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市场的狗为什么那么便宜（宠物市场已超千亿）

在都市中生活的人类催生出了千亿规模的宠物市场！

根据《2020年中国宠物行业白皮书》，2020年中国城镇犬猫数量超过1亿只，人均单只宠物年消费金额已达5,172元。

从市场规模来看，2020年中国城镇宠物（犬猫）消费市场规模达2,065亿，预计到2025年，中国宠物市场规模可能超过5,000亿元，涉及宠物食品、寄养、诊疗、玩具、养护等多个细分领域。

但我们这些“猫奴”、“狗主”花了这么多的钱，培养了这么多的感情，就真的意味着我们已经了解这些日夜陪伴的宠物了吗？

以狗狗为例，根据最近一项分析现有的犬类和人类DNA集合的研究，当第一批智人踏上美洲大陆的时候，就已经有“宠物狗”伴其左右了。

再往前追溯，人类在23,000年前的某个时候就在西伯利亚驯化了狗，而那个发生于冰原中的“人犬故事”似乎颇具传奇色彩，也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殖民者消灭了狗

一直以来，研究人员普遍认为狗是由狼进化而来的，但时间和地点仍然难以确定。

为此，杜伦大学（Durham University）的考古学家安吉拉·佩里（Angela Perri）和她的同事们利用遗传学来尝试缩小范围。

由于基因组以可预测的速度收集小的随机突变，遗传学家可以比较基因组序列，并判断两种动物最后拥有一个共同祖先的时间。

佩里和她的同事们使用已经测序的古代和现代狗的基因组来计算种群分裂或杂交的时间，然后他们用人类基因组重复了这个过程。

他们的结果表明，西伯利亚北部的人类在23,000年前的某个时候驯化了世界上的第一批狗。

此外，佩里和她的同事们注意到，大约在16,000年前，第一批进入美洲的人类带来了狗。

而在16,000年到15,000年前，狗和人的谱系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考古学证据显示，当时，人们正沿着北美洲的太平洋海岸向南走，穿越了仍然覆盖大部分大陆的巨大冰原的边缘。

与此同时，从北极犬种群中分离出一个新的分支，其中就包括现代的西伯利亚哈士奇。这个分支被称为A2b单倍群，它是所有北美土著狗的母系源头。

来自古代和现代狗类的线粒体DNA表明，A2b单倍群的狗最后一次与西伯利亚哈士奇共享一个共同的祖先是在大约16,400年前，也就在第一批人类穿越白令陆桥并进入北美的时候。

“这个时间范围与第一批人类在美洲定居的时间范围非常一致。”佩里和她的同事写道。

遗憾的是，在今天在美洲绝大部分的狗都不是来自A2b单倍群的狗。换句话说，美洲人类的第一批宠物狗都没怎么延续下来。

“有一些狗有少量的A2b单倍群血统，比如卡罗莱纳犬，或者一些吉娃娃，但今天美洲的大多数狗在基因上都看起来像欧洲品种，”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的分子生物学家凯尔西·威特·狄龙（Kelsey Witt Dillon）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就像欧洲殖民者通过战争和疾病杀死了大量美洲原住民一样，印第安人的狗也很可能也成为了欧洲殖民者的目标，并死于欧洲狗带来的疾病。”她说，“而当欧洲人带来大量欧洲狗时，欧洲品种最终取代了很多古老的美洲本地狗。”

然而，古代狗的线粒体DNA告诉我们，当第一批印第安人冒险穿越白令地峡的冰原而进入一个新的大陆时，他们带着的狗可以帮助人们狩猎、追踪和保护自己。

可以说，正是这些功勋卓著的宠物狗帮助第一批人类在美洲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了下来。

“狗是人类文化的一部分，它们可能帮助人类迅速扩散到整个北半球。”佩里和她的同事写道。

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然而，在迁徙到美洲之前的几千年里，那些无畏的智人探险家和他们的狗生活在冰河时代的西伯利亚。在那里，基因证据表明，他们与世界上的其他人大多是隔绝的。

