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散文全文(刘灵中短篇小说选集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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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灵散文全文(刘灵中短篇小说选集连载)

刘灵散文全文

野鸳鸯(2)

觉得关系越来越变味了,实在怪怪的。

“如果这样说能够让自己满足,不是虚荣心,我这人比较讲实际。我也愿接受。”

“要相信每一个真懂你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受外界干扰,随意否定和你的关系。”

“我当然相信!”他大声地说。

施静本身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在叶向红的批发部,偶尔也干点杂活。叶向红除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其他确实很少会管他。

香水是她从老板街一家批发化妆品的商店买回来的。

当然,也是批发商老秋姐向叶向红推荐的。大家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嘛,况且她和秋姐是朋友,还有批发各种义乌袜子的老敏嫂,批发玩具的毛才和批发床上用品,每天都在打折处理四件套的老乌。反正就是,有五六个婆娘。和施静喝酒的小伙叫胡绍树,在秋姐的店,也是打工的。

两三个中年男人和这些小伙子,每天晚上,8、9点关门以后,他们总会凑在一块儿打麻将,直打到半夜,还要叫喊着煮夜宵。有时是在老乌家,在老敏家,有时也会在叶向红家。哪家都不止一台自动麻将机。同时,他们现在还是邻居。

好像是,组团在双龙区国际旅游渡假城一个叫“枫香溪畔”买的房子,是一片小户型别墅区,有些人还不止买了一套。其中有三个四川人,两个是广东佬,但大半都是从乡下来的,打好些年工,凑够本钱开始做生意,从小摊贩起头。熬更守夜的,奔波劳累的,苦也是真的苦怕了。但凡能够挣钱的只要是理到了路子,抓手上都不会轻易放过,也真的没必要虎头蛇尾,缩手缩脚,一句话,要舍得拼命,对自个儿够狠,对谁都别讲客气,当然只有对钱例外。现在这个社会有钱人才是老祖宗,哪怕你玩得出格点,再怎么横行霸道,没有底线,别人才不舍得花功夫找麻烦。比如说那个叫老敏的,听说她从前一直在东部城市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当本钱。难道不是吗,干这种事会丢人现眼?值得不相干的人挖苦、打击、嘲笑吗,难道说双手、大脑不同样也得爹妈给的身体某一个部位,这哪来那么大区别,听说有地域黑的,莫非自己身体也搞歧视。从古到今没有这个理,勤劳致富,钱都一样,到手了存进银行再取出来都是干净的,譬如说买房子的时候,开发商可不管你钱是凭什么本事弄的。哪个都别夸口说自己干净得不得了,显摆那些东西的都是穷人,都是大傻瓜。老敏伤痕累累,内伤外伤都是资本,打拼了十多年才收手,也就是人们常说从良,挖够第一桶金,做生意顺风顺水一样受到这条路上大家尊敬。她那个老实巴交的老公也从建筑工地回来当帮手。

只不过,大家谁都没见到过她老公(见过也没介绍)。任谁都可能同样有见不得人的过往旧事,用不着提,不关大家任何事情。他们现在也就只是牌友,连朋友都算不上。其中有两对正式夫妻,连老家的儿女都一块儿接来在城里高价私立学校读书,说方便照顾。晚上出门打牌的时候年龄大的孩子不住校就由小保姆带,监督做作业,小的陪他们玩,看《蓝皮鼠和大脸猫》。一个小女孩说,她最喜欢看的是《猛兽侠》了。晚上10点钟的时候,小保姆把脸一沉,命令他们必须上床去睡觉。

吕小劲家的小保姆有一次把孩子哄睡着了以后呢,自己悄悄咪咪地锁上门,偷偷跑出去坐公交车去会见一个在火锅店打工的帅哥男朋友。两个人打手机约好了的,在公园的树荫里一阵缠绵之后,结果,来了四个古惑仔,手上拿把刀,把他俩钱包抢了,装在钱包里的门钥匙也一并抢走了。

这样,她进不了屋,等到吕小劲两口子下半夜打完麻将回家的时候,屋里简直炸开了祸,女儿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倒在门角落。小姑娘可能睡麻乌,去饮水机找水喝,按成开水,细嫩的手腕皮肤烫起个大水泡。气得吕小劲当场就让保姆收拾衣物滚蛋。据说秋姐还打了小保姆一个耳光。

小保姆坐在门口嚎丧似的,什么话都敢说,撒一阵泼,最后,她也走了。

其实是公开的秘密,吕小劲睡过小保姆,但懂得迷途知返,不会傻不拉几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早年两地分居的时候,秋姐也睡过胡绍树。这样扯平了,两口子心照不宣。秋姐也不会为小白脸毁掉家庭。

吕家只好另外找保姆,这一次找个年龄偏大点的,但是,又不爱干净。据她说,出气还有股口臭味。好保姆不容易找到,不过也只好将就些了。这事害得吕小劲两口子一星期都没能来聚会打麻将,手机都快打爆了。等他俩再次出现,秋姐还骂骂咧咧的。“你其实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凭什么过了一个星期还在生气。”老乌劝她。

