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寂寞潦倒死后成为(生时寂寞潦倒死后成为)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槌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槌的牛一样。”
——王小波
人,终于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是王小波可以决定的。他大概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誉为“中国的卡夫卡”。而他的命运,也和以卡夫卡为首的众多文学家的命运渐渐重合。
生前默默无闻,死后名声大噪。一生都在反对“权威”,却在死后被捧成了新的“权威”。
在《王小波到底有多么伟大》一文中,冯唐尖锐地指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形成一种恶俗的定式,如果想要嘈杂热闹,女作家一定要靠裸露下半身,男作家一定要一死了之。我们已经红了卫慧红了九丹,我们已经死了小波死了海子,这四件事,没一件是好事。”
“生前寂寞潦倒,死后嘈杂热闹”,“中国的卡夫卡”最终和卡夫卡本人一样,在去世后出版了作品。身后之名挟排山倒海之势而来,不知道王小波若在天有灵,会对现状如何评价?
在年轻群体中,王小波和李银河的感情经历,可能比王小波本身要更加有趣。
1977年,李银河读到王小波的小说《绿毛水怪》,产生了见见作者的冲动。
第一次见面,她吓了一跳,没想到王小波长得这么丑,顿时觉得相见不如不见。
然而王小波却主动找上了门。第二次见面,借着聊文学,王小波突然问道:“你有男朋友吗?”
李银河一愣,说:“没有。”
王小波直截了当:“你看我怎么样?”
那时候的王小波,还在北京西城区半导体厂做工人,而李银河已经是《光明日报》的编辑。悬殊的社会地位却没有阻挡住王小波追求的步伐。在一封封炙热的情书“烘焙”下,李银河终于被打动。
期间,由于还是嫌弃王小波长得丑,李银河闹过分手,王小波却用一句话成功挽回了这段感情:
“你应该去动物园的爬虫馆里看看,是不是我比它们还难看……你也不是就那么好看呀,咱们扯平了。”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毫无疑问,王小波就是那种“有趣的灵魂”,而且一定是其中最有趣的一部分。一本《爱你就像爱生命》,集结了王小波与李银河20年间的来往信件。
与李银河相识的第二年,王小波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
大学毕业后,王小波跟随妻子来到美国留学,回国之后,先后在北京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做老师。
写作没能为他带来名利。他在美国餐厅做过洗碗拖地的工作,还考过货车司机驾照。为了写作,他辞掉了教职,在妻子李银河的支持下,成为了一名全职作家。
直到40岁,王小波才认为,自己真正能算是一个“作家”了。
比起一个庸庸碌碌的人,或许,王小波更愿意做一头特立独行的猪。
1996年10月,李银河赴英国剑桥大学做访问学者,在送别的机场,两人见了此生最后一面。
1997年4月,王小波因心脏病突发辞世,年仅45岁。同月,与张元合著的电影剧本《东宫·西宫》在阿根廷国际电影节上获得最佳编剧奖,电影《东宫·西宫》入围戛纳电影节。
王小波死后,他的作品开始出版,这位天才的作家从此名声大噪。
高晓松说:在所有白话文的作家中,王小波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位,并且甩开第二名很远,是神一样的存在。
在那个闭塞的年代,王小波以启蒙者的身份,将思考的乐趣、随性的生活观,化成一篇篇犀利机智的小文、畅快离奇的小说,让一代代读者精神受洗,奋起争取“自由”“智性”“浪漫”的一生。
读了王小波才知道,那些让当代人焦灼不已的人生选择、职业迷茫、爱情甘苦等难题,原来,他早已在自己的文章中一次次探讨、解答过。
直到今天,他的书仍然在热销,每三四年就要加印近十次。
王小波曾说:“在写出《黄金时代》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写得好。”
我们完全可以说,读懂了《黄金时代》,你就读懂了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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