咬一口。
都说“虎落平阳遭犬欺”,这回陆秀瑜可是开眼了。
老猫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雄风,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老鼠肆意撕咬,嘴里发出阵阵哀嚎。看到这里,陆秀瑜不由得同情起老猫来,他随手抓起一根木棍就朝着老鼠扔了过去,木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老鼠身上,老鼠一惊,随即窜出了房子消失在黑夜中。
把老鼠惊走后,秀瑜站起身子朝着老猫走了过去。来到老猫跟前一看,老猫身上已经被老鼠咬开了好几处口子,鲜血透过皮毛渗了出来。
看到这,秀瑜赶紧把老猫抱在火堆旁,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干粮后撕成小块放在了老猫的嘴边。闻到干粮的味道,原本紧闭双眼的老猫猛地张开了眼,显然它是饿极了。不过,老猫尝试了几次都未能够得着嘴边的干粮。见此,秀瑜赶紧捡起干粮喂到了老猫的嘴里。
吃了几块干粮后,老猫的精神比原先好了不少,见老猫暂时脱离了危险,秀瑜便又回到墙角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秀瑜早早地就起床准备赶路。老猫还在那里躺着,尽管还不能动弹,但能看出老猫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收拾好东西后,秀瑜便走出了屋子。
就在他走出屋门的那一刻,老猫突然叫了起来,秀瑜赶紧转身看去,此时,老猫正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来,却四脚无力又摔在地上,可它并没有死心,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难道老猫想要跟着我吗?要是我走了把它留在这里,它能活到今晚吗?秀瑜暗自寻思。
想到这里,秀瑜赶紧上前把老猫抱在了怀里。
三天后,老猫的身体恢复了。这天,秀瑜来到了一个县城里。身上带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口吃的。
在县城的东大街上,秀瑜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在这户人家,秀瑜不仅讨得了一点吃的,还得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秀水县有个张员外,此人原先在衙门里当过差,后来又开了一家绸缎铺,家中甚是富有。这几天,张员外正贴出告示要为儿子找个教书先生。
得知这个消息后,秀瑜赶紧朝着张员外家走了过去。尽管张员外对先生的要求并不高给出的报酬也不算低,而秀水县的落第秀才很多,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人上门应聘,这个职位好像专门就是给秀瑜准备的。
来到张员外家门口后,秀瑜伸手揭下了那张告示。看到有人应聘,门房老头忙不迭地赶紧回去禀报了张员外。
张员外出门一看,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手里正拿着那张告示:难道这就是前来应聘的教书先生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叫花子,张员外气不打一处来:“嗨!叫花子,你揭告示干什么?”
秀瑜无奈地笑了笑:“员外,我不是叫花子。我本是松江府人氏,只因家中突遭变故无法继续完成学业,只好沦落到这般地步,听说你家正在招聘教书先生,我便上门来了。”
听了这般解释,张员外还是不太相信,等他真正见识了秀瑜的学识之后,这才将秀瑜引进了家门。
等到秀瑜洗漱了一番换上一身衣服之后,一个帅气的书生便出现在了张员外的面前。就这样,秀瑜便留在了张员外的家里成了他儿子的教书先生。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些天里,秀瑜除了教书就是读书,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这天午饭过后,因为睡不着觉,秀瑜便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秀瑜便又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了回去。
就在他低头走路的时候,一个东西从他的身上掉了出来。秀瑜并没有察觉到,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见秀瑜身上掉出来一个东西,女子便上前将东西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块手帕。
这张手帕正是陆老爹留下来的那一块,对于手帕,秀瑜一直把它看成宝贝,不管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
在打开手帕的一刹那,女子的神色变了,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是疑惑,再后来就是震惊!
脸上是如此,再看去,她的双手不由得哆嗦了起来。不就是一块手帕吗?她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表情?难道这块手帕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见秀瑜已经回到了屋里,女子便赶紧上前追了上去。
很快,女子就来到了秀瑜的房间,此时,秀瑜正要关门休息一小会,见女子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秀瑜便问道:“夫人,不知前来有何事吩咐?”
原来女子正是张员外的夫人刘氏!
