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哪一集白老七认识杨九红(21年后再看大宅门)
文|阡陌君
“不许...不许...不许...杨九红戴孝”。
这是二奶奶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自打她知道了杨九红的存在,她对白景琦说的关于杨九红的第一句话便是:
听说你在济南娶了一个姨太太,不必说了,你长大了,也自立了,你自个儿的事我不管,不过你这位姨太太,不能进咱们白家的门,你在外头给她另立个门户,你要娶多少娶多少,不过这种女人,她不能进咱家的门,咱家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虽然白景琦和杨九红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可二奶奶是不承认、不接受杨九红的,不允许她进白家的门。
就连她生的孩子,也不允许留在她的身边养着,二奶奶不允许杨九红养育白家的子孙,也不允许杨九红见自己的孩子。
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二奶奶行将就木,她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微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她吊着最后一口气,拼尽最后所有的力量,喊出“不许杨九红戴孝”的遗言。
白家上上下下都戴了孝,甚至猫猫狗狗都披上了孝服,唯独杨九红不被允许戴孝,她自己亲手缝制孝服,想着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尽过孝,最后一次尽尽孝心。却被二奶奶一句遗言把她所有的幻想都给破灭了。
是怎样的深恶痛绝才让二奶奶如此厌恶杨九红呢?又是怎样的恨之入骨才让二奶奶吊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留下“不许杨九红戴孝”的遗言呢?
杨九红让二奶奶勾起了不好的记忆白景琦自幼顽劣,不服管教,闹私塾,打兄弟,毁老师,无恶不作。二奶奶为管教他头疼不已,请的先生都被白景琦给气走了。白景琦给先生头顶放着盛满墨汁的砚台,气走了一个又一个先生。
胡总管找了二十来位先生,先生们一听闻白景琦大名,纷纷推辞,十五岁的白景琦,无人敢教,无人敢管,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所有父母的期冀,二奶奶也不例外。
白景琦越是不听话,越是“无恶不作”,二奶奶就越是想要把他管教得服服帖帖的,甚至有一次把白景琦都打晕过去了。
这不,胡总管又请来了一位先生,又被白景琦抓弄得满脸的墨汁,生生气走了。
因为小五跟先生告状,白景琦也给了他满脸的墨汁,还动手打了他。白三爷很快就带着小五找二奶奶告状来了。
二奶奶一气之下,把白景琦赶出大门,上大街要饭去。
他可是大宅门的少爷,吃穿不愁,出身尊贵。可他也是在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充满新鲜感的年纪,他看见有乞讨者向他乞讨,他就来了兴趣,真的要饭去了。
恨铁不成钢的二奶奶更生气了,一股无法控制的怒火在她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可她自己说的话,又必须得执行下去,不能叫他回家,否则对白三爷没法交代。她更恨的是,儿子的不懂事儿,不成器。
她觉得没法活了,甚至这个儿子她都不想要了,自己的生活因为儿子的顽劣不堪被弄得一团糟。丈夫高不成低不就,一辈子窝窝囊囊,让他教育儿子,他只会带着儿子一起把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冰冷的石头窝在被子里,美其名曰给砚台暖人气。二奶奶只能不让他管教儿子,自己来管教。
