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草稿重新抄一遍(即将扔进垃圾篓的初稿)
第一章我独自挎着沉甸甸的旅行背包,手拿地图,顶着六月天下午热辣辣的烈阳,漫无目的地拖曳在大阪又长又空旷的街道上等好不容易找到处可以歇脚喘口气的公交站点,我一下子瘫坐在长板椅上,早已汗流浃背,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将草稿重新抄一遍?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将草稿重新抄一遍
第一章
我独自挎着沉甸甸的旅行背包,手拿地图,顶着六月天下午热辣辣的烈阳,漫无目的地拖曳在大阪又长又空旷的街道上。等好不容易找到处可以歇脚喘口气的公交站点,我一下子瘫坐在长板椅上,早已汗流浃背。
茫茫大街上,除了各种诸如三菱Panasonic等商业广告牌像刚强的卫士,像终年四季驻守在南沙群岛的战士外,方圆几里内再也见不着别的人影。
干瘪的样子,我想我此时应该就是这样。还有干瘪的心
“噢,这鬼天气,fuck!”我在心里骂道。
须臾前面缓缓驶来辆公交车,开了汽门,既没人下车也没人上车,偌大的整个候车站就只有我和Grace。我笑笑摆摆手,于是司机师傅也表示友好的点点头,汽门便关上了,车子继续前往下一个站点。
“来,喝口水吧。”我接过Grace给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往喉咙直灌水,很快的整瓶便见底,却仍感到喉咙酷热难耐。我又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扭开瓶盖,哗啦哗啦的从头上浇下,然后用力摇摆挥洒着混淆了臭汗味的原本纯净的水,直至上半身湿漉漉的。
我从不担心什么有损形象。
“浑身黏糊糊的真不舒服。”Grace抱怨道。
“是的,这种天气下旱田里的玉米,哪管你人为的有心注入再多水分,只需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蒸发得一干二净。”我又补充了句:“而且还会继续将你晒焦烤焦,活脱脱制成干尸。”
夏蝉知了知了的叫声犹如钢琴键弹奏出的连续的有节奏的音符,不时跳入我的耳膜内,促使我昏昏欲睡。“lethargize,初夏的魔力。”我说道。
“与其说是陶醉更好。”Grace说道。
“但愿快点找到个旅馆之类的,最好能是熟人家,然后好好洗个冷水澡,再吃上几碗盖浇饭,或是拉面。”骄阳莫名的燥热照射到我头上来,又忽的涌到最内心深处,小小的空间承受不了巨大的气压,使劲膨胀不断膨胀,我脑袋似乎就要胀裂了。
对了,这Grace是谁?“你我很熟么?”
Grace拿着把檀香扇替我扇风,阵阵幽香阵阵清凉沁人心脾。“你似乎中暑了,瞧你,脸色苍白得很,还语无伦次的。”Grace把她那冰冷的手放在我发热的额头上,我紧闭着嘴唇,乖乖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撒哈拉下起了雪,在猛烈的阳光照耀下,更显得晶莹闪亮。
“我认识你么?”Grace背对着骄阳,并未回答。
烈日闪烁的光芒使我不得不艰难地抬起手来遮挡,我感到头昏目眩,看不清她的脸,记忆一片模糊,随之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想我昏了过去。
Grace?黑暗中我仍在努力回忆搜寻着眼前这个女孩。可我就是忘了是哪时,是怎样认识她的了。我好像是今天才来的日本啊,对,没错,是今早的班机,在CAN十点半起飞的,直接抵达大阪关西机场。
我继续努力回想着,那时舍友们正好都在上课,我虽又翘课,却比往常要早起很多,然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像几件夏装,护肤品,吃的喝的,还有护照,又从提款机提取了很多现金。“到时缺乏的物资,有了现金就都不成问题。”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明明没事先计划准备好,纯粹是一时的冲动,就神差鬼使地逃离学校直奔机场。所以此番远行我谁也没告知,也不知自己将要去哪,所为何事。
我进了机场大厅,最先映入视线的就是大阪,正好要起飞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没目的地选择了大阪,就像我丧失了灵魂的躯壳,只为逃离划定的区域去别的境地透透气。不然每天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很不适应,甚至差点就要反胃了。
只为?但愿真能如愿,只是暂时性的,就怕得会是一辈子。迷离的灵魂想要得到一次彻底的释放跟解脱,还是说为了逃避些什么?