刘氏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仿佛生怕有人跟在身后似的,见四下无人,她这才急匆匆地走进了屋子说道:“先关上门!”
刘氏的举动把秀瑜也弄得一头雾水:夫人这是怎么了?不过他还是依言关上了门。就在他关上门以后,刘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手帕颤声说道:“这,这个东西是你丢的吗?”
一看到手帕,秀瑜猛地一惊,随即在身上找了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于是便接过那块手帕看了一下,正是陆老爹留给自己的那块。
秀瑜正要开口,刘氏却抢先说话了:“快告诉我,你这块手帕是从哪里来的?”
从刘氏说话的语气,秀瑜能够看出刘氏很是着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刘氏一听,脸色瞬间变了,赶紧悄声说道:“快把手帕藏好!”
刘氏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说话声:“陆公子,陆公子。”秀瑜听出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张员外。
秀瑜看了看刘氏,见刘氏朝自己点了点头,秀瑜便赶紧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张员外正和管家张三站在那里,张员外脸上阴云密布,只见他狠狠地盯着刘氏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氏笑着说道:“陆公子来咱们家已经很多天了,也不知道他吃住的习惯不习惯,今天中午吃完饭后,我见他在院子里溜达,就前来问了问。陆公子,老爷平时挺忙的,没时间照顾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我就可以了,一个人出门在外,可得招呼好自己。“说完,刘氏便笑着走出了屋子。
张员外冷哼一声,直到刘氏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回过头来问秀瑜道:“夫人刚才前来所为何事?”
秀瑜眼珠一转赶紧说道:“夫人也就是问了问我来到这里的一些情况,来到这里以后,对于老爷和夫人的照顾秀瑜很是感激,哪敢再提什么要求?”
听了秀瑜的解释,张员外没有作声,只是盯着秀瑜看,显然他想从秀瑜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但秀瑜依旧是那般彬彬有礼的神态,看了一会之后,张员外便阴沉着脸走出了屋子。
张员外走后,秀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他陷入了沉思:从夫人刚才的表情能看出来,她急于想知道手帕的一些事情,难道她和这块手帕有什么关系吗?
张员外进门前后,夫人的表现判若两人,她为什么要对张员外撒谎?
思索了一番之后,秀瑜实在想不出任何头绪,便又把手帕装在身上睡起觉来。
这天夜里,正在熟睡之中的秀瑜被一阵哭声惊醒了,他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了屋子,声音是从隔壁的院子里传出来的,而院子里住的正是张员外和夫人刘氏。
两个院子有一道小门相通,秀瑜蹑手蹑脚地走到小门跟前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哭泣之人正是刘氏。只听张员外恶狠狠的说道:“说,今天你去那个姓陆的房间里到底干什么去了?”
刘氏哭着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就是去问了问他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显然,张员外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只听“啪”的一声,就像是用手扇在脸上的声音,刘氏的哭声更响了。
张员外厉声说道:“哼!你别给我装蒜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打死你!”说完,又是一阵”啪啪“的声音传了出来,显然,张员外对刘氏下狠手了。
为了避免被人发觉,秀瑜不敢在那里多做停留,一会之后变回到了屋子里躺了下来。躺在床上,秀瑜难以入睡。
第二天,秀瑜没有再见到刘氏,听家里的人说她生病了。
当天夜里,吃完饭之后,秀瑜便被张员外叫到了屋子里。
进到屋子里时,张员外正坐在那里喝茶,见秀瑜来了,张员外赶紧起身,寒暄了一会之后,张员外问道:“陆公子,你来我家的时日也不短了,你的学问呢我很是佩服,只是关于你自己的一些事情,我也没有多问过,今天找你来也是想和你聊聊。你老家哪里?家中父母可安好?”