白三爷在小事儿上混不吝,可在大事儿上却是拎得清清楚楚。白景琦乞讨,丢的可是白家的脸面,故而他叫白景琦回去,也让他告诉二奶奶,说是三叔叫你回去的。言外之意是,白三爷不计较白景琦打小五的事儿了,这事翻篇了。让二奶奶也别惩罚白景琦了。
可,白景琦不干,他偏偏要继续乞讨。
白三爷拗不过白景琦,便说带他去好玩的地方。白景琦这才来了兴趣,跟着白三爷去玩儿了。
白家三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带着白景琦去了春香院。
二奶奶怒发冲冠地赶来,恶狠狠地给了白景琦一巴掌,同样也恶狠狠地给了白三爷一巴掌。她是这样对白三爷说的:
你怎么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打的就是你。
白家出了白三爷这个“无赖”已经够受的了,本来白景琦不受管教,二奶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团团转了,如今,白三爷不帮忙管教也就罢了,还带坏白景琦,带他一个小孩童去烟花之地,二奶奶能不急吗?能不气吗?能不恨吗?那一巴掌甚至都不能稍稍缓解二奶奶心中愈演愈烈的怒火。
白三爷逛窑子、贪污中公的银两,白二爷承认自己不如娘们,高不成低不就,窝窝囊囊。白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得到二奶奶。她每天一睁开眼,发现身边全是需要依靠她的人,却没有一个她能依靠的人。
她也苦,也累,也想放弃,可她不能。因为她不能对不起白家的列祖列宗,不能辜负白萌堂的信任与嘱托,更不能辜负“白家当家人”这个称号。
她一介女流,多么希望有一个男子站在自己的身边,多么希望得到一个男子的全力支持,多么希望有一个男子替她撑腰。而这个男子,唯一是也只能是白景琦。
白三爷向白萌堂告二奶奶拿修祠堂的银两去养一个公公的状,他还吃里扒外,入董大兴一众人的暗股。二奶奶当家,他是处处针对,随时随地找二奶奶的麻烦。
白三爷越是捣乱,白景琦越是不成器,二奶奶越是得不到白家上下的认可,她心中的苦与难就越重,痛与累就越深。她实在是看不下去白家上上下下看她说要拿回老铺的话,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白景琦的问题就已经让二奶奶头疼不已了,别人家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反观白家,白三爷不帮着管教白景琦也就罢了,还带坏白景琦,带他去春香院。
她一介女流,要入股老铺,要拿到宫廷供奉,要拿回老铺,要振兴白家,要管教儿子,要团结白家上上下下,还要替白老三收拾烂摊子……要握住当家人的主权,践行白萌堂不能分家的嘱托。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二奶奶亲力亲为,说话容易,人心难笼,让白三爷说“我打心里佩服你”,真的是太难了,得来太不容易了。
白景琦第一次去烟花之地便是白三爷带去的,杨九红是窑姐,二奶奶一看见她,就会想起白三爷是如何针对她当家,想起白景琦是如何“无恶不作”,想起一切都得靠自己的那些苦与累,想起那些年的心酸与苦楚。
心中五味杂陈,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涌上心头。白景琦的顽劣不堪,她真的是受怕了,也真的是不敢想象如果继续顽劣下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她不敢想象,于是把这段充满酸与苦的记忆藏在心里最底层,不去触碰,也不去想。
还有一点,便是她的教育问题,在季先生没有点醒她“无为而治”之前,她一概是恶狠狠地打,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白景琦跟着去春香院,也有她教育不当的地方,所以,她心中对白景琦是有一份愧疚感的。
她把那段记忆封存,更是不想触碰到那份愧疚,因为她弥补不了,索性选择逃避。而杨九红的出现,时时刻刻都提醒着她,那份愧疚的存在,让她每时每刻都深陷痛苦其中,不能自拔。
如此,她怎么能让杨九红进大宅门呢?怎么能让时刻提醒自己痛苦的人每天出现在自己跟前,然后恨戳自己的心呢?
