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是诗吗(贵在行走关关雎鸠)
余毛毛
一个早晨,我到那条与长江相通的河流看白睡莲,我知道这个时候它们可能已经开了。我从大路拐上小路,一接近河边,我就感到空气中充满着一种热烈而躁动的气氛,一种“啾-啾-啾……”的声音揪扯人心。我有点诧异,因为河边空无一人,洗衣服的和钓鱼的人全被城管撵走了,他们把河水和河岸搞得一塌糊涂。我喜欢今天河水在阳光下墨绿色的样子,河边芳草萋萋,杨柳青青,让人感到一种特别的清爽。但这热烈而躁动的感觉又是真实的,它从何而来?哦,原来是鸟鸣。河边有许多鸟,但今天关于鸟鸣的平常描述似乎都不管用了,什么宛转了圆润了清亮了……今天这种鸟鸣显得特别的宏大与激越,它盖住了那些寻常的鸟鸣。它直接而不拐弯,它焦灼而忘记一切鸟鸣的技巧,它粗壮而直冲云霄,它似乎充满着渴望与期待;这声音,我当时感觉天都要被它叫破了。这是种什么鸟呢?以我看鸟的经验,我感觉这是种大鸟,因为大鸟的声音都不怎么悦耳,天鹅大雁什么的叫起来都不好听,白鹭干脆就不叫。只有小鸟叫起来才让人觉得舒心,但小鸟的鸣叫又往往让人感觉不到生命里那种燃烧的激情与凄苦的沧桑。这到底是种什么鸟?
快门猛按,只听呼啦一声,两只鸟儿腾空而起……… 余毛毛 摄
我蹑手蹑足地端着长焦慢慢往声音最响的那个方向移动,我眼神不好,高度近视,直到声音很响很响的时候,镜头里才闯进一只褐色的大鸟,双足足有一尺长,高高地顶起它优美的身形。一棵柳树严密地遮住了我,我也顾不得细看了,一顿快门猛按;但最终我还是惊动了它,只听得呼啦一声,两只鸟腾空而起,是的,两只鸟,原来它身边还有一只,而我居然没有注意到。我的镜头并没有离开它们,它们飞翔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按快门。直到它们落到河的另一边,远远的,我看不清它们的时候,我才翻看相机。我看到了多么美好的画面啊,我注意力集中的那只鸟身形似乎高大些,羽毛的色泽也深些,它张大着嘴巴正像另一只身形娇小点的鸟大声歌唱,而那只鸟侧着头,有点娇羞的样子。我还看到了它们一高一低在水面上飞翔的样子,身下是星星点点洁白的睡莲花和连绵的深碧的莲叶;我还看到它们一个已到河岸上站住,引颈观望,而另一只正降落在它身边的样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起了《诗经》里的诗句。关关是不是就是我听到的那种热烈而期盼的叫声呢?雎鸠到底是种什么鸟,到现在也没法搞清。有的说是大雁,有的说是鱼鹰……大雁和鱼鹰我都见过,它都不是。我现在固执地以为,我看到的那两只鸟就是雎鸠,因为再也没有比它们发出的声音更能完美地表达热烈的爱情了,我认为两千多年前那个写出这首诗句的诗人看到的场景肯定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样,我是不是可以自豪地说,我复活了往日的场景;我一不留神,就跌进了诗意之爱情发起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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