自从那天发生的事情以后,秀瑜便对张员外警觉了起来,听他问起了此事便多了个心眼,于是就若无其事地说道:“也怪我,没有把这些情况及时地告诉你,害得你操心了。我是松江府的,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非要让我读书。我娘早先年就死了,娘死后,爹就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前些天,他也死了。没人供我读书,我便停了学业外出谋生。亏得遇到了你这个大好人,要不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在那里流浪呢。”
听了秀瑜的话,张员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旁人难以捉摸的微笑,停了一会,他开口问道:“陆公子,我看你也不像是撒谎之人,那天,我那夫人找你果真是嘘寒问暖去了吗?你可要和我说实话。”
听张员外有问起了此事,秀瑜的心里不由得一紧,不过从他的语气能听出来,刘氏并没有把实情告诉他,否则的话,张员外也就不会这样问了。于是,他便说道:“张员外,你多心了,那天夫人确实就是说了几句闲话,刚说了几句话,你就进来了。”
在秀瑜说话之时,张员外的眼睛一直盯着秀瑜看,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端倪似的。见秀瑜面不改色,张员外便没再追问,闲聊了几句后,他便让秀瑜回去了。
就在张员外和秀瑜说话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悄地溜进了秀瑜的房间,进到房间里后,黑影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或许是问了怕秀瑜发觉,尽管找的很是仔细,但黑影却十分小心。找了半天,黑影似乎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是便悄悄地溜了出来。
黑影刚走不久,秀瑜便回来了。
就在秀瑜刚离开张员外的房间不久,一个黑影进了房间,仔细一看,那黑影俨然就是刚才在秀瑜房间里找东西的那个人。
黑影刚进房间,张员外就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黑影悄声说道:“屋子里除了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我连床底下都翻遍了,什么也没发现。”
听了黑影的话,张员外低声嘀咕了起来:“难道是我猜错了吗?不行,不能大意,这样吧,明天你如此这般......”
第二天夜里,张员外又把秀瑜叫了过去,依旧说了一些没有任何营养的话。就在两人聊天的空档,黑影再次溜进了秀瑜的房间。
今天黑影并没有找东西,他进了屋里后径直走到油灯旁边,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纸包,然后便把纸包里的东西倒进了油灯里面,做完这一切后,黑影便悄悄地溜出了屋子。
不久之后,秀瑜回来了。秀瑜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灯,就在他拿出火折子要往灯芯上面点去的时候,黑暗中,一个黑影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扑油灯而去,只听“滋”的一声,随即一股皮毛着火的味道窜了出来。
秀瑜吓了一跳,再看去,黑影正是那只老猫。秀瑜暗自生气,嘴里骂骂咧咧地朝着老猫骂了几句,便又拿起火折子朝着油灯点去。
奇怪的是,那只老猫就像是诚心不让他点着灯似的,又蹿了上去把火扑灭了,就这样来回好几次,屋子里充满了火烧皮毛的焦臭味。
看到老猫奇怪的举动,秀瑜很是疑惑:老猫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点灯?算了吧,既然他不让我点,那就不点了。
想到这里,秀瑜便收起火折子摸黑躺了下来。
折腾了一番秀瑜之后,老猫并没有停手,只见它又冲出了屋子朝着黑影藏身的地方扑了过去。
黑影正躲在那里等着秀瑜点灯,等了半天也不见屋子里有火光,正在疑惑之际,猛然间,一个黑影冲着他的门面就扑了过来。
黑影没有防备,脸上瞬间就被老猫撕开了一个口子,为了不致引起秀瑜的发觉,黑影尽管很疼,但他还是忍了下来,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张员外的房间,张员外见他又没有得手,很是生气便把他骂了一顿。
第二天,秀瑜起床后并没有发现那只老猫,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正午吃过饭之后,秀瑜正准备躺下休息,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秀瑜吓了一跳,随即看去,来人竟然是多日消失不见的刘氏,在她身后,正是一上午都不见踪影的老猫。
刘氏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秀瑜见状赶紧问道:“夫人,你,你这是怎么了?”
刘氏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之后,刘氏问道:“陆公子,你爹是不是个哑巴?”
听刘氏这样问起,秀瑜不由得愣住了:我爹是哑巴的情况,我对谁也没有说,他怎么知道?见刘氏满含急切的眼神,秀瑜便点了点头。
刘氏又问:“你的肚子上是不是有块胎记?”