白景琦并非真的爱杨九红,是杨九红用计逼迫白景琦娶了她白景琦和杨九红最初不过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嫖客对妓女的要求是什么?漂亮,会伺候人。妓女对嫖客的奢求是什么?有钱,最好还有情义。
白景琦最初对杨九红产生兴趣,不过是因为看上了她那张艳若桃花的脸。是对她肉体狂热迷恋的情欲,更是因为白景琦泷胶庄正好开业,他在济南站稳了脚跟,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和提督府的竞争可以给他带来满满的征服欲。
可即使他再迷恋她,也没想过娶她,甚至连把她收作外室也没想过。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杨九红这样的身份连大宅门的边儿也够不上。
杨九红自己也清楚这个事实,所以她来了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没和白景琦商量就给自己赎了身,明确告诉他:你不要我啊,我就去死。后来更是抱着小包袱在提督府门口死等三天三夜,白景琦一回来,她直接把那间小破屋变成了婚房,用自己的身体勾引了白景琦。白景琦才迫不得已娶了她。
一个人有两个我,一个在黑暗里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月亮,有一个阴暗面,从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再者构成一个人生命特殊性的,并不是他对于本能的顺从,而是他对于本能的反抗。
杨九红说她看中的不是白景琦的钱财与大宅门的出身,她看中的就是白景琦这个人,跟着他住小破屋她也甘之如饴,跟了他受什么罪都愿意。
可二奶奶不相信杨九红本能的顺从,她只相信杨九红本能的反抗;她不相信杨九红会一直在光明中睡着,她只相信杨九红一定会在黑暗中醒着;她不相信杨九红没有阴暗面,她只相信杨九红从未以阴暗面示人。因为她最初就是用计谋逼迫白景琦娶了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出身家庭,生活环境都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个人,尽管她想从良,想当好人家的女儿,想相夫教子,想为心爱的男子洗手作羹汤,可她的那份心计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会如同影子一般跟着她。就算她有意压制,在一些细微之处,她的这份心计还是会展露无遗。
二奶奶这样说过:
这窑姐有什么好东西,她要进咱家的门,不得把咱们全家给搅和了。
窑姐的好东西,无非是那份心计,讨嫖客欢喜的心计,在烟花之地生存下去的心计,何况,杨九红还是头牌,可见她的心计是很深的。她若入了白家的大门,这份心计也会跟着进入白家,那一定会把白家给搅个稀巴烂。
这打一开始,她不就是使用计谋,才逼得白景琦不得不娶了她吗?如此有心计的人,二奶奶如何能让她进大宅门?
杨九红出身风尘,身份低微白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位高权重,经常出入宫中行医,其经营的百草厅是京城最有名的药铺。
因为白家二爷诊出詹王府大格格的喜脉一事,白家和詹王府彻底结下了梁子。
詹王府二格格被慈禧害死,白家大爷是无辜的,却因詹王府要报仇,生生落了个斩监候。
一家之主白萌堂心力憔悴,与世长辞,白家二奶奶当了家,成了白家的掌权人。
二奶奶出生于大户人家,从小恪守伦理纲常,所以她本人既是封建礼教的维护者,也是践行者。因此她掌权期间,等级森严,尊卑分明,用铁腕手段维护了白家大宅百年来的体统和规矩。
如果说二奶奶是封建礼教的卫道士,那么杨九红就是封建礼教的反叛者。
在当时的封建社会,风尘女子和戏子都是下九流的职业,在当时的地位连最底层的贫民百姓也不如。
即便二奶奶喜欢万筱菊的戏,喜欢得不得了,可当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想要嫁给万筱菊之后,火冒三丈,直接给了白玉婷一巴掌。那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为了一个戏子,她却狠心地扇了一巴掌。
那是因为,二奶奶深知,万筱菊虽然是名角,可他的身份是不入流的,白玉婷要嫁给他,就是丢了白家的脸面和体统。
二奶奶是白家门风的守护者,她不允许败坏家族风气的事儿发生。不允许白玉婷嫁给万筱菊,更不允许杨九红进大宅门。
她和杨九红,她们之间的冲突代表了不同门第阶级之间水火不容的相处状态。
杨九红就是二奶奶眼中那个不知好歹妄想跨越阶级差距的人。
或许作为女人,二奶奶是同情杨九红的,但是作为白家的当家人,她是绝对不允许杨九红这样的风尘女子进入大宅门的,大宅门不能沾染上这种败坏门风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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