还有,今天似乎是个特别的日子来着。对了,那我又是怎么认识Grace的呢?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即将起飞,请您系好身上的安全带。”乘务员又用日语重复了一遍:“各位の乗客に注意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飛行機の離陸を前,ご締めが持っていたシートベルトを着用する。”随之轰轰声响起,客机启动,上升,前行,我望着窗外层层被刺透穿破的云体,像是在扒开纯洁心灵的层层保护,我见到了里头竟是白色的血,然后有风一旦沿着伤痕缝口吹入,彻骨透心的冷。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事吧这位先生,是否机舱内冷气开得过大了?”一位空姐见状走过来问。
“有点冷,但不是冷气的缘故。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不过我没事了,谢谢关心。”
“是吗?那好吧,那您有需要了尽管叫我。我叫Amy。”说罢她莞尔一笑,转身离去,留下淡淡清香弥漫在我周围,我深深吸了口,然后戴上耳机继续听摇滚乐,一路上没再跟谁搭讪。
不知怎的,Amy的笑容让我感觉好熟悉,很像某人的,挥之不去。
“Amy……麻烦给我倒杯水来。还有,麻烦冷气开大点,太热了。突然间好热。”
黑暗中隐隐约约有脚步声走来,“怎么,醒啦?瞧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转移到酒店来的,空调才开没一会,当然热啦。还有,我是Grace,什么Amy?嗱水,给。”Grace嘀咕道:“肯定不知又盯上哪位MM了。”
我缓缓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睡眼,只见自己躺在豪华套间的圆床上,眼前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长相颇似李孝利,打扮时尚,肤色稍微黑,染着酒红色的飘逸长发,发端还稍微电了下,正是Grace。
我怔怔看得出神。
Grace正甜甜笑着,手里拿着杯水,直直伸向我嘴边,“怎么,没见过美女啊?”
哦,Grace,她是我今天刚认识的,但具体是在哪认识的,怎样认识的,我还是想不起,但似乎我们已经很稔熟了般,像是久违重逢的老朋友。我知道她是丹麦华侨,是典型的富家女,也在广州读书,父母在丹麦从事木材生意。
大概她也是来日本旅游度假的吧。
“什么度假?我不是很早前就跟你说过了嘛,我是来日本找人的。”
“找谁?”
Grace又把她那冰冷的带着香水味的纤手按在我额头上:“没道理啊,中暑都好了。莫非得了间歇性失忆症?噢,那也太可怕了!明天得给你请个医生瞧瞧才行。”她径自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尽管已是下午六点多,但阳光仍是很刺眼。
“还是拉上吧。”我示意。
“好吧。”她又把窗帘拉上,接着自言自语:“这是我第一次到日本来,来找人的。亲人。”当她说到“亲人”二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枫,I need your assistance。”
“你把事情重头到尾再说一遍吧,说清楚些。”
Grace疑惑地看着我,“恩。你是知道的,我父母都是木材商,生意做得很大,我从小就随他们去过很多国家跟地区,可唯独日本,不单我从没来过,而且他们似乎对日本挺敏感的,甚至,我感觉他们像是特意要封锁我对日本的认识,要隐瞒有关日本的一切!不,应该是他们在日本的秘密。”Grace拿起倒给我的水,不知不觉自个给喝了,“我想弄清楚这里头的玄机。枫,我怀疑我身上流着的血,究竟是哪个国的,或者说,我怀疑我是否自己父母亲生的!这个困惑随着我年龄的增长逐渐加重,我试图着一步步印证……”说着她边从金属烟盒里抽了根七星牌香烟,“来一根吧?试试正宗日本货。”
“恩,thanks。”我接过,她替我点燃。
“这可是日本‘国烟’来着,口感精致,层次分明,就像日本的料理,典型的小家碧玉。”我说道。
“你就喜欢清纯温柔型的,日本女孩大体都这样,看来此行倒是遂了你多年来的心愿。”Grace开玩笑道。
“对,但愿不枉此行。”我笑答。
Grace自己也点了根烟,又给我重新倒了杯水,然后拉了张椅子在床旁坐下,左腿搭在右大腿上,悠悠地吞云吐雾着,很优雅,像极了电影《本能》里的莎朗斯通造型,很撩人。
Grace没注意到我,而是自顾继续说:“你知道的,我老家就在什刹海旁,父母都是华侨,我姥姥至今还住在前海西街,我的童年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后来便举家迁居到了丹麦。大学后,我爸把我送到广州读书,一有放假了,我还是会抽空飞往北京。姥姥对我疼得不得了,包括几位舅舅,他们都会不时给我来电话,问候我的情况。这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对不?”
“啊?”我回过神来,“恩,是很正常。但你说,你父母似乎有意封锁你对日本的认识?还有……他们在日本的秘密?”
其实我是想让她把我俩的关系重头到尾重复一遍,我究竟是在哪认识她的,怎样认识的,怎么我的日本记忆开端就在公交车站,她是怎样莫名其妙进入我的记忆的。这种种,像是把我的记忆彩带给截断,然后又重新安插入别的片段,眼前的她,明明是刚认识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却又那样熟悉了。当然明显的,她对我也是稔熟已久的了。
“对,很奇怪的,每年他们都会飞到大阪来,”
(部分中断,遗失)
“这怎么可能?” 众所周知,日本是森林资源大国家,森林覆盖率高达69%,森林蓄积量超过40亿立方米,加之日本近年来在积极推动国外木材市场的开拓,作为一个生意人,何况是一个木材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会说放弃这么个明眼的商机的。
Grace开口就说“你知道的”,看来她真的是和我认识已久。可,怎么我浑然不知?