听了这个问题,秀瑜僵在了当地:这么隐秘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于是便反问道:“夫人,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听秀瑜没有反驳,刘氏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只见他一把把秀瑜抱在怀里失声大哭了起来:“我的孩子呀,我总算见到你了。”
刘氏的举动把秀瑜吓了一跳,随后,从刘氏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秀瑜得知了真相。
原来,秀瑜的父亲名叫王仁礼,生前曾任一方县令,而陆老爹和张员外是他手下的两个仆人。
王仁礼一生为官清廉,跟着他,张员外自然是没得到什么好处。张员外这个人生性贪婪,见明面上从王仁礼这里得不到任何好处,便开始在手底下暗中做起了手脚。
王仁礼得知后,便把他狠狠地责罚了一顿还要把他赶出家门,张员外苦苦哀求之下,王仁礼这才绕过了他。
虽然被留了下来,但张员外却对王仁礼怀恨在心,于是,便和被王仁礼整治过的一些坏蛋勾结在了一起。
王仁礼这个人嫉恶如仇,平日里说话时难免会把自己的一些情绪表露出来,他不知道的是,这张员外却把他说的这些话全部悄悄地记录了下来。
有了这些把柄,王仁礼便被治了罪,得知是张员外害了自己,王仁礼很是懊恼,随后便忧郁至死。
刘氏长得非常漂亮,张员外早就对他垂涎三尺,可是碍于刘氏的身份这才不敢动手。王仁礼被治罪以后,刘氏并不知道这是张员外搞的鬼,在张员外的花言巧语之下,刘氏不知不觉中便陷入了张员外的圈套,等她直到实情时早已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把刘氏弄到手之后,张员外原本指望刘氏能给他生育一男半女,谁知道,刘氏却始终未能怀上孩子,张员外无奈只好从别人手里抱养了一个孩子。
在一次醉酒的时候,张员外无意中说漏了陷害王仁礼的事情,恰好被陆老爹听到了耳中,陆老爹有心替王仁礼报仇,奈何张员外已经和当地的一些地痞流氓勾结在了一起,为了能替王仁礼报仇,陆老爹便带着秀瑜跑了出来在一个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了下来。
秀瑜那天丢失的那块手帕正是在他刚生下不久王仁礼夫妻俩给他留下的,从见到手帕的第一眼起,刘氏就断定秀瑜就是她的儿子,于是便想找秀瑜问个明白,谁知道,她刚一进秀瑜的房间就被张员外的仆人发现了。
在秀瑜第一天进到张员外家时,张员外并不知道他就是王仁礼的儿子,秀瑜刚进门时一副叫花子模样,张员外便让人伺候着给他洗了个澡,洗澡中间,仆人无意中发现了秀瑜肚子上的胎记,便和张员外说了起来。
张员外对这个胎记起初并没有特别在意,直到刘氏进到秀瑜的房间后,张员外这才警觉了起来,于是便把刘氏软禁了起来。随后又派人潜入到秀瑜的房间里看看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东西。
黑影潜入房间无果后,张员外又准备在秀瑜的油灯里下毒药把他毒死,多亏老猫救了他。老猫又找到了刘氏被软禁的地方,用嘴咬破窗户后,这才把刘氏救了出来。
事情真相大白后,刘氏和秀瑜母子得以相认。
于是两人商定决定逃离张家,就在他们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张员外低着两个仆人早已等在了门口。
看着屋子里的母子俩,张员外冷笑着说道:“你们娘俩这是要干什么去?”
听刘员外这样说。秀瑜的心里猛地一沉:不好,看来他早就知道了!为了母亲的安危,秀瑜不敢以身犯险,于是便把母亲拦在身后说道:”你要怎么样?“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张员外不再和秀瑜废话,朝着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仆人便恶狠狠地朝着秀瑜扑了过来。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野猫从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冲着张员外等人的门面就撕咬了开来。很快,张员外等人就被野猫撕咬的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趁着混乱之际,秀瑜和母亲赶紧逃离了张家。
经过一番奔波以后,母子俩又回到了原先陆老爹生活的地方,在那里平平安安地生活了下来。或许是心有灵犀,回到家后的第三天,那只老猫竟然奇迹般地也找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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