“我凭什么会高兴。手上烫起个大水泡,小姑娘,幸亏不是烫在脸上。”她气呼呼说,“那个小婊子,居然还敢理直气壮对老子撒泼,老娘当场杀她的心都有。她是骚得慌,性饥饿,和什么鬼头刀把的野杂毛老公狗在公园里扯尾,简直昏了头,让药鬼摸上来抢了都不晓得。钥匙都一块儿弄丢了,害得要换门锁。幸亏出了这事是真的,否则小母狗每天跑出去还不晓得。那男的,也实在没出息,就那样傻乎乎的叫人抢了,只怕连裤子都还来不及提。”

“没同时劫色就是万幸。”老乌说。

“好像你也在场似的。”秋姐笑道。

“我的妈耶,你又没夹得有,敢自称老子。”那个谁都清楚的同性恋夸张叫喊。

“老娘我夹死你。”

“我才不稀罕!”

接着,大家哈哈大笑。都在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

对面粉白墙上挂着一幅玻璃镜框的“清明上河图》十字绣。窗前有盆天使花。

吕小劲接嘴说:“抢人的人手上有刀嘛,反抗不等于自己找死。”

秋姐这时一边打出了一张牌,放炮,对门和了。她手气不好,又回过头来骂另一张桌子上的老公笨,找保姆不睁着眼睛找,结果,全都是这种货色,只会贪图别人年轻。现在的这个老保姆她也还是不满意,苦瓜脸不说,出气还特别臭,弄的饭菜吃起来不能仔细想,总之有点恶心。

吕小劲也是有气性的,瞪大了眼睛,边出牌,一边顶了两句嘴。

“那么,你自己去找。”他说,“你以为现在保姆那么好找。”

又伸手摸牌。“去家政公司找,老娘才不信,有钱怕找不到好保姆,”她再次气呼呼说,“四条腿的没有,两条腿的满大街都是。别说保姆,找情人都没你说的这样难得找,你就光会和我装蒜!”

吕小劲歪了歪嘴。“家政公司找,扯白!你又嫌别人工资太高。”他说。

老乌干咳两声,劝秋姐。“你更应该高兴才对,吕小劲立马就把小保姆炒了,这说明什么问题?”他眼睛仍盯着桌面上的牌。他手气好,又和了。

“会说明什么!”吕小劲的婆娘反问。这是个洒了过多香水的三十岁出头的女人。

上手的叶向红摸到一张好牌,正好凑成搭子,咯咯笑起来。“秋姐,你如此精明的一个人,现在真的是变成了呆鸟,估计是装出来的吧。老乌的意思你还不清楚,说明你家老吕和小保姆清白,绝对没有一腿。知足吧你就,你未必还觉得现在的男人都乖到不会吃窝边草。”叶向红打出一张牌说道。“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个,我还当成什么事。”秋姐说,“勾搭上手又有钱消费那是他的本事,证明还有魅力,高兴得很。我其实从来不担心,只怕他招呼老娘还体力透支,经常找点借口推脱。”

“那可不一样,”一个单身汉说。

“就是,感觉不同,图的是味道新鲜。”

“不然小帅哥怎么会叫小鲜肉。”

“真觉得可以当饭吃啊!”

“你莫非从没偷偷吃过,那亏大了。”

大家立马又都笑起来。

一个广东帅小伙子,卖玩具的毛才插了句嘴:“难怪呢,你家小保姆守着吕哥还要跑出去偷情。你两口子在屋里弄得惊天动地,她在外面不是心痒痒的才怪,一个小姑娘闲得日子难熬啊,她孤独也是真话。老吕哥就应该公平点哪,秋姐大方点,老话说雨露均沾,这样家庭和睦,社会和谐,哪里会发生打劫这种事。”他的一口老广话讲快了大家都只能听得懂个大概。

他刚结婚一年,但小两口经常闹别扭。大家都知道有关他的秘密。“毛才,你就别插嘴了,用贵州话说你就是折耳根,废柴,或者你有可能连折耳根都不是,纯属豆芽菜。”秋姐笑道。

“那感情好,你想不想试。”毛才说。

每一次,他老婆刘娴总是铁青着脸。

这小群人,偶尔也会去河边搞烧烤,去参加大转弯的杨梅节采摘杨梅,但都只能是分批次去。老板街做的批发的生意,除了春节那几天,雷打不动,这个不能歇业的。用毛才的话说:“哪怕是家里死了人都不能关门的。”叶向红的老公施静却很少参加他们这些人打牌,有小孩的人家,他就在旁边沙发上和孩子下弹子棋,或教孩子下象棋,没孩子,他自己下五子棋等着老婆。天呐,现在这种男人已经是稀罕物种了,估计比起大熊猫都宝贵。对不?

“那还不,所以我特别满足。”

“应该是那方面更心满意足吧。”

“当然不是折耳根能够比得了的。”

“那得正式上了战场才晓得。”

“要不,那就找个机会。”

“你一个人说了肯定不作数。”

施静不喜欢参与这种胡扯八道,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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