来自古人类遗骸的DNA告诉我们，当时西伯利亚生活着几个基因不同的群体，但他们显然在人们第一次冒险进入美洲的几千年前就停止了“基因交换”。

古生物学家把这一时期称为“白令海峡停滞期”（Beringian Standstill）。如果第一批到达美洲的人有狗，他们可能在白令海峡停滞期开始之前就有狗了。

而由于细胞核DNA、Y染色体DNA和线粒体DNA告诉我们的信息略有不同，所以对于白令海峡停滞期持续时间的估计也各不相同，但大概是在2,400年到9,000年之间。

不过在这之前，美洲原住民的祖先们已经和另一群叫做古北西伯利亚人的族群偶尔“交换”了DNA。

事实上，这两群人的历史很悠久，大约在2.4万年前，美洲原住民的祖先就从古北西伯利亚人中分化出来了，但从那时起，直到白令海峡停滞期到来，这两群人一直在偶尔“交融”。

与此同时，古代狗的基因组告诉我们，大约在22,800年前，也正是人类种群分离和冰河时代开始与世隔绝的时候，狗类的A2单倍群（包括美洲单倍群 A2b 以及西伯利亚哈士奇在内的分支）从狗的谱系中分离出来。

以下是佩里和她的同事们提出的所有证据指向的结论：古代北西伯利亚人在23,000年前的某个时候驯化了狗。当北美原住民祖先分支从古北西伯利亚人中分离出来时，他们带走了他们的狗。几千年后，这些狗的后代和它们的主人一起走进了北美。

这是一个可以验证的假说：像西伯利亚Afontova Gora遗址的古代狗遗骸可能含有古老的线粒体DNA，这可以填补犬类历史上的一些空白。

“关于下一步，现在我们希望对更多的狗基因组进行测序，特别是那些来自西伯利亚和白令海峡附近的狗基因组，以尝试缩小犬类被驯化的时间范围，并解释清楚狗何时来到的美洲。”威特·迪龙说。

其实，还有一个证据表明，古北西伯利亚人是最早驯化狗的民族。

与美洲原住民一样，欧亚大陆西部的人群也参与了与古北西伯利亚人的基因互换。这些互动可以帮助解释狗是如何在到达美洲的同时也到达中欧的。

另外，基于遗传学、考古学和古气候学的证据显示，在最后一次冰川期的严酷条件下，西伯利亚的大多数人群都聚集在被称为“避难所”的小地方：那里的地形和当地的气候使生存更容易一些。

避难所会庇护一些可食用的植物，这些植物吸引了动物，而人类又靠动物获取食物、衣服和工具。

“气候条件可能使人类和狼群在避难所区域内接近，因为它们对相同的猎物物种有吸引力，”佩里和她的同事写道，“这使得狼和人类处于相对较近的区域，两者都在挣扎求生。”

在这种友善的生存互动中，人和狼可能会互相捡拾对方的猎物，一些勇敢的狼可能会在人类营地的边缘徘徊，捡拾残羹剩饭。

然而，没有哪个狩猎-采集者群体会容忍在他们的火堆周围潜伏着那么多具有攻击性的食肉动物，那些试图攻击人类的狼可能活不了多久。

几千年过去了，这意味着那些勇于冒险靠近人类营地的狼，以及那些不咬喂养它们的人类的“好狼”都活了下来。

它们开始过着与野狼完全不同的生活。最终，在2.3万年前的某个时候，这些友好的狼进化成了新的物种——狗。

研究人员发现，随着狼、狐狸、甚至牛和猪等野生物种的驯化，它们的外表也会发生变化。

斑点、松软的耳朵和弯曲的尾巴，还有对人类的好奇心和友好态度似乎都被写入了动物们的基因。

PNAS, 2021 DOI: 10.1073/pnas.2010083118 (About DO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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