“就是可能,事实如此。”
Grace平静地说:“送我来广州,是我妈的意思。”Grace按灭了烟头,“当时我妈跟我爸在书房谈论到半夜,第二天就跟我说要送我到广州读大学,还特地嘱咐说,在广州有事了可以随时联系她的好友uncle钟,说他会照应我的。Uncle钟倒是去过几次丹麦我的家,我认得。”
“在离开丹麦前,我对日本一无所知,也没觉察出有什么端倪。可就在我刚到广州上学不久,却有几个老板模样的人来找我,当时Uncle钟也碰巧的来了,他把我支开,把那些来客引到别处谈话。Uncle钟跟他们说话时,我听清楚了,用的是日语。”
“等等,”我打断了她的话,“
“你该先去洗个澡,不然臭死了。”
(部分中断,遗失)
“我俩一个房?”
“又不是第一次了。”
Grace站起身来,伸了下懒腰:“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你一整天都还没吃过东西呢。亲爱的,今天可是你生日来着哦,你都22岁了。”
我生日?好像是。怪不得我总觉得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Grace连我的生日都知道,看来我俩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那我又为何挑在22岁生日这天专程从广州跑到大阪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Grace呢,我是和她一块来的吗?不可能啊,记得今早我还在宿舍里,然后直奔机场,印象中从头到尾都只有我自己而已。
“你挺关心我的。”我说道。
“当然咯,来,我们走吧。”Grace往我左脸颊上亲了口。
其实Grace跟我讲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事,兴许是因为我之前向她许诺过什么吧,类似于我应该答应过要帮她的忙。可现在我脑袋一片空白,甚至连眼前的她具体是谁都不知,我对她所讲的也都只是敷衍听着。我只想什么都搁下先,很迷离,我来日本本就是为了透透气。当然,我不会嫌Grace啰嗦,相反的,有这么个美人儿照顾我,显然是种享受来着。只是我有太多困惑了,她也是。所以,我得强作镇定,尽可能理清思路,不过,那可以慢慢来。
透着神秘光芒的隧道,今早当我穿过后,精神灵魂记忆便被不规律地消磨掉,坑坑洼洼的,然后再被强迫注入新的深绿色胶体来填补。在确认我周围的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存在后,在确认周围一切对我无危险性后,包括Grace,我暂且就这样下去,走一步算一步,今天在哪,明天又在哪,该做些什么,会发生些什么,都顺其自然。好吧,吃饭去,经Grace提醒,我才意识到肚子饿得慌了。
我随Grace出了酒店,夜空漆黑万里没几颗星辰,街上灯红酒绿霓虹闪烁,仿佛星空也被印上了色彩。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各种商业楼店的卖力招徕,异国他乡都市的繁华,看来跟广州没两样,我不禁挺失落的。本以为,当你努力挣扎着终于得以逃离到另一个理想境地时,等憧憬在抵达目的地后,等你看仔细了,竟也随之破灭,而且那样快,才发现追求的不一定如你想象中那般美好。
“当你满怀期望要去某个地方旅行时,做好了充分准备,等到达后,那原先的兴奋感便会很快消失匿迹了。”我对Grace说道。
“傻孩子,”Grace领着我上了辆宝马小跑,“在这里租车倒也方便得很,而且便宜,才万来块日圆一天。既然来了日本,你就好好放松下,反正在这里呆上多久都不成问题,无非就是钱的问题。我却不同,我时间紧凑得很,有很多事要办呢。”我关心她说道:“你也是。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既来之则安之。”Grace甜甜笑了笑,启动了导航,搜索了一会后说:“这附近有家料理很出名的,去那怎样?咱俩包间厢房,好好庆祝下。”
“你安排就是。”
“OK!”
我又向她要了根烟,车子飞驰,我降下车窗,让烟雾随风飘逝,看着向后逝去的风景,我克制自己陷入沉思。
一路上我们彼此没再说什么,在抽完烟后,我眯上眼静静躺着,心情很是平静,鼻腔享受着不时从Grace身上传来的香味。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一家名为“吉隆”的日本料理店。
Grace包了间干净整洁的房间,点了一桌料理,有三文鱼石狩锅,吞拿鱼沙拉,金枪鱼寿司,乌冬面汤,海鲜刺身,京酱牛肉丝,日式炸猪排等等,“要喝什么酒?”服务小姐问道。
“当然是清酒了,菊正宗的,还得冰镇的,就先上两瓶吧,谢谢。”我答道:“在广州的料理都不正宗的。”服务小姐掩面微笑,Grace说道:“是啊,广州的日式料理都不正宗的,他不止一次这样说了。就上两瓶,不敢喝多?”
“不是”,我答道,“就是不想先多喝。”
“好吧,”Grace合上菜谱,“就先上这么多吧。”转头问服务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
“就在走廊尽头,我带您去。”
Grace拿起她的爱马仕包包,对我说:“那你自个先坐着,待会菜上了,要是你饿了就先吃